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是人的本性,也是動物的本性。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吃醋的本性才能使得人類何其他的動物們繁衍生息,一直在地球上存活到今天。
許文藍大小也算是個知識分子,既然做了黃江河的情人,就希望他除了寵幸自己的老婆,把剩下的精力來寵幸自己。當然,如果黃江河能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把老婆蔣麗莎放在次要的地位,許文藍更是求之不得。但無論如何,許文藍都不希望黃江河和第三個女人有染。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許文藍在黃江河的心裡已經失去了往日的份量。
許文藍給胡雨薇打電話,接聽電話的人不是胡雨薇而是黃江河,這讓許文藍很意外,當然也很吃驚,也很不理解。她很快就聯想到,黃江河和胡雨薇之間一定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於是,許文藍才問黃江河人在哪裡。
黃江河也巴不得此刻見到許文藍,他不但想弄清楚胡雨薇與高寒和許文藍之間的關係,還更想通過許文藍釣到胡雨薇。兩者比較,後者才是他急需要達到的目的。
一個要來,一個剛巧發出了邀請,於是許文藍很快就來到了蓮花縣黃江河下榻的酒店。
服務員把許文藍領到了黃江河的房間前,服務員敲門,黃江河應聲後開門。許文藍進到房間,還沒等服務員離開,一看到黃江河臉上的傷痕,就大笑不止。笑過幾聲之後,許文藍覺得自己太太沒涵養,就收住了笑聲,抹抹臉上笑出的眼淚,關心地問道:「你的臉怎麼了?什麼人在上面留下那麼美妙的書法作品。」
黃江河被許文藍這麼一問,眼角的肌肉不禁跳動了幾下,才支支吾吾地說:「碰的,昨夜無聊,到河邊看釣魚,被樹杈掛了一下。」
「騙鬼呢,即使被樹杈掛了一下,也是一閃而過,怎麼就從額頭一直滑到了臉頰,像是故意設計的。」許文藍不相信地問道。
「這裡的樹都是山木,韌性十足,從臉上劃過,來不及躲避,所以就留下了傷痕,不信我帶你去體驗一下。」
「我才不去呢,是被魚鉤掛了吧。」許文藍問。
「反正和釣魚有關。」黃江河回答說。
「是條美人魚吧。我可是聽說了,美人魚的尾巴可厲害了。據說有個好色的男人晚上在河邊釣魚,看見一條美人魚蹁躚在河面,就想和她成就一段美好的因緣,結果美人魚大怒,用尾巴甩了那人一下,臉上就留下了疤痕。你不會也在演繹那個男人的故事吧。」
儘管許文藍沒有說出來,但黃江河卻聽出來,許文藍在諷刺他,說他勾引女人不成,反被女人抓破了臉。
女人的感覺真的很靈敏,也很準確,黃江河被點到了痛處,自然無話可說。
他把許文藍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問道:「我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和高寒怎麼就串通起來想把胡雨薇安排到教育局,另外,我還想知道,你怎麼就認了胡雨薇做了乾女兒了。」
許文藍沒有正面回答黃江河,卻反問道:「即使你不要我來我也會來,我來也是想問問你,胡雨薇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你的臉上怎麼了,會不會和胡雨薇有關。你先回答我,如果我滿意你的回答,我再回答你的問題。我要是覺著你說的話可信,我就給你說實話,要是覺得你騙我,我也會糊弄你。咱們來個等價交換,公平交易,你看如何。」
聽口氣,許文藍在較真,和黃江河在討價還價。黃江河瞭解女人,更瞭解許文藍,他知道,許文藍此刻在吃醋。女人為野漢子吃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十分的依戀。他本來想告訴許文藍的,但此刻卻橫不下心來,他怕傷了許文藍的心。所以,黃江河只能保持沉默。
黃江河想沉默,許文藍卻不想沉默。她站起來來到黃江河身邊,坐在了黃江河的腿上,仔細地查看了黃江河臉上的傷痕,然後說:「抓得可不輕,是哪個女人這麼狠心,把你抓成這樣。不會是你家裡的那個老虎吧。」
黃江河冷笑一聲,鄙視地說:「她?她敢,她要是敢把我抓成這樣,看我打死她。不怕笑話,前一段時間,她冒犯了我,我就把關到了樓上的一個房間,直到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才放了她。女人需要嬌慣,但不能太過縱容。」
「那你說說到底是哪個女人幹的,你告訴我,我輕饒不了她。」許文藍引逗黃江河說。
看著許文藍癡情的眼睛,黃江河脫口而出道:「除了你的乾女兒,還能是誰——,不,不是她,是——」
黃江河知道自己說露了嘴,想改口,可已經來不及了。他以為許文藍要發火,誰知許文藍卻摟著他的脖子,裝作乖巧的樣子撒嬌道:「你是市委書記,玩弄個把女人只是生活小節,我不會吃醋的。」
「你真的不吃醋?」黃江河不相信地問道。
「你家的老虎還不吃醋,我跟著你什麼哄。」許文藍理由十足地說。
「你真是個好女人,你不吃醋我就放心了。「黃江河抱著許文藍,溫柔地說。
許文藍掙開了黃江河的摟抱,返回到沙發上。
她不生氣才怪呢。從黃江河在她身上下功夫的那天起,她就以為黃江河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是個重情重義的美男子,不曾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眼前的男人也是鳥男人,見異思遷的傢伙。黃江河見許文藍生氣,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移步到許文藍跟前,說:「你說過不生氣的,怎麼就生氣了呢。看看你撅得嘴,能拴住個驢。」
「我又不是你老婆,只是你的玩物而已,我生得哪門子氣。你一個大書記,有資格玩弄女人,我只是個小小的局長,怎麼能管你的個人問題呢。」
黃江河不想再糾纏下去,他想走曲線救國的道路,於是就故意找茬子說:「文藍,你誰不是怪我沒有提拔你?你如果想得到提拔,我過了這段時間就成全你,給你弄個主管教育的副市長幹幹,讓你過過當市長的癮。」
黃江河嬉皮笑臉地看著許文藍,看她作何反應。許文藍一聽,轉嗔為喜,抬眼看看黃江河,說:「真的?」
「真的,君無戲言。張峰不是被安排到蓮花縣當縣委書記了嗎,我能安排他,照樣能安排你。」黃江河言之鑿鑿地說。
從當上教育局長的那天起,許文藍就開始夢想有朝一日能坐上副市長的寶座,只是礙於自己當局長的時間太短,怕黃江河笑話她自己是為了陞官才和他走到了一起,現在見黃江河主動提出來,心裡就如同六月天扇扇子,爽快極了。不是哪個女人和市委書記睡了覺就能當上副市長的,許文藍為自己能得到黃江河的重視而感到自豪。
但是,許文藍也不是三歲的孩子,她知道黃江河此時提出來提拔她當副市長,一定有求於自己,於是就問道:「說吧,你要我幹什麼?」
黃江河拉著許文藍來到床邊,坐下後說:「我上了那個小賤人的當了。昨天晚上,她拿著你和我的視頻資料來到家裡找我,要我給她安排一份好工作,我一時按捺不住,就想和她做那種事,不想被她抓破了臉。不過你別生氣,我也不是看中了她年輕漂亮,只是想替你出一口氣。被人跟蹤可不是件好事,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還不知道以後她還會整出什麼事來。」
黃江河還要繼續說下去,許文藍卻打斷了他,問道:「你說什麼?她拿著你和我的視頻資料?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黃江河歪過身去,探手拿起床頭櫃上的坤包,打開後拿出手機,找到那段視頻後遞給了許文藍。
一段視頻,若干張照片,許文藍很快看完。看完資料後,許文藍臉色鐵青,不等黃江河問,許文藍就說:「我明白了,一定是那天我和你到北山時她跟蹤了我們。小女人,年齡不大本事不小,竟敢陽奉陰違,虧我還看她聰敏伶俐,認她做了我的乾女兒。你不要說了,就是你不讓我當這個副市長,我也得出這口氣,有什麼話你只管挑明,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黃江河見許文藍也死心塌地想報復胡雨薇,就把嘴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嘀咕幾句。許文藍聽了一笑,戳了一下黃江河的額頭,說:「虧你還是市委書記,一肚子的壞水,好,我馬上給她打電話,然後再出去買藥。」
可是,當許文藍掏出手機撥打了胡雨薇的電話時,手機的鈴聲卻在房間裡響起。兩人這才意識到,胡雨薇的手機在這裡,暫時根本無法和她聯繫。
兩人相視一笑。黃江河說:「只能麻煩你跑一趟了。」
「為人民服務,其樂無窮。」許文藍俏皮地說。
胡雨薇成了他和黃江河共同的敵人,整治胡雨薇她責無旁貸。
按照黃江河的吩咐,許文藍開著車回到北原市,在小巷裡賣到了催情迷幻口香糖,然後找到了胡雨薇。
借口無處不在,許文藍的借口很平常,只要胡雨薇陪她坐車到外邊溜溜,順便談談她工作的事。胡雨薇昨晚遭到了黃江河的暴力侵犯,心裡正鬱悶,不假思索就答應了許文藍的要求。再說,能和教育局長同車一起遊玩,也是她的幸運。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黃江河和許文藍一起挖好的陷阱,她只要一頭栽進這個陷阱,就會遍體鱗傷,傷痕纍纍,想跳出來已難上加難。善於投機取巧的女人,往往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敢叫喊疼痛,怕人知道了自己的**。
許文藍帶著胡雨薇在北山遊玩了一天,傍晚時分,又帶著胡雨薇下榻在蓮花縣黃江河下榻的賓館。
危險在一步步向胡雨薇逼近,而胡雨薇卻一無所知。
吃飯,聊天,看電視,談人生,談理想談工作,都是胡雨薇喜歡的話題。晚上睡覺前,許文藍從口袋裡掏出一片口香糖塞進了嘴裡,咀嚼後再掏出一片,遞給了胡雨薇。
許文藍吃的是名副其實的藍劍口香糖,而她遞給胡雨薇的卻是含著催情迷幻劑的口香糖。這種口香糖十分鐘見效,效力能維持兩個小時。
十分鐘之後,胡雨薇感到口渴難忍。她不停地喊著喝水,許文藍給她端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頭。她喝完了一杯水,卻還是渾身燥熱。她從被窩裡鑽出來,下床後走到許文藍的床邊,一抬腿上了床,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許文藍沒見過吃過催*情藥的女人會出現什麼樣的症狀,但她很清楚,胡雨薇已經神志不清了,在神志不清中,她一定慾火難耐,意亂情迷。
果不其然,胡雨薇鑽進許文藍的被窩後就抱住了許文藍,並開始狂熱地親吻她的身體。她的呻吟十分肉麻,像夜晚發情的雌貓兒的叫聲。
許文藍惶惶不安,推開胡雨薇的摟抱,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胡雨薇看見許文藍離開,就輕輕地呼喚道:「別走,我要——」
許文藍慌慌張張地來到黃江河的房間。
看到許文藍慌張的神色,黃江河就知道胡雨薇已經中計。他正要張口問問情況,許文藍就給黃江河擺擺手,示意他趕快到自己的房間。
黃江河推門進到許文藍的房間,就看見胡雨薇蹬開了被子,赤身**地躺在床上,身體還不停地在床上滾動。黃珊反鎖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想趁胡雨薇不備再猛然下手。
對於催情劑,黃江河也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親身經歷過。他怕胡雨薇一旦認出,再拚命地反抗,他就前功盡棄了。
正在滾動的胡雨薇看見有人來到身邊,忽地一聲坐起來,然後再站起來,一下子就撲在了黃江河的身上。
黃江河被胡雨薇這麼一撲,身體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就歪在了床上。胡雨薇趴在黃江河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摟著黃江河的脖子就沒命的親吻起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