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江河的狗腿子白寶山雖然在搞垮他的前妻劉燕妮的事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和劉燕妮禽獸般的行為被米蘭現了。他能理解米蘭的心情就是長一百張嘴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也說不清道不明瞭。他想隨著時間的流逝等米蘭淡化了對他仇恨的情緒再解釋也不遲。
小夫妻正在磨合期*頭吵架*尾和自古如此米蘭也壞不了這個規矩。
米蘭在招待所住了幾天後重新租了房子。她也在等待時機不過和白寶山的打算剛好相反——她不願再和了要推翻牌打亂秩序重新洗牌和白寶山離婚是她唯一的願望。
一想到白寶山和劉燕妮在*上的鏡頭她就噁心只想把腸子都吐出來她不能和一個**不羈的禽獸般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從抓住白寶山和米蘭的那天夜裡開始米蘭對白寶山的厭惡已經不能任何語言來表達。雖然她和白寶山結婚前與高寒有染但那是戀人之間的親暱並不是靈魂的墮落。直到現在她還在懷念和高寒在一起的日子她愛高寒已經愛到了骨子裡。如果上帝有眼睛能看穿她的心從而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緊緊抓住不會讓難得的機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可是天不如願這輩子她都難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她傷感她憤怒並想把這些積壓的憤怒統統釋放出來。
**江河打倒了對立面清除了異己多少衝淡了因失去張曼麗而帶來的悲痛。其實他感到悲痛的並不是張曼麗本人。在他的心中張曼麗就是一棵大樹這棵大樹就像一把萬能多功能的大傘晴天遮擋太陽**天遮擋風雨。張曼麗走了這把大傘很快就消失了**江河在張幼林那兒的份量就會輕了許多。在以後漫漫的官場之路上他需要更多的打拼才能保住自己現有的地位殺出一條通向更高境界的血路。在官場上如果沒有聯姻就像女人沒有**男人沒有男根不管怎樣努力都難產生出漂亮的嬰兒。如果強行在試管裡實驗孕育即使成功也可能會是畸形兒。
又是一個難得雙休日**江河和白寶山再次駕著奧迪來到了農場。市委書記利用星期天視察工作天經地義但由於**江河心中有鬼也就盡量隱瞞自己的行蹤就連身邊的秘書也不知道。作為狗腿子白寶山知道**江河來幹什麼所以等把**江河送到了農場之後就借口修車離開了那裡好給**江河留下更多更大的自我空間。他要**江河在這個空間裡充分實現他的願望我完全放鬆自己。如果**江河到了忘我的境界白寶山也會跟著快樂。狗腿子狗腿子狗不快樂bsp;腿子如何才能快來。
**江河不期的造訪給蔣麗莎帶來了欣喜她領著**江河參觀了正在建設的廠房。**江河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剛剛失去夫人的悲痛。蔣麗莎心中的鬼比**江河的那只鬧騰得還厲害在工地上走了一圈之後蔣麗莎把**江河引到了工地附近的一片果園中。
人煙稀少的地方才能暢所欲言毫不顧忌。
初冬的天氣太陽白色的光非但沒有帶來溫暖反而給人冷颼颼的冰涼的感覺。兩隻看似兩口子的斑鳩臥在枝頭上縮著脖子懶得東張西望。蔣麗莎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個土塊揮動膀子就向斑鳩投去斑鳩受到驚嚇撲稜著翅膀飛向了遠處但依然留戀這片果園不久又飛了回來落在了圍牆上。兩隻斑鳩如果有一隻離去另一隻一定會隨之而去。在某種程度上獸類或禽類的人情味似乎還要多於人類。
**江河似乎受到啟隨口就大感慨。
「它們怪可憐的連個窩也沒有你還忍心攆它們不覺得**嗎?」
「想不到你還菩薩心腸你可憐它們誰來可憐你呀?」蔣麗莎反問道**江河知道蔣麗莎在借題揮但又被她的關心所感動。
「我有什麼好可憐的你算過嗎普天之下能做到市委書記的能有幾人。」**江河自豪地說。他的優越感極強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我是說你的生活。」蔣麗莎強調說。
「生活也挺好吃香的喝辣的多愜意。如果當官不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打破了腦袋都想當官?連古代人都知道千里當官只為吃穿。」
「你不避諱呀我說的是你的私人生活就是個人問題。夫人走了把你一個人撇下你就沒有什麼想法?」蔣麗莎終於敞開了心扉把話挑明了。
蔣麗莎的話把**江河逼到了牆角。他聽得出來蔣麗莎在動進攻了。
「她走了我也解脫了落得個逍遙自在。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她飛走了把我孤零零地留在了人世我也只能苟且偷生了。」
「人家給你說正經呢我是說你就沒打算再娶一個。」
兩人正在貧嘴一條樹枝橫在了兩人的面前蔣麗莎伸出手來抬起胳臂高舉著樹枝等**江河過去了才放了下來。然後緊跟兩步仍然和**江河並肩走著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幾乎身子挨著了身子。
「好呀你手邊要是有看得過去的不妨給我物色一個我求之不得呢。」
**江河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蔣麗莎是在拋磚引玉毛遂自薦。
「傻樣越說越離譜不和你說了。」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畢竟是有家室的人我一個市委書記怎麼能破壞你的家庭呢。」**江河停了下來轉身正對著蔣麗莎一本正經地說。
「說你傻你就傻我先離婚但不急於和你結婚。咱們先好著兩年後再結合這個主意不錯吧。」蔣麗莎四處張望一下現這裡已經離場部很遠了就大著膽子摟著**江河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江河受到感染歪著腦袋把蔣麗莎緊緊地摟在懷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蔣麗莎和**江河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倆人身體接觸時一雙遠方的眼睛正透過蘋果樹的枝條間的縫隙向這裡偷偷地窺視著。這雙眼睛就像安放在隱蔽處的攝像頭生動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對於蔣麗莎的提議**江河沒有明確的表態但沒有表態就是默許了他用他的行為表明了他的心跡——他喜歡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她輕飄飄的但他喜歡這種輕飄飄的感覺。
等**江河和蔣麗莎參觀蘋果園回來白寶山已經把車停在了場部的院子裡並沒有見到白寶山的影子。蔣麗莎開了辦公室的門正要讓**江河坐下卻聽到二樓上傳來了吵鬧聲。
蔣麗莎掀開門簾現白寶山站在二樓和一樓之間的平台上渾身**淋淋的像個落湯雞。二樓的米蘭一手掂著臉盆一手指著白寶山正在破口大罵。
「你個烏龜王八蛋找你的野女人去吧從今以後咱們一刀兩斷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井水不犯河水。」蔣麗莎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生的齷齪只能靜聽想聽出個門道來。
「米蘭你聽我說……」白寶山有些低聲下氣甚至是低三下四。
「閉上你的臭嘴別讓你的狗屁污染了這裡的空氣。你不就是個司機嗎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左手拉一個不放右手拽一個不掉世上的漂亮女人聚在一起能把你壓死貪得無厭的臭男人想起你的下作樣我就噁心……」
米蘭還要繼續罵下去這時**江河出來了壓低聲音呵斥道:「別吵了丟人現眼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這一說不打緊一說米蘭反而越來氣了。「匡當」一聲她丟下臉盆子「通通通」跑下來站在**江河面前瞪著兩隻杏眼大聲地質問**江河道:「你是書記他是你的司機我倒要問問他口口聲聲地地說那天晚上是在執行你的命令你真的讓它去招惹那個女人了嗎?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即向他賠禮道歉連屁也不再放一個。」
好爽快的話。
米蘭的話讓**江河也無地自容他連忙改變了話題說:「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我也說不清楚你先進來有話屋裡說。」誰知正在氣頭上的米蘭不吃這一套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死活不進辦公室。**江河害怕她再大吵大鬧下去會當眾出醜就連忙給白寶山擺手說:「咱們先走等她消了氣再說。」
白寶山接到命令拉開車門讓**江河坐上後自己駕著車就離開了農場。蔣麗莎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正要斥責米蘭幾句想不到米蘭捂著臉跑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