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送走了風斂軒,錢樂樂把裴三郎隨意的安排了一下,便一頭鑽進自己的屋子去了。
因為安排給裴三郎的那間房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而且錢樂樂也不是那種沒事就拿著掃帚清理房間的人。所以當裴三郎站在房門口時,看到自己以後要住的房間後,嘴角明顯的一抽。
他是個愛乾淨的人,放下包袱後,他便到井邊提了一大桶水,撩起袍袖,一個人清理房間來了。他這個人雖然漂泊慣了,但是他骨子裡極其討厭這樣漫無目的的漂泊。所以無論他走到哪裡,他都是想要把那個地方當做自己的家來看待。
好不容易的把房間清理好了,他站在門口,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心裡湧起一種滿足感,這一回,他要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再回去過那種「以色侍人」的生活了。
魁他的行禮不多,只有一個小包袱,而且攤開包袱一看,裡面裝的又都是文房四寶之類的。簡單的把這些東西安放好了,他一抬頭,居然不小心的瞥到了屋頂上破了個小洞。月光透過那小洞,射了進來。
這讓心裡誓把這裡當做自己家的裴三郎很不淡定起來了,他找了一把梯子,又在院子裡拿了些稻草,爬上屋頂準備去補那個洞。
這院子已經很破舊了,四面的牆用的是黃泥和稻草做的泥磚,屋頂上的茅草已經灰白,顯然是經過很多年的風吹雨打了。(弱弱的插花下,風南洛他真的不是個好男銀啊,居然讓自己的大老婆住這種地方啊,強烈鄙視他一番)
糧裴三郎正埋頭將舊損的茅草換掉,這時候,屋簷下「飄」來了一個人。
「你在上面幹什麼?」明月當空,錢樂樂仰著頭,看著裴三郎蹲在屋頂上,她好奇的問了一聲。
「我現這屋頂破了個洞,所以拿了些草想要把這洞給填補上去。」裴三郎邊說邊抬眼瞥了底下的站著的人一眼,下一刻他整個身子猛地一顫,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從屋頂上「啪啦」一下,掉了下來,狠狠的摔了一跤。
而原本就已經破損不堪的整片屋頂也因為裴三郎的這摔,全部的倒塌了下去。幸好,這屋頂並沒有什麼重量,所以他也沒受什麼多大的傷。
「你沒事吧。」錢樂樂見狀,提著裙擺,又「飄」了進去,好心的準備上前去扶他一把。可是裴三郎卻在看見她的那張臉後,身子再次一顫,連退了幾步,警惕性的問到,「你是人,還是鬼?」
話說,他為啥子會出這樣的驚恐的疑問呢?
主要是因為,此刻裴三郎面前站著的女子,她穿著一件顏色惡俗到極點的衣群,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那張堪比車禍現場的臉,更是森森地刺痛了裴三郎這枚大帥哥滴弱小滴心靈。
她這醜的,裴三郎恨不得直接上前,往她面門上踹上一腳。最好直接踹回娘胎裡去,讓她重新去塑造一番啊。他就沒有見過,這世上會有比面前的這女人還醜的女人啊,長得醜不是她的錯,出來閃瞎了別人的眼睛,就是她的錯啦。「嘿嘿,怎麼樣,不錯吧?」錢樂樂見他那驚悚的臉,她咧嘴一笑,隨著她臉部的抖動,上面的白粉嘩嘩的往下掉。
裴三郎驚的汗出如漿,瞇了瞇眼,這才猛地又睜開眼,對上錢樂樂那張慘白的臉。「你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了?」這個樣子簡直比鬼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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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來找你就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成果。」錢樂樂臉上的奸笑愈來愈濃,看到裴三郎的反應,她很滿意。就她這個樣子,她一定能在風南洛那裡要回休書,而且還能分到一些精神損失費神馬的。
那個醋罈子可是正宗的外貌協會的成員,她這一副打扮,肯定會閃瞎了他的狗眼。到時她是什麼仇都報了啊。
正在睿王府陪著沐婉詞下棋的風南洛,一陣陰風吹過,他的身子冷不防的一顫,從骨子裡生出了一陣莫名的寒意來。
「呸!不知道是誰又在惦記著他了!」風南洛碎碎的罵了一句,這才強顏歡笑的又和沐婉詞繼續下棋了。
哈哈……她越想越得意,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那嘩嘩往下掉的白粉是多麼的慘不忍睹,多麼的影響市容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裴三郎眉毛一擰,俊俏的臉痛苦的別到一邊去。他的心裡驀的湧起一股悲壯的蒼涼感啊。
雖然他只是比她大了幾歲而已,但是在面對這麼一個怪異的小姑娘時,他是森森地覺得他似乎已經老的可以步入了怪蜀黍的行列,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小蘿莉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裴三郎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不是他不懂,實在是這世界變的太快了。
「什麼你不你的,不是跟你說過要喊我老大的嘛?」錢樂樂收住笑容,一個暴栗過去,糾正他的稱呼。這男人可是她花錢買的,她有權命令他的。
「咳咳……」裴三郎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為了轉移她的視線,他好心的提醒到,「那你要不要再你頭上再別朵花啊,這樣你或許更加『出眾』。」
他這只是順口隨便說說的,沒想到錢樂樂一聽,倆眼放光,拍手叫好,「唉,還是你厲害。我馬上回去再弄朵大紅花戴上,保證驚艷全場!」
裴三郎:「……」
ps:小劇場哦。
風南洛:【倆手掐住裴三郎的脖子,咆哮著】誰讓你給她出這個餿主意的,這會真的閃瞎了我的眼睛啊!!!
裴三郎:【雙手攤開,無辜的表示】作為圍觀黨,他表示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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