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廚房,小寶熟練地拾柴火,引火燃燒,比人的動作還利索。
蒼譽則將白蘿蔔切成絲兒,一把菜刀在他手上變化花樣,他不忘在鳳綰綰跟前現自己的刀功。看他切菜的模樣,鳳綰綰目光呆滯。
「綰綰,你又一次被我迷住了。」蒼譽拋給她邪肆的一眼,薄唇湊近她欲偷香,被她狠狠推開。
她淡掃他一眼道:「我更喜歡高傲冷酷的你,現在的你完全沒有以往的出塵氣質,令人失望。」
狼「沒眼光。只有你和傾城能看到我好的一面,你卻說失望。難道要像傾城那般裝酷,身旁有一堆女人圍繞這才叫出塵?綰綰,你說說看,到底喜歡他什麼地方?」蒼譽收斂了笑容,不再嘻皮笑臉。
「我喜歡他的臉。」鳳綰綰笑,反問:「你呢,喜歡他什麼?」
「我喜歡他……」蒼譽話音頓了頓,仔細思量後才道:「他是我師兄,我曾告訴過自己,他要什麼,我都給他。可現在,我不想把你給他了。」
蝗鳳綰綰在一旁的小方凳坐下,瞭然地點頭,「原來你們是師兄弟,難怪武功套路這麼相似。」
「師傅只收三個子弟,我和師兄就是其中兩個。另有一個,我和師兄都不知是誰。師傅已作古,也許這輩子我都不可能知道師弟是誰。」
「這裡是蒼山,你們應該屬於蒼山派,而你們的師傅,就該叫作蒼山老人吧?」說著,鳳綰綰失笑。
她抬頭,就見蒼譽目瞪口呆的樣子,這說明,她猜對了。
「沒辦法,我喜歡看小說,小說裡都是這麼說的。」鳳綰綰笑容甜美,實在是蒼譽目瞪口呆的傻樣取悅了她。
「看你駕輕技熟的樣子,廚房重地交給你了。我去轉轉。」鳳綰綰掀簾而去。
「回來,鳳綰綰,是你下廚,我只是打下手——」蒼譽氣極敗壞的怒吼聲自她身後傳來,她只當什麼也沒看到。
蒼山的房屋建築由土磚築成,屋脊更以最普通的瓦片築就。整幢建築很完整,乃四合院格局。她一間間找過去,在看到書房時便推門而入,尋找自己喜歡的書籍。
她最喜看小說野史,在書籍中尋找快樂。
隨手抽出一本書,她翻了幾頁,書卷中掉落一張泛黃的書箋,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這筆跡她熟悉,屬於鳳傾城。
「回味無窮,惜為悲劇。」短短八個字,道出鳳傾城對此書的見解。
在這行備註之下,另有四字:同悲同喜。
據她猜測,這四個字應該屬於蒼譽。
她看了失笑,遙想小時候的蒼譽一定以鳳傾城馬首是瞻,做他的跟屁蟲。
她正欲把書籤放回書頁間,卻被書籤上的凹凸不平的不起眼位置吸引了視線。原來,還有人留下箋言。
她找來顏料,塗抹在相應的位置,不多久便有一行字躍然紙上:兩個入戲的傻子。
竟是一句調侃鳳傾城與蒼譽的戲言。
蒼山老人真神奇,收了像鳳傾城和蒼譽這樣的人為徒,就不知另一個,又是什麼樣的人物。
「綰綰,在哪裡,出來!這裡有野狼出沒,小心被狼吃了……」蒼譽的聲音由遠至近。?
鳳綰綰忙把書籤塞回書籍,出了書房,應道:「放心,我活得很好,還沒死。」
她淺笑盈盈地站在漏陽之下,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一半明媚,一半晦澀,站在前面迴廊處的蒼譽抬眸便見美麗的她,心跳陡然加速,忘了呼吸。
一直知道鳳綰綰這個女人能耐非常,可是這一瞬,蒼譽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要不行了。
以前多半是玩玩的,想跟鳳傾城作對,現在靠她近了,竟有種淪陷的感覺。
鳳綰綰不解地看著遠處的紅衣男子,不知為何他一直看著她,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難道她進的書房,是一座鬼屋?
她款款走向蒼譽,行動間「扭腰擺臀」,蒼譽看得心煩氣躁,朝她吼道:「喂,走路別這麼風/騷,你這樣的女人我看得多了!」
鳳綰綰頓下腳,滿臉無辜。
她垂眸看向自己,再邁出一步,她走路很風/騷嗎?
待她再抬眸,跟前已沒有蒼譽的蹤影。
這是怎麼了?蒼譽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卻亂發脾氣。
鳳綰綰好不容易找到膳間,卻見蒼譽已經開吃。他大吃特吃,炒的三個菜被他一掃而光。
見她來到,他冷眼瞅她,直接將她當透明,當著她的面就把他吃剩的米飯倒在小寶跟前。
「你怎麼能這樣,來者是客的道理你不懂嗎?」鳳綰綰火大,衝到蒼譽跟前冷聲道。
「看到你我不爽快!別靠我太近,以為這樣我就會受你誘/惑嗎?!鳳綰綰,就你這勾搭男人的本事,比起我以前的女人差遠了。」鳳綰綰的臉越湊越近,蒼譽的臉越來越紅,他受不了了……
「蒼譽,你這個怪物,為什麼臉紅?!」鳳綰綰好奇地問道。
她瞳眸清澈,盛裝純然的困惑。她羽睫每輕眨一回,便讓蒼譽的臉又紅了一分。
他臉紅?怎麼可能?!!
「你眼花,我沒有臉紅!」蒼譽用力推開鳳綰綰,頭也不回地衝出膳間。
鳳綰綰呆坐在地上,還是想不通蒼譽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魔頭居然會臉紅?
主人不招待她,鳳綰綰唯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炒了兩道菜,迅速吃完將碗筷一扔,又躲進了書房。在那裡她發現一些有趣的事,幾乎鳳傾城留下書籤的地方,總會有他兩個師弟的書籤。
蒼譽永遠是月傾城的跟屁蟲,另一個則永遠是在調侃他們兩個。
待天色暗下,鳳綰綰終於出了書房。偌大的蒼山之巔只有這幢建築物,沒有點燈的屋子看起來陰森異常,沒有一點人氣。
小寶不見了,蒼譽也不見了,鳳綰綰好不容易找到一盞油燈點燃,甚至不敢去廚房做飯。
才入夜,天色已黑沉一片,夜空灰沉,沒有月亮沒有星子,烏雲滿天,似乎又要下雨了。
遠處傳來野狼的嚎叫聲,鳳綰綰躲在床的最角落,看著微弱的油燈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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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蒼譽,把她扔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任她自生自滅,不知是不是自己去玩耍了。他輕功那麼好,指不定已經到了山下,正在和美人打情罵俏。
隨著時間的流逝,鳳綰綰漸漸有了睡意。
她正睡得香甜,卻聽得耳畔傳來一聲大吼:「鳳綰綰,你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鳳綰綰睜開惺忪的睡眼,正對上蒼譽有些發紅的俊顏。
她輕眨美眸,「怎麼了?」
「你說,為什麼爬上我的床榻?!」蒼譽用力掐著她的頸子,大聲質問。
鳳綰綰這才發現自己倚在蒼譽的手臂,難怪蒼譽一副被她輕薄的熊樣。
她是女人,大吼的人應該是她吧?
「不就是上了床嗎?有沒有必要大驚小怪?!」鳳綰綰自他的手臂起來,美眸斜麼,眸光流轉間,嬌憨中有著女性特有的嫵媚動人。
蒼譽心一動,臉色有些發燙,為什麼他時時刻刻覺得這個女人在誘/惑他?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居然說上男人的床榻沒關係?」蒼譽氣得一把將鳳綰綰壓在身下,扶著她的小臉大吼。
「我們又沒發生什麼事,當然沒關係。再說了,是我先睡,睡著後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也是你的錯,是吧?我還沒怪你,你卻先發難,哪有像你這樣蠻不講理的人?」鳳綰綰意有所指地看向蒼譽,讓他知道,現在是他壓著她。
蒼譽垂眸看向他們的處境,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跳了開去。卻忘記這是床榻,一時間他栽倒在地,模樣狼狽。
鳳綰綰被蒼譽的樣子逗得不行,她放聲大笑,索性追下榻,很「巧」地騎坐在他身上。蒼譽的臉再度漲紅,他怒聲道:「鳳綰綰,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這麼猴急地壓我。」
「我就是壓你,你能怎麼著?咬我啊?!」鳳綰綰得意洋洋地笑,笑容燦若朝陽。
蒼譽心一急,果真如她所言,咬上她的皓腕。本是想加大力道,結果碰到她柔嫩的肌膚,瞬間石化,成了吮吻的態勢……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大眼瞪小眼的鳳綰綰和蒼譽。
他們同時看向對方,兩人異口同聲地道:「皇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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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挺喜歡蒼譽的,比另兩個男主要簡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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