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的名伶樓不是一般的青樓;它是達官顯貴的銷金窩;自然樓裡的姑娘,也個個風姿卓越,嫵媚撩人;而這名伶樓的花魁,更是嫵媚撩人不在話下,聞說這名伶樓的新來的花魁如樓不過兩天,傳聞她的舞藝堪比敦煌天仙,無數的王孫貴族慕名而來,有的甚至還大老遠的抬著奇珍異寶來此,就是為了博得美人的一夜恩寵。
對鏡梳妝,紅衣女子將那支通透的血紅瑪瑙簪別於發間,隱隱的勾勒出黛色的柳眉,輕點絳唇,額上的硃砂子更添了抹嫵媚之風,在三五個侍婢的服侍之下,更上那見緋色的廣袖流仙舞衣,靚麗間更顯嫵媚,嫵媚中分外勾魂。
「軒兒啊!軒兒?看來我真是撿到寶了。」
佇立在一旁的錦緞妖嬈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把著團扇連連點頭稱讚;再細細的打量了番眼前這嫵媚的女子,她簡直不敢置信,前幾日那一身素黑的面紗下的女子,竟有著般亮麗的容顏;看來她當時答應她做名伶樓的花魁是對的。
紅衣女子冷睨了眼,眼前這個癡醉於幻想中的花娘;淡漠:
「你的消息放的挺快的。」
「可不是嗎?前樓都被圍得水洩不通了。」她跺了跺腳,拍手叫好:「看來今個兒我只管數銀子數到手軟了。」她已經在幻想身旁堆著一大堆金燦燦的黃金了;發了、發了?穩發了。
「我何時說過要承恩接客了,你做的太過火了。」
嘩啦啦……,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因為她的奮力一扯而斷了線;齊刷刷的落了滿地,發出珍珠碰撞的聲音。
那錦緞花娘不以為意,人都入了她名伶樓,哪裡有這般嬌嗔的雛兒。
更何況那些王孫貴胄可是整箱黃金的送來了,就為了買這個女人的初葉權,煮熟的鴨子哪裡有飛了的道理,更何況到嘴的東西,甭想有吐出來的份兒。
「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你可別忘記了來這名伶樓時所說過的話,你是為我……。」
一陣風疾馳而過,一瞬間緋衣女子已經來到了她身邊,而那塗著蔻丹的右手正扼住了她的頸子:
「為你什麼?「女子的語調慵懶,卻止不住的讓人心底泛寒。
那錦緞花娘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我……,女俠饒命、饒命啊~!」
她的喉被緊緊的扼著,彷彿就快窒息一般,她她她她她她不是撿到寶了,而是差點兒陪上性命了。
「把那些人給我推了。」花娘點了點頭,再扼緊一寸的話她的喉就斷了。
鬆開那只扼著的右手,緋衣女子散懶的轉過身子,冷冷的:
「你知道該怎麼做,你也知道違逆的後果。」
「是、是、我馬上就去。」
止不住心底的寒意,她連連點頭,癱軟的身子就這麼飛快的朝門外爬去。
她、她不是撿到寶了,而是拾了個奪命夜叉回來,看來這回她是一分一毫的賞銀也拿不到了,還是保命要緊吧!
青冷鳶的唇角勾起抹淺淺的弧度,絢麗轉身,紅色的衣襟翻飛,久違的人兒,不出半個時辰我們又該重逢了,到時候你們可別因此而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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