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第三卷 第933章 相會
    志明進了拘留所,米蘭唯一能商量的人就剩下了劉燕妮。(小說~網看小說)她的通訊工具全被切斷,想去找劉燕朱妮,又怕連累了這位“恩人”,就只能呆在家裡,繼續賣她的飼料和種子。事歸事,日子還得過。

    劉燕妮一直在等米蘭從省城給她傳來令人振奮的消息,可米蘭從那次分別之後就如泥牛入海,音信杳然。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快到了六月,劉燕妮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子也跟著笨重起來,行動自然也不方便。她除了沒事時到酒店外邊走走,其余的時間都呆在酒店裡。她現在關心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對其他的事不太感興趣。當然,偶爾也會想起米蘭。她想到米蘭時,就拿起電話,撥叫米蘭的手機,可每次都只能從電話裡聽到欠費停機的提示。每到聽到這種聲音,劉燕妮就會在心裡說:“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給了那麼多錢,也不知道充話費,漫游能花費多少錢。”一想到錢,她就想到自己的公司,想到信用社,臉上就會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一個女人靠自己單打獨斗,在事業上能混到如此境界,劉燕妮已經心滿意足了。她唯一感到不滿意的就是將要出生的孩子沒有名正言順的爸爸。

    不過,劉燕妮自有她的打算,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包括唆使朱志明和米蘭和黃江河過不去,為的就是能給孩子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爸爸。不用說,孩子的爸爸一定是高寒。劉燕妮下定了決心了,只要孩子一出世,他一定要叫孩子向高寒叫爸爸。想到這裡,劉燕妮會輕輕地拍著肚子,開心地笑笑。她心裡清楚,剛出生的孩子還不會說話,當然也不會叫爸爸,但孩子肯定會笑,那就叫孩子朝高寒笑一個。如果孩子不笑,他一定會哭,那就叫孩子朝高寒哭一個。反正,無論怎麼樣,在孩子出生時,高寒必須在場。

    米蘭背著沉重的思想負擔,度日如年。給她增添煩惱的還不止這些,有人隔三差五,趁她晚上睡著時,要麼在她的窗口下說流氓話,要麼學狗叫貓兒叫。這天晚上,大約凌晨以後,有人又在窗戶下敲她上的玻璃。“咚咚”的聲音在半夜顯得很清脆,也很恐怖。更令人恐怖的是,伴隨著敲玻璃,米蘭又聽到了類似鬼哭狼嚎的聲音。米蘭不吱聲,蒙著頭想躲避這種聲音,但敲玻璃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叫聲也越來越響亮。米蘭壯著膽子大聲地問道:“是誰?”門外隨即傳來嘻嘻哈哈的叫聲。米蘭再問,那人就說出了很多一長串不堪入耳的流氓話。米蘭氣憤急了,大罵出口,那人卻用磚塊打碎了玻璃。

    第二天,米蘭從市場上以極低的價格買來一條狗。有了狗的看護,米蘭一連幾個晚上都沒有再受到干擾,可幾天過後的一天早上,米蘭醒來出去開門,卻發現那只狗掛在了自己的門上。狗的樣子很恐怖,怒目圓睜,鼻嘴冒血。看著掛在門上的死狗,米蘭哭了。她不是可憐狗,而是可憐她自己。

    米蘭哭夠了,她把狗從門上取下來,拖到院子裡的一角挖個坑掩埋掉。就在她返回房間時,發現身後好像有人。她扭頭看看,只見兩個帳篷人站在大門口,正嬉皮笑臉地往裡面觀看。她手裡握緊了鐵鍬,轉身向大門口走來。她豁出去了,要和這兩個狗娘養的干一場,即使出了人命,她也絕不後悔。

    那兩個狗娘養的見米蘭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知道是沖著自己來的,就哈哈大笑著趕快跑開。

    夏天的早上,太陽像個紅色的籃球,從東邊向西天拋去,她准備畫個弧線,然後走到落在西山。蔣麗莎開著車披著霞光,興沖沖地到了帝豪大酒店。

    酒店和酒店的客人都沉浸在昨晚惺忪的睡意中,似乎沒有醒來。劉燕妮早接到了蔣麗莎的電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等待著這位尊貴的客人。

    去年,劉燕妮挖空心思,早給蔣麗莎挖好了陷阱,等她在這個季節跳進來。陷阱不是別的,就是他們共同培育的玉米種子。

    看到劉燕妮隆起的肚子,蔣麗莎客氣地奉承道:“就要當媽媽了,我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前一段時間,你說你要把玉米拉走,後來由於米蘭的事耽擱了下來。兩天前我到農場,職工們都想要咱們的玉米,我想當面問問你,看看你對那批種子有什麼打算。”

    “恭喜你不出家門就能做成生意,可惜我的種子已經許了人了,你只賣你的好了。在你的地盤上,我也不能搶你的生意不是。”

    劉燕妮能為自己考慮,蔣麗莎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兩人天南地北地侃了一陣,劉燕妮很快就提到了朱志明和米蘭,不禁問道:“朱志明的案子判了沒有。”

    “不清楚,那都是男人們的事,我從來不過問。”蔣麗莎敷衍道。

    其實,她很清楚,朱志明被刑拘後,刑警隊曾經到家裡征求過黃江河的意見,黃江河受了高寒的影響,怕受到牽連,一直不吐不咽。而檢察院一方重新核審了朱志明在市委門前鬧事的原因,認為起訴朱志明的理由不夠充分,但也不能建議放了他,所以朱志明只能被暫時關押在看守所裡受罪。

    至於米蘭受到的騷擾,都是蔣麗莎一手安排的。為了避免劉燕妮問長問短,蔣麗莎假裝接了一個電話,告別了劉燕妮,離開了酒店。

    不過,在將要出門時,蔣麗莎看似無意地拋下了一句話:“據說,我說的可是據說,朱志明可能很快被無罪釋放。”

    盡管掩飾得很好,但敏感的劉燕妮還是從蔣麗莎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一絲滿足和自豪。她隱約中感到,蔣麗莎的眼睛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蔣麗莎剛走,劉燕妮肚子裡的孩子就開始鬧騰。她拍拍肚子,不自覺地說:“乖孩子,聽到我們說話了?你想不想聽你爸爸說話呀。”奇怪的是,肚裡的嬰兒聽了劉燕妮的話,又在她的肚皮上踢了兩下。劉燕妮笑笑,自言自語地說:“你還真的想你爸爸,別急,我馬上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你。”

    高寒來了,他本來不想來了,可他不能不來。他來見劉燕妮,看的不是劉燕妮的面子,而是劉燕妮肚子裡的孩子的面子。

    劉燕妮反鎖了門,把高寒領到了裡間,然後撩開了寬松的衣服,露出了肚皮。她看了高寒一眼,說:“過來,孩子總是踢我,你過來給他說幾句話,安慰他幾句。”高寒有些猶豫,但還是把腦袋湊在劉燕妮的肚皮上,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麼動靜,就抬起頭來,說:“盡聽你瞎扯,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

    “那是你和他不熟悉,你多來看他幾次,他就能感覺到你了。”

    “你知道,我不能常來。”高寒為難地說。

    “我知道你不能常來,但等孩子出生後,我就是不要你常來,你也會常來的。孩子要是沒有爸爸,那是多麼的孤獨。咱們商量個事,孩子出生後就認你做干爸爸,你看如何。”

    高寒一聽,趕快搖頭帶擺手,連說不行。劉燕妮笑笑,問道:“怕黃珊呀。”高寒沉默。劉燕妮見高寒不吱聲,就說:“你別害怕,到時候黃珊會同意的。說不定呀,你不用出頭,黃珊就會主動求你,要你做孩子的干爸爸。”

    從劉燕妮的話中,高寒感到了不妙。他趕快說:“我承認孩子是我的,我的孩子我自然會心疼,但也只能在暗中心疼,不能明著來,你可千萬別有什麼非分之想。”劉燕妮咯咯一笑,指著高寒說:“膽小怕事,缺少男人氣概。我這輩子呀,在感情方面再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了,心裡只能裝下你這麼個人,你要是拒絕進入,我可不依你。”

    高寒不想和劉燕妮再討論這個話題,就借口想離開。劉燕妮見高寒要走,就說:“咱們暫時不談論這個,你先告訴我,朱志明的事打算怎麼辦。”高寒已經意識到自己判斷的真確性,知道朱志明背後站的是劉燕妮,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顯得有些局促。劉燕妮笑笑,說:“咱們的關系已經今非昔比了,你就是現在不說,我遲早也會知道的,還是提前告訴我吧,也證明你的誠實。”

    高寒無法躲避,就老實地交代道:“朱志明被刑拘,真的不是我岳父的主張,是公安局的人揣度著辦的。現在他們也是騎虎難下,放了吧,自己臉上沒面子,不放吧,又怕我老岳父怪罪,所以只能拖著。”

    “那米蘭呢。”劉燕妮問道。

    最近身子行動不方便,劉燕妮很少出門,就有點孤陋寡聞,她知道自己問得很籠統,也模糊,但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從高寒這裡探出米蘭的動向。而高寒以為劉燕妮知道了米蘭的處境,就說:“騷擾米蘭,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都是蔣麗莎的主意,也是她親自布置的,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話超出了劉燕妮的意料。她一直以為,朱志明快要被釋放,是因為米蘭在省城活動的結果,萬萬沒想到,米蘭根本就沒有到省城,是蔣麗莎暗中做了手腳,限制了米蘭的自由。

    晚上,八點,一輛白色的豐田離開了酒店,慢慢地向東郊駛去。

    豐田車駛進了種子公司的大院後,劉燕妮開了車門,還沒下車就喊著米蘭的名字。幾個月來,米蘭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欣喜若狂地從屋子裡跑出來,一下子就撲到了劉燕妮的懷裡,嗚嗚地痛哭起來。

    “你受苦了,咱們到屋裡說去。”劉燕妮說。

    “外邊有狗。”米蘭哽咽著說。

    “有狼我也不怕,你不知道姐姐是獵手嗎?”劉燕妮扭頭看看門口,大聲地說。

    姐妹相見,無話不談,聽了米蘭的哭訴,劉燕妮了解到這幾個越來她所受到了委屈,深為米蘭感到不平,同時告訴她說:“我也是剛從高寒那兒得知你被盯梢並限制自由。”

    “高寒這個雜種,竟然對我下如此狠手,你這就找他去,新帳老賬一起算,在市委裡揭一揭他的老底。”米蘭擦擦眼淚,忽地站了起來。劉燕妮笑笑,說:“這些話是高寒告訴我的,但事情不是他做的。”

    “那是誰干的。”米蘭問道。

    “蔣麗莎。”劉燕妮說。

    “不管是誰,反正都是黃家的人,他們做出如此下流的事,全然不顧臉面,我一個老百姓,還要臉面干什麼。你這就送我到農場,我要當著農場職工的面揭下她虛偽的面紗,讓大家看到她丑陋的一面。”米蘭說著拉著劉燕妮就要出去。劉燕妮趁勢握著米蘭的手,說:“證據呢?”

    “你不是說是高寒說的嗎?”米蘭問道。

    “難道高寒會和你一起去嗎?即使高寒去了,能給你做證明嗎?”

    米蘭一聽就急了,再問劉燕妮說:“照你這麼說,我就只能忍氣吞聲了。”劉燕妮笑笑,示意米蘭坐下,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再等些時日,我一定叫你出這口惡氣。你現在就跟我到農場,先把那些種子拉回來。”

    劉燕妮先給蔣麗莎打了電話,又開車帶著米蘭離開了種子公司,到北郊找了一輛小型貨車,一起向農場進發。

    蔣麗莎見劉燕妮帶著米蘭來到農場,心裡不由咯登一聲。她做的事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怕米蘭聽到了什麼風聲,借故來農場找她說事。心裡這樣想著,表面卻裝做沒事人一樣,上前握住了米蘭的手,說:“那件事真的對不起了,找個時間咱們在一起坐坐,疙瘩解開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米蘭似乎洞察到了蔣麗莎的心理,也像個沒事人似的說:“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和燕妮姐一起過來,是來拉種子的,不是找你算賬的。像你這種身份,怎麼能和我成為好朋友呢。當然,如果你有誠心,也許有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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