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在蔣麗莎的眼中米蘭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蔣麗莎心想米蘭剛才對白寶山的態度一定是因為白寶山有不可原諒的錯誤聽口氣好像與女人有關。
同是女人又在一個單位蔣麗莎既是領導又是老大姐應該對米蘭有所關心更何況她也想使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滿足。白寶山載著**江河走了米蘭也上樓而去蔣麗莎也跟著米蘭上了樓。
蔣麗莎一邊叫著米蘭的名字一邊推門可門被米蘭反鎖著。她看到樓道上被摔在地上的臉盆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放在窗台後正要再次敲門時門卻開了。米蘭吊著臉出現在門口蔣麗莎笑著說:「你就不打算請我進去。」米蘭這才把門完全打開對蔣麗莎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蔣麗莎一進門就坐在米蘭的*頭問道:「小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飯你沒聽說過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夫妻吵架不記仇何況又是當著市委書記的面不怕被人笑話呀。」
米蘭本來撅著小嘴吊著bsp;臉一聽到市委書記的名字人未語淚先流帶著哭腔沒好氣地說:「都不是什麼好鳥。」蔣麗莎不用動腦子也知道這話映**到了**江河。蔣麗莎聽到米蘭把**江河也捎帶在內心裡也不怎麼舒服越是這樣越想刨根問底兒知道究竟於是就故意安慰米蘭說:「男人在外做事應酬多有時候也是逢場作戲你也不必太在意。」蔣麗莎猜想米蘭臭罵白寶山一定與風花雪月有關她也在拋磚引玉套出米蘭更多的話來。
正在氣頭上的米蘭果然接著蔣麗莎的話題滔滔不絕地講述了那天晚上她跟蹤白寶山的經過和在賓館裡白寶山和劉燕妮生的**韻事。
「蔣場長你評評理要是你看到你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生了這樣的事並且還在你的眼皮底下你能原諒他嗎?更可氣的是他被捉**在*有錄像為證當我質問他時他竟然厚著臉皮對我說他這樣做純粹是執行市委書記的指示。真是荒唐之極我今天就是想問問**書記他是否給白寶山下過這樣的任務如果有為什麼。我就不明白了他白寶山要**人也該找個比我好點的怎麼就去吃回頭草呢這充分說明他覺得和我結婚是錯誤的行為我還不如他的前妻。我失敗了我只能退出。」
米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著就淚流滿面了。「我也想通了這樣的花心男人不要說你嫌棄我我還不要他呢。」
「嗚嗚『的哭聲充滿了房間又擠出門窗的縫隙傳到了院子裡。幾個來向蔣麗莎匯報工作的人聽到哭聲連話也不敢說悄悄地溜出了院子。
這個故事很離奇蔣麗莎不相信但看米蘭又不像是在撒謊她自己也就納悶起來。也許白寶山的行為真的是受了**江河的指使如果那樣這就是政治鬥爭的需要了。蔣麗莎胡思亂想著但她不敢說出來。
「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年夫妻比海深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看你先不要急於下結論還是弄清楚了再說。」蔣麗莎所能做的只是幾句安慰的話而已。當然說服一個人除了理論還要考慮到利益。
「小米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再也不回去了再也不想看到令我噁心的人我要離婚。我倒要看看他一輩子能娶幾個女人。」
「你考慮過你的工作嗎?他可是市委書記的司機如果把他得罪了還能有你好果子吃?」蔣麗莎是個講實惠的女人講實惠的女人在說服別人時用最得力的武器就是把利益放在位。
「別人小看我我不能小看了我自己也許不等他在我的工作問題上做手腳我就先辭職了。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竟然真的沒有我米蘭的立足之地。」
苦難的經歷是一本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教科書現在的米蘭已經不是剛參加工作時的米蘭了經歷了太多感情的波折之後她看淡了感情不想再依靠男人來炫耀自己她多了幾分豁達和大氣。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也許這最壞的打算對於她的人生之路會是一個大寫的歎號。她要以這個歎號為里程碑重新選擇自己的道路靠自己的奮鬥譜寫輝煌的人生。
蔣麗莎以為米蘭說的是氣話仍然盡最大的努力開導著比自己年幼的小妹妹。她從口袋裡掏出餐巾紙親自擦拭了米蘭的淚水。
「等姐姐我有了時間好好替你問問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該是誰的責任誰來承擔。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姐姐讓他來給你承認錯誤。」
米蘭感動蔣麗莎親手給自己擦淚水的動作但卻不接受她的好意。
「謝謝你不必了他剛才就是來給我承認錯誤的並且要喊我回家。我坦白地告訴你從我走出家門的那刻起我就沒有家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離開這裡。」
話說到這份上蔣麗莎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站起來向門口走去。米蘭也站起來趕緊快走幾步給蔣麗莎開了門。
從蔣麗莎進屋到出來還不到一個小時可等米蘭和蔣麗莎走到門外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無聲的雪紛紛揚揚鋪天蓋地地灑向地面遠近已是一片銀白的世界。花園裡兩邊的兩個涼亭上各落著一隻斑鳩依然縮著脖子一動不動像是感受著這雪白的美好。
米蘭目送著蔣麗莎下了樓自己剛要轉身進屋時現蔣麗莎的老公朱志明打著傘從月亮門裡走進來。蔣麗莎剛要鑽進傘卻被朱志明一把推了出來。米蘭以為兩個人在開玩笑心裡好不羨慕。她哪裡會想到這邊的戰爭剛剛結束另一場戰爭又在等著蔣麗莎。
生活就是一本書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蔣麗莎的經比米蘭的經還要難念因為她是農場的領導同時也是市委書記**江河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