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訓誡室高寒被強行按在椅子上。無論管教幹事說什麼他只回答一句話:「我要見所長。」管教不屑一顧地諷刺道:「就憑你?一個逼死老婆的混蛋還想見我們所長沒睡醒吧。不要說你就是我們要見所長也要提前三天預約真是白日做夢。」高寒耷拉著腦袋再也不肯說一句話。
一個年輕管教見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對著主事的管教小聲地嘀咕一陣就出去了沒多久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管教大模大樣地進來了。
他就是看守所的所長。
只見此人長了個大肉鼻子三角眼睛寬額頭大腦門倒八字眉毛。魁梧的身材個子足有一米八幾。他雙重的下巴把原本短粗的脖子蓋得嚴絲合縫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缺碘得了大脖子病。
所長進來後管事的馬上站起恭敬地敬了個禮說:「報告所長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親自向你匯報。」然後就慇勤地請所長入座並遞給所長一支煙親手給他點上。
所長悠閒自得地抽了一口仰著臉吐了一個煙圈才慢條斯理地問高寒說:「我就是所長你要什麼要交代的說吧。來點直接的開門見山別拖泥帶水給我扯淡。」
「我要和省委秘書處或者省委來斌書記通話。」高寒勉強抬起頭來看著所長大人請求道。
「笑話省委書記還國務院總理呢。你以為你是誰呀犯罪嫌疑人殺人犯。有什麼問題只能在這裡解決我就是這裡的書記。」所長感到高寒很可笑身陷囹圄竟然癡心妄想要和省委書記通電話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大概你還不知道我是省委來斌書記的秘書。他有一樣很重要的工作需要我完成我被關押在這裡純粹是一種誤會請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這裡有省委秘書處的電話你可以試著撥一次找秘書處的處長李可強說話告訴他我被關在這裡。要不就bsp;撥打省日報社社長或主編的電話也告訴他們同樣的事實。我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完全的責任。」
高寒聲音不高但充滿了威嚴。所長大人想他不會胡說馬上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上一腳示意管教掏出手機按照高寒的提示輸入了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管教把拿著手機走到高寒身邊把電話對著高寒的耳朵。
「李處長我是高寒。由於一場誤會我被關押了。」
「被關押了在哪裡?」
「北原市看守所。所長就在我的旁邊。」
「你把電話給他。」
所長接過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嚴厲的聲音。
「我是省委秘書處的李可強處長我的屬下被關在你的所裡我兩個小時之內趕到。如果真的有問題堅決按照法律規定執行嚴懲不貸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我希望在我達到之前你能弄清事實如果出現差錯我就拿你是問。」不等所長說話電話裡就傳來忙音。
官大衙役大好大的口氣。所長這才知道馬王爺真的長了三隻眼。
所長把電話遞給管教馬上站起來笑瞇瞇地走進高寒。人未到笑聲先到官大一級壓死人。
「對不起高先生我們這裡只聽說原來是在本市的信用社工作後來調到了省裡確實不知**體你的單位。你的身份非同一般我們一定要會同公安查清事實的真相。你受委屈了。」看他那謙恭的態度恨不能向高寒喊一聲爺爺。所長說完高寒的臉上流露出不屑。所長轉身交代管教說:「請把高先生請到一個好房間你們要好好照顧不得離開他半步。」兩個管教點頭哈腰惟命是從。
所長坐車出去了。省委秘書處來電話此事非同小可他必須要面見市委書記。越級匯報違背了工作的原則他本來只能直接對公安局長負責但既然是他接到了電話高寒又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張曼麗交代過的重點關押對像他就不能對此事掉以輕心。
警車直接開進了市委大院所長下車後急匆匆地趕到了**江河的辦公室。
**書記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著所長的面拍著桌子火道:「這個女人我就知道她非要惹出亂子不可簡直是亂彈琴。」所長心裡清楚**江河在說誰那是他的家務事所長不便多言只能垂著雙手站在一邊一言不。
**江河一個電話檢察長公安局長和刑警隊長幾分鐘後就坐在到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江河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訓斥道:「你們視法律於不顧竟敢羈押一個無罪的人這是對法律的褻瀆是一個公安人員的嚴重失職行為。我命令你們立即將高寒無罪釋放。當然釋放過後你們還可以繼續偵查如果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可以再次抓捕嘛。」檢察長和公安局長對於**江河的訓誡只能俯帖耳惟命是從。
省委秘書處長李可強趕到北原市時在公安局長的安排下高寒已經躺在北原市第一人民醫院接受醫生的悉心醫治。
兩瓶滴點掛在*頭高寒睜著無神的眼睛靜靜地想著心思。他心裡清楚他的入獄是張曼麗一手造成的但高寒在心裡對張曼麗並沒有過多地責備。他理解張曼麗此刻的心情。
在過度疲勞的恍惚中高寒進入了夢想。不知過了多久高寒現他的手被**珊緊緊地抓著。他能感覺到那是**珊的手——小巧柔軟充滿了溫暖。他睜開眼睛一下子就握住了**珊的手。
「**珊你可回來了。」高寒從*上坐起來欣喜地說。
「不要動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高寒揉了揉眼睛才現原來是護士小姐正在給他換藥。等他徹底弄明白抓著他手的人不是**珊時又重新躺了下來。
「你現在是病人什麼都不用想。公安局給你交了醫藥費交代我們要細心地看好你的病。市委書記剛才也來過對你的病情也做了指示。最多兩三天你就能出院。」
人與人的不同不在於長相不在於**別也不在於種族而在於身份。高寒如果不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也許現在還躺在看守所的地板上。社會的地位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