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跳河自殺了張曼麗的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三天來無論白天黑夜她總是呆坐在女兒的房間裡精神恍惚茶飯不思。原本滿面的紅光如今被萎靡不振的菜**所替代沒有了北原市第一夫人的自豪眼睛也暗淡無光失去了不可一世的驕橫的光澤。乏困難耐之時不得已才趴在女兒的*上打個盹兒。
**江河中午回來了看到失魂落魄的張曼麗臉色灰暗六神無主坐在客廳的沙上就來到她的身旁想安慰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他明白唯有女兒**姍的出現才能醫治張曼麗心靈的創傷可是**江河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姍怕是再也難以回到這個家了。雖然如此他還是希望能有個話題來轉移張曼麗的注意力把她從思念女兒的苦海裡打撈出來。
「告訴你個消息高寒被釋放了現在正在醫院接受醫生的治療。」**江河的這一招果然很靈話音剛落張曼麗像換了個人似的從沙上一躍而起抓住**江河的膀子沒命似地晃動起來。現在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處在深深的痛苦之中的張曼麗的敵人。
「誰給你的這個權利你為什麼要放了他。壞人必須得到懲處他是個吃裡扒外的王八蛋他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什麼這樣護著他。」張曼麗很憤怒無神的眼光變得凶悍和專橫。
「我沒有放他也沒有那個權力釋放他是省委秘書處來人了公檢部門主要負責人都認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江河裝出無辜的、愛莫能助的神情無可奈何地說。其實當初張曼麗報警時**江河就持有異議但當時木已成舟他不便阻攔。
「我要給我哥打電話兇手必須受到懲罰我要他下令把那個壞蛋抓起來。殺人償命欠債**我要哥哥下令*斃他。」
張曼麗說著竟然真的要去找手機。
**江河死死地抱住她把她按在沙上張曼麗拚命地掙扎。失去親人的張曼麗正處於悲痛之中而悲痛就是力量。**江河剛一鬆手張曼麗又要重新站起善於運用戰術的**江河猛然地一吼只把張曼麗嚇得渾身一哆嗦。她脆弱的神經怎能經得起這沉重的一喝。
「你沒有腦子嗎?逼死姍兒的另有其人不是高寒是劉燕妮。我和高寒談過了案捲上記錄的也很清楚是劉燕妮故意在姍兒和高寒之間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姍兒上了她的當受不了刺激才走上了絕路。這不關高寒的事。」
**江河這麼一說張曼麗才冷靜下來。說話才能洩內心的憤懣才不至於憋壞了張曼麗**江河快要達到目的了。
「為什麼不把她抓起來?她為什麼要那樣做。」
「抓不抓她不是我說了算的要經過司法程序。對於姍兒的跳河自殺高寒把來龍去脈已經交待清楚了司法部門自會處理的。」現在**江河有兩個最大的願望一個是希望能有**姍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再一個就是希望張曼麗要冷靜免得後院起火。女兒下落不明要是張曼麗再瘋了這個家也就徹底的完了。
「我能懲罰她對我能懲罰她這個小賤人我是信用社主任我有這個權利。讓我好好想想我能找什麼借口來處理她什麼借口?江河幫幫我給我個借口。」張曼麗使勁兒地拍著腦袋抬頭求助地看著**江河說。
「你總是那麼著急要我說司法機關只要傳喚劉燕妮你就能找到借口。」
「你快問一下那個小賤人是否被傳喚了。」
**江河掏出電話隨即撥通了公安局長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江河委婉地詢問了關於劉燕妮是否被傳喚對方告訴**江河他們正在辦理傳喚劉燕妮的手續如果證據確鑿劉燕妮很快就會被羈押。
等張曼麗從**江河的口中得知了這一情況站起來推開**江河到臥室換了衣服顧不得打扮自己就出門而去。
信用社主任辦公室裡張曼麗和三位副主任開始開會劉燕妮也在場。張曼麗一張嘴副主任們就已經心領神會知道她要做什麼**姍的事他們早有耳聞。只有劉燕妮低頭不語。人沒理就像狗夾著尾巴。她做的事她心裡最清楚只是劉燕妮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三個人舉手表決劉燕妮的命運在此一舉了。
四個人三個人舉手通過。
張曼麗當場指派王亞迪迅起草信用社本年度第某某號文件將開除劉燕妮公職從本單位驅除的決議形成文件。
半個小時以後信用社全體職工大會正在舉行和往日不同的是主席台上只坐了三位領導。劉燕妮也參加了她像沒事人一樣坐在下邊。她明白張曼麗是在報復自己但她毫不在乎因為她也有她的**鑭。如果被逼急了她照樣會張嘴咬人。
中心議題只有一個王亞迪宣讀了剛剛打印出來的文件。文件宣讀完畢台下鴉雀無聲王亞迪正要宣佈散會劉燕妮從容地站起來大聲地宣佈她有話要說。
在她還沒離開信用社之前沒人能封住她的嘴巴她有說話的自由。
「同事們我必須暫時離開這裡了。他們要我離開的借口是我與一件刑事案件有牽連。我不是犯罪嫌疑人只是牽連其中。開除我的文件是無效的我還會回來的我相信我的位置還在等我。到時候可能還要像今天這樣再空出一個位置來那個位置就是信用社主任張曼麗的交椅。我把話撂在這兒無論我是否受到刑事處罰到了公安局我都會如實交待我們信用社存在的腐敗貪污問題。也許由於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市裡不會調查我反應的問題如果那樣我就把問題反映到省裡直至中央……」
劉燕妮的演講慷慨激昂可惜她沒能說完。警察進來了當著眾人的面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