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女子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你是老天給我的恩賜,我這一輩子都要把你深深地刻入我的心裡。所以王爺,請你不要拒絕我!」反正難得逮到一個報仇的機會,錢樂樂的倆只爪子在風南洛那不染纖塵的衣服上亂蹭著。
見風南洛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她趕緊的伸手摀住了他的嘴巴,抿嘴放低音量,說到,「別,別說出來,你的情意我能從你眼中看出來的。你對我,一定就像我對你一樣,是難以形容的一見鍾情,是矢志不渝的愛意,是吧?」
「……」
風南洛望著那張一張嘴說話的時候,白粉便嘩啦啦往下掉的臉,他的眼角也劇烈的抽搐了幾下。這才強忍著怒氣,一把推開錢樂樂的靠在他身上的身子,「這位姑娘,本王再說一次,請你自重,這裡並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魁錢樂樂的這番舉動,也讓坐在風南洛身邊的沐婉詞瞇起眼來。雖然錢樂樂這張臉長得很挫,但是基於女人之間敏銳的直覺,她依舊把錢樂樂當做她的情敵來看。
「這位姑娘,你可是真的認識王爺。」沐婉詞撰著手帕,有些嫌棄的想要去扶起摔在地上的錢樂樂,雖然她心裡對這樣的女子厭惡的不行,但是她總要做做表面文章,給旁邊站著的這些人留下好印象。
「誰說我不認識王爺的。」錢樂樂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裙子上粘上的塵土,便直接往沐婉詞的身上蹭去。反正她這次來就是為了激怒風南洛這小夫妻倆的,所以她也不怕了。
圃沐婉詞眼皮一抖,臉上保持著的笑容便一下子掉了下來。她後退了倆步,躲在風南洛的身子後面,厭惡的看著錢樂樂。
「你到底是誰?」風南洛恨得牙癢癢,惹怒了他是死罪,又把他滴愛妃給惹怒了,那就是罪加一等,是要千刀萬剮的。總之一句話,把他們夫妻倆給惹了,他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我啊?」錢樂樂撇撇嘴,企圖再一次的靠近風南洛,無奈這一次風南洛已經命令下人上前,倆個壯士往前面一站,胸膛一挺,直接把錢樂樂阻擋在外。
「我不告訴你。」錢樂樂冷幽幽的瞥了眼那倆個壯漢,從自己的領口那裡抽出一塊紅的艷麗無比的手帕來,比劃著蘭花指,學著青樓老鴇拉客時的模樣,把自己手中的小手絹扔了過去。
這下場上的那些人都看不下去了,這種豪放的女人,實在是跟這些書生文人想像中的那種靜如處子,動若翩鴻的那些大家閨女相距太遠了。
「王爺,臣妾以為她或許是個瘋子。」沐婉詞「孱弱」的身子半靠著風南洛,低聲軟綿綿的在風南洛耳邊吹起了「耳邊風」。
「對啊,對啊。」
「這人的行徑什麼,簡直跟瘋子無二。」
底下那些人紛紛附和起來,一致把錢樂樂往瘋子的方向定義。要是在平時,她肯定脫掉鞋子,朝那些人的面門上砸去,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聽到這些人的話,她心裡不怒反喜,反正他們說的再難聽,等下揭曉了她的身份後,丟人的還是風南洛那醋罈子。至於她,洗掉臉上的妝容,誰認識她啊。
她心裡越想,臉上的得意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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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這得意之色看著風南洛眼裡,那就是格外的刺眼。他抿嘴,墨玉的眼睛一瞇,全身被那種危險的氣息給包圍著。「本王看這人也像是瘋子,今天看在在場這些人的面子上,本王不予這瘋女人多計較,把她拉出去吧。」
他話說的雖然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下更多的是冰冷。
切,錢樂樂鄙視的瞥了一眼風南洛,這種醋罈子的話要是能相信,那母豬都會爬上樹了。
說好了不予追究,但是她一旦被拉出去,那肯定會死的很難看。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這可是風南洛的強項啊。
「慢著!」錢樂樂大喝一聲,怒視了一眼那倆個準備上來拖她下去的壯漢,拍了拍胸膛,振振有詞的說到,「果然是傳言害死人啊,想不到王爺是這樣一個貪戀美色,注重外貌之人,妄小女子我還那麼推崇你。如果今天小女子要是有著花容月貌,敢問王爺還會這樣嫌棄在下我嘛?」
「等等。」風南洛眼睛再瞇,撩袍站起身來,喝退他手下的倆個下人。他雙手負立,緩緩的向錢樂樂走來,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果斷的頓住了腳步,和錢樂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對於錢樂樂的控訴,風南洛這種悶騷型人的人,怎麼可能接受的了。為了向在場的人表示,他其實不僅僅是個只看重外貌的人,他輕輕咳嗽了倆聲,幽幽的眼光盯在錢樂樂身上,「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了?」
「本事倒是沒有,不過吟詩做賦倒是難不倒我。」錢樂樂得意的睨視了風南洛一眼,目光迅速的朝角落裡一瞥,向一個打扮的文質彬彬的書生暗自使了個眼色。
沒錯啦,大家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那人就是被錢樂樂逼上梁山的裴三郎了。
當然他早就潛伏在這場文人騷客的詩詞會中,他今天的目的,其實吧,也很簡單,那就是——鮮花給綠葉做陪襯了。你要問誰是鮮花,誰是綠葉,裴三郎童鞋只能弱弱的攤手,無辜的表示他也不知道了。
他雖然有滿腹才學,但是今天他只是個配角(其實只要錢樂樂在場時,他都是個配角),他其實是在做托的。
我們看過的很多穿越小說女主角一般都是張口一句,閉口一句的剽竊古人的詩詞,她們那個叫成功啊,男主角、男配們通常都會被我們女主的聰明睿智給森森滴吸引著,然後便在她說出那種雷死人不償命的詩句後,對她一見鍾情,一顆癡情的心徹底的淪落在女主的身上,從此便無怨無悔的戀上女主們。
其實吧,剽竊也不是就那麼簡單的,除非她的基礎知識過硬,人家隨便指件東西,她就能夠想起古人的詩句來。要麼萬一人家指的那件東西她愣了半天,沒有想起相應的詩句來,那就等著直接河蟹掉了。
裴三郎接受到她的眼色,心裡忍不住的再次歎了歎口氣,這才撩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抱手對著錢樂樂客氣的說到,「既然姑娘那麼自信,在下不才,倒是想要考考姑娘了。」
「但說無妨!」
——(
裴三郎輕輕一撩袍,45°仰望了下天空,故作沉思了一會兒,便說到,「現在已經是秋末了,很快便要過年了,在座的許多有識之士都不是京都之人,對家鄉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思念之情。姑娘可以以此為題,自行發揮。」
裴三郎把錢樂樂昨晚教她說的話,背了一遍出來,心裡也好奇她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
風南洛點點頭,表示對這題目的認可。其實他心裡竊自認為像錢樂樂這樣的傻大妞,肯定是做不出什麼好的詩句來的。所以他很是不屑的甩了下袖子,轉身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捧起沐婉詞遞給他的茶盞,他掀開茶蓋,悠閒的對著茶盞裡漂浮的茶葉吹了下,這才放到唇邊,準備喝了起來。
錢樂樂假裝的抬頭望了一會兒天空,學著風南洛甩袖的樣子,仰頭45°,遠目憂傷的看了會天空,然後才不急不緩的說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現場的眾人頓時驚愕在地……
風南洛那拿著茶盞的手僵了下,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面前的這醜女人,顯然也是僵住了……
錢樂樂瞥了在場眾人一眼,心中暗暗得意:雷雷更健康,老娘就不信雷不到你們。
「咳咳……」好半天,裴三郎首先回過神來(其實是被雷的回過神來的),他咳嗽了幾聲,把眾人視線再次的轉移了回來。「姑娘這詩詞做的……在下也是不敢妄加評斷,要不還是考對對子吧?」
「請說!」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裴三郎從自己袖子中抽出一塊手帕來,猛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其實心裡鬱悶的不得了。
他好歹也是一介書生,居然淪落到和這小姑娘在這裡唱起雙簧來,真的是有愧於先賢的教導了。
唉,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心中又忍不住的嘀咕出了那一句,「他真的是老了,現在的小蘿莉,已經和他有著深深滴代溝了!」
錢樂樂沉吟片刻,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秋香。」(忍不住插花下,俺覺得這錢樂樂好裝1+3啊)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再次被她雷了一番,然後才稍微安靜了一下,這才響起叫好聲。風南洛放下自己手中捧著的茶盞,幽幽的目光瞥了眼現場的人,心裡想著,如果站在場中的那個醜女換成沐婉詞那該多好啊,再不濟是那個消失掉的錢樂樂也行啊。
他流連花間許久,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眉毛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少之又少,但是與智慧相比,他更看重的是女子的外貌。就比如沐婉詞來說,雖然她也是有些才情的,但是她能激起他興趣的還是她的絕色的相貌。
但是,就他今天碰到的這個女人來說。雖然她應該勉強算是有些才識啦,只是她那醜的沒有天理的相貌依舊是他不能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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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再次頂住壓力,猛擦了下汗水,這才又背起了一副對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錢樂樂背這副對聯的時候,很緩很柔,眉目舒展,絲毫沒有緊張和侷促之意。
待她說完,裴三郎連忙拱了拱手,用一副慚愧不已的語氣說到,「想不到姑娘這般的才華橫溢,在下甘拜下風了。」說完,他羞愧般的低下頭,讓別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其實吧,他低著頭哪裡是真的因為對錢樂樂羞愧不已啊。他主要是覺得太汗顏了,他糾結的依舊是自己好歹是個讀聖賢書的人,居然在這裡和一個小姑娘聯合起來,耍人。
「呃……」
「還有哪位上前去和她切磋切磋的。」風南洛幽深的眼眸掃視了在場的這些文人一眼,被他看過的人,都把頭低的更低了。
主要是因為,有裴三郎出的這倆副優質對聯在上,底下的這些文人知士哪裡還敢上前去獻醜啊。沒辦法啊,這些文人對自己的面子可是很看重的。他們中隨便走出一個人,都能在京城裡叫的響。可是等下要是和錢樂樂一比,輸掉了,那麼他們哪裡還有面子在京城混下去啊。
風南洛輕抿嘴唇,倆片薄唇被他像是倆把刀片似的。既然這些書生好面子,不敢上前去挑戰錢樂樂,那麼他這個同樣好面子的王爺,當然也不能上前了。
至於那些官宦家的千金,更是不用說了。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們也不願意當著威風凜凜的睿王爺面前出醜,於是原本嘩啦啦一片歌功頌德的人,這時候居然全默了。
就是這樣,在這場N多文士PK一個醜女人的比賽中,錢樂樂靠著這種不入流的方法完勝。
嘿嘿,她心裡暗自得意著,看著風南洛那一臉憋屈的模樣,她心情格外的好。
她心裡很有把握,如果這個時候,讓風南洛給她一封休書,這風南洛恐怕會立即提筆把她休掉。當然她剛才安排的這出PK,主要是想讓人覺得她是個有才識的人,這樣以後被休了,也為自己討贍養費增加些籌碼。
風南洛等著吧,還有更難受的苦,你還沒吃呢。
稍微整了整衣衫,她再次掏出小手絹,邊揮手邊奔跑了過去,高聲大喊到,「王爺,我愛你,我來啦……」
風南洛身子一顫,趕緊的示意下人拉開向他撲來的錢樂樂。
裴三郎囧囧有神的看著她那粗俗不雅的跑姿,憋著笑,心裡忍不住的同情了一把風南洛,他好端端的幹嘛把錢樂樂的這樣的小姑娘給惹怒了,現在總算是吃到苦頭了。
唉,果真應了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蘿莉什麼的更是不能輕易的得罪的。
雖然風南洛命令了倆個下人企圖來阻擋錢樂樂,但是也不知道錢樂樂怎麼做到的,居然衝破了他們倆的「包圍」,再次比劃著蘭花指,拋著小手絹,撲到風南洛身上,緊緊的抱住他,「王爺,你長得真的好帥啊,我好喜歡你啊。」
她嘴裡喃喃自語著,一雙腳似是無意的踩在風南洛的鞋面上,倆只胳膊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氣,緊緊的把風南洛禁錮在她的臂彎裡,一臉幸福的模樣。
「放開……」風南洛直接撕掉他臉上偽裝的很辛苦的面具,咆哮著對錢樂樂吼到。她這哪是擁抱啊,她這明明是索命啊。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她已經森森觸犯了他風南洛的禁忌。
他不喜歡醜女人,結果這個女人醜的還慘不忍睹;他不喜歡這麼豪放的女人,結果這個女人一上來便抱著他不放。而且他最最討她的一點是,這個女人居然也跟錢樂樂那個笨女人一樣,喜歡踩著他的鞋子,就在剛才,有那麼一恍惚間,他還真的讓他想起了錢樂樂那個該死的女人。
沐婉詞輕瞥到風南洛那已經被錢樂樂抱的有些發紅的臉,她上前一步,想要去掰開錢樂樂的手。誰知她的手剛碰到錢樂樂,錢樂樂便故作吃醋的一把推開她,惡狠狠的警告到,「王爺是我的,你不能碰到他!」
其實錢樂樂並沒有出多大的力氣來推她,但是沐婉詞硬是把自己生生的往地上栽了下去,而且眼眶中委屈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
什麼叫做衝冠一怒為紅顏,風南洛一項是憐花惜玉,更何況沐婉詞還是他比較喜歡的女人,這下看到沐婉詞摔在地上,他怒了,直接猛的用力把緊抱著他的錢樂樂給推開了。
錢樂樂被他這麼大力的一推,身子倒是真的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她倒吸了口氣,忍著痛,故作沒事人的站起身來。
那邊風南洛已經心疼的上前去扶沐婉詞了,沐婉詞一臉的委屈,目光灼灼的望著風南洛。風南洛連忙心疼的安慰著,「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沐婉詞搖搖頭,很是「大方」的不去計較。「王爺,我沒事的。」
看到這麼善解人意的沐婉詞,風南洛心中對錢樂樂的一把火更是「噌噌」的直接冒了出來。他安撫好沐婉詞,這才抬腳向錢樂樂那邊走去。
望著他向自己走來,錢樂樂的手忍不住的握了起來,手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汗水了。
風南洛看著面前這個醜的沒有天理的女子,很是突然的舉起了他的手……把這些日子裡憋在胸中的悶氣全部的轉移到自己的手心那裡。
「啪啦!」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傳來,場中的頓時陷入了死灰般的沉寂。誰也沒有想到,風南洛會一巴掌直接往那個醜女人臉上煽去,而且這一扇的一巴掌明顯帶著很重的力道。
裴三郎心一抖,看著場中被風南洛打趴在地的錢樂樂,眼中寒光一聚,袖管下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因為風南洛的突然,錢樂樂在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再次被他打趴在地。她微微皺眉,忍著痛,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著自己被扇的臉,兀自僵在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風南洛這醋罈子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打她,
他還真是給蹭鼻子上灰,給臉不要臉了。他丫,難道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滾!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風南洛雙眼幾欲噴火,緊握著的手,隨時都有可能再給錢樂樂一巴掌。他在告誡自己,丑真的不是她的錯,但是她居然有膽量去推婉詞,就憑這一點,這個醜女人就要付出代價來。
「你居然敢打我!」錢樂樂忍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被人這樣當眾的羞辱過。
丫丫的,難道事情搞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嘛。
憑啥子,他倆在王府吃香喝辣的。而他就因為聽術士說會剋死自己的第一任妻子,風南洛這傢伙就找了她這個無辜的人。
他倆要是真的相愛,還會怕這個嘛。明明就是他們倆個都怕死,才找她來墊背的。
為什麼她就那麼理所當然得成為風南洛小老婆的替罪羔羊,她就不服氣了。既然這醋罈子這麼無情,也不要怪她無意了。她忿忿的擦乾眼淚,瞅了眼旁邊的沐婉詞……
PS:感冒還沒好,所以今天碼的慢了些,不好意思啊。下面劇情有個大轉彎哦。俺們是親媽,這點可以保證啦,不會白讓女主受欺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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