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莎開著車子興致勃勃地返回來農場。
她沒有把買了別墅的大好消息告訴**江河怕招引他的呵斥。一個市委書記即使身價千萬也只能把錢存在銀行或放在家裡的保險櫃裡。如果有人知道他在遊覽區買了一棟高級別墅很難說不會掀起一場**。
蔣麗莎就像一隻狡猾而又細心的狐狸精埋伏在路旁的叢林中她在等待小鳥飛到她的身邊然後輕而易舉地捕捉獵物。現在她心中的獵物就是市委書記**江河。原來和**江河相好只是為了背靠大樹好乘涼說要給**江河生個孩子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的謊言。如今朱志明離開了她她成了獨身的少*婦而**江河有喪了偶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絕佳的機會是命運帶來的福分她絕不會放過。
大雪過後一連幾日天氣晴朗白色的太陽在中午九點鐘以後耀武揚威的普照著大地。積雪開始融化大地變成了水的樂園可氣溫依然全天候處於零度以下。
李旭東到食品機械廠考察設備回來了回來的第二天太陽剛從地平線探出頭來他就來到蔣麗莎的家。低的氣溫凍結了土地和水泥工地上難以施工又到了年關他該走了。來了這麼長時間他都孤身一人四處奔波現在他累了他想回家看看。
從酒廠的臨時辦公室裡出來他踏著融化的雪水走在不太平整的水泥路面上走路時不經意濺起的水落到了另一個不大的水坑裡水面上蕩起了小小的漣漪。他不適應這裡冬天的低溫生活上也感到很多的不便但為了生存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是來和蔣麗莎告別的。
蔣麗莎很早就醒來了可她一直賴在*上不想起來。丈夫離婚了孩子又住在學校她每天回到家裡都會想起和朱志明一起生活的日子。屋裡的每一件陳設都引起她傷感的回憶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前夫的影子和他的音容笑貌。只有晚上進入到夢裡才會忘記因離婚而帶來的不快。也不全是這樣偶爾的夢境也會給她帶來傷感傷感的淚水往往打**了枕頭。
此時的她靜靜地躺在*上蜷曲著身子兩手拉著被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像裝在套子裡的人。說不怕議論那是自欺欺人的話從離婚以後農場裡的人們看她的眼神變了一部分人還在暗地裡議論著說朱志明和她離婚是因為她的外邊有了其他的男人。
聽到敲門聲蔣麗莎不想吭聲。她是場長即使外面的人知道她就在房間裡也不會說什麼。場長的工作很繁忙也許是她累了還在睡夢裡休整自己的身體。人們不但不會說什麼還會原諒她。
可敲門聲不斷聲音越來越重。終於濃重的南方口音傳了進來蔣麗莎聽得出是李旭東。
一般的職工她能不予理會但對李大老闆卻必須開綠燈。到目前為止李大老闆雖然還沒有投資一分錢但蔣麗莎從李大老闆手裡拿來的錢一般平頭百姓一輩子也難掙到。別說一輩子就是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到了孫子曾孫子也掙不到。李旭東是蔣麗莎財的源泉是能給她帶來溫暖的春天的和風是能給她帶來涼爽的夏天的涼風。吃水不忘挖井人忘記了甜蜜的源泉就意味著背叛。蔣麗莎聽到李旭東的聲音蔣麗莎必須要答應。
「請在門外稍等我馬bsp;上來。」蔣麗莎經過拿捏的聲音帶有女人特有的磁**的溫柔。在男人面前一定要保持風度即使說話也要顯現出女人的溫柔本色。蔣麗莎從來都持這樣觀點並在這個觀點的指引下一路走來很有收穫。
李旭東站在門外聽到了蔣麗莎腳步的「踢踏」聲然後是開鎖的聲音。蔣麗莎把門拉開了一道小縫從裡面探出頭來只說了聲「進來吧」然後自己就閃了回去。
李旭東進去了進去後的李旭東馬上就現蔣麗莎只穿著內衣和拖鞋。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害臊李旭東這樣想著。
紅色的羊絨保暖內衣緊緊地裹在蔣麗莎的上身沒有一絲的皺褶就如她飽滿而又光滑的肌膚。套在腳上的毛茸茸的拖鞋臉上繡著兩隻大頭的熊貓熊貓的懷裡抱著一支綠色的竹枝綠色的枝條上長滿了茂密肥厚的葉子。蔣麗莎走起路來就像踩在熊貓的背上給人鬆軟的感覺。這種美好的感覺感染著李旭東他頓時覺著房子裡充滿了溫馨家的感覺油然而生。
蔣麗莎掀開臥室的門簾進去了李旭東站在客廳的中間正在手足無措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要客氣進來吧。」
門簾還在閃動但李旭東卻邁不動腳步。那是蔣麗莎的閨房他一個有身份的老闆進去不合適。
「就在這裡我等你出來。」李旭東禮貌地說。
「呵呵不愧是老闆見過世面懂得禮節。你不知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讓你進來進來吧沒事的。太陽照到身上影子總是斜的只要站直了就不怕閒話。」蔣麗莎熱情地說。
盛情難卻李旭東終於邁動腳步掀開簾子進到了臥室。
「請坐。」
蔣麗莎的下半身蓋著被子背靠著*頭雙手自然地放在被子上眼睛看著自己的手。
「蔣場長好福氣能睡懶覺我可不行勞碌的名無論睡得多晚黎明一過就再也不無法入眠。」李旭東搭訕著他還是覺著在臥室裡和鑽在被窩裡的女人談話不合適。他是南方的大老闆見過大世面大世面中有很多好看的女人還都是年輕美貌的像蔣麗莎這樣的半老徐娘雖然風韻猶存但很難如他的眼。心中有佛佛就無處不在。他不明白蔣麗莎要幹什麼但他拿定了主意一定遵循一個古老的話題——遠不**近不**儘管蔣麗莎不是娼妓。
他只是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他不能過早就下結論。
「蔣場長我來是要向你匯報考察的情況等匯報完了我得走了。」
既來之則談之李旭東想就在臥室裡談工作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他就將就點談完了話就走。
「設備的事你拿主意我就不聽了你這麼快就走呀可那一個億的貸款你是知道的期限早到了信用社和政府都催得緊你打算怎麼辦?」
一提到還款的事李旭東頓時成了啞炮。蔣麗莎不得不拿著火再次點燃導火索。
「你快說年前最好能還上不然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前功盡棄了。」
李旭東必須說話了哪怕是謊話。可他又不能說謊話錢是硬頭貨騙過了今天躲不過明天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我給你說實話就家裡公司目前經營的情況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蔣場長門路廣替我想想辦法。」
李旭東說完後就低著頭他想聽聽蔣麗莎的意見然後再對症下藥。
「我能有什麼辦法那不是幾十萬也不是幾百萬是一個億一個億有多少你比我還清楚摞起來比這張*還要大最起碼是它的兩倍你一句緩一緩就推得一乾二淨讓我們怎麼辦讓我怎麼辦我當時可是給人拍**膛打肚子打了保票的我的農場做了擔保。投資不了就不要吹牛嘛沒吃飽飯還要裝什麼大肚漢。」
蔣麗莎情緒有些激動說到最後竟然把*拍的「啪啪」響。
女人水**水往低處流哪有口子就從那過說白了就是無常形。剛才還溫情脈脈禮貌有加眨眼的功夫就冷語冰言拒人千里之外了。
李旭東不說話他在等待蔣麗莎平靜下來在慢慢開導她。他別的本事不敢恭維要說動起腦筋開導起人來那是一把好手。
在南部沿海的生意場上**爬滾打了許多年他懂得什麼叫沉著冷靜無論任何情況的出現他都能應付自如不會亂了陣腳。錢已經投進去了就像姑娘娶到了家入了洞房新娘子再要回去就不是**花大姑娘了說少*婦有些早但說她不是**並不過分。不是**的女人再怎麼說也是被男人侵犯過的。
說簡單點誰見過染坊裡出來的是白布?沒人見過。李旭東壓根就沒打算還銀行的貸款他要是有那麼多錢還未必肯在這裡投資呢。
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藕只是人們對她的讚美天底下哪有蓮藕不沾染污泥的。
李旭東在來這裡投資前就縫好了一個大大的布袋只要蔣麗莎和北原市鑽進去他就會收口。只要紮好了布袋口再想出來就比登天還難了。孫悟空本事大不照樣在煉丹爐裡呆了九九八十一天嗎?
「蔣場長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在我上中學時我我家裡很窮有一次學校讓我們交十塊錢的資料費我卻拿不出來我只有五塊錢。眼看班裡的其他同學都交齊了就剩下我一個老師放學後把我叫到辦辦公室警告我說要是下午再不交錢我就不要再到學校來了。我當時爽快地答應了。」
「那你到哪裡弄錢去呀?」蔣麗莎被李旭東的這個故事深深地吸引了忙不迭地問道。根據蔣麗莎的判斷李旭東除了偷搶不會再有其他的門路。
「人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就要想辦法。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要路過一個藕粉攤我對身邊的兩個同學說我只拿一份錢就能吃三份藕粉。他倆不相信我就和他們打賭說如果我能做到回頭他們要拿出自己的那份藕粉錢。兩個同學同意了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吃完後必須先走人躲在旁邊看我怎樣和老闆交涉。兩個人同意了。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地來到藕粉攤坐下每個人要了一份藕粉。兩個同學幾口就扒拉進去然後抬起腿就走人。老闆以為我們是一起來的就沒說什麼。等我吃完了藕粉站起來就掏出錢來給了他五元錢。老闆手裡拿著五塊錢等我再給呢我轉身就走。你猜怎麼樣老闆追上來就抓住我說還差十元錢。我就問他我吃了幾碗他說一碗我說一碗多少錢他說五塊錢我問他我少給了嗎?老闆說還有其他兩個人呢?他說我們是朋友我就又問為什麼。老闆就說出了理由他的理由是我們是一起來的坐下時還有說有笑。我笑著告訴老闆說每個和我一起來吃藕粉的人都可能和我說話但我會為他們每個人付賬嗎?由於爭論的時間太長引來了很多圍觀的人大家一聽我說的有道理就紛紛指責起老闆來。於是我就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地從他的視線裡消失了。」
等李旭東講完了他的故事蔣麗莎不禁地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就問李旭東說:「這事和貸款還款有關係嗎?」
「大有關係這在生意場上叫借雞生蛋或者說借水養魚不管怎麼說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拿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說難聽點你和我是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生死與共利益共享風險共擔。還款的事拖一天算一天等建好了公司咱們再拿工廠做抵押在其他的銀行貸款這叫連環套。我把你看做朋友才給你說這些的這是做生意的絕招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李旭東說著站起來來到蔣麗莎的窗前把手按在*梆上一字一句地說:「我的那些錢不會白花的如果出了問題受到牽連的不是我一個所以信用社要是再問起還款的事你只管拖延。」
這一堂課可讓蔣麗莎長了見識她坐直了身子問李旭東說:「那你什麼時候動身我去送你。」
「機票已經買好了今天過來就是想讓你送我一程。」
蔣麗莎對李旭東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她忘記了自己的**別當著李旭東的面掀開了被子從*頭拿過衣服開始穿衣起*。
蔣麗莎被說服了同時對李旭東也大為佩服。三人行必有我師看來此言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