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走了,這一個月來她幾乎是在悲痛中度過的,記得她將夢瑤的信交給今夕時,今夕那痛苦的著情,讓她永世難忘,今夕的話始終迴盪在耳邊:
「愛一個人就永遠別放棄。」
那是在告戒她,叮囑她嗎?池裡的水泛起粼粼波紋,那楊柳隨風飄揚,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今夕和夢瑤是一對可望而不可守的戀人,夢瑤的死讓她有了些許不理解,她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綰娘的話一直纏繞著她。
「時間我多的話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為我做這件事情,一定會。」
如此的胸有成竹,就像料定她一定會這麼做,因為她有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池中的水泛起那粼粼波紋,蕩漾著層層漪旎。或許不見南風謹是最好的選擇,她已經躲了他一個月了,或許在這一個月中他會遇到另一個讓他動心的女子,或許現在他們正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或許他早已把她淡忘了。
一抹苦澀的笑浮上言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開心,還是在難過。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南風謹的語中有一絲怒氣,這女人已經拒絕了他一個月,一個月來她都有推脫之詞,即使自己每次去她的房間,也不見一人,屋子裡始終都空蕩蕩的,今天卻在這裡見到了她,他倒要問問這個女人到底清高到什麼程度。
驀然回首,熟悉的身影讓他心中不免一絲悸動,她想見他,可她卻不能見他;她想愛他,可她卻不能愛他。因此只有躲避,或許時間能沖淡一切,她不想挑起戰爭,不想。
元影的話依舊響徹在耳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皇上最寵愛的兒子。而自己只不過是個卑微的青樓女子,何來情感可言,何來癡心妄想。
冷笑?是在對自己的鄙夷吧!
「這是什麼表情。」
南風謹厭惡夢軒這種無視他的表情,狠勁的撰住夢軒的手,像是發了狂一樣的要把她折斷一樣。
看著眼前這進似發狂的男人,她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會為她而發狂,是因為以前的女子都是逆來順手吧!
她不同?用力抽回自己紅腫的手腕,冷冷的回應道:
「夢軒的表情很簡單,難道南風公子不明白嗎?」
她就是不屈服,不放棄,不死心。
南風謹的手微微一蹙,轉而卻換上一副冷笑,是朝笑。卻不知是在笑自己的失控,還是在笑眼前的女子不識抬舉。或許兩者都有吧!
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大把的銀票,女人不都只是為了這些東西嗎?何況還是青樓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什麼意思。」
這回倒換夢軒無措了。面對南風謹的這一系列舉動,夢軒只覺得這個人似乎要對她展開什麼,不禁微眉一蹙,這疊銀票就是最好的證明。
南風謹的嘴角微微一翹,不時的拿那疊銀票在她的眼前晃蕩,譏誚:
「『什麼意思』不就是為了這個嗎?青樓的女人不都是賣笑的嗎?有了錢就什麼都能做吧!笑一個也何妨。」
那疊錢打碎了她的心,當那一張張銀票打在她的臉上時,她那最後的一層防備也被戳的絲絲破碎,那一刻她只感到說不出的痛,前所未有的痛。
「南風謹…」
「戀夢軒。」
她的聲音帶著哀沉的怒意,眼前的男人究竟怎樣才能放過她,她只想要安穩的過日子而已,難道這也錯了嗎?
「別忘了你的身份,我是你的恩客,錢我有的是。」
他無發溫柔的對待這個女人,有的只有這無情的話。」
「夠了。」
身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醒了兩人,歐陽雲的臉色已經氣煞,滿是恨意的盯著南風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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