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沒有上班,整個下午都躺在床上。:許華個下午也沒有回來。文麗的眼前不斷有幻覺出現:信誓旦旦的許華和那個叫米蘭的姑娘在市裡最豪華的賓館開了房間。在衛生間裡,許華親自為米蘭捶腿搓背,還用稜角分明的唇熱烈地親吻米蘭的香唇。非但如此,文麗似乎還聽到許華纏綿的話語:「米蘭,我要和你結婚,你比她更具有青春的活力,更新鮮更淳樸,更善解人意。」然後就裸的不堪入目的醜陋畫面。
文麗忽地從床上坐起,閉起眼睛並用兩手摀住耳朵,不聽不看,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封閉起來。
女人的癡情,可以感天動地。文麗就是其中之一,和米蘭截然不同,不會遊戲人生,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越是這樣的女人也就更容易受到傷害。
文麗的感應沒錯,許華確實和米蘭在一起,但不在房間,而是在水庫邊。沒有她想像的熱烈的不堪入目的醜陋畫面,他倆正進行著談判,分手前正式的談判。
雖然已是冬季,但成群的水鳥還在尚未成冰的水面上尋找著偶爾露出水面的小魚兒,以期在真正的冬天來臨之前補充更多的蛋白。鳥兒不時出淒厲的叫聲,許是在尋找自己失散的同伴。
米蘭把許華攔腰抱住,任憑許華怎樣晃動身體就是不願放手。在這個城市,許華對於舉目無親的米蘭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擁有了許華,就擁有了豪華的住宅,擁有了豪華的轎車,擁有了米蘭所需要的一切。
「不要這樣,我說過,我不會離開她。」許華還在重複那天在酒吧已經重複了幾次的話題。
「我知道,可我怎麼辦?」米蘭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談判吧。」許華淡淡地說。
「愛需要談判嗎?」米蘭有足夠的理由來斥責許華。
「我所能做的,只能在經濟上給你賠償。」許華又一次亮出了底牌。這是一張把米蘭直接罰出場外的紅牌。米蘭不甘心,他不願敗在另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女人的手下。
「要是我不願意呢?」米蘭抬起頭來,看著許華的眼睛。許華避開了她的眼睛,只看著水面。許華害怕米蘭眼睛裡水波蕩漾的光澤。
「那只有兩敗俱傷。」許華胸有成竹地說。
「怎樣個傷法?」米蘭問。
「我落個花心的罵名,人人都談論你一個姑娘家的**。最後你一無所獲,而我和我文麗依然是一家人。因為你的胡鬧,文麗已經相信是你貪圖富貴勾引了我。當然我已經承認了錯誤。你已經無計可施了。」
無計可施還算好聽的,說的難聽點,此刻的米蘭是黔驢技窮了。接受經濟上的補償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打算賠償我多少錢?」無縫可鑽的米蘭終於認識到一個嚴峻的事實,那就是如果再胡鬧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許華沒說話,只伸出了一個手掌。
「什麼時候給我?」米蘭知足了,五萬塊錢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最遲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
「你能再親我一次嗎?」米蘭問。此刻,米蘭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淚水。
許華沒說話,他向文麗保證過,要徹底和米蘭決裂。米蘭私下去找文麗,許華有點寒心,他感到米蘭的可怕。他不想在自己的身邊放置一顆定時炸彈,不定哪一天就會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就一次,最後一次。和我相好了一年多,難道最後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米蘭幾乎是哀求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要求深愛過自己的男人最後再親吻自己一次,這樣的請求合乎情理,絕不過分。
米蘭仰起頭來,閉起眼睛。許華低下頭來,把嘴輕觸在米蘭的香唇上。和以往不同的是,米蘭把舌頭直接伸入了許華的嘴裡。
嘴對著嘴,沒有絲毫的縫隙。許華喘不過氣來,想離開。米蘭摟緊許華的頭,不讓他脫身。
終於,許華又一次衝動了,當他用手用力去觸摸米蘭鼓囊囊的**時,米蘭卻出其不意地在抽出舌頭之際,狠狠地在許華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後一把推開了他。
許華呆呆地站立著,嘴唇慢慢地紅腫起來,幾滴血也很快流出來,掛在下巴的邊緣,是多情的紅色種子,更像一個大寫的句號,那是好色的男人濃縮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