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5o、沒有戰力的復仇者
「那就這樣,我代表我們一方答應了!」
不論規則如何,伊莉安都是想要結束這一場聖盃戰爭的了,在巴捷特點頭之後,伊莉安用手輕輕甩了一下自己長長的粉銀色,一股朔風突然以伊莉安為中心猛烈地吹了起來,隨著這一股狂風的吹起,就在這舞會大廳之中,整個環境突然就變了!
那地面是一望無際猶如冰面一般光滑的平地,那天空是絢麗的掛著繁星無數的蒼穹,順著地平線望過去,遠遠的什麼阻礙都沒有,一直到視線的盡頭所能夠看到的仍然是那一片美麗的星空。輕輕邁出一步,巴捷特的高跟鞋在這鏡面一般的地面上出清脆的撞擊聲,如此光滑的純白色地面卻是連一點反光的感覺都沒有,完全不會帶來什麼視覺上的問題,這個結界難道真如伊莉安所說就是她展開充當戰場的沒有任何其他效果的結界嗎?
「第一場,誰來?」
隨意地站著,伊莉安並沒有率先出擊的意思,這一場聖盃戰爭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場試煉,但是這試煉卻多半不是取勝這麼簡單,那麼這試煉的目的就讓她通過觀看其他英靈的戰鬥來掘吧,畢竟之前試煉的一部分是領悟這個世界的規則,然後不失去本心,誰知道後面的步驟是不是還要領悟什麼別的只有英靈才擁有的素質呢?
難道是不畏生死的戰鬥素質?
伊莉安不懂,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也只能看著,而就在伊莉安的輕清軟音剛落下之時,也不見巴捷特有什麼動作,在她的身邊,一個渾身上下佈滿了紅黑色的符咒,皮膚完全深褐色的英靈解除了靈體化的狀態現身了。這個英靈剛一出現伊莉安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個英靈的身上雖然沒有一般英靈那樣的壓迫感,但是卻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惡氣息。可是這種氣息又好像並不是這個英靈本身意志所產生的,而是因為什麼裝備或者是他身上的那些符咒所帶來的外在的邪念。
安格拉.曼紐,這便是巴捷特現在身邊英靈的真名,他其實並不是聖盃戰爭規則中固定的七大職階的擁有者,而是一個特殊的職階「avenger」即「復仇者」的擁有者。而他身上的邪念正是「此世之惡」這個將黑櫻與黑阿爾托利亞黑化的元兇!
在看到安格拉.曼紐出現之後,一向bo瀾不驚的黑阿爾托利亞猛地向前跨出了一步,她身上的重甲在地面上出了響亮的撞擊聲,這重重的一腳如果是踩才真正的冰面上,那麼至少都是非常深的一個痕跡吧,可是在伊莉安這結界之中,卻是連一個白點都沒能在這地面上留下。
「master,請讓我出擊。」
看著身邊的凜,黑阿爾托利亞堅定地說著,是的,在這一次重新開始的聖盃戰爭之中,黑阿爾托利亞的master不再是黑櫻,魔力也是由伊莉安提供,但是名義上她卻並不是伊莉安的servant而是被遠阪凜支配著。想要在聖盃戰爭之中召喚出saber一直是凜的希望,但是這一次聖盃戰爭之中已經存在了黑白兩個阿爾托利亞,saber的職階再召喚出來一個英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一次凜並沒有再召喚別的英靈,而是直接利用手上的令咒讓黑阿爾托利亞投入自己的麾下了。
固然在這種情況下己方可能會因為少一個servant而減少戰力,但是在伊莉安這一方,實際上也並沒有誰真正對聖盃戰爭的最終勝利有什麼過多的奢望,如果再多召喚出一個英靈不過是對伊莉安支持結界增加麻煩而已。
聽到黑阿爾托利亞堅定的請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黑阿爾托利亞會這麼jī動,但是凜也並沒拒絕的理由不是嗎?於是凜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了一旁。固然巴捷特提出的是master也可以參加戰鬥,但是凜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有黑阿爾托利亞在前面站著,她如果再上前不過是添1uan而已,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後面吧。
怕就怕巴捷特不會放過凜呀。
雖然有著不得殺死master的協定,在己方人數佔優的情況下也不怕巴捷特會傻傻的做出同歸於盡的事情,但是既然巴捷特明明知道伊莉安具有出常人的力量還提出這種戰鬥方式,那麼天知道她有怎樣的底牌?如果她本人也具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可以對英靈或者是master造成直接有效的傷害,那麼就麻煩了。
殺固然不能殺,但是打暈或者脅迫之類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呀。
可是就在黑阿爾托利亞動攻擊的第一時間,一切猜想都變成了虛妄,因為僅僅是黑阿爾托利亞的一次衝鋒,第一劍斬下去,安格拉.曼紐便1u出了狼狽的姿態,躲得非常的勉強!
緊接著隨著黑阿爾托利亞的不斷追擊,安格拉.曼紐完全就是跌跌撞撞地閃避著黑阿爾托利亞的攻擊,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什麼高手在通過不斷的閃避戲耍敵人,而是真正的難以招架,只能夠在最後憑藉著英靈高人一等的敏捷堪堪閃過黑阿爾托利亞的攻擊而已。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再怎麼說這個安格拉.曼紐也是一個英靈啊,在聖盃戰爭之中還會出現這種連普普通通的魔術師都比不過的英靈嗎?哪怕是一個稍微經過了一定鍛煉的人也不可能在黑阿爾托利亞尚且沒有動用全力,還僅僅是在戰前熱身外加試探之時就這麼狼狽的吧?難道說眼前這個英靈實際上是caster的職階?在所有的七個職階之中也只有caster的體能有可能差到這種地步吧。可是美狄亞明明還站在自己身後啊。
伊莉安想不通,但是她卻仍然目光灼灼地看著黑阿爾托利亞與安格拉.曼紐戰鬥的每一個細節,黑阿爾托利亞與阿爾托利亞的真身最大的區別之一就在於她手中的黑色聖劍是可視的,並沒有風王結界這種實用的東西,黑阿爾托利亞出劍的每一個軌跡都被伊莉安看得清清楚楚。那種刁難的角度,那種攻敵必救的路線,那種一劍可以隨時轉變攻擊目標的朦朧的攻擊方式,那種一擊不中立即展開追擊的乾脆。黑阿爾托利亞的每一次出劍都能夠帶給安格拉.曼紐以絕對的威脅,那種生命的威脅。
一方在不斷的推進,而另一方在不斷的後退,黑阿爾托利亞與安格拉.曼紐的戰鬥就好像是一個大人在欺負xiao孩子似地,在不斷的後退之中,安格拉.曼紐雖然時時刻刻的表情都是顯得很緊張,生怕被砍中似地。但是實際上在安格拉.曼紐的眼底之中,那隨時跟著黑阿爾托利亞的黑色聖劍移動著的眼球卻告訴了大家,其實他並沒有真正落入毫無反抗餘地的絕境。
動作上並沒有任何優勢,實際上也是落入了下風,在場諸位之中大多數也都是真正的高手,安格拉.曼紐無法反抗黑阿爾托利亞的攻擊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在黑阿爾托利亞進入節奏的追擊之下,除非是安格拉.曼紐有什麼可以絕對防禦住黑阿爾托利亞的某種寶具可以瞬間取出,否則的話就算是有什麼別的殺手鑭他也將會在黑阿爾托利亞的追擊下沒有時間使用。就這麼繼續下去,安格拉.曼紐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那麼讓安格拉.曼紐仍然抱有自信的底牌究竟是什麼呢?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間裡,哪怕是一秒鐘都顯得那麼的漫長,安格拉.曼紐想要安全活過下一秒鐘,那麼他所需要消耗的體力也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
終於,在黑阿爾托利亞又一次追擊之時,安格拉.曼紐的體能跟不上他的思維了,黑阿爾托利亞的一劍直直地刺向了安格拉.曼紐的肝臟部位,哪怕是一個英靈,肝臟也是一處要害位置,傷之即死。黑色的聖劍散著陣陣的寒氣,動作已經相對顯得有些遲緩最多也就是稍微扭動一下自己的身體,避開致命的位置然後殘喘一下吧。
難道這一場戰鬥就要如此簡單的結束了?讓黑阿爾托利亞連一個特殊技能也沒有使用,寶具的真名也沒有解放,甚至連全力都沒有出就結束了?難道巴捷特之所以提出她身為master也要參戰僅僅是因為安格拉.曼紐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因此她想做出最後的一點掙扎尋求獲勝的機會?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到了這種危機的時刻,巴捷特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黑阿爾托利亞出劍的度其實並不算快,但是卻依然是非常短暫的一剎那而已,就在這一剎那的時間之中,伊莉安的心中也只來得及提出問題,卻沒有時間思考那問題的答案。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睛卻微微瞪了起來。
因為就在黑阿爾托利亞對準安格拉.曼紐出了這一記殺招之後,明明應該有時間避開要害的安格拉.曼紐卻並沒有試圖閃避,甚至是隱隱的將自己的身體向前一送,非常乾脆地讓自己被那散著不詳之意的黑色劍刃刺穿了!
來勢洶洶,還神秘地提出了不合理的規則,難道巴捷特的servant就這麼出局了?但是他最後一個自殺性質的動作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