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正文 第909章 臥底
    黃珊強打精神開著車回家,剛到門口,就碰到蔣麗莎買菜回來。(小說~網看小說)蔣麗莎笑呵呵地和黃珊打招呼道:「今天不上班了,回來得這麼早。」

    黃珊撅著嘴,理也不理。蔣麗莎看出這位姑奶奶又遇到了煩心事,也不敢多問,下了車先給黃珊開門。

    臥室裡,黃珊和衣躺在床上。她想睡覺,可哪裡能睡得著,劉燕妮的話就像如一道魔鬼的咒語,在她的耳畔縈繞迴旋,久久不肯散去。她氣得肚子鼓鼓的,胸膛也起伏不平。她使勁地把雙手按在胸膛上,無意中觸摸到了胸前的兩座山峰,她狠狠地用手掐了一把,有點疼。

    蔣麗莎到廚房收拾了剛買回來的菜,百無聊賴,想起黃珊耷拉的臉,就想看看她究竟怎麼了。

    敲門,很輕的聲音。蔣麗莎不敢使勁,怕黃珊責怪。在這個家裡,誰都能得罪,就是能得罪這位姑奶奶,如果惹她生氣,蔣麗莎的日子會難過。

    幸好,黃珊沒有拒絕她入室。

    蔣麗莎推門進去,看到黃珊躺在床上,就走到床邊,好意地問道:「好女兒,有事就說出來,別窩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

    黃珊噌地一聲從被窩裡鑽出來,靠在了床頭上,委屈地說:「我不缺吃不缺喝,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為那個浪蕩貨狐狸精,不要臉的小淫婦。」

    「你是說劉燕妮吧。」蔣麗莎小心翼翼地問道。

    「除了她還有誰。」

    「她又惹你生氣了?」蔣麗莎說,「不是我說你,你要想工作,什麼單位不能進,非要和她攪和在一起。這個女人倒沒有什麼,只是礙於她爸爸的面子,別說是你了,就是你爸爸也奈何不了她,犯得著嗎。」

    蔣麗莎本來想安慰黃珊兩句,沒想到她的話卻像一把尖刀,捅到了黃珊的心尖,她看著蔣麗莎,憤憤不平地說:「你以為我願意到信用社上班,還不是被劉燕妮這個瘋女人逼得。還有高寒,簡直就是個禽獸。你說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那種德行。」

    蔣麗莎聽得出來,黃珊和劉燕妮賭氣,不是為了別的,還是因為劉燕妮和高寒的感情糾葛,她想幫黃珊,可世上最難排解的就是感情的糾葛。蔣麗莎能知難而退,但她也是個多事的女人,湊熱鬧是她的本性,所以她不想退。她站起來,嘿嘿一笑,說:「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你肯不肯接受。」

    「只要可行,我不妨一試。」黃珊說。

    「我說出來你可不能生氣。」

    「我不生氣。」

    蔣麗莎重新坐下,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由不得自己,既然劉燕妮纏住高寒不放手,你不妨就放任自流,等劉燕妮這股水流乾了,高寒的河床就露出了水面,這時候你再把你的新鮮的水放進去。」

    「不生氣才怪呢。我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還不是男盜女娼,我接受不了。我累了,想睡會兒,你先出去吧。」

    黃珊冷冷地說。

    蔣麗莎討個沒趣,搭訕著離開了黃珊的臥室。

    黃珊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直到高寒回來。

    高寒拿著公文包進到臥室,看到黃珊歪在床上,趕忙把公文包扔在一邊,慇勤地問道:「你不舒服嗎?感冒了?」

    黃珊翻了個身子,側面對著另一側。高寒走上去,把手放在黃珊的頭上,停了一會兒,說:「不發燒呀,快給老公說說,你究竟怎麼了。」

    高寒話音未落,黃珊就抓住他的手,放到了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高寒沒有防備,大叫一聲,說:「你是狗呀,怎麼胡亂咬人。」

    「你才是狗,公狗,聞到腥味就亂跑,看到母狗就翹腿。」黃珊沒好氣地說。

    站在床邊,把手放在嘴上吸了一下,看看無大礙,就說:「我都給你說過了,我和那個婷婷真的沒什麼。」

    「放屁不臭,騙鬼呢,你和她沒什麼就甘心為她跑前跑後的。」

    「我都說過了嗎,這事牽涉到爸爸。」

    「別拿爸爸來當擋箭牌,鬼才信呢。」黃珊說。

    高寒知道和黃珊說不清楚,轉身離開臥室。

    晚上,兩人各躺在床邊,誰也不搭理誰。

    高寒畢竟做賊心虛,不想和黃珊冷戰,臨到睡覺前,想討好黃珊。

    男人討好老婆,最好的方式就用身體去疼愛她。高寒側身,一揚胳膊,裝作不經意地把手搭在了黃珊的胸前,黃珊抓住高寒的手,使勁地把高寒的手甩到了一邊,說:「該找誰找誰去,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高寒笑笑,突然翻了個身子,雙手同時上去,扳平了黃珊的身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黃珊受到侵犯,來不及多想,膝蓋往上一頂,剛好頂到高寒的襠部。高寒沒想到黃珊回來這一手,襠部受到重創,疼痛難忍,不由再次大叫一聲,從黃珊的身上滾落下來,並在床上滾來滾去。

    黃珊嚇怕了,連忙坐起來,顫聲問道:「高寒,你怎麼了,不要緊吧,我不是有意的。」高寒疼痛少減,皺著眉頭問道:「小娘子,我好心犒勞安慰你,你卻下如此狠手,哎喲,我的媽呀。」

    黃珊以為高寒裝熊,就挖苦道:「你大媽不在了,小媽在帝豪酒店呢,想了就去找她。」說著就去拌高寒的肩膀。

    當她看到高寒的額頭上浸滿了豆粒大小的汗珠,真的被嚇壞了,趕快說:「高寒,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打個急救電話。

    黃珊伸手去摸電話,被高寒擋住,說:「別添亂了,一會兒就好。」

    高寒停止翻動,也不再叫喊。黃珊坐在高寒身旁,手足無措。兩人一時無話。等高寒疼痛基本消失,下床來到衛生間。黃珊跟著高寒到了衛生間,看到高寒的大腿內側一片通紅,那件玩意兒蔫不拉幾的,不由想笑,可沒敢笑出來。

    高寒反覆揉搓之後,出了衛生間。黃珊傷了高寒,心裡愧疚,想上前扶住高寒,被他一把甩開。黃珊不敢吱聲,跟著高寒上了床,小聲地問道:「真的沒事吧。」

    「你不是希望我有事嗎?最毒婦人心,下手如此狠毒,就不怕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我咱們兩個已經有了原野了,我才不怕斷子絕孫呢,你是怕有的人斷子絕孫吧。你做的好事,要是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殺你的心都有了,早該把你千刀萬剮了。」

    「你就那麼恨我?」

    「沒錯。」

    「為什麼?」

    「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高寒不耐煩地說。

    黃珊見高寒頂嘴,就挑明了說:「別的先不說,我們結婚那天晚上,你那麼晚才回來,到底到哪裡去了。你別撒謊了,劉燕妮都告訴我了,她說你和她在一起。」

    高寒還要謊話遮掩,一聽到黃珊說的有鼻子有眼,就狠狠地罵道:「這個嘴松的傢伙,什麼都往外說。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瞞你了,我當時也是被迫無奈。你最清楚,我當時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那時的情形和現在一樣,她掌握著我的視頻資料。有的時候,人在受到威脅時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你想想,要不是劉燕妮手裡還掌握著爸爸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攝像資料,怎麼允許她當信用社的主任,又要不是為了爸爸,怎麼會替婷婷跑前跑後的,浪費我的精力和汽油。」

    黃珊無言以對,只能反問高寒說:「這麼說我和爸爸還有感謝你了。」

    高寒沒有正面回答黃珊,說:「只要劉燕妮一天掌握著那些資料,我們都得受她的擺佈。我們一家人和她的梁子就是因為我和你的婚姻才結下的,我當初要是選擇了她,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事實勝於雄辯,在事實面前,黃珊又一次無話可說。但她依然很生氣,她不但生高寒的氣,更生劉燕妮的氣。她恨不得殺了劉燕妮,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可是這不是亂世,她不能殺人,即使在亂世,殺人也得償命。她恨劉燕妮恨到了骨子裡,但卻束手無策。她不由想起了蔣麗莎下午對她說過的關於水和河床的比喻。如果讓高寒想方設法把劉燕妮的資料偷出來,劉燕妮就失去了威脅爸爸的條件。想到這裡,黃珊試探著問道:「我要是放你到劉燕妮身邊,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黃珊趴在高寒的胸膛上,說:「我是說……我是說,要你和她好,假裝感情的投入,盡量把她的資料騙到手,如果騙不到手,就想辦法偷出來。她不會把那些資料拿到家裡的,就藏在帝豪酒店她的辦公室裡。」

    「好?怎麼個好法,我怎麼偷,我的大小姐,你叫我偷的不是資料,是人心。」

    「你心裡清楚,還明知故問。」

    其實高寒心裡明白,黃珊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想讓他接近劉燕妮,和她進行情感的交流和融合,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心裡清楚,卻不敢說出來,才故意問。

    黃珊見高寒裝糊塗,也不再吱聲。高寒也清楚黃珊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能繼續裝下去,就說:「我給你實話實說吧,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每次我都是被逼無奈,沒有別的選擇。現在她喜歡上了王笑天,而王笑天又是我的同學,我怎麼下得去手呢。再說,你作為我的老婆,也不能把我推到她的身邊不是。」

    黃珊歎了一口氣,說:「天下之大,又有那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別的女人身邊,但我也真的是沒辦法,你被逼無奈,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這樣做,劉燕妮憑著手裡的那顆定時炸彈,還不定把我們折騰成什麼樣子呢。不過我是有條件的,我不管你採用什麼方式,必須把那些資料拿回來。」

    「我萬一要是拿不會來呢?」

    「沒有萬一,是一定,是必須。」

    高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從感情的層面說,正如他對黃珊說的,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劉燕妮,黃珊要他假裝和劉燕妮相好,無異於把往火坑裡推。其次,黃珊為了黃江河,要他去做那種事,他感到骯髒。他不能答應,也不能拒絕。

    黃珊見高寒不置可否,也不再強求。兩人在沉默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了飯,兩人一起出了別墅的大門準備上班。高寒剛打開車門,黃珊就繞到了副駕駛那邊,說:「你送我去上班吧。」

    「你不會開車呀。」

    「會,只是我最近不想開車。反正你也順路,每天少我過去上班,還能省點油。」

    高寒知道黃珊不在乎那點油錢,一定另有原因,因為急著要走,不想多問,上車後拉推開了車門,要黃珊上了車。

    昨天晚上話趕話,迫使黃珊說出了不得體的話,大清早兩人坐在床上,回想起昨天的話題,都覺尷尬,也沒有人再提起。

    寶馬急速前行,很快就到了信用社門口。寶馬停下,高寒說:「你下去吧,人家現在是主任,有事好好做,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耍大小姐的脾氣。」

    黃珊坐著沒動,說:「你也下車吧,和我一起到辦公室坐坐,順便看看你工作過的地方。也叫其他人看看,我的老公多麼風流倜儻。」

    黃珊的要求不過分,高寒只能陪著她下了車。

    黃珊等著高寒跟上來,挽著他走進了辦公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燕妮聽到隔壁的門響,抬頭看看對面,高寒和黃珊的身影映入了眼簾。要在平時,不等黃珊過來,她就會走過去敲敲玻璃,給黃珊擺擺手,讓她過來端水倒茶,拖地板擦玻璃,可是,今天她看高寒陪著黃珊,不好意思再去敲玻璃,就坐著沒動。

    劉燕妮沒叫黃珊過來,黃珊反而主動了。她把包放在辦公室,和高寒一道敲開響了劉燕妮的門。

    不過,這次黃珊很有禮貌,她敲門後聽到了劉燕妮請進的聲音,才拉著高寒的手一道進去。

    高寒進門,劉燕妮站起來和他打了招呼,並把他請到了沙發上。

    「稀客。」

    「來看望老朋友,不行嗎?」高寒說。

    劉燕妮正想接話,黃珊說:「我們家高寒呀,怕我冬天開車不方便,以後每天都來接送我。」

    「是這樣嗎?」劉燕妮看看高寒,問道。

    「沒錯。」

    黃珊不再答話,先擦了桌子,然後到外邊拿了拖把,開始仔細地拖地板。黃珊回去什麼都對高寒說,就是沒提過每天要給劉燕妮打掃衛生。劉燕妮看著黃珊正在賣力氣地搞衛生,就尷尬地笑笑,對高寒說:「這不是我給她安排的,是她主動請纓的。她的理由可充足了,說每天早上勞動一會兒,不但能鍛煉身體,還能減肥呢,高寒你說,這點要求不過分,我怎麼會不滿足她呢。」

    高寒尷尬地笑笑,什麼也沒說。他心裡清楚,這兩個女人就是前世的才仇人,今世的冤家,只要活著,就永遠不會有消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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