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蔣麗莎,畢業於省會的農校,是農場的場長。:當蔣麗莎瞭解了高寒的來意,就興高采烈地做起了介紹。
從蔣麗莎的嘴裡,高寒得知,這裡應有盡有,除了不出產鹽,完全就是一個封閉的獨立王國。糧食,食油,麵粉,電線,服裝等幾個加工廠紅紅火火。到了夏秋兩季,西瓜蘋果等各種蔬菜水果一應俱全。更重要的是,這裡還有整個北原市最大的酒廠,所產的「古原」牌大曲遠銷都。
談到酒廠,蔣麗莎更加興致勃勃,高寒進一步瞭解到,蔣麗莎還是全國白酒委員會的成員之一,是國家級特級品酒師。而全國每一屆的白酒委員會成員只有三十幾人。任何白酒只要經過她的的品嚐,隱藏得再深。蔣麗莎都會通過她靈敏的舌尖,撕掉它的偽裝,露出本來的面目。說到這裡,蔣麗莎神采飛揚起來,用牙齒咬著她靈巧的舌尖。
就在蔣麗莎談性正濃之時,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地從大門駛進,然後拐進了月亮門,在辦公樓前停下。對於這輛奧迪,高寒似曾相識,正在腦海搜尋它的蹤影時,車門開了,白寶山從車上走了下來。高寒一眼就認出,他就是那個讓米蘭喝得爛醉如泥的狗男人。高寒看著他一副偽君子熊樣,恨不能上前踹他兩腳。他那天的判斷沒有錯,這個男人,的的確確就是市委書記的司機。高寒瞇起眼來,白寶山在他的眼裡一下子就小了許多。
白寶山從車上下來,趕忙跑到車子的另一側,把車門打開,並彎下身來,用手遮住車門的上方。一個白淨高挑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他就是北原市市委書記兼市長——黃江河。
相同的奧迪無數,但作為市委書記的黃江河只有一個,蔣麗莎對黃江河的音容笑貌再熟悉不過。她清楚地記得,黃書記剛上任後不久,召開的第一次北原市大中型企業匯報會上,輪到蔣麗莎言時,蔣麗莎現,這位年輕的市委書記向她投來的只有蔣麗莎自己才能感覺到的異樣的目光。黃江河沒有笑,表情極其自然,但黃江河的眼光很獨特,那是一種能說話還會笑的目光。蔣麗莎從黃書記異樣的目光裡,能感覺到一種火熱。等到散會之後,蔣麗莎正要坐車返回時,黃書記的秘書王佩通知她,說黃書記要接見她。當蔣麗莎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時,特意對著車裡的反光鏡端詳了自己的的面容,打開隨車的銀白色磨砂真皮坤包,拿出粉盒撲了面,稍微描了眉。她盡量地放鬆自己,反覆地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心態,才從容地下車。
黃江河接見的企業領導不止蔣麗莎一個,但黃書記留下的卻只有蔣麗莎一人。秘書在一邊記錄,黃書記詢問了有關農場的所有情況,直到開飯的時間,黃書記還熱情地要留下蔣麗莎共進午餐。
蔣麗莎拒絕了黃江河書記的好意,她不知道領導的底牌,如果黃書記說得僅僅是客氣話,蔣麗莎豈不是顯得單純幼稚了,她不願意給新來的市委書記留下輕佻的印象。但蔣麗莎也不是等閒之輩,她在拒絕之後,卻笑著對黃書記說:
「如果哪天有興趣,請到農場檢查工作,我將親自為黃書記調配我們酒廠生產的最好的酒。」黃書記當時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蔣麗莎的手說;「一定,一定。」蔣麗莎的小手柔若無骨,溫暖異常,黃江河握在手裡,感覺到這雙小手在自己的掌心游動。這感覺,真好。
以靜制動,這是蔣麗莎的一**寶。她要等待黃江河到自己的地盤上去,如果去了,就會落花有意,流水也會有情,到時候,自己就會處於主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