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第三卷 第928章 驗傷
    朱志明被拉到醫院,經過儀器檢查,除了右腿骨折,其他的均為皮外傷。(小說~網看小說)等確定了病情後,醫院才要求米蘭交錢。米蘭剛給派出所交了五千塊罰金,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就問醫生說:「大概得交多少錢?」醫生告知米蘭說:」根據病人的傷情,最少先交五千塊押金。」米蘭本能地摸摸口袋,說:「我剛剛在派出所交了罰金,只剩下了兩百塊錢,能不能明天再交。」醫生說:「這你得和院方商量,我們做醫生的做不了主。」

    朱志明繼續的到治療,米蘭也不想和醫生多磨嘴皮,經過考慮,就給劉燕妮打了電話。

    劉燕妮聽到朱志明被打住院的消息,開著車帶著一萬塊錢就趕到了醫院,陪著米蘭交了押金。

    朱志明被抬進病房,劉燕妮陪著米蘭站在走廊上說話。看著傷心的米蘭,劉燕妮自責道:「都是我不好,不該給你們貸款,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米蘭說:「你也是好心,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對夜叉似的母女,最可恨的就是蔣麗莎。」

    此時的劉燕妮正在幸災樂禍,她幸災樂禍的原因不在於朱志明挨了打,而在於打人的警察。當事者雙方在信用社發生了衝突,最多算是民間的鬥毆,算不上什麼,但警察一經介入,並把非法刑訊了朱志明,就把原本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起來。報復黃江河一直是劉燕妮最大的心願,她要藉著這次事故,再給黃江河找點麻煩。只得慶幸的是,這次不需要她親自出面,只要唆使米蘭把事搞大,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兵不血刃,就能攻城掠地,這是最高的謀略。劉燕妮心裡笑著,但卻對米蘭表現出了最大的同情。她扶著米蘭坐到了椅子上,而自己卻站在米蘭的身邊。她好心拍了拍米蘭的肩膀,關心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先看病,」米蘭抬抬頭說,「等看好了朱志明的病,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必須要有長遠的打算。」劉燕妮開始慫恿米蘭,給她煽風點火。

    「朱志明也這麼說了,要告這對母女,還要告派出所,可我們都是在普通的老百姓,人家是官方,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和老婆,我們只能打落了牙齒咽到肚子裡,還能怎麼樣。」

    劉燕妮坐在米蘭身邊,說:「錯了,在邪惡勢力面前,我們不能低頭,如果此事沒有公斷,公理何在。」米蘭看看劉燕妮,說:「你見多識廣,幫我拿個主意。」劉燕妮站起來,在米蘭面前走了兩步,說:「這場官司要打下去,必須從現在做起,現在就去請法醫,先給朱志明做個法醫鑒定,掌握第一手證據,為以後打官司奠定基礎。」

    米蘭皺皺眉頭,說:「我什麼多不懂。」劉燕妮說:「只要你同意,這事由我來負責。」米蘭說:「你看著辦吧。」

    得到了米蘭的許可後,劉燕妮出面和遠方交涉,先把朱志明送到了法醫門診。

    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到法醫門診做傷殘鑒定,被鑒定者必須持有轄區公安局機關的證明材料,而米蘭不可能到派出所開具這樣的證明,派出所也不會給米蘭開具這樣的證明。劉燕妮巧舌如簧,告訴法醫門診說:「處理打架事件的派出所下班了,你們先驗傷,明天我們把證明補上。」法醫門診也需要收益,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順水推舟,給朱志明做了法醫鑒定。

    經檢查,朱志明渾身多處有皮下挫傷,屬於輕微傷,右小腿骨折,屬於輕傷。劉燕妮當場咨詢了法醫,法醫告訴她說,根據挨打者的傷情,打人者已經觸犯了刑法,可能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並附帶民事責任。

    這就是劉燕妮所需要的結果。如果警察被判,勢必牽涉到黃珊和蔣麗莎,而這兩人中,一個是黃江河的夫人,一個是黃江河的女兒,說到底,黃江河必須受到牽連。

    朱志明被重新運回到醫院後,劉燕妮並沒有離開,她需要和米蘭繼續溝通,從而達到自己報復黃江河的目的。

    病房裡,米蘭坐在床頭,小心地餵著剛剛從醫院餐廳打來的紅豆小米粥。朱志明喝了小半碗後,身上才感到了有了些力氣,他感激地看了劉燕妮一眼,說:「謝謝你,讓你見笑了。」劉燕妮說:「不客氣,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會袖手旁觀,這幫人也太勢利眼,吃柿子專揀軟的捏,我都替你嚥不下這口氣。」

    「是,等我的病情好轉,我馬上就到省城去告狀,我就不信了,他黃江河的家屬憑什麼這麼囂張。」朱志明氣憤地說。

    劉燕妮呵呵一笑,問道:「你的傷是誰打的?」

    「是警察。」朱志明說。

    「就是,不是人家黃江河打的,也不是黃珊和蔣麗莎打的,你憑什麼告人家。你先動的手,人家不告你你就燒高香了。」

    朱志明沒想到劉燕妮也和黃江河等人站在一個立場上,就冷笑一聲,說:「我倒是忘了,黃珊是你的助理,怪不得你借錢給我們,也怪不得你這麼熱心腸,原來你是來當說客的。」說著歎了一口氣,說:「官官相護,見怪不怪,我領教了。米蘭,你明天想辦法把劉主任的錢還了人家,咱們的事咱們自己解決,不能靠別人。」

    米蘭見朱志明翻臉不認人,就小聲地勸說朱志明說:「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心情不好,可你心情再不好,也得分清好壞人吧,人家劉主任好心借錢給我們,還幫助我們到法醫門診驗傷,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劉主任這樣說,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你不妨聽完了再發表言論不遲……」

    朱志明剛想解釋,劉燕妮就呵呵一笑,說:「還是米蘭聰明。如果你高興聽我說,我就說給你聽,如果你不高興聽,我轉身就走人,至於那一萬塊錢,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給,如果沒有呢,我永遠都不要。」

    米蘭看見劉燕妮真的要走,就放下碗,站起來攔住她說:「劉主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正等著聽你的高見呢。」

    劉燕妮停住了腳步,來到朱志明面前,重新問道:「我再問你,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警察。」

    「他們為什麼打你。」

    「因為和蔣麗莎黃珊鬥毆。」

    「黃珊和蔣麗莎都是什麼人?」

    「黃珊是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女兒,蔣麗莎是黃江河的夫人。(朱志明說到這裡,突然一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拔出蘿蔔帶出泥,明著是告警察,其實項莊舞劍志在沛公,終極目標是黃江河。」

    聽朱志明恍然醒悟,劉燕妮不由哈哈一笑,指著朱志明說:「你總算開竅了,我就說嘛,米蘭不會找一個死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宜早不宜遲,我明天就給你聯繫律師,一紙訴狀先把派出所告到法庭,叫法官刨根問底,最後帶出黃江河這個大蘿蔔。」

    黃珊和蔣麗莎在信用社闖了禍,兩人經過商量,決定回去後對黃江河守口如瓶,黃江河當然也就無從得知。蔣麗莎照舊在家做飯,黃珊照樣到信用社上班,看起來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她們很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事就會慢慢地淡化,直到風平浪靜。

    經過半天一夜的思考,黃珊對信用社發生的事也很後悔,她第二天一上班就給劉燕妮打了電話,明著是向劉燕妮匯報工作,其實是想從劉燕妮那兒探聽到關於派出所對朱志明的處理意見。劉燕妮揣度到了黃珊的意思,但由於黃珊沒有問,劉燕妮也就沒說。在通話接近尾聲時,黃珊終於耐不住了,就對劉燕妮說:「如果米蘭還願意貸款,你就請她這兩天過來,我給她辦一下手續。」

    劉燕妮明白黃珊想從他這兒探聽虛實,就裝作糊塗地問道:」朱志明被放出來了?」

    「不知道。」黃珊說。

    「那就等放出來再說吧。」劉燕妮漫不經心地說。從黃珊的態度裡,劉燕妮判斷出,她有點害怕。

    劉燕妮放下電話,立即聯繫到了律師。她這樣熱心為米蘭和朱志明服務,並不是因為她有一副菩薩心腸,而是為了盡早給黃江河找點麻煩,至於要給黃江河找多麼大的麻煩,這就要看事情發展的態勢來定。

    各行各業都與經濟掛鉤,為人民服務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成了空話。律師行業也如此,受經濟利益的驅動,希望天天都能有官司可打,這樣他們的腰包才能鼓起來。劉燕妮很有分寸,她並沒有告知律師這場官司牽涉到了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家屬,律師也就順手接下了案子。

    三天後,一紙行政訴狀把派出所告到了法庭,半個月後,法庭開庭。站在被告席上的是派出所所長,他的下屬還在後台,還沒有到出台的時候。

    第一次開庭,法庭並沒有判出是非曲直,但隨著案情的調查結果,大個子和小個子警察也跟著浮出了水面,緊接著,黃珊和蔣麗莎也捲入到其中。

    市委書記的家屬參與到打架鬥毆事件中,消息很快傳開。這消息不但傳進了普通老百姓的耳朵,也傳進了黃江河的耳朵裡。黃江河的水平低,只是表現在市委書記這個層面上,如果和普通老百姓相比,他的腦子還很靈光。他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只甩雙手,恨不能馬上見到蔣麗莎和黃珊,好問出個究竟,然後再思忖對策,把事態平靜下來。

    這天,黃江河還沒到下班時間就提前回了家。他剛進別墅就把蔣麗莎叫到了臥室。蔣麗莎看看黃江河陰沉的臉色,知道黃江河已經聽到了打架事件的風聲,趕快陪著笑臉問道:「老公,今天這麼早回來呀。」

    黃江河盯著蔣麗莎的臉,憋足了勁大聲地說:」我要是再不回來,你怕你把別墅都拆了。」

    「老公,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好好的別墅,我怎麼會拆呢。」蔣麗莎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說著話,就要坐下來。

    「站著,給我立正站著。事情都裹不住了,你還在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裝到我把人丟盡,裝到我下台,裝到我被逮進監獄?你不毀了這個家不甘心是不是?惹是生非的妖精。」

    一陣訓斥之後,黃江河自己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蔣麗莎趕快從茶几上拿起火機,打著火把火機湊到黃江河面前。黃江河伸手一甩,火機飛了出去,說:「不稀罕。」

    蔣麗莎趕快走過去,彎腰撿起火機,拐回來再次給黃江河點燃了香煙。

    「老公,其實那件事不關我的事。劉燕妮喊我過去商量那批種子的事,正好碰見米蘭和朱志明在那裡貸款,黃珊和他倆發生了爭執,撕毀了貸款資料,米蘭氣不過,就打了黃珊,我想勸架,結果也被朱志明打了。後來我報了警,我們都被帶到了派出所,警察認為朱志明無理取鬧,可能對他動了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蔣麗莎說話的功夫,一支煙已經成了半截。黃江河剛要再問,黃珊下班後聽見吵鬧,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就推門進來了。黃江河瞅了黃珊一眼,問道:「你把那天發生的事再說一遍。」

    黃珊知道事情敗露,搬弄著自己的扣子,把那天的情況又重複了一邊,和蔣麗莎所說的大同小異。蔣麗莎見黃珊的敘述基本沒出什麼紕漏,才壯著膽子對黃江河說:「那兩個人實在太囂張,他們罵得話可難聽了,簡直不堪入目。」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黃江河問道。

    「我都不好意思說,叫黃珊說吧。」蔣麗莎看看黃珊。

    黃珊見事情已經敗露,不說不行了,就先給黃江河打了預防針,說:「爸爸,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在爭吵的過程中,朱志明罵你說勾引了阿姨,還罵蔣阿姨是**,還對警察說蔣阿姨本來就是他的老婆——」

    「夠了,別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告訴你們兩個,今天下午就找這兩人去,多帶點錢過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別把事情搞大了。」黃江河教訓道。

    黃珊見爸爸已經緩和了語氣,就說:「那天真的是他們的錯,如果他們還要貸款,我給他們辦理就是了,還要道什麼歉,真是丟死人了。」

    黃江河站起來,說:「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就會造成很壞的影響,最後連我都要受到牽連——我已經受到牽連了。這事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態度要好些,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就是敲詐也要滿足,聽見了嗎?」

    「聽見了。」黃珊和蔣麗莎幾乎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