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河親自給小李子做了早飯又親自端到了臥室。他把小李子從*上扶起來後給她擦手臉然後把牛奶放在小李的手裡一手端著蛋糕讓小李子補充身體的能量。即使對張曼麗市委書記**江河也從未如此主動關心過可見小李子在他心目中有著怎樣的份量。
「叔叔你不要客氣以後不要這樣了要是被阿姨知道了她會趕我走的。」小李子瞪著清純的大眼睛看著**江河慢慢地說。
「我不就是給你做點吃的她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說的不是吃的是那件事。我害怕要是有了孩子我該怎麼辦。」
**江河拿著一塊蛋糕放到小李子的嘴邊安慰道:「不要怕只要你不說我不會讓她知道的。今天我就給你些錢我走後你就到市買一些喜歡的服飾和化妝品。以後有什麼困難就給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江河說著走到*頭打開*頭櫃從裡面拿出一沓錢來數也不數就放在了被子上。
**江河看看表他要去上班了。「叔叔你走好。」小李子禮貌地說。
「以後不要叫我叔叔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哥。」**江河說完對著小李子一笑轉身就離開了臥室。
**江河一個上午都精神飽滿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臨到下班時才想起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小李子要她不要做飯等待**江河回去時捎些現成的方便食品。小李子說不敢勞**大哥的大駕**江河開玩笑說:「你對我的稱呼變得挺快的好只要定聽我的話以後保證你衣食無憂。只要你肯付出我就會和你等價交換你阿姨不在的日子你就不用做飯了我會每天都會捎飯回去。」小李子哼哼著答應了。**江河放下電話就和白寶山一塊到外邊買了幾樣川菜親自送到了家裡。
身邊放著現成的女人卻招惹了劉燕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賤人他非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否則難解心頭之恨。**江河坐在車上一想到劉燕妮氣就不打一處來。白寶山看見**江河皺起眉頭知道他心裡肯定有事就問道:「是不是為嫂子的病擔心呀。人吃五穀雜糧難免三災六難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領導身邊的紅人大多都是溜鬚拍馬之輩沒有這樣的能耐就成不了紅人。
當白寶山正在為他對**江河的寬慰暗自得意時沒想到**江河歎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說:「想起來慚愧得很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就被一個女人耍得暈頭轉向。」白寶山聽**江河的口氣不想在說張曼麗就放肆地開玩笑說:「市委書記會被女人戲耍天方夜譚了吧要是不介意說來聽聽。」**江河毫不忌諱地告訴白寶山這個耍他的女人就是白寶山的前妻劉燕妮。白寶山一愣身子不由地抖動了一下不自覺地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猛地向前一竄**江河的頭被車座的後背碰了一下。他**了**頭也開玩笑道:「怎麼心疼了舊情難忘吧。也不怪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能理解。」
車子到了十字路口**江河要白寶山向右打方向盤說要去**河灘區隨便吃點什麼。白寶山按照**江河的話向右轉彎後放慢了度。
「她怎麼就能開罪了你呢?」白寶山不解地問道。
**江河閉上了眼睛漫不經心地說:「你大概不知道我是看在你們過去的情分上才提升了她誰知她不思報恩還不說還挖空心思把我告到了省裡叫我困了兩個多月害得張曼麗也丟了官職。你說這樣的人可氣不。按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額頭上能跑馬我不該和一個小女子計較最近我聽說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要再次出手非把我置於死地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大凡官場之人撒起謊來不眨眼心不跳如家常便飯。到了關鍵時刻即使對最信任的人也會下套子使絆子。**江河故意唉聲歎氣就是已經開始給白寶山下套子了他要利用白寶山來打擊劉燕妮。
果然白寶山為了表示自己對**江河的忠誠再次放慢了車索**把頭扭向**江河說:「**書記你說吧要我怎樣整治她。」**江河看到白寶山眼睛裡流露出的真誠相信他對自己必定言聽計從但還是歎了口氣說:「算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就怕你下不了手。」他用的是激將法想借此來激勵白寶山的鬥志。白寶山聽到**江河如此請看自己心裡實在難受。他索**把車停靠到路邊熄了火正對著**江河一字一句地說:「**書記只要你一句話不要說一個劉燕妮就是我在親近的人我也敢下手。有什麼指示你只管說。」**江河這才把手搭在白寶山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讚許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劉燕妮敢這樣就是因為她手裡掌握著張曼麗在信用社時的一些證據。當然她的這些證據都是查無實據的。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讓她收斂囂張的氣焰就行也不想搞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白寶山還沒有聽**江河把話說完就急著接話道:「我明白了那我找幾個人在半夜裡嚇唬她一回。」**江河瞇起眼睛伸出兩根手指在白寶山面前晃了幾晃說:「不這是笨蛋的做法。她不是以為手裡掌握有張曼麗的證據嗎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咱們手裡也能掌握她的一些證據這樣一來就能半斤對八兩最起碼是旗鼓相當。」白寶山為難地說:「我又不在信用社不能參與她的業務怎麼能掌握她的證據。」**江河給白寶山點點手讓他他頭伸過來小聲地說:「你怎麼那麼笨誰說叫你掌握她經濟方面的問題了?我是說要在生活作風上給她一點小小的打擊。這還要我提醒你?」白寶山終於聽明白了**江河是要他和劉燕妮重敘舊好然後記錄整個過程。可他bsp;還是為難地說:「這恐怕不好辦吧。」**江河突然就沉下臉說:「我就知道你還在戀著舊情捨不得下手就會用空話哄我。好了我不會勉強你的開車真是個窩囊廢。」
白寶山啟動了車子同時也啟動了腦子。車子行駛了一公里他的腦子也行駛了一公里最後他終於想通了。他不但想通了他必須要為**江河服務更想出了對付劉燕妮的辦法。他鼓足勇氣對**江河說:「你什麼也不用管就靜候我的佳音吧不過先說好了可不能把我搭進去。」
「傻蛋怎麼會把你搭進去?老相好了舊鋼桶舊活塞用起來方便快捷不用檢查也不用潤滑上去就能隨心所欲地**作有什麼風險。」
**江河本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要挾劉燕妮想不到白寶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直接把劉燕妮推入了感情的泥坑這還是個不小的泥坑劉燕妮一頭栽倒在這個泥坑中渾身臭味難聞無力自拔。
自劉燕妮坐上信用社第一把交椅的那天起王亞迪心裡就不是滋味論年齡他比劉燕妮大了整整三歲論資歷他進入信用社的時間比劉燕妮早了兩年論學歷劉燕妮就更不是他的對手本科畢業的他早就盼著張曼麗挪位子高昇後自己毫無疑問地能坐上信用社主任的寶座。世事無常人生難料想不到張曼麗這麼快下台更想不到主任的位子被劉燕妮快手搶走。王亞迪的城府極深很少有人窺測出他內心的世界。聽到組織部的副部長宣讀了任命劉燕妮為主任他帶頭起勁兒地鼓掌心裡卻像刮起了十二級的颱風翻江倒海。
有魄力的人在尋找機會並能抓住機會;沒魄力的人在等待機會但未必能抓住機會。王亞迪就是一個有魄力的人他不但能抓住機會還能在機會到來之時推波助瀾實現自己人生的夢想。
張曼麗去**看病的第二天中午臨到下班時王亞迪靠著椅子的後背把腿翹到桌子上不停地抖動著頭也跟隨著身體的抖動有節奏地左右搖晃。這是他正在思考問題的標誌。他怎麼也想不通劉燕妮一個銀行學校的畢業生怎麼就在轉眼之間過他。對於劉燕妮他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知道她是憑著韓光的關係才進了信用社並且在兩年後就登上了副主任的寶座。可韓光死了失去了靠山的劉燕妮憑什麼就能騎在他的頭上呢?任他晃破了頭也沒有找出合適的理由。
王亞迪看看牆上的掛鐘指針已快指向十二點。他把腿從桌子上放下來站起來準備下班。就在他將要離開時電話鈴聲響起。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了電話。下班時打來的電話大多都是貸款的客戶邀請領導們吃飯的他厭惡了這種應酬的飯局。
打電話的人是他的一個金融界的朋友。這個電話為他解開劉燕妮這個謎團多少提供了一點線索。
朋友的愛人是醫院的護士她上班的醫院剛好就是張曼麗和**姍住的那個醫院。朋友的妻子剛好負責**姍的病房那天所生的一鍋粥的故事基本上被她聽了不少還親眼目睹了**姍從病房跑出的全過程。她回到家裡就把那天的故事當做了新聞告訴了他的丈夫。
她告訴了丈夫丈夫現在就告訴了他的好友王亞迪。
當王亞迪得知了這一切他雖然不瞭解劉燕妮和**江河之間有什麼但他立即在腦海中劃了一個三角圖形——張曼麗、劉燕妮和**江河。使這三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大概就是一個情字了。
王亞迪想當天弄明白的事絕不會等到明天想現在弄明白的事絕不會等到下一刻。他放下電話後又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剛好十二點。王亞迪最能理解時間就是效益的真諦看過掛鐘一刻也沒有停留就向劉燕妮的辦公室走去。
他不是去告密他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他去找劉燕妮就是想辦法弄明白這個呈直線上升的女人身後到底隱藏著怎樣離奇的故事情節是誰拚死給她打造了直升飛機。
禮貌地敲門被允許進去。劉燕妮還沒有走這個單身的女人有時候就在信用社的食堂進餐。
「你好劉主任。」王亞迪彬彬有禮地打招呼。在劉燕妮沒當主任之前和她平級的王亞迪總是稱呼她燕妮這樣才顯得同事之間的親切。現在不同了劉燕妮比他高半級但這半級足可以使劉燕妮比他高一頭大一膀。
「你好王主任有事嗎?坐下說。」劉燕妮不好意思在王亞迪的職位前加一個副字。
「其實我沒有什麼大事。你上任這麼長時間我該表示點祝賀只是工作太忙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想和你到外邊坐坐不知劉主任是否肯賞光。」王亞迪拘謹地說。在劉燕妮面前他要極力裝出畏懼領導的神色這樣才能博得領導的愉悅。
「你客氣了該請客的是我。今天我做東咱們就到外邊吃個便飯你看怎樣。」
王亞迪點頭又笑笑算是同意。他親自給劉燕妮開了門然後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到了樓下他始終沒敢過劉燕妮。這是對領導最起碼的尊重搶了領導的鏡頭會隨時帶來不利。
膩味了山珍海味的劉燕妮和王亞迪開著車跑到了郊區的農家小院弄個四個素菜點了一道野生的紅燒鯉魚。劉燕妮不喝酒但在王亞迪的勸說下不得不給些面子。幾杯過後劉燕妮的臉上就泛起了少*婦獨有的紅暈。
酒多話也多。王亞迪有心劉燕妮沒心有心算計無心王亞迪自然馬到成功劉燕妮很快就鑽進了圈套。
「今天叫你出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如果合你的胃口你就聽聽如果不合你的胃口全當我沒說。咱們在一起工作要相互提攜不能拆檯面咱們都厭惡那種上面握手下面使絆子光說漂亮話一到關鍵就落井下石的小人你說是嗎劉主任?」王亞迪的開場白很有說服力一下子就抓住了劉燕妮的芳心。
劉燕妮不停地點頭示意讓王亞迪繼續說下去。
「你在醫院的事都傳開了我不敢保證全市的人都知道最起碼我們信用社的人現在都紛紛議論。」其實王亞迪對那天的事也知之甚少他之所以這樣神秘就是想掏出劉燕妮的實話。再堅固的堤壩只要在壩體上鑽個扣子裡面的水就會源源不斷地流出。
「都議論些什麼?」劉燕妮裝出一副滿不關心的神態問道。但她這把戲瞞不過王亞迪如果她真的不關心就不會追問議論的內容。她越是裝作不關心就越說明她急於想知道議論的內容。
「說什麼的都有主要——我都不好意思說。」
「沒關係隨便。」
「說你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戰市委書記的老婆和女兒。」
聲稱自己不能喝酒的劉燕妮從王亞迪的嘴裡好像聽到了大家對她的吹捧就端起酒杯猛地一仰脖子全部灌了進去。灌進之後還使勁兒地對著酒杯吸了幾下。「吱吱」的響聲很刺耳王亞迪只想捂著耳朵。
「哼不要說張曼麗和和她的女兒就是**江河站到我的面前我也敢辱罵他還保證他不敢還嘴什麼東西我同學的爸爸是省紀檢委的主任人家管著全省幹部的廉潔呢他算什麼。」劉燕妮說著見王亞迪聽得津津有味就把嘴靠近他的耳邊繼續說:「相不相信他上次和張曼麗一起進去就是我打的報告。要不張曼麗怎麼就被擼了並且還一擼到底要不是她的哥哥張幼林說情連**江河也跟著一起完蛋。」
劉燕妮說完王亞迪伸出大拇指只誇劉燕妮有膽量有魄力。但他還想得到更多的情報信息就進一步施展他的詭計。
「還不止這些呢他們還說你之所以敢於和**江河叫板是因為你和他——」王亞迪故意說了個半截話他想讓劉燕妮乘興接下去。
「哈哈他們知道的還真不少——」劉燕妮也說了半截子話她給王亞迪留下了空白。王亞迪在劉燕妮留下的空白裡展開了想像的翅膀最後他的翅膀落在了一個房間和一張*上*上的兩個人就是劉燕妮和**江河。
酒亂**不止是亂了男女之**更多的是指亂了**情。劉燕妮乘著酒興說了不該說的話給王亞迪留下了口實。這話通過城府頗深的王亞迪的加工很快就在信用社裡傳開了。然後流言就像長了翅膀從信用社一直傳到社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