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山****表白的話又一次打開了劉燕妮的心扉幾天來她一直處在興奮之中。每當她靜下心來腦海中總是會出現無數個假設——假設白寶山真的離婚和她重新組合成了家庭她就會破鏡重圓再也不用忍受靈與肉的**;假如白寶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米蘭就會被氣得半死。她甚至設想著當白寶山摟著她的腰肢從米蘭眼前經過米蘭會向她投來嫉恨的目光。如果真有這樣的情形劉燕妮會和白寶山一起好好地安慰米蘭幾句告訴她說:珍重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
有興奮就會有失落劉燕妮同時感覺到信用社的職工們和她打招呼時眼裡流露出的鄙視。敏感的劉燕妮猜測到他們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故事這故事還與自己密切相關才會用那樣的眼光看她。
又到了星期三中午按照慣例這天是主任們檢查工作的日子。她和王亞迪還有另外一個副主任一起來到了櫃檯。誰知剛一進去就現一個女職員異樣的眼神。那雙眼睛就像狗眼把她看得很低。
這個名叫秀秀的女人三十多歲是鄰縣的一個縣長介紹來的據說她的叔叔還是某個直轄市的副市長有了如此身份她根本不把bsp;一般人放在眼裡包括劉燕妮在內。劉燕妮討厭這種目光她沒有控制住好自己的情緒張嘴就訓斥道:「有什麼好看的賊眉鼠眼的幹好你的工作才是本分。」
劉燕妮嚴厲的呵斥招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正在工作的信用社職工還有外面辦理業務的幾十個客戶。秀秀憑著特殊的身份也是驕橫的女人哪堪承受如此難堪。劉燕妮的話還沒有落地她手裡的油筆就不由自主的飛向了劉燕妮。一支筆猶如一把利劍劉燕妮遮擋了一下可這支憤怒的筆還在還是不偏不倚正好戳到了劉燕妮的鼻子上。
鼻尖滑落在劉燕妮的鼻尖上留下了曾經到此一遊的痕跡一個小黑點就像孫悟空在五指山上撒的尿就是見證。
似乎是由於疼痛也許是當眾出了醜劉燕妮的眼睛有些**潤。沒想到秀秀來此一手頓時感覺顏面掃地尊嚴全無不知該如何應對。衝動是魔鬼劉燕妮領會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大廳裡鴉雀無聲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但沉默總有爆的時刻遺憾的是爆的並不是劉燕妮而是秀秀。
「大家都聽好了她說我賊眉鼠眼你們好好看看我是眼睛小還是下巴尖是皮膚黑還是身材矮。給打個分誰的分高我獎勵誰是女的獎勵十塊錢是男的就是接個**也無所謂。我和她打個賭要是我的分數比她高請她立即從這裡滾蛋要是她贏了我我立即寫辭職報告回家種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王亞迪本該站出來打圓場的可他就是不說話他更希望兩個女人打起來等劉燕妮出盡了洋相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秀秀並沒有就此罷休獨角戲越唱越紅火。
「沒人敢呀怕報復不是。大家不要害怕出了事我負責。我承認我的長相不好也不會狐媚。要是像有些人那樣靠著漂亮的臉蛋和身材和某個大人物套套近乎藉機再親近一下被人多摟抱幾次我呀不要說當主任就是再大的官也當上了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可作為人我得要臉要像某些人那樣把臉裝到褲襠裡只會賣弄風*那還叫人嗎?既然不是人怎麼能幹出人事?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統統都是王八蛋。」
這是公開的挑戰。劉燕妮本想洩內心的煩躁借此改變大家的眼神想不到弄出這麼大的亂子不知該如何收場她無助地看看身邊的王亞迪。
王亞迪要是再不來打圓場劉燕妮真的就無法下台了。
「我說秀秀呀劉主任的話是有些過火她也是為了工作你也說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看就扯平了吧就此結束。」
這分明是混賬的話要是真的想給劉燕妮搬個梯子在秀秀開始威時就該阻止把她喊出來做做思想工作然後平息事態。當場如此處理其實就在告訴大家沒有人再找秀秀的後賬這就使劉燕妮落了下風。
王亞迪扯著劉燕妮出去了。一出大廳劉燕妮的眼淚就止不住刷刷地往外流。她沒有再說一句話直接上了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起門來嗚嗚地哭起來。
劉燕妮哭紅了眼睛哭干了眼淚直到筋疲力盡。此刻她希望有人能敲門進來哪怕說一句安慰的話她心裡也會好受些。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始終沒人進來。她預感到不妙秀秀的公開罵陣絕不是偶然的巧合一定是有預謀的算計。她的那句不得體的話只是一根導火線今天不燃燒換個時間和地點也要燃燒。
想到這裡劉燕妮停止了哭泣並逐漸地平靜下來。她站起來走進洗漱間對著鏡子照了照現她一下子老了許多。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決不能倒下她先要戰勝自己然後才能戰勝對手。她要重整旗鼓甩下各種包袱輕裝上陣狠狠地打擊一切來犯之敵。
她洗把臉重新洗了面補了妝梳理了凌亂的頭然後從洗漱間出來坐到了那把黑色的椅子上靠在靠背想著應對的策略。
兩個副主任王亞迪分明是在看笑話另一個是個窩囊蛋。看樣子他們是要搞垮自己如果自己誇了得利的就是王亞迪。對這起**謀一定和王亞迪有關。怎麼辦**江河不會幫自己了高寒就更不用說了。突然劉燕妮就想起了白寶山。那天白寶山的話言猶在耳如果自己把白寶山拉過來憑他和**江河的關係自己就是被趕出這裡也能重新找到合適的工作崗位。
想到在這裡劉燕妮就拿起座機的話筒撥通了白寶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