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個個不好惹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第十一章 渾蛋,又撕她衣服!
    「最多三五天。」

    「誒……」雲四兒沉吟了好半天,又問:「你就沒有什麼辦法治治這個安國侯?」

    莫軒和微笑。「怎麼治?」

    「剷除他在朝中的勢力,徹底打垮他,這樣不就清靜了嘛。」

    莫軒和輕搖頭,笑道:「四兒想的簡單了。安國侯有今日的地位,你覺得是誰在幫助他?」

    「誰?」

    「皇上。」

    「……」雲四兒迷糊。

    「在你看來,自私自利的臣子是壞人,應該剷除,但在皇上眼中,他是與丞相對立的臣子,單憑這一點,他就是忠臣。這就是帝王心術。」

    「不明白。照這麼說,和你對立的臣子是忠臣,那你豈不是奸臣?」

    「你知道前丞相吳蒙的意圖篡位之事。」見她點頭,莫軒和才繼續說:「在柴納國,丞相兼理六部,執掌兵權,權利集一人之身,丞相手中掌握的權力太大,勢必威脅到皇上的地位。」

    「對帝王而言,朝中臣子斗的你死我活,皇帝的位子坐的就越穩。倘若我將安國侯的勢力根除,皇上必然疑我有謀反之心,到時不止丞相的位子輪不到我來坐,還會有殺身之禍。」

    雲四兒皺著眉頭,心說這事兒還真複雜。為了皇帝安心,就得忍耐朝中有安國侯這樣的人跟自己作對,看來,阿大這丞相做的也不是多麼舒心。

    「沒有安國侯,也會有定國侯,朝堂之上永遠沒有安寧,鬥來鬥去不過是換一個對手,換份新鮮感,規則是不會改變的,真正的贏家永遠屬於高坐龍椅的帝王。」

    「你倒是想的開。」雲四兒無趣的撇撇嘴。「這種憋屈日子我可受不了,要是讓我每天早上對著討厭的人,我會噁心的把早飯吐出來。」

    莫軒和寵愛的凝著她,淺笑。「能讓四兒無憂無慮,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是我一生的夙願。」

    雲四兒看著他,懵懵懂懂的明白一點。

    她喜歡四處遊蕩賺錢做生意,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柴納國第一女商人,可行商這件事有個先決條件——天下太平,鄰國和睦。有穩定的時局,有寬容的國策,商業才能繁榮,才有他們這些商人施展手腳的餘地。百姓愛戴莫丞相,就是因為他當上丞相之後,國家沒有戰亂紛爭,年年減稅收,從小處一點點改變百姓的生活。

    柴納國全倚仗莫丞相才有如此朝氣的景象——很多人都是這樣說的,但她從來沒想過,他兼濟天下的宏願之中也有一份私心……他做丞相是為了她?

    想到這兒,雲四兒的臉頰有些發燙。

    她是不是太自戀了?這種事也敢想?阿大是天下人的丞相,怎麼可能為了她一個人……

    莫軒和看著她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紅潤,眼底掠過一縷輕柔的浮光。「四兒親口說的。」

    「哎?」她說什麼了?

    「你只要世間最有權勢的男人。」

    不是吧,她說過這麼狂妄的話?「……我怎麼不記得……」她記性滿好的,可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說過。

    「大概是因為,」莫軒和眼眸低斂,隱含幾分笑意。「那時你太小了。」

    太小……他們認識的時候她十三歲,哪裡小了?嘛,這個不重要。雲四兒的身子向前傾了傾,好奇的問:「你真的是因為我……才做丞相的?」

    「動機,確是因你而起。」

    雲四兒雖想到有這個可能,但聽他親口承認還是滿驚訝的。天底下就一位丞相,哪有那麼好當?就因為她說一句話,他就決心跑去當丞相?這等自信……或說野心……真看不出來,他性子裡也有狂妄的一面。

    「可是,我不是因為你是丞相才娶你的。你是不是丞相我根本就不在意,或者說你做了丞相反而不自由,不能時常陪著我,我反倒不開心了。」雲四兒很認真的說:「你不如辭官吧?咱們過咱們的歡樂小日子,省得跟著皇帝還要受小人擠兌。」

    莫軒和抬起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眼中滿盈柔光。他喜歡她這份簡單,更喜歡她直接不虛偽的關心,她以最真誠相待,不會保留半分,所以跟她在一起他可以全然放鬆,不需步步為營,不需工於心計,於他是最難得的一份單純。「四兒,我也想時常陪伴你,但,天下事總要有人來主。」

    對他而言,做丞相已經變成一種責任了嗎?雲四兒感覺他指尖的涼意,兩手摀住他的手,慢慢溫暖它。

    他並不在乎丞相的位子,但只有這個位置能夠實現他的野心,他想給她一個太平天下,以一人之力扭轉腐朽的朝堂,借皇權實現他的心願……在其位,便注定身不由己。若他離去,以往所做種種皆功虧一簣,所以不得不繼續穩坐這個位子。

    他所做的一切,只怕早已不是為她一個人……

    想的深了,雲四兒不免有些洩氣。

    她的理想與他的理想相比,就像孩子向菩薩祈福要一袋糖果那樣渺小。胸懷天下,是她可望而不可即,擁有這樣一位夫君,應該感到與有榮焉,但是……有點寂寞啊。

    「我在你心裡一定不是最重要的。」心裡想到,就說了出來。

    莫軒和微怔,而後,沉默了。

    本來,人都是自私的,最在意的只能是一件事,一個人,不可能並重。沒有誰是不可取代,沒有誰非誰不可,所以,沒有人能成為誰心中的唯一,她懂得這個道理……不能強求的啊。

    雲四兒忽然想到小花,想起她好像從沒問過他,他心裡最重要的是什麼。

    但是……

    悠悠淺笑浮現唇邊。

    暖暖的。

    答案,不用問也知道吧。

    皇上憤怒退朝之後,朝中消停了兩天。但朝堂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凶險難測。

    這天,皇甫熠不在王府,宮中傳來皇后懿旨,命雲四兒即刻進宮。宮裡傳來的旨意,又是皇后娘娘想見她,雲四兒不疑有他,隨著來傳旨的公公一起去了皇宮。

    雲四兒對宮裡的規矩不太懂,坐著車進了宮門,聽公公的話下車,沿著宮牆一側的偏門往裡走,一路彎彎繞繞,沒碰上一個人。雲四兒對皇宮的構造說不上很熟,但她來過兩次,對皇后寢宮的位置約略有個印象,這位公公帶她走的這條路可不是去那兒的。

    「公公,我們這是去哪兒?」

    公公在前面走,沒有回話。

    雲四兒心裡納悶,又問:「皇后娘娘的宮殿不是在那邊嗎?」

    「皇后娘娘命你在花園等候。」公公細著嗓子說。

    「哦。」

    雲四兒安安靜靜跟著公公,心下卻嘀咕起來。

    按理說,皇后想見她,應該傳見兒子捎帶上她,直接找她似乎不太合理,她和皇后又不是很熟……不管怎麼想,她都想不到皇后單獨見她的理由,於是,思路又轉向另一個方向——會不會是有人買通了公公把她騙來皇宮?

    「姑娘請在這裡等候。」公公把她帶到,就要離開。

    「公公請慢。」雲四兒喚住他,笑瞇瞇的遞上一錠銀元寶。「辛苦公公了。」

    公公僵硬的表情微有變化,他收下元寶,態度客氣了些。「謝姑娘賞賜。」

    「哪裡。」雲四兒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問:「有件事想請問公公,我上次送給皇后的玉鐲,不知皇后可有配戴?」

    公公遲疑了一下,回話。「有。」

    壞了。

    「老奴告退。」

    雲四兒已經察覺事情不對,怎麼肯讓他跑掉。「站住」雲四兒搶先一步擋在公公前面,他的臉色頓時大變。雲四兒剛要出手擒住他,背後突然冒出一雙手臂,把她緊緊勒住。

    公公見狀,顧不得許多,倉皇逃竄。

    「放開我」雲四兒使勁扭動身體,抬腿狠踢身後的人。

    「好個潑辣的女人。」

    說話的人冷哼一聲,將她整個人拋了出去。雲四兒撞在樹上,摔的七葷八素。那人朝她走來,艷陽照耀下,她只看清一道刺眼的明黃。

    明黃?

    太子

    皇甫煬走近,雲四兒看清他的面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嘖嘖。」皇甫煬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還以為四弟又看上了什麼國色天香,原來不過如此。」

    雲四兒皺眉,反感的拍開他的手。「殿下請自重。」

    「哦?你知道我是誰?」皇甫煬微揚眉,目光驟冷,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耳朵因這一掌嗡嗡響,雲四兒扭頭,不馴的怒瞪他。

    皇甫煬揪起她的衣領,粗暴的把她拉到眼前。「被本殿下碰是你的福分,你敢不識好歹?」

    他有病吧雲四兒氣不過,握拳揮向他。管他是不是太子,她死也不受這窩囊氣

    哪知道皇甫煬靈敏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反折到身後。雲四兒疼的直皺眉,抬腿踢他,腿也被他壓住。

    「放開我」

    皇甫煬陰森森的笑了笑。「憑你這等姿色,四弟看上你,應該是你的床上功夫不錯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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