人聲鼎沸,名伶樓的前樓中形形色色的脂粉、流韻四處喧囂著,四人行,當四位俊逸的公子哥兒踏入樓門之時,一簇女子蜂擁而上,亦被前方的兩個人攔了下來。
「公子我是為花魁而來。」
覷……一句話下,那幾位蜂擁而上的女子一哄散;不難看出她們的表情夾雜著不屑。
「第一次看見你推開投懷送抱的女子。」歐陽雲語帶狹戲的搖搖紙扇。
「難道歐陽想納入懷中不成,莫不是……」
「算我說錯話了好不好。」歐陽雲認栽。
望著這打趣的兩人,夢軒覺得自己從來沒認識過他們兩人一樣,以往見面則動手的兩人,如今竟有這般深厚的情誼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言歸正傳,兩個人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這名伶樓問題怎麼樣?」環顧四手後,南風謹問道,歐陽雲亦搖了搖頭;他打量了四下也看不出半點兒端倪。
「敵暗我明,這一次小心為好。」說時他不由得握緊了夢軒的手,那股暖意直接溫暖了夢軒的心。
樂聲乍起,樂韻輕靈,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目在舞台之上,須臾,紛紛花瓣飄落,散成花雨;攝住了所有人的心魂;緋綢飛瀉,宛若飄柳;一窈窕倩影出現在舞台之上,裙衣飛揚,宛若敦煌飛仙般美艷,絲舞成綢,露出那嫵媚傾城的容顏;另看台上的男人都倒抽口氣。
夢軒瞪大了雙眸;夢色蹙眉不解,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歐陽雲與南風謹的臉上不可思議,怎麼會……
「青冷鳶。」
說話的不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人,卻各自的語調頗為不同,震驚、困惑、怡然、各自都有。
「你知道她。」南風謹不可思議的望向身旁的夢軒。
「有過一面之緣。」夢軒點點頭。
「她的出現不是湊巧。」夢色篤定,她以戀夢軒的身份登台,想必亦是為了她們四人。想到青冷鳶上次對她的衷告,這個女人她越來越猜不透了。
胸腔一股莫名的氣流直衝而上,腥檀味溢滿了喉道;鮮紅的血漬瞬間漫溢出唇角。
歐陽雲立即封住了她的穴位,從懷中掏出藥丸喂於她的口中。
「吞了它,可以緩解痛處。」
知道這毒已經深入骨髓,現下的只能拖一天算一天;沒有想到的是才幾日,又一次的發作了。現在他不得不惋惜,以往只學了點皮毛醫術;這毒來的素手無策。
一顆紅色的綢球落於歐陽雲的手中;舞台之上的女子竟然縱身越出;落於四人身旁;綢帶飄曳,身姿輕盈的**在幾人身前。
當!當!當!樂聲驟停,青冷鳶依偎在歐陽雲的身上,勾魂的聲音低吟著:
「見著救命恩人是這個樣子嗎?歐陽想來我當初真的幫錯你了。」
歐陽雲無措,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她,待他還未回過神來時,身前的倩影早已閃去。
懷中一空,青冷鳶又偎在夢色身前,塞了兩個瓶子在她手裡:
「你認得這兩樣東西,不用我多說。」
夢色怔了怔,手緊緊的握著那瓶東西,恍惚中,青冷鳶輕巧的身子又閃到了南風謹與夢軒的身旁,偎在南風謹耳畔:
「四皇子近來可好,這一次仿似還帶了位美麗的姑娘。」
南風謹淺笑,將夢軒護於身後:「怎麼沒見到公子丞相。」
青冷鳶臉色一凜,不再作答。
眾人伸長脖子,等待花魁宣佈今日的恩客人選;青冷鳶嫵媚一笑,指向台下的歐陽雲
:「軒兒今晚是這位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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