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和高寒要了一壺鐵觀音和兩盤點心在二樓臨窗坐著。:;文字版雖然已經是午飯後了但喝茶的人依然不少。
窗外法國梧桐的葉子至少還有一半掛在枝梢寒風吹來「嘩啦啦」地響如會議廳混亂的掌聲。汽車喇叭的尖叫聲從窗戶的縫隙裡擠進來給安靜的茶樓增添了幾分熱鬧。
米蘭見茶葉已經泡到火候就提起茶壺先給高寒倒水。滾燙的水從尖尖的壺嘴裡細細的流出沿著杯沿慢慢地流進杯底不斷地增高。米蘭的動作很慢生怕出了差錯燙傷了高寒。杯子滿了米蘭撤回了茶壺又開始給自己倒水。這時的米蘭很淑女。
「你那麼著急地把我喊到這裡來不光是為了請我喝茶吧有什麼事請直截了當地說。」杯子裡的水還在打轉轉高寒吹了吹熱氣如煙飄渺著向米蘭的這邊。「我聽白寶山說黃書記好像知道你什麼可能對你不利。」米蘭放下茶壺看著高寒說。
高寒一笑滿不在乎地說:「我沒有任何把柄在他的手中我也根本沒有什麼把柄。至於他對我有什麼看法那是他的事情。」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高寒以為米蘭急匆匆地把他約來給他說這些也許還心懷鬼胎呢。
米蘭見自己的熱臉貼了高寒的冷屁股就跺著腳說:「我說的是真的你要小心點。多好的機會呀市委書記的千金千萬別錯過。」米蘭不太善於表達高寒一聽就冷冷地說:「我看中的是她的人是她的文化還有她的氣質和她的家庭沒有任何關係。即使她現在變成了叫花子我依然愛她毫不猶豫地和她一起。我謝謝你的關心。」高寒的話如臘月的寒風冷風撲面冷颼颼的。米蘭感覺到眼前這位英俊的男人再也不是黃河邊的高寒了不免心中難過。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伸手去端杯子沒想到把杯子碰倒在桌子上。她趕快伸手去拿手卻被燙了一下。米蘭把手放在嘴邊習慣性地吹著想緩解疼痛。高寒見米蘭燙傷了手也趕快站起來。由於心急碰翻了椅子「匡當」一聲引來無數的眼珠子。他顧不著把椅子扶起繞過桌子走到米蘭的身邊情急之下就把米蘭的手抓在了手裡。
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一幕剛好被剛剛上來走到樓梯口的黃姍看了個正著。
原來黃姍從家裡出來後無地方可去就到市轉悠了一圈。從一樓轉到五樓然後又從五樓轉到一樓。心事繁重的她一出市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往茶樓裡走也想到茶樓裡少坐會兒要一杯茶靜靜地想一會心事。一樓沒有座位了她就朝二樓走來。
當黃姍看到高寒把米蘭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裡一轉身就想離去。她想回家想告訴爸媽說他們是對的高寒不是她終身依靠的男人。但從小嬌生慣養又倔強的她不想一走了之她要當著高寒的面讓他解釋清楚。想到這裡黃姍又轉過身來走到高寒的面前。
高寒看了看米蘭的手見無大礙只是有些微紅就放開了米蘭的手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時抬眼看見了黃姍一陣激動。
「姍姍你怎麼也來這裡我和米蘭……」
「請你放尊重些姍姍是你叫的嗎?你該叫蘭蘭才對。我怎麼來這裡是老天暗中提醒了我鬼使神差我才來的。我要是不來怎麼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呢怎麼能剝開畫皮看到你的本質呢?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黃姍說著眼淚已經在嘩嘩地流淌了。高寒慌了神越是慌張越顯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是的黃姍不是的你誤會了真的是誤會了。」黃姍開始哽咽了她是那麼的清純和善良沒想到卻真的遇到了這只披著人皮的狼。
「我是誤會了要不是誤會怎麼就能輕易地相信你呢?見異思遷朝三暮四腳踏兩隻船。」米蘭眼見事情都是由自己引起的就站起來拉著黃姍的胳臂正要說話被黃姍一把甩開了她高聲地朝米蘭嚷道:「放開你的髒手別弄髒了我的衣服。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算我看走了眼。」高寒本想再解釋什麼但他怕已經生的事就像一個寫錯的毛筆字越描越黑索性低頭不語了。
黃姍見高寒不說話更以為他心中有鬼轉身就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