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雖然遠離市區,但卻猶如一個樂園,這裡適合心情恬淡的人生存。:整理躊躇滿志的高寒,不想把自己的命運和看似然的人間樂園聯繫在一起。月季涼亭還有涼亭旁的蔣麗莎讓人留戀回味,但他一想起市委書記把腳從蔣麗莎的腳面上突然抽去的一幕,就一陣噁心。美好就像春天的鮮花無處不在,但美好和醜惡如孿生的姐妹般形影不離,這就是矛盾。
經過深思熟慮的高寒,決定放棄。狗走千里吃屎,虎走萬里吃肉,高寒是一隻吃肉的老虎,他不會苟且偷生地去吃狗喜歡的食品。可肉在哪裡,峰迴路轉的事業的天堂又在哪裡。窮途末路的高寒還是希望能等到柳暗花明的一天。
米蘭來看高寒了,在高寒從農場回來一個星期之後。米蘭進來的時候,高寒正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馬斯洛的心理學,一臉的舊社會。看到米蘭,高寒的臉才從陰天向晴天過渡,但還處於多雲的狀態。
米蘭一進門就不顧一切地向高寒撲過來,把包扔在床上,不由分說就把高寒壓在床上,沒等高寒反應過來,唇就壓住了唇。米蘭充滿了漏*點,但高寒卻感覺不到米蘭的熱情。她的唇冷冰冰的,沒有河邊時的熱烈。一股暖流剛湧上高寒的心頭,卻看見,米蘭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一滴一滴,冰涼的淚滴從米蘭的眼眶溢出,流經臉頰,從下巴滴下,滴在高寒的臉上。米蘭的心裡佈滿了陰影,淚水如經霜的雨滴。那是委屈的雨滴,在水庫邊,米蘭的身心遭到雷電的侵襲,她要下雨,只有面對高寒,她才敢把滿心的委屈統統釋放出來。
「蘭,你怎麼了?」高寒輕聲地問。
米蘭不說話,冰冷的唇離開了高寒的嘴,移到了高寒的耳邊。高寒以為米蘭要說什麼悄悄話,誰知米蘭卻咬住了高寒的耳朵,用力地一咬,高寒感到些許的痛。
「你怎麼了?」高寒又一次吃驚地問。
還是沉默,米蘭用手狠狠地掐著高寒胸部強健的肌肉,恨不能摸到高寒的心。高寒感覺到,米蘭一定有重重的心事。
米蘭從高寒的身上下來,拿起包拉開拉鏈,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迅開,一部嶄新的諾基亞最新款手機呈現在高寒的面前。
「寒,這是給你的。」米蘭說著打開後蓋,給手機裝卡。
「我不能要你的東西,這不合適。」
「那我們倆合適嗎?」米蘭反問道。
「合適。」
「你必須接受,否則,我們就不合適。」
「我不是小白臉。」
「你就是小白臉,因為你英俊瀟灑。」
高寒想笑,他知道米蘭沒有惡意。只是米蘭不知道,小白臉就等同於吃軟飯,也許她也不知道吃軟飯的含義。這不怪她,米蘭沒有那麼高的學歷。
但高寒還是不肯接受。米蘭生氣了,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你是嫌棄我。」
高寒下床,光著腳急走兩步,從後面抱著米蘭。父親走了,工作沒有著落,他所剩下的就只有那張畢業證和眼前剛結識不久的姑娘。眼下,米蘭是唯一能給他帶來慰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