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49、只需畢全功於一役
舞會大廳之中音樂仍然在緩緩奏響,這是一個慢節奏的舞曲,此時雖然並沒有人在繼續舞蹈,可是就算是當做休息的背景音樂也是tǐng合適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在這舞會大廳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休閒的心思。因為就在剛剛,伊莉安已經將自己想要支撐起一個結界,然後在結界之中一次性解決所有戰鬥的想法提了出來。
如果放在過去,心思複雜的遠阪家、間桐家或者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任何一個master提出這種建議,「時鐘塔」一方不論是誰來了,那絕對都只是一笑了之吧,畢竟三大家族想要得到聖盃這種事情在地下世界之中完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製造一個結界然後讓所有的英靈進去一次性結束戰鬥?別是製造一個死亡結界讓所有英靈進去送死才對。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三大家族的繼承人全部都只是普通的少女而已,一直生活在艾因茲貝倫古堡之中情報不足的伊莉雅且不說,至少凜和櫻這兩個基本上沒有任何掩飾地在這冬木市生活,在普通的學校之中學習的女孩子就怎麼看都沒有多少害人的心思的。如果再加上教會的監督那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吧。
音樂在繼續,韋伯與巴捷特都正在沉默著,參加了上一次聖盃戰爭並最終倖存下來的韋伯對於聖盃戰爭還是要比巴捷特更加瞭解一些。一般情況下,在聖盃戰爭之中的master都是具有魔力天賦並且心有極為強烈的追求的人,可是這一次事實上卻是一個意外,韋伯的願望其實就是想要人們能夠公平的正視他,讓他的才華不被埋沒。這個願望實際上在上一次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已經實現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這一次雖然又一次被聖盃選為master,但是他對於勝負卻並沒有多少在意,只要能夠活著,是贏是輸都沒有關係,既然如此,在伊莉安答應保證master性命的情況下他還是非常樂意於接受伊莉安的意見的。
可是這個時候為什麼韋伯與巴捷特卻沉默了呢?
那就是因為巴捷特反對了這個提議。巴捷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確確實實就是之前與arnetcer的原master。之所以說是「原」master那就是因為實際上在上一次聖盃戰爭開始前,在巴捷特剛剛將1ancer召喚出來之時,她的令咒就被原本應該作為監督者的言峰綺禮給剝奪了,同時被帶走的就是她的右臂。
言峰綺禮再此之前明明還是她巴捷特的好友,如果不是出於對言峰綺禮的信任,巴捷特又怎麼可能一點分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言峰綺禮給暗算了呢?
在不久前才遭遇了這種信任的危機,想要讓巴捷特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後去信任一個敵人的話語,這難度實在是太高了。韋伯心中知道伊莉安不是普通人,但是他卻信任他的眼光,不論怎麼看,伊莉安都不像是一個會將與她並沒有什麼實際仇恨的對手斬盡殺絕的殘暴之人,就算伊莉安是深藏不漏,但是她身邊的凜、黑櫻、白櫻也不可能都是演戲高手吧?
可是韋伯相信自己,巴捷特卻不相信他,巴捷特現在的內心絕對是複雜無比的。看韋伯的樣子,巴捷特就知道,就算她不同意對方的建議,韋伯也會同意的,對於這一場聖盃戰爭的勝負根本沒有任何在意的人才不會去思考他自己的servant究竟能否取得最後的勝利,而一個master召喚出來的英靈與他本人的性格絕對是相符的,換句話說就是韋伯的英靈說不定也只是一個喜歡戰鬥而對結果不在意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韋伯同意了伊莉安的建議,而巴捷特卻離開了,那麼顯然她就會連自己最後一個盟友也失去,然後兩人被伊莉安等人各個擊破,更加簡單地就走向滅亡。不得不說,伊莉安的這個建議在韋伯與巴捷特這一對並不穩定的聯盟面前,竟然起到了一個離間的作用,這實在是伊莉安沒有想到的。
相對於韋伯的期待,巴捷特的猶豫,伊莉安倒是顯得很淡定,隨意地站在韋伯與巴捷特的面前,伊莉安正在悄悄地與身邊的姐妹們說著什麼,看著凜那略帶笑意的眼神,看著黑櫻與白櫻忍不住捂嘴輕笑的樣子,韋伯就猜到了大概伊莉安是在與她們說自己過去膽xiao的樣子吧。在上一次聖盃戰爭的前期,韋伯那個丟臉的樣子可是讓其他所有的master笑了很久的,誰又知道世事難料,那些笑韋伯的master們基本上都死光了,而韋伯卻活了下來。
「時鐘塔」一方的兩個master正在思考,伊莉安她們正輕鬆地說笑,而伊莉雅卻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走到了衛宮士郎的身邊,對著衛宮士郎的xiaotuǐ肚子不斷地踢著,就好像衛宮士郎根本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根電線桿子之類的存在似地。
「哎!哎!痛啊!伊莉雅你做什麼啊?瘋也不要踢我啊。哎喲!還踢?」
一邊繞著舞會大廳逃跑一邊對著伊莉雅莫名其妙的叫著,可憐的衛宮士郎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成了伊莉雅的出氣筒呢?從來到這個舞會大廳開始,伊莉安就沒有與伊莉雅說一句話,也沒有給伊莉雅一個眼神,從頭到尾就好像是連看都沒有看到她似地,就算伊莉雅非常刻意地走到了伊莉安的面前,伊莉安也是視而不見地轉個身與其他人對話。
於是伊莉雅生氣了。
她其實也知道伊莉安這是早對她號稱自己是「敵人」而做出的報復性的動作,可是也正是因為伊莉安的這種「報復」讓伊莉雅更加不願意先跑過去找伊莉安了,沒辦法之下,她也就只能抓著衛宮士郎脾氣了。
被一個蘿莉追著跑衛宮士郎也很鬱悶,可是一想到伊莉雅的背後還有個赫拉克勒斯在,衛宮士郎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雖然他也對這一次聖盃戰爭的勝利並不報以多大希望了,但是不想讓阿爾托利亞死去的想法倒是非常清晰。如果在聖盃戰爭之中落敗了,那麼就算是不願意阿爾托利亞也還是會死的。
可是,他真的有勝利的希望嗎?
在逃跑的過程之中看著阿爾托利亞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伊莉安並隱隱有向黑阿爾托利亞方向靠過去的意思,衛宮士郎都不知道阿爾托利亞的master究竟是不是自己了。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自己的servant會向別的master沒有敵意的靠攏過去?難道是因為那個黑色的阿爾托利亞的原因嗎?
關於這一點,衛宮士郎倒是真的沒有想錯,阿爾托利亞在看到了黑阿爾托利亞之後自然是非常好奇的,不同於黑阿爾托利亞是擁有自己被黑化記憶的,所以黑阿爾托利亞是知道自己究竟是一種怎樣特殊的存在,但是阿爾托利亞不知道。第一次見到黑阿爾托利亞的時候阿爾托利亞甚至都還真的才思量自己是不是有一個走失的雙胞胎姐妹。可是越到後來阿爾托利亞就越是現了不對勁,就算是雙胞胎姐妹那氣息上又怎麼可能如此相似?
要知道黑阿爾托利亞除了身上多了那麼一些黑暗的氣息,但是本質上卻是與阿爾托利亞一模一樣的。
這種情況讓阿爾托利亞在好奇的同時也感覺到麻煩,如果對方真的就是自己的鏡像之類的存在的話,那麼自己與她的勝負不就很難分出了嗎?就算贏了多半也是慘勝吧。作為狂戰士的赫拉克勒斯實在是靠不住的,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又暴走了,自己可不想再一次成為盟友的攻擊對象。
在這個時候,伊莉雅其實已經是默認了要進行一次性決戰,衛宮士郎自然是沒有什麼主見的,如果再加上韋伯的話,那麼重新開始的聖盃戰爭之中也就只有一個巴捷特還在猶豫了,孤軍奮戰絕對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而且為了不會出現讓她一個人以逸待勞的情況,一旦她一意孤行拒絕決戰的話,那麼最先出局的就是她吧。
這個道理巴捷特應該也知道呀,那麼她為什麼還猶豫這麼久?
「伊莉安斯菲爾,如果是進入你的結界之中戰鬥,那麼難道是你們一方所有的servant一起圍攻我與韋伯的英靈嗎?」
掃了一眼正在打鬧的伊莉雅與衛宮士郎以及明顯站在一起的伊莉安她們,巴捷特提出了這個問題,這難道就是她的疑問?如果僅僅是這個疑問的話,早就可以問出來了吧?
「不是,我可以向你以根源之力的名義保證在我的結界中,我們將展開的是單挑性質的擂台戰,英靈與英靈之間一對一的戰鬥。」
「如果作為master想要上場幫助自己的servant呢?」
聽到伊莉安的回答,巴捷特立即接上了第二個問題。原來真正的想法在這裡嗎?原來巴捷特是擔心伊莉安雖然實力強勁,但是卻因為是master所以等同於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可以鑽的空子嗎?想到這裡,伊莉安剛準備作出回答,但是巴捷特卻突然繼續說出了一個令伊莉安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提案。
「我認為一對一應該是一組master與servant的組合才對,一對一的戰鬥需要是一個master加上一個servant才行,戰鬥中servant不能攻擊master,master可以攻擊servant。這個提案你認為怎麼樣?」
以灼灼的眼神看著伊莉安,巴捷特的表情沒有一絲像是在說反話的意思,難道她與伊莉安一樣有什麼隱藏的力量嗎?伊莉安的強大雖然「時鐘塔」一方不清楚,但是從伊莉安可以支撐起供這麼多英靈戰鬥的結界也可以窺見一斑了吧,為什麼巴捷特還是作出了這種提案?
還是說其實巴捷特本人有什麼必勝的絕招?
不過不論如何,也還是同意吧,伊莉安的試煉不一定是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但是如果聖盃戰爭不繼續,那麼她的試煉也不可能繼續,巴捷特沒有退路了,但是其實伊莉安也沒有退路了呢。
「那就這樣,我代表我們一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