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老闆聽蔣麗莎說筆大買賣要做並沒有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但既然蔣麗莎說出了口就想問問到底是什麼大買賣。於是他就翹起二郎腿心不在焉地問道:「不知道蔣場長要做什麼大買賣不妨說來聽聽。」
蔣麗莎對郝琦並沒有過多的瞭解他是個干正當生意的行家只對分內的生意感興趣凡是牽涉到歪門邪道的事他都退避三舍。剛才他翹起二郎腿的動作就說明了他對蔣麗莎說的所謂的大生意沒有太大的興趣。
蔣麗莎能感到郝大老闆對她所說生意的冷漠態度但既然已經挑開了話題就不能不說下去。凡事只能做了才知道它的可行**不做怎麼能知道呢。
當蔣麗莎一五一十地把bsp;從南方**輛的事講給郝琦聽時郝琦皺起眉頭十分平淡地說:「原來是這樣那你說說要我做什麼。」
「合夥呀不然找你幹什麼。」
「要是我說我無能為力蔣場長是否就要終止和我的合作。」郝琦平靜地說。**有城府的人一般都比較穩重像郝琦這樣的大老闆內心的修煉已經到了佛門弟子所達到的境界表現在外就是任你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昏天地暗他也能處變不驚靜若止水。
蔣麗莎聽到郝琦如此一說知道他已經不願趟這趟渾水就站起來尷尬地說:「既然郝老闆無心參與就當我沒說我先告辭了。」蔣麗莎裝作要走的意思想給郝琦施加一種壓力。她想著郝琦一定會站起來好話連篇地對她進行挽留沒想到好奇坐著動也沒動。
這個人有點傲慢蔣麗莎心裡想著。但已經邁動了雙腳想停下來會掃了蔣麗莎的面子她只能硬著頭皮拔腿就往外走。就在她的一隻腳已經踏到門外時郝琦才開始說話。
「蔣場長好大的脾氣這可不像是做大生意的做派我只說我不想參與但我並沒有說我不幫忙。少了我的參與你的利潤不是更大些嗎?商人嘛以營利為目的難道你不想多賺嗎?」
郝琦的話使得蔣麗莎抽回了已經邁到外邊的那隻腳。她轉過身來臉上的重新堆滿了笑但這笑很僵硬。在郝琦的面前她感到自己還不成熟太衝動了。她被郝琦的鎮靜和穩重所折服主動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就先行謝過。我倒很想聽聽你的高見。」蔣麗莎謙虛地說。
「這樣吧我們先簽了合同然後我就給你支個招肯定管用。這種事情不能親自赤膊上陣即使遇到不測也好有個補救的辦法。你是個女流也許不懂得下棋將帥是不用出動的不但不出動還得要旁邊的象仕也就是侍衛保護著。好了不說了咱們還是先談談協議的事。」郝琦只是紙上談兵地點撥了幾句並沒有說出實質**的內容。
「你在要挾我?這樣也好就當我沒說過我討厭別人的要挾。」蔣麗莎又有些不耐煩她感到眼前的郝琦和那天送她戒指時的郝琦判若兩人。那天的郝琦看起來有風度大氣慷慨大方而今天的郝琦卻有點斤斤計較不近人情。她這次是真的要打退堂鼓了。
有時候放棄是最明知的選擇。
「蔣場長很沉不住氣這是做生意的大忌。你來求我參與你的生意我不但不參與還給你支招。你能提出你的要求我就不能提出我的要求嗎?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不用你說我會主動取消和你的合作大不了我把廠子搬到**河灘區就是了。你還是安靜地坐下來只要我們簽了協議你不出兩天就能找到所需要的車子不就是一個加長的車子嗎運十幾輛轎車而已。」
郝琦說著到裡間取出早已起草好的文件拿過來要蔣麗莎過目。蔣麗莎從頭看到尾和那天談判的幾乎一致。為了表現郝琦所說的大氣就毫不猶豫地掏出筆來在乙方法人代表一欄裡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先這樣吧至於農場的公章改日再簽你看如何?現在你可以支招了。」蔣麗莎把文件遞給郝琦面帶微笑要求郝琦立即滿足她的願望。
「我相信蔣場長一定會言而有信的。你今天晚上就去找軍分區的後勤處長他會在家裡等你的你別說是我叫你去的那樣有失你市委書記夫人的身份但在談話的過程中可以提到我的名字。」
蔣麗莎和他周旋了這麼長時間郝琦一句話既打了她她心有不甘。郝琦剛才還提到身份蔣麗莎晚上是否會失了身份還在其次就在現在她已經掉了身價了。
「我能知道你和後勤處長的關係嗎?他叫什麼名字?」蔣麗莎想多知道一點這樣對她有好處。
「和你一個姓蔣巍但不是三國中的姜維大概四十多歲是我的表弟。我和他同時當兵他考上了軍校後來就平步青雲我復原後當了老闆靠做生意吃飯。」
蔣麗莎一聽不由對眼前的郝琦肅然起敬。
以蔣麗莎的目前的身份她沒有必要對郝琦這樣但要不是她和**江河結了婚她只是個農場的場長而已最多也就是個處級幹部。雖然她已經是市委書記的夫人了但在骨子裡連她自己還沒有適應。從古到今人與人的接觸講的都是門第和身份而衡量門第和身份的重要的標準只有兩個一個是錢的多少一個就是社會的地位。前者衡量起來極其簡單只要腰包鼓起財大氣粗就會令人刮目相看其能量大到能使鬼推磨的地步。而後者衡量起來就有些難度有的人直接身處官場本身就是一個區域的領袖有的人和官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樣的人不僅僅能讓鬼推磨還能使磨推鬼。蔣麗莎想到這裡再也不敢在郝琦面前拿她的官架子她趕緊坐直了身子以恭敬的口氣說:「看不出來在軍界你還有這麼重要的朋友失敬了。」
「哪裡是神都能掌控三分雨水他的背景才厲害呢在**都有關係詳細的情況我就不說了我要強調的是如果你的車開回來興許他還能幫你買幾輛。」
蔣麗莎聽了郝琦的話一絲不易覺察的慚愧爬上了臉頰。她該告辭了等她站起來和郝琦握手時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好久都沒有鬆開。
「我說話一定算數你明天就到場部我把圖章給你蓋上去協議就生效了。」蔣麗莎臨出門時對郝琦許下了重重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