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第三卷 第924章 抓賭餘波
    當黃江河從秘書口中得知喊他的人是省廳的副廳長時,知道自己昨晚上惹了麻煩,就想躲避,於是才讓秘書轉告對方,就說自己在外地,暫時回不來。(小說~網看小說)利用職權抗拒執法,此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他想先弄清了情況再做打算。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內心的焦慮卻不自覺地表現在了臉上。

    秘書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以為上面來查黃書記,內心也極為忐忑不安,情急之下,就對著話筒說:「對不起,黃書記說了,他在外邊,暫時回不來,他說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再笨的人也能聽出來,黃江河就在辦公室。黃江河聽了秘書的話,衝著他就喊道:「你腦子進水了嗎,有這麼說話的嗎?你這不是明明告訴他們我就在你身邊嗎?」秘書經黃江河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於是就說了聲對不起。黃江河給他擺擺手,叫他離開了辦公室。

    秘書出去後,黃江河拿起電話,撥打了高寒的手機。他想叫高寒側面打聽一下,看看省廳的人要他到公安局,究竟是怎麼回事。黃江河還沒張口說話,高寒就急切地說:「黃書記,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剛才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他們要我去一趟,談談昨晚的事,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黃江河從高寒的話裡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就說:「我剛才也接到了他們的電話,我讓秘書回了話,說我在外邊。他們既然叫你過去,肯定是有備而來,你還是過去一趟,看看他們怎麼說。不過,在你去之前,你馬上到我這裡來一趟,咱們把昨晚的事商量一下。」

    高寒從黃江河那兒出來,立即開車前往公安局。他和黃江河判斷,一定是昨晚抓賭的警察在劉燕妮的家裡受了氣,回去後向上邊反應了情況,省廳的人才前來調查,不會採取什麼措施。既然是調查,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執一詞。黃江河和高寒已經商量好了,把責任全部推到對方警察身上,看看省廳的人怎麼處理。

    既然要串通口供,就不能少了劉燕妮和蔣麗莎,高寒離開後,黃江河又分別給兩人打了電話,告訴她們說,如果有必要,也請她們到公安局作證,至於作證的內容,黃江河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做了暗示。

    黃江河和高寒判斷得沒錯,昨晚抓賭的警察被北原市的警察帶上了銬子,雖然後來被放,但還是嚥不下這口鳥氣,幾個人回去後添油加醋地向他們的所長告了黃江河的狀,說他們在執行公務的過程中如何受到了北原市警方的粗暴干涉。所長是個專業軍人,脾氣暴躁,聽了下屬的匯報後火冒三丈,恨不能親自帶著人再殺個回馬槍,把黃江河等人帶回來,好好教訓一番。可是,當他考慮到對方的當事人黃江河是北原市的市委書記時,就不能不冷靜下來。

    第二天,所長又把這一情況向區裡的公安局長做了回報,公安局長一聽牽連干涉執法的人是北原市市委書記,也大為惱怒,就又向省公安廳做了匯報,省廳感到事態嚴重,才派副廳長下來,來北原市瞭解情況。

    高寒被帶到了局長王仕途的辦公室。

    按照高寒的想像,王仕途一見到高寒肯定會吹鬍子瞪眼睛,對他們昨晚暴力抗法一事大加指責,但是,事實卻出乎高寒的意料,他看到的是一張笑瞇瞇的臉,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王局長給高寒讓了座,然後問道:「看看你們做的好事,作為市委工作人員,參與賭博不說,還暴力抗法,你們的漏子捅大了,驚動了省廳,叫我怎麼交代。你先把昨晚的情況說一下,我也好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高寒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把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王局長聽了,呵呵一笑,說:「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你被當眾扒光了衣服,他們抓賭是職責所在,扒光了你的衣服只是工作方法問題。待會兒李副廳長還要當面詢問你詳細情況,你給我記住兩點,第一,你們在一起只是娛樂,從本意上沒有賭博的故意;第二,強調你被扒光了衣服,你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高寒說。

    「真的明白了?」

    「真的。」高寒自信地點點頭。

    會議室裡,高寒站在李副廳長面前,一場較量正式拉開了序幕。站在高寒對面的,除了李副廳長,還有昨晚抓賭的四個警察。

    「你叫高寒?」李副廳長冷冷地問道。

    「是,我叫高寒。」高寒點點頭,冷靜地回答道。

    「聽說你是市委組織部的?」

    「臨時負責人,準確地說我在省委工作,被臨時借調到這裡。」

    「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任何人都不能參與賭博,尤其是豪賭。請你詳細地描述一下你和你的其他四個牌友是如何參與賭博的,他們都是誰,是誰叫來了刑警隊,給抓賭的警察戴上了銬子。」

    高寒反駁道:「我先糾正一下,我們並沒有賭博,只是朋友在一起娛樂而已。」副廳長見高寒一開始就否定他們賭博的行為,就高聲地反問道:「警察在你們身上搜出了那麼多錢,你竟敢說你們在娛樂,有你們這麼娛樂的嗎?」高寒辯解道:「一個朋友搬家,我們在一起吃了飯,飯後想娛樂一下。我承認現場的錢不少,但那都是他們(高寒指了指坐在他對面的四個警察)強行從我們身上搜出來的。幸虧他們搜的只是我們的身子,如果闖進裡間,那裡的錢才多呢,不定幾萬幾十萬呢。警察抓賭是否能搜身,我不是警察,沒有學過警察條例,我就不多說了,但你可以問問,他們是如何扒光了我的衣服的。他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嚴重玷污了我的尊嚴,侮辱了我的人格。我昨晚就想好了,這事不能就這麼了結了,我還打算上告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上門來了。」

    四個警察只說了他們佔理的,沒匯報他們在執法的過程中有如此不堪入耳的一幕,李副廳長自然也無從得知,聽高寒這麼一說,就轉臉問領頭的警察說:「有這回事嗎?」

    「有。」領頭抓賭的警察站起來說。李副廳長見領頭的警察承認了他們確實扒光了高寒的衣服,臉上馬上就掛不住了,衝著他就訓斥道:「你抓賭會抓賭,何苦要扒光了他的衣服,你們這是知法犯法。」領頭的警察辯解道:「那是因為他們不配合——」

    話還沒說完,高寒就搶過話頭爭辯道:「有你們這樣執法的嗎?你們進門後不亮明身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

    「我們在門口已經給戶主亮出過警察證了。」領頭警察說。

    「可我們三個人並不知道。這還不說,你竟敢侮辱我們的市委書記,說他是假冒的,並聲稱自己是美國總統,後來又說自己是國務院總理。他們不但侮辱了我們的市委書記,還侮辱了美國總統,要是被美國的司法機關知道了,人家不定提出什麼抗議呢,這樣的人,在執行公務時行為不檢點,信口開河,簡直就不具備當人民警察的資格。今天既然他們找上門來,我就當著省廳領導的面討個公道。如果在這裡說不清楚,咱們不妨一起到省城去,就是把官司打到省委,我們也更不怕,是誰的責任誰就承擔。」

    高寒這一番宏論,只把四個警察說得啞口無言,面面相覷。高寒乘勝追擊,看著李副廳長不依不饒地說:「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把其他的兩個人喊來——市委書記在外地,我就不叫了,請領導對他們分別詢問,看看我有沒有撒謊。另外,他們帶隊的還懷疑我們的一個女同志是省委書記的女兒——」

    高寒還沒說完,李副廳長就打斷了他,急忙問道:「你說什麼,省委書記的女兒。」領頭的警察趕忙站起來,對李副廳長說:「來斌書記姓來,她姓劉,怎麼會是省委書記的女兒,擱在身上誰也不會相信。」

    「這怎麼解釋?」李副廳長問高寒說。

    「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在此不能透漏,你要想知道,還是去問來斌書記吧,如果你沒有他的電話,我可以為你提供。」

    高寒一邊說,一邊從口袋掏出手機,很快就找到了來斌書記的號碼。他遞到李副廳長面前。李副廳長看看屏幕,見果真有來書記的字樣,正在猶豫,高寒把手縮回,說:「如果你不方便打,我可以替你撥通,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是他的秘書科長。」

    李副廳長擺擺手,馬上換了一副面孔,對高寒說:「其實我也是接到了指令,不得我來調查清楚,既然他們承認搜身了,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李副廳長對高寒說完,忽地站起來,對著四個警察訓斥道:「都是你們幹的好事,執法沒個執法的樣子,還反咬一口,告人家給你們戴了銬子。像你們這種行為,要是換了我,我就把你們四個都帶到局子裡,先關上一晚上再說。你們先出去,站在院子裡好好反思一下,回去再和你們算賬。」

    四個警察從椅子上站起來,像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挨個朝門外走去。

    四個警察出去後,李副廳長趕快給高寒讓了座,忙不迭地說起了老生常談的話:「對不起了,讓你受驚了,古人說得好,偏聽則暗,兼聽則明,要不是聽了你剛才的解釋,差一點就鑄成了大錯。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們四個人惹了禍,我還真難得能來到你們北原市。今天晚上我做東,給你們受了委屈的幾位壓壓驚,你看如何。」

    高寒見李副廳長得知了他的身份後,好像他自己不再是省廳的副廳長,態度也十分的謙恭,也換了一副態度,熱情地說:「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就不讓你破費了,再說了,你原來是客,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如果你們不嫌我打擾,請請我我會欣然接受的。」李副廳長說。

    高寒呵呵一笑,說:「可是黃書記不在家。」李副廳長抬手指指高寒,說:「你呀,你呀,剛才我就聽出來了,你這麼年輕,說起話來卻有理有理,不亢不卑的,後生可畏啊。我知道黃書記不在家,他就是在家,也不能在家,你說是嗎。」高寒知道隱瞞不過,就只好再笑,兩人心知肚明,只是話不好再點破。

    晚上,黃江河領著高寒等死人,在帝豪大酒店盛情款待了李副廳長。雙方皆大歡喜,在笑談中成了好朋友,一場抓賭的餘波就這樣草草收了場。他們的行為,對官官相衛做了最好的詮釋。

    散席後,黃江河給市委後勤處的王任楓處長打了電話,讓他派三個司機過來,把黃江河一行送回家。高寒擺擺手,說:「不必了,只要兩個司機,把你和蔣阿姨還有燕妮送回去,我就不回去了。」黃江河急忙問為什麼,蔣麗莎說:「你忘性挺大的,高寒怕黃珊不讓進門。」

    「有這等事,我怎麼不記得了。」黃江河醉醺醺的問道。

    蔣麗莎把黃江河拉到一邊,小聲地說:「你不知道,昨晚我們被抓,就是黃珊報的警,被高寒詐了出來,兩人鬥嘴,高寒又被黃珊攆出來了。」

    黃江河睜開蔣麗莎,回到高寒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放心,黃珊是我的女兒,她得聽我的,她不要老公,我還要女婿呢。」

    劉燕妮就站在高寒身邊,把黃江河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就藉著酒勁說:「高寒呀,你三番五次被黃珊攆出家門,看來倒插門的滋味就是不好受。」

    「胡說什麼呢,小子無能才更名改姓,我還是姓我的高,沒有姓黃,怎麼就成了倒插門了,以後你要敢再這麼說我,我就到你們家倒插門。」高寒胡言亂語道。

    黃江河臉上掛不住了,批評高寒說:「打住,話多了。」蔣麗莎趕快打圓場,說:「你們男人喝多了,還不都一個德行,他胡說,難道你沒有胡說嗎。」

    說話間,三個司機已經趕到,他們分別駕駛三輛車,向黃河南岸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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