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路。蔣麗莎的心情興奮到了極點能認識李旭東這樣的有才之士真是三生有幸。
由於氣溫太低車子在高公路的交叉口拋了錨蔣麗莎打了幾次火都沒有啟動車子。無奈中蔣麗莎只得撥打了求救電話。
幾分鐘後修理工就趕到了。他們打開引擎蓋子查看一番後認為是車子的油路出了問題。他們給車子更換了油管車子很快就上路了。
「像你這種高的身份開這樣的車子有點掉價啦。」李旭東毫不諱言地說。但言語之中絲毫沒有輕蔑的意思。
「有個車坐就不錯了在我們這裡這樣的車子還算上檔次的。」蔣麗莎握著方向盤直視著遠方。
「如果你不介意我給你弄輛好車。」
「什麼車子廣本還是尼桑不會是豐田跑車吧。」李旭東的話引起了蔣麗莎的興趣但她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哪算什麼車子呀要弄就弄一輛奔馳。」
蔣麗莎以為她在開玩笑但從反光鏡裡看到李旭東一本正經的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就問道:「那可是動輒幾百萬的車子你也只是說說而已。」
李旭東見蔣麗莎有了興趣就坐直了身子把頭探到前面認真地說:「我從來不說假話啦如果你真要等過了年我就給你弄一輛毛毛雨了。」
「我可沒有那麼多錢。」蔣麗莎說的是真話要她那幾百萬弄一輛車子就是有錢她也捨不得。
「不用你花錢了幾十萬就搞定了。」
蔣麗莎認為李旭東的牛越吹越大牛皮就快被吹破了就是就開玩笑地說:「春節回去要是吃牛肉就不用殺牛了。」「我們不吃牛肉主要吃海鮮。」李旭東不明白蔣麗莎的意思認真地糾正著她的話。
「不吃牛肉你吹死那麼多牛怎麼辦?」
李旭東明白了蔣麗莎在挖苦自己咧嘴笑了幾聲說:「你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那裡很多老闆已經陪得傾家蕩產了也不坐這樣的車子。等有了機會我領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為什麼你們那裡那麼多好車呀。」蔣麗莎半信半疑地問道。
「走私呀很多好車都是走私過bsp;來的。你們內地人沒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而我們有。」李旭東自豪地解釋道。
「那你怎麼弄過來呀?」蔣麗莎終於相信了李旭東的話。沒錯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對任何人說。如果你和車管所熟悉這事就好辦了。我在那邊把車子的照片照好然後抄下動機的號碼把這些資料拿過來辦好了拍照和行車證在過去把車開過來就行了。有些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但只要知道門路**作起來就簡單了。有一點很重要車管所必須要有人否則就沒有戲。」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蔣麗莎又一次耳目一新了。和李旭東這樣的老闆比起來她終於承認她就是井底之蛙。
「照你說的意思我該換個地方背井離鄉到你們那裡去住了。」
「你終於說到了點子上很多內地人都把家安在了我們那裡。山清水秀風景秀麗靠近大海空氣好水質也好。我給你說一組官方統計出來的數字你一聽保不準現在就想跟我一起去扎根沿海永遠也不想回來了。那裡的水質在全國排名第一男人平均壽命在八十二歲女的七十三歲怎麼樣。」
李旭東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大老闆說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蔣麗莎知道他在開玩笑並沒有當真就信口胡來道:「我是女人我可不想活那麼長時間。等到人老珠**時沒有了青年時的風采有沒有故鄉的人相伴討人嫌不說自身也孤獨難耐。」
「哈哈哈這話差遠了。像你這般具有無限魅力的女人即使到了八十歲後面追你的男人也會排成長龍只怕你躲都躲不及還怕沒人要?」
司機無聊乘車的人更無聊。兩個人都知道這是閒話一路走來只是打無聊的時間誰也沒有認真。大凡女人無論在什麼場合都喜歡人們對自己刮目相看更喜歡男人的奉承話。本來就對李旭東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蔣麗莎聽到他的奉承話更是喜不自禁。
人一高興話就多言多必失蔣麗莎高興之餘話也就比原來還多不由就跑了風。
「我有那麼好呀要不就跟著你一起展。」話一出口就感到不妥可又收不回來了。李旭東對蔣麗莎的離婚也略有耳聞聽到她如此表白心生疑惑趕忙接話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我的朋友中給你物色一個。」
李旭東說完尷尬地一笑。這一笑笑紅了蔣麗莎的臉她不想再解釋什麼。寫好的毛筆字不好看就不好看了如果再描會越描越黑的。
此後兩人無話車子也很快到了機場。
下車之後李旭東主動挽著蔣麗莎的胳臂從容地向候機大廳走去。蔣麗莎沒有拒絕她不需要拒絕他知道李旭東沒有惡意只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裝潢門面而已。但是蔣麗莎卻從李旭東的手臂上找到了一種假想的感覺。她想把這條胳臂甚至李旭東的身心作為武器給**江河一種壓力。她順著這條思路走下去想起了動物世界裡獅子老虎們為了爭奪異**而起的戰爭。
她笑了笑得極為燦爛。別墅是物質上的武器嫉妒是心理上的利劍。
就在李旭東就要進入機場時蔣麗莎揮動手臂做著依依不捨的模樣。她被自己充分的想像力感動了。
車子一下高路蔣麗莎就開始撥打**江河的電話可**江河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的狀態。今天是星期天是**江河休息的日子她想到家裡去找他又怕**江河不在家就在這時她想起了上次**江河要她去招待所的話就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招待所。
**江河的確在招待所不過他沒有休息他正和冰瑩姑娘談論司機的話題。**江河早上沒有起*直到十一點才打電話通知服務台讓冰瑩送來了一碗羊肉泡饃。**江河平時喜歡吃紅燒鯉魚冬天卻喜歡吃羊肉泡饃。這是來自陝西的口味**江河對這種口味情有獨鍾。羊肉能暖胃還能溫補陽**。他充沛的體力加上羊肉之後體內洋溢的**就會澎湃。他喜歡羊肉就是喜歡這種澎湃的**。
吃晚飯等冰瑩送碗的功夫**江河才從*上爬起來。
冰瑩又回來了她走之前**江河曾經交代過所以她必須回來。
兩個人坐在沙上**江河重新拾起司機的話題。
「你家裡人什麼意見?」**江河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告訴他們說是你讓我學開車然後到市委去工作他們不相信。」這話合情合理要是放在**江河的身上他也不會相信。無緣無故的怎麼就能去市委工作。
「你的打算呢?」**江河開始問起冰瑩的意見。
「我想但我沒錢據說去駕校學習學費很貴的要兩千多加上耽擱上班的時間算下來還不止呢。」
「呵呵呵呵。」**江河笑了兩腮的肌肉往眼角不斷地挑著上下抖動。他真的感到可笑兩千多是什麼東西一頓飯錢都不夠。笑了幾聲他停了下來。兩千多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一個平常的家庭很可能就是兩個人一個月的工資。所以他的同情心又從心底浮出來。他為他的同情心而驕傲同時也從冰瑩的窘迫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我給你。」**江河慷慨地說。
「為什麼?」
這是冰瑩第一次在**江河面前打問號。一個市委書記和一個招待所的服務員之間究竟能攀上些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冰瑩的問號不無道理。
「我要說我們之間有緣分你肯定不相信我。我不妨給你說話實話……要麼你先猜猜?」**江河故弄著玄虛其實就連他也不能說出適合的理由。他在拖延時間給自己增加思考的時間。
冰瑩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對**江河搖搖頭。並伸出手來在臉前晃了一晃。
**江河從冰瑩的手上找到了答案或者說是借口。
「就憑你的手。」
「和我的手能扯上什麼關係。」冰瑩不解地問。
「**江河毫無顧忌地把冰瑩的手抓過來然後讓她攤開五指併攏仔細地看著。
「我的手難看死了枯柴一樣。」冰瑩自嘲地說。
「那是你不懂不懂就不要裝懂。這雙手絕對的精品可能還是極品。沒錯你的手確實像枯柴一般但它恰好就好在這裡。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女子手如柴無財也有財你今後一定會達的會有很多的錢命中注定要你碰見我這就叫緣分。聽我的話明天就去駕校報到在此期間工資照至於學費我先墊付你以後有了錢再還我怎麼樣。」
手相司機財緣分。**江河巧舌如簧把這四個不相干的字眼聯繫在了一起冰瑩稀里糊塗就相信了。其實她所關心就是工作和工資。無論大人還是孩子男人還是女人高官還是百姓如果想幹什麼總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理由。大千世界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相互聯繫的只是看怎麼把它們聯繫到一塊從而產生自圓其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