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寒再次醒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無頭無尾穿越了時光的隧道從黑暗中來到黑暗中去光明只是瞬間的閃現這就是人生也是高寒此時最深刻的感覺。
此時的高寒沒有絲毫的飢餓感依然是海闊天空騰雲駕霧般的感覺。睜開朦朧的眼睛留置室內伸手不見五指從鐵門往外看夜色漆黑一片。他的腦子似乎再也沒有沉重的負擔這個世界似乎模糊不清樸素迷離離他越來越遙遠。他喜歡這種輕鬆自在的感覺。
就在他嚮往這種美好的境界永遠不要消失時聽到了「光當」的開門聲。他重新閉上眼睛可一束強烈的光卻照在了他的臉上。他想睜開眼睛時卻怎麼也睜不開。
「這小子心倒是挺寬的看這樣子睡了整整一天多。起來吧該給你換個好一點的地方。那裡人多免得你寂寞。」
高寒躺在草堆裡想動卻連身子也翻不過來。那人先踢了他一腳看他還是死豬般沒有反應就伸手去拉他。
高寒猶如使了千斤墜的功力躺在地上就是不動。「這傢伙夠沉裝死狗呢。挺文雅的一個人怎麼也會來這下三濫的一手。」另一個走過來剛一**到高寒的手就對另一個人說:「看把你笨的他感冒了手都燙要是我再**他一把沒準會把我的手燙壞。」說著嘿嘿一笑。說歸說兩個人彎腰架起高寒就往外走。
到了審訊室把高寒放在椅子上照樣打開燈照樣把光明全部留給高寒。
威嚴的警察們總是那麼無私像一根蠟燭犧牲了自己照亮了人們。
文雅的人該得到這種額外的照顧。刑警隊長走過來手裡拿著逮捕令一把拽起高寒的頭然後把紙在高寒面前晃動說:「喂別裝死了簽個字吧。你要是死在我這裡我承擔責任不說還要賠上一副棺材。我可不能出事一家老小還指望我養活呢聽到沒有。」其中一個對隊長說:「李隊這傢伙身上燒還不輕呢是不是給弄點藥。」隊長說:「死不了先讓他簽了字再說。」
刑警隊長把紙放在桌子上另一個人掏出筆放在高寒手裡。如同死人樣的高寒這時已徹底失去了知覺哪裡還會寫字。那人就握著高寒的手在上面歪歪扭扭簽了高寒兩個字。
兩個人駕著高寒出去把他弄到了一輛麵包上。刑警隊長坐上去後警車閃著警燈拉著長鳴離開了刑警隊大院呼嘯著向**河岸邊的看守所疾馳。
投進看守所後刑警隊長臨走之前突然良心現給所長交代說該嫌疑犯身上可能燒請他們給用點藥。看守所長把刑警隊長的交代轉化成了命令一位好心的女警到衛生所給高寒拿了幾粒感冒藥並接了半杯自來水命令同室的犯人給高寒餵下。
高寒正燒呢不能和高溫接觸喝點涼水能退燒。
人一經落難就如虎落平川龍困淺灘。
整整一個晚上高寒都處於昏迷狀態。黎明時分稍微有點意識的高寒嘴裡反覆地嘟囔著「**姍」的名字時而還驚呼什麼「我對不起你」之類的話。這個世界上**珊是高寒唯一的親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室的都是刑事犯。毋庸諱言高寒也是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高寒的叫聲吵得他們難以入睡他們很惱火。三十來歲的盜竊犯是個斑禿號子裡的人都叫他「花腦袋」聽到高寒不斷地喊叫一個女人的名字站起來就在高寒的身上踢了一腳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的說:「狗東西都到了這步田地了還想著哪個風*娘們兒真他媽是個寧在花下死做鬼也**的主兒。」一個外號」鴨子「的轉業軍人因為做了和他外號內涵相同的勾當經常靠陪女人睡覺掙錢見」花腦袋「踢了高寒一腳自己也不甘落後伸手再就在高寒的頭上狠狠打了一掌。那個賣**的是個斯文人路見不平但又不敢妄加評說只能好言好語地勸說兩人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苦呢。」。
到底是和票據打交道的人肚裡還有幾滴墨水說起話來文縐縐的。
另一個四十多歲的**犯堅決地站在「花腦袋」和「鴨子」一邊碰了一下「**販子」說:「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就不要跟著瞎攪和了為一個陌生的人不值得免得沾了一身*。」四個人各說各的他們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花腦袋」要小解了起身走到馬桶邊掏出自己的寶貝看也不看只管撒尿。
馬桶就放在高寒的身邊。腥臊的液體沒有直接尿在桶裡而是撒在了桶沿上一時間尿液四濺滿地都是也濺了高寒一臉。**販子實在看不上眼就低聲地說:「拿好你的寶貝被總是走火把別人的臉當成了馬桶。都是爹生娘養的缺德事做多了老天爺長眼看著呢生了孩子沒**。」這一說不要緊「花腦袋」提著他的寶物直接對著**販子把剩餘的殘液一股腦全撒在**販子身上。**販子被惹急了趁著「花腦袋」還沒有把寶物放進褲子就不分死活撲了過來。
兩人好一場惡戰把整個房間打得稀里嘩啦。馬桶翻倒在地一屋子都是臭味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到了屎尿。
**販子平時靠嘴皮子吃飯而「花腦袋」干的卻是翻牆入室撬門別鎖的勾當所以**販子根本不是「花腦袋」的對手不到兩個回合**販子就被壓在地上。「花腦袋」騎在**販子身上先是狠狠地扇了他幾個耳光然後伸手就去抓身邊的馬桶。看樣子他要把馬桶裡的污穢之物全部澆在**販子的頭上。
眼看「花腦袋」的手就要觸及到馬桶看守警察聽到吵鬧聲過來了看到如此亂糟糟的場面只得捂著鼻子開了門挨個把他們叫到訊械室詢問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