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正文 第440章頭和牆壁的較量
    伸出脖子是一刀,縮著脖子也是一刀,與其縮著脖子,還不如伸出脖子,拿出點英雄好漢的氣勢來,挨罵就挨罵吧。高寒摁下接聽鍵後,心裡這樣想著。

    就在高寒準備挨罵黃江河的一頓臭罵時,卻出其不意地聽到了黃江河的笑聲。

    「呵呵呵呵……」

    不是冷笑,不是**笑,黃江河的笑聲很爽朗,震得高寒的耳膜只顫,把高寒笑得莫名其妙。莫非他還不知道早上黃珊等三人之間生了什麼,也許是黃珊為了面子沒有告訴他?高寒心裡這般想著。高寒沒有做聲,他倒想聽聽,黃江河笑過之後說些什麼。

    「高寒呀,你睡覺了嗎?今天你沒有看電視吧,我被評為上個年度全省十大風雲人物。再過一個星期,我要到省裡參加表彰大會。」

    「恭喜你,全省人民的榜樣。」高寒簡短地表示了祝賀。他不能多說話,他一說話,嘴巴就會牽動臉部的肌肉,接著臉部的肌肉就牽動額頭的傷口。很疼的感覺。

    「自家人,不必客氣,我深夜給你電話,可不僅僅是為了得到你的祝賀。」

    看來,黃江河要切入正題了。女人和女婿鬧翻了,還不是普通的吵嘴,而是感情出現了裂痕,家庭出現了危機,作為老丈人,不會坐視不理,袖手旁觀。

    但高寒不能解釋什麼,在電話裡他也解釋不清楚。

    「該你大顯身手了,為我出點力怎麼樣。」黃江河出其不意地說。

    「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高寒大包大攬地承諾道。

    「你的飛揚的文采該派上用場了,給我寫一篇言稿。」

    「我不瞭解情況,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再說,我也沒有時間,我這幾天很忙。」高寒拒絕了黃江河的請求。

    一篇言稿對於高寒來說是碟小菜,但他不願意見到黃江河,更不想**手他的事。他的額頭掛了彩,那是他和來華在一起的見證,不是一朵美麗的鮮花,只要黃江河一見面肯定要問起緣由,到時候高寒無話可說。

    「見外了不是,連來斌書記都欣賞你的文采,怎麼就不能為我倚馬可待一次。不要推脫了,我今天就把材料給你送過去。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體。」黃江河已經做了決定,高寒想推脫也無濟於事了。

    到時候再說,高寒想。

    黃江河說完了,可高寒不願掛斷電話,他的喉嚨癢,如鯁在喉,總覺著還有什麼話沒問沒說。

    「爸爸,黃珊她怎麼樣。」高寒**口悶,但他還是不得不打探點黃珊的消息,就當是投石問路吧。

    「她好好的呀。對了,她今天早上到單位找你,單位的人告訴她你陪著來斌書記在開會,她怕影響了你的工作,就一個人回來了。現在正在自己的房間逗原野玩呢,你要和她說話,我這就叫她。」

    不等高寒有任何的反應,黃江河就開始叫黃珊來接聽電話。

    黃珊把原野撇下,一個人來到黃江河的房間。當著黃江河的面,她什麼也沒說。黃江河很知趣,他知道小夫妻剛吵完架,需要語言的磨合。

    他不能離開自己的房間,就只好叫黃珊拿著電話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的嘴巴同時對著話筒,但都不知道給說些什麼。雙方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雙方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引來一陣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小夫妻感情的裂痕就會增大。裂縫小了還好縫補,如果再生衝突,感情的裂痕就會像莫桑比克海峽。那是板塊碰撞後重新錯位的造成的。

    男人應該比女**度,尤其是在小夫妻之間。繼續的沉默,黃珊很可能會掛斷了電話。

    「謝謝你沒有把今天的事告訴爸爸。」高寒先打破了沉默。

    黃珊沒有說話,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原野「依依呀呀」的亂叫。

    「我和她什麼也沒有……」高寒向黃珊解釋說。他的聲音很小,底氣有些不足。他知道自己在撒謊,可他只能撒謊,也許善意的撒謊能溫暖女人的心,能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黃珊還是沉默,沉默過後是低聲的啜泣。

    「高寒,咱們結婚這麼久,我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也可能是我沒有現自己的過錯,那你就說出來,現在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啜泣過後,黃珊冷靜地說。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你是個好女人,一個優秀的女人。你有很高的文化素養,高貴的家庭背景,為人實在,溫柔體貼,我——」

    「我知道我的腿出了問題,難登大雅之堂,我配不上你了。如果這是你在移情別戀的真正的原因,你明說,我不妨礙你,我離開你就是了。」

    「不是的,姍姍,真的不是這樣。我沒有……」

    「別自欺欺人了,我沒抓住你什麼,也不好指責你什麼。我憑的不僅僅是感覺,還有事實。一天之內,你兩次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已經考慮了一天**了,省委書記比我爸爸的官大,你和她結合在一起,也許有利於你的飛黃騰達。當初你娶我做你的妻子,大概也是為了能找到一個市委書記做靠山,我想好了,咱們離婚吧,過兩天我就……」

    黃珊話未說完,又開始了嗚咽。高寒同時聽到了原野「屋裡哇啦」的喊叫聲。

    女人的眼淚雖然流量不大,但多情和傷感的淚水有時候卻能像咆哮的江河,衝垮男人一道道精神的防線,迴旋的淚花能讓浪子一樣的男人回頭是岸。

    高寒在黃珊滂沱的淚雨中回頭了。他本來就是走得不遠,想回頭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姍姍,你聽我說,無論我做了什麼,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和你離婚,也請你不要有這種想法。有時候,感情的出軌並不全部是主觀的故意,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話。我誓我永遠不再見她,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用行為證明給你看。」

    「你離我怎麼遠,怎麼讓我看到你的行為。別開玩笑了,如果我沒記錯,你以前曾經過誓言。甜言蜜語只能哄騙那些涉世不深的少女,而對於我,你的誓言就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只能給我帶來冰冷,我的心已經冷凍成冰了。」

    高寒聽完,再不說話,把電話放到牆壁上,然後把頭狠狠地向牆上撞去。

    頭和牆壁的撞擊聲通過高寒的電話傳到了黃珊的電話,又通過黃珊的電話傳到了黃珊的耳朵裡。

    「高寒,你在幹什麼?」黃珊顫聲問道。

    高寒聽不見,他把頭往牆上狠狠地撞著。」一二三四五……**十。「高寒撞夠十次就對著話筒說:「這十下是給米蘭的。」

    然後又是十下。

    「這是給劉燕妮的。」

    說完之後繼續撞,又是十下。

    「這是給來華的。」

    高寒往牆上撞了三十下。包紮好的紗布在不斷的撞擊中一點點地開始脫落,膠布和肉皮分離了,殷紅的血從額頭上汩汩地流出,染紅了紗布。他咬牙堅持著,還有十下,這最後的十下是給黃珊的。

    當高寒撞完了最後的十下,才對著話筒對黃珊說:「一個人走錯了路,就該付出代價……」說完就昏了過去。

    他用他的行為在贖罪,在表現他重新做人的決心,雖然笨拙,但卻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高寒,你在幹什麼,我原諒你了,求求你別撞了,高寒,你在聽嗎?你說話,高寒你說話,我想聽你說話。」

    電話裡沒有絲毫的反應,黃珊預感到了不妙。她拉開門就向爸爸的臥室跑去,一進門就叫喊道:「爸爸,高寒他出事了,我要去省城,我要見他。」

    黃河驚慌失措的舉止和語言嚇壞了黃江河,他一骨碌從床是坐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

    黃珊哪裡能說得清楚,就是能說清楚,她也不想說。今天早上回來,黃江河還沒有去上班,黃珊回來後黃江河就問她是否見到了高寒,黃珊猶豫了一下,就撒謊說高寒很忙,正在陪著來斌書記開會。黃江河當時還有些懷疑,但他看到黃珊臉上喜洋洋的表情,就相信了女兒。

    現在,黃珊沒時間說出詳情,她也不想說出詳情。在爸爸面前,她始終要維持高寒的形象。

    「爸爸,你別問了,在家裡替我看好孩子,我去去就回。」黃珊焦急地說完,就把手機放在床上,轉身就要出去。

    黃江河一把拉住黃珊。

    「別忙,要不你抱著原野,我來開車,咱們一塊過去,到路上你再好好給我說究竟怎麼了。」

    「你就別添亂了,遲了就來不及了。」

    黃珊想甩開黃江河抓她的手,但黃江河的手就像個鉗子,死死地抓住黃珊。黃珊的腿就是在她驚慌失措時被撞壞了,黃江河不會讓同樣的悲劇在生在黃珊的身上重演。

    正在兩人糾纏得難捨難分時,蔣麗莎進來了。

    蔣麗莎看到黃江河拽著黃珊的胳臂,以為父女倆生了矛盾。

    「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父女倆還像打架樣,也不怕別人笑話。說說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給高寒打了個電話,就急著要到省城去,我要陪著她,她還不領情,我怕再出事,就別讓她走。」

    黃江河說完,嚥了口唾液,接著對蔣麗莎說:「要麼你和她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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