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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譽,不如你來幫我選擇。我怕我選錯了,會後悔。」鳳綰綰猶豫了很長時間,還是拿不定主意,唯有向蒼譽求救。
蒼譽看向正自在悠閒品茗的鳳傾城,又看一眼焦躁的鳳綰綰,握住她的手道:「你在氣場上輸給了師兄。其實,你摸著他的性子走,指不定能贏他。」*
他掌心的溫暖,漸漸撫平鳳綰綰焦躁不安的心。
她當然也知道要摸準鳳傾城的性子走。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她怕自己鬥不過老天爺。
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再試探一回鳳傾城。
「皇兄,再給點提示吧。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下雨還是不下雨?」鳳綰綰去到鳳傾城跟前,對他露出友好的笑容。
鳳傾城掃視她一眼,淡笑:「我選擇下雨。」
「為什麼?」鳳綰綰不解地問道。
此時此刻萬里無雲,天空碧藍如洗,沒有半點變天的跡象。
「選擇下雨我會贏,而你必須隨我回宮。」鳳傾城抬眸,看向窗外澄靜如水的藍天,就好像是身旁這個女人的美眸,美得讓人心醉。
鳳綰綰循著鳳傾城專注的眼神看過去,張了張嘴,想給鳳傾城她的答案。結果卻如哽在喉,始終未能吐出「下雨」二字。
她在鳳傾城手上吃了太多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就是以這種方式一次又一次戲弄她。此次她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要自己判斷,不被鳳傾城的言詞影響。
這樣的好天氣,不可能下雨。一定是鳳傾城故弄玄虛,想要擾亂她的視聽,影響她的判斷力。
她仰頭,將茶盞中的茶一飲而盡,一掌拍在桌子上,豪氣千雲地道:「鳳傾城,我選擇今晚不下雨!」
聞言,鳳傾城薄唇掀出淡淡的笑意:「綰綰,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選擇今晚不下雨麼?」
鳳綰綰瞪他一眼,沉聲道:「少跟我來這套心理戰術,我不會上你當!」
這就跟考試一樣。
原本答案沒錯,思前想後,改來改去,最終卻把答案改錯了。
鳳傾城雖然是玩心理戰術的高手,可是她也不差,才不會上他的當!
鳳傾城擱下精緻的茶盞,專注地看向窗外陽光普通的世界,回道:「現在,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若你我的緣份沒有走到盡頭,它一定開眼,下了這場雨。」
鳳綰綰懶得再看鳳傾城,折回蒼譽的身邊,跟他有說有笑。
鳳傾城不時回頭看她一眼,不多久,也擠過來跟他們坐在一起,想要搭話,都被鳳綰綰毫不留情地打斷。
他不以為意,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鳳綰綰朗笑的小臉發呆。
她一定不知道,這樣跟她坐在一起,聽她說說笑笑,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鳳綰綰的心情剛開始確實很放鬆,臨近了黃昏,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慶幸的是,天色還不錯,除了沒有風,一切都很完美。
這樣的夜晚,寧靜而和諧,不可能會下雨。
又或許是太寧靜了,她隱約有著不安,站在窗前踱步,不時探頭看天。
她的焦慮不安,跟鳳傾城與蒼譽的淡然剛好相反。
他們兩個像是沒事人一般,坐在一起下棋,一下就是一下午。兩個男人的生活這麼悶,為什麼還樂在其中的樣子?
她湊上前看他們下棋,因為看不懂,很快退開,問道:「你們兩個在蒼山就是這樣過日子的嗎?」
「這樣過日子不好麼?」蒼譽不解地反問,遭來鳳綰綰的一個大白眼。
她上前,用力捏著他的兩頰,皮笑肉不笑地道:「還好我不懂下棋。如果這以後我每天要跟你過這種日子,會被悶死。」
蒼譽不反駁,只是寵溺地笑看著她,眸色溫暖如玉,令她盪開了笑厴。
鳳傾城的雙眼看似盯著棋盤,眼角的餘光卻看到那對男女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眸色漸漸沉下。棋子凝在指尖,再不曾放下。
鳳綰綰的突然插話,令蒼譽無法安心下棋,兩人便相攜站在窗前有說有笑,鳳傾城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相攜而立,說說笑笑,那是一方他無法進入的天地。
一直到用晚膳的時分。鳳綰綰和蒼譽兩人互相給對方挾菜,而他依然是多餘的一個,只能若無其事地假裝什麼都看不到。
「紅衣哪裡去了?」鳳綰綰用了膳,找不到紅衣的蹤影。
也許是聽到她的問話,紅衣在外殿大聲道:「公主要輸了,要輸了--」
鳳綰綰聞言大驚,衝出大殿,只見狂風大作,天色黑沉如墨。
她呆怔地看著,喃喃自語:「不會的,怎麼可能?剛才天氣還好好的……」
「天有不測風雲。綰綰,我早說了,你該選擇下雨,你卻偏不信。」鳳傾城悄悄站在了她身後,輕聲囈語。
鳳綰綰怒瞪向鳳傾城:「若不是你故意混淆視聽,我不會輸,都是你害的,你在算計我!!」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鳳傾城失笑:「你應該相信命運。畢竟,我也不知今晚會不會下雨,通天鑒只說可能會下雨。再者,我告訴你我的直覺,你不聽,現在才來怪我,是想賴賬麼?」
鳳綰綰用力撞開他,怒道:「我沒有賴賬!」
她衝回殿中,在看到蒼譽的一瞬,她差點就哭了。她對不起蒼譽,說好要跟他過一輩子,現在卻要食言了。
「傻丫頭。你如果捨不得我,到時我也進宮,陪你一起好了。」鳳綰綰泫然欲泣的樣子,令蒼譽的心擰緊。
鳳綰綰逼回眼淚,又衝出大殿,「還沒下雨呢,也許不會下吧。」
風很大,欲迷她眼,她微瞇著眸子看著黑沉的天。
不多久,豆大的雨從天而降。
「公主要回宮了!!」紅衣興奮得大叫,鳳傾城則拉著在石化狀態的鳳綰綰進了屋,將她扔給蒼譽:「你安慰她吧,她受的打擊不小。待想通了,即刻啟程回國,在這裡待的時間夠長了。」
扔下鳳綰綰,鳳傾城躲進了寢房。
他還來得及迴避,便聽鳳綰綰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
他不覺苦笑,跟他回宮,就這麼委屈她麼?她剛才如遭電噬的模樣,讓他大受打擊。
或許,他該成全鳳綰綰和蒼譽這對苦命鴛鴦?若不是他突然出現,人家夫妻恩恩愛愛,打算要相守一輩子。他來了,便硬生生猜散了他們這對恩愛的夫妻。
鳳傾城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皆因外面的女人躲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哭泣。
他記得,鳳綰綰唯一一次哭,是為了雲澤。
這第二次哭泣,她卻偎在其他男人的懷抱。
他達成所願,將帶她回宮,卻沒有半點喜悅。
鳳綰綰哭累了,在紅衣的服侍下沉沉入睡。她停止哭泣,讓兩個男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聽她哭,他們比哭的當事人還要累。
次日,鳳綰綰不想起身,只因為鳳傾城要在短時間內帶她回國。她想做鴕鳥,不願面對現實。
在鳳傾城的堅持之下,鳳綰綰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被鳳傾城帶到朝陽殿。
「她是鳳綰綰?」皇帝看到知道鳳綰綰真實身份的一瞬,明顯錯愕。
「正是。」鳳傾城如此這般將鳳綰綰進宮的經過複述一遍,末了才道:「皇妹在此叨擾太長時間,我打算今日啟程,帶她回宮。」
皇帝還在打量鳳綰綰。
這才知道他的兩個皇兒爭奪鳳綰綰不是沒理由,因為前緣早鑄,他們早在鳳祈皇室的時候,就對鳳綰綰產生了感情。
鳳綰綰這樣的禍水,誰沾誰倒楣。長得雖然好看,卻也是美貌惹的禍,只要不禍及他的兩個皇兒即可。
雖如此,皇帝還是假意客套了一番,才親自送鳳氏兄妹出了皇宮。
到了午間時分,皇帝突然想起今日還不曾得見蒼譽,便命人去傳詔。不料有人來報,蒼譽不在毅王府,有人目睹他出了京都。
不只是蒼譽,就連被軟禁在太子殿的月醉秋也憑空消失在皇宮,不知所蹤。
皇帝聽聞此事,知道蒼譽和月醉秋都是為了鳳綰綰離宮,自是大發雷霆,旋即命人去將兩個忤逆子抓回來。
另一廂,鳳傾城帶著鳳綰綰出了京城,未曾走太遠,便遇到襲擊。為首之人,黑衣蒙面,身後跟著數百個黑衣人,來勢洶洶。
鳳綰綰掀簾看了,終於有了一點好心情,說道:「皇兄,依我看,你還是放我走吧。別為了我,把自己的命給丟在了月影國,這就不值了。」
鳳傾城輕啟薄唇,淡掃她一眼:「我死了,一定不會落下你。黃泉路上有你相伴,我不會寂寞!」
他走出馬車,看向為首的黑衣蒙面人,「醉秋,何必藏頭縮尾?你堂堂月影國太子,就這麼不能見光麼?」
月醉秋揮手取下蒙面巾,劍指鳳傾城面門:「我來只為了她,並不想傷你!」
「你拿劍指著鳳祈皇朝的皇帝,這可是大罪。你就不怕挑起兩國的禍端,挑起我怒火,帶兵將你月影國夷為平地?!」鳳傾城眉清目冷,殷紅的薄唇輕啟,氣勢凜然,彰顯一國之君的霸氣。
月醉秋自然知道鳳傾城不是在笑,可他同樣不能就這樣放鳳綰綰離開。她若走離月影國這片國土,今生他想要再見她,談何容易?!
「我說了,並不想與你為敵,可是綰綰,必須留下!」月醉秋初衷不改,瞟向正掀簾張望的鳳綰綰:「你也知道,她懷有身孕,若動了胎氣,孩子可能不保,也會讓大人受驚。我知道你武功厲害,可你只有一雙手掌,要對付我們這麼多人,有點難度。」
鳳傾城轉身,逕自將看熱鬧的鳳綰綰抱在手。
鳳綰綰奮力掙扎,大聲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放開!」
「蒼譽,這裡交給你,我先走一步!」鳳傾城話音剛落,一直藏身在暗處的蒼譽便應聲出現。
他眸色張狂,紅衣似火,施出一掌,便擊退最前排的幾個黑衣人:「師兄,這裡有我擋著,沒問題!」
鳳傾城點頭,抱著鳳綰綰便飛身而去,施出看出軟綿無力的一掌。
黑衣人不知厲害,以肉掌相迎。須臾功夫,對掌的黑衣人應聲而倒,吐血而亡。
下一刻,鳳綰綰被鳳傾城抱在懷中,越過眾人的頭頂,她匆忙間回頭,沖蒼譽大聲道:「蒼譽,紅衣,你們要小心!!」
她話音剛落,蒼譽和紅衣還有黑衣人都已遠離了視線範圍。
像是在御風而行,鳳綰綰強忍著心悸的感覺,不覺揪緊了鳳傾城的衣袍。
「皇兄,別走這麼快,等等紅衣。」鳳綰綰顫聲道。不能直白地告訴鳳傾城,她不想和他單獨相處。
鳳傾城放慢速度,換了姿勢抱她在懷,讓她倚得安心而舒適,方纔的暈眩感及嘔吐感緩解了許多。
「你身子不好,胎兒未穩,不能再受驚。將這顆藥丸服下,我自己制的,對保胎有好處。」鳳傾城從懷中掏出一顆手指大小墨綠色的藥丸,遞到她唇邊。
此藥丸清香四溢,不像是壞東西,鳳綰綰卻狐疑地看著他:「我怎知你是不是想要了我和蒼譽寶寶的小命?你做的藥丸,我不吃!」
她一掌拍在他的手掌,他手中的藥丸便墜入地面。
鳳傾城呆怔地看著她臉上的不屑,眸中閃過一絲晦黯,很快再回復常態,若無其事地以原有的姿勢抱著她施展輕功往前行走。
空中是清新的雨後泥土芬芳,不多久,天空再度掀起朦朦細雨。
細細風兒細細雨,挾著柔潤氣味撲鼻而來,鳳綰綰輕汲一口氣,細緻精巧的臉容上、烏黑亮麗的青絲上很快便沾染了雨霧。
不多久,雨勢有加大的趨勢,她卻渾然不覺,被雨中的清潤美景吸引了心神,直到身子被一件溫暖的長袍裹住,小腦袋也被裹著嚴嚴實實,這才回過神來。
她驚詫地看向鳳傾城,只見他只著一件中衣,臉上是詭異的青白。她記得,他怕冷的,如果他把衣物都給了她,自己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碰你,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不能讓自己有事。待紅衣那邊處理好了,她會打點一切。再堅持一會兒,我找個地方避雨。」鳳傾城不曾看她,舉目遠眺,終於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間破破爛爛的小竹屋。
他將她的身子護在懷中,以身擋住外面的風雨。待飛身衝進小竹屋,才將她放在地上。
不過片刻的功夫,她身上依然乾爽,而鳳傾城的頭髮身上的雨漬不斷滴落,他所站之處形成一小灘水漬。
鳳傾城探頭看向外面加大的雨勢,若有所思。
鳳綰綰假裝什麼也看不到,自己窩在角落閉目養神。她身上還披著鳳傾城的衣袍,暖烘烘的,似乎還有鳳傾城的淡淡藥味。
她深吸了一口,而後恍覺自己在做什麼,像丟燙手山芋一般再把鳳傾城的衣袍給扔了。
她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鳳傾城的注意力。
他來到她跟前,蹲在她身旁,拾起衣袍替她披上,柔聲道:「下雨天涼,你的身子不好,不能再有差池……」
「我的身子沒問題,好得很。」鳳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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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聲。
她一掌拍開他的衣袍,衣袍順勢落在地上。
她的手,無意間碰上他冰冷的手背,他跟冰塊沒兩樣,典型的冷血動物。
這樣的男人,如此畏寒,怎麼帶給女人安全感?
「鳳綰綰,你已經是成年了,知道分是非輕重!就算你嫌惡我的衣袍,也不該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鳳傾城沉聲道,眸色嚴厲。
鳳綰綰張了張嘴,被他訓斥得臉面無光。她別開視線,此次任由鳳傾城用他乾爽的衣袍將她裹緊,再裹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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