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懺悔室的黑色門簾放下,這裡便成了一個封閉的私密環境。懺悔室裡的床不大,但非常干淨,柔軟而舒適,甚至可以通過調節高低和折疊角度來配合某些特殊的事情。
阿佛洛狄坐在床邊上,掠起她的修女袍,露出緊致白皙的小腿,她脫去鞋子,露出小巧的足,腳趾像五粒柔和的珍珠,精致誘人。
她的動作很慢,似乎有些不堪勞累,疲乏地躺了下去,舒展著慵懶的身子,黑色的軀體扭曲如蛇。
“迷茫的羔羊,你有什麼罪過需要向聖潔的修女懺悔?”阿佛洛狄半瞇著眼睛看著陸斯恩,略微低沉的女聲若風中顫抖的嫩芽,在微澀的早春寒風中,帶著怯弱的姿態舞著,若人憐惜。
“阿佛洛狄修女,你讓我想起了一位名叫沙芭絲蒂安的天使,她用唇舌替我清理手指的不潔。”陸斯恩緩緩坐倒在她的身邊,身子靠得很近,可以感覺到成熟女體的隔著衣衫透了過來。
阿佛洛狄握著陸斯恩的手,她的手白嫩微微散著象牙色的光澤,她引導著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在潤的唇邊擦拭著,碰撞著她瓷白的牙齒,柔軟的舌尖像春籐纏繞過來,吞噬著,直到她的深喉間,沾滿了微香的玉液,舌尖在指縫間掃過,沒有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地方。“是像這樣嗎?你這只手所犯過的罪,已經被聖潔的修女潔淨,你的身體還有什麼地方犯過罪嗎?”阿佛洛狄呢喃道,她的眼睛裡有著如同那位女寵般的水色,“神讓我們學會寬恕,替信徒潔淨罪孽,是我們最神聖的職責。我會替你清理任何罪。”
“我所要犯地罪,用這只手就足夠了。”陸斯恩的手掌按在阿佛洛狄的臉頰上,她昂著頭,輕輕地磨蹭著他的手掌,像溫順的貓一樣,出舒服的呻吟。
男人的手指仿佛蘊含著讓人沉醉的魔力,阿佛洛狄抬起臉,嘴唇微微張開。她地聲音是低呢,如同海洋中引誘水手的美人魚歌聲,陸斯恩安靜地聽著,在昏暗的懺悔室裡,體味著她所帶來的愉悅和放肆的享受。
阿佛洛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陸斯恩,眼神中有著淡淡的幽怨,有幾絲媚惑。更多的是一種暗示地邀請,然後她閉著眼睛,享受著他手指的溫熱,鼻中壓抑著低低的哼聲。她越來越難以壓抑的*讓她地酥胸急劇的起伏,終於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那晶瑩圓潤的耳垂時,她出了顫抖地哭泣聲,她明媚的眼中淚花絢麗。帶著陶醉和沉淪的味道,她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怎麼能給她這麼強烈的感覺。
門簾猛地被掀開,一個年輕削瘦的男子怒氣沖沖地站在那裡。
“我高估了你的隱忍,我以為你還可以再站在門外一段時間。”陸斯恩的手掌從阿佛洛狄的臉頰上移開,側著身子說話,溫柔地注視著阿佛洛狄,卻不曾看門口的男子一眼。
她那一聲充滿*和滿足味道的呻吟顯然被門口地男子聽到,任何女人在這時候都會有些羞怒,阿佛洛狄紅潮的臉藏在陸斯恩身手。冷冷地道:“坦尼斯,你干什麼!”
名為坦尼斯的男子微微有些驚訝,他本認為此時應該會看到兩個糾纏的身體在床上丑惡的扭曲,卻沒有想到陸斯恩只是坐在那裡,他的坐姿,他的服飾整潔干淨得無可挑剔。
“應該說你在干什麼?阿佛洛狄,我為你開這家俱樂部。你知道是為了什麼……你是我地人。我每年往這裡砸了上千地金幣可不是為了看你和別的男人偷情!”坦尼斯氣急敗壞地道。
“是嗎?”阿佛洛狄看了一眼陸斯恩,她整理著衣服。用修女袍掩飾著她那雙好看地玉足穿上鞋子,冷漠地看著坦尼斯,“你不要忘記了,我每年也給伊登送去了更多的金幣。而且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人,不管我和什麼男人在一起,都和你沒有關系。”
陸斯恩的手掌按在床單上,感覺一片潮濕,他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敏感至此。
“這位先生,不管你想說什麼,做什麼……這時候你應該讓阿佛洛狄小姐先行更衣,這才是一個紳士對待女士的基本禮節,你太讓阿佛洛狄小姐失望了。”陸斯恩站起身體,握著他的手杖,站在坦尼斯身前,俯視著這個比他矮了近一個頭的男人。
坦尼斯冷笑一聲,打量了一番陸斯恩,突然收斂了那份怒火,“你說的對,阿佛洛狄,我有些話和這位先生單獨談談。”
阿佛洛狄感覺到身體的潮潤,看了一眼陸斯恩:“我馬上回來。”
她迅地離去,臨走警告坦尼斯:“這裡不是伊登。”
陸斯恩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尖尖的下巴顯得刻薄,削瘦的臉頰上有著商人特有的精明,深陷的眼眶有明顯的眼圈,一張慘白的臉頰在補上點胭脂後,倒是有幾分能夠吸引女人的資本,更何況他那一身精制的衣衫,更是價值不菲,幾粒鑲鑽的袖扣至少就需要幾十個金幣。
女人們拿她們的珠寶來炫耀,她們在最觸目的地方展示昂貴的項鏈手鐲和耳環,而一個有格調的男人就應該在袖扣,胸針,懷表這樣不顯眼的小東西上彰顯自己的品味和財富。
眼前的男人絕非簡單的顯貴,陸斯恩非常期待他的表現。
阿佛洛狄臨走前的一句話也透露給陸斯恩一點信息,這個男人不簡單,如果在伊登,他可以為所欲為。
在伊登能夠為所欲為的是什麼人?任何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菲茲捷勒家族,這個扎根在櫻蘭羅帝國第二大城市的家族,有鐵蘭羅行省最富裕家族的名聲,伊登三分之一的港口,四分之一的船隊都屬於這個家族。
“你看上了阿佛洛狄?”坦尼斯走出懺悔室,嘲諷道:“不管她怎麼否認,最終她都是我的女人。我看上地女人。從來就沒有不被我征服的時候。”
“那又如何?”陸斯恩慢慢地走了出來,坐在三排椅子的第二排。
“那又如何?”坦尼斯重復了一遍陸斯恩的話,走到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斯恩:“雜碎,如果你是沖著我來的,等下你就可以讓你身後的雜魚替你收屍。”
“這可不是一個大家族繼承人應該說的話,*裸地威脅有時候很斯恩嘴角含著笑,勸誡道。
“大家族繼承人?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做了不少調查吧。敢招惹菲茲捷勒家族,讓我想想會有什麼人?”坦尼斯露出玩味的笑容,戲謔地道,“不可否認,你們的調查做得很好,即使我在這裡**曼蒂那個女人,還是被你們現我最終的目的是阿佛洛狄。派一個俊俏的男人來勾引阿佛洛狄這個蕩婦,試圖激怒我,說吧,這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好處?”
“進入俱樂部之前。我想和菲茲捷勒家族地坦尼斯少爺做一筆交易。”陸斯恩離開椅子,走近描繪著天使接引的彩窗前,“可是當我進來之後,我就改變了注意。”
“交易?說說看。說不定我還有興趣,你會再次改變注意。”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有著絕非一般的氣度,坦尼斯連半點興趣也沒有,他不認為這個世界上人類地利益來往會有什麼樂趣可言,他只想充分享受菲茲捷勒家族繼承人身份帶來的便利。
“不,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看來你在這人世間滯留太久,真把自己當**類了。”陸斯恩舉起他的手杖,微笑著道,“不愧是阿斯蒙蒂斯統轄的惡魔,永遠把*當成最能滿足自己地低劣品行。讓人惡
坦尼斯在震驚中退後一步,目光被黑色手杖上“聖哉,聖哉,聖哉,萬眾之王”的符文字吸引住了,狂笑起來:“卑劣的天國瘋犬,真是了解我。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禁臠。你這樣激怒我,是想被我更痛快地殺死?”
“你的侍從已經被他牽著的女寵咬死了。這只你委托埃博拉商人精心調教的女寵,現在只怕也被殺了。你是不是更應該怒?”陸斯恩笑著說道,渾然不介意坦尼斯的眼睛裡已經燃燒起火紅色的怒火。
“羅秀……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寵愛她。我會讓你品嘗到極致地快感,男人,你難道不知道阿斯蒙蒂斯君主座下的惡魔,寵愛人類時是不分男女?”坦尼斯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之下,舔著嘴唇,“雖然我最愛的還是女人,但像你這樣的男人,我也能滿足。”
“你給你的女寵取這個名字?”陸斯恩嘴角地笑意消失了,他本來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很平靜而簡單地展下去,雙方都是惡魔,談談惡魔地理想,談談惡魔的人生,就能隱秘地解決一些棘手地問題。
但既然玷污了她的名字,陸斯恩才不會管他面對的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又會起到什麼重要的作用。
“當然,倫德……不,整個櫻蘭羅帝國最高傲的貴族小姐,你不知道有許多男人想征服她嗎?她就像一朵帶刺的薔薇,要采摘她必須付出被刺傷的代價。”坦尼斯得意地笑著,“我這次來倫德,就是為了征服這裡的貴婦人和小姐們,這個女寵,就是那位帶刺的薔薇美好的未來。”
陸斯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杖敲碎了彩窗玻璃,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坦尼斯狂笑一聲,追了出去。在盧頓西郊的墓地,陸斯恩停住了腳步,他站在一塊夜色中慘白的墓碑上,雜草在他的腳下搖曳擺動,絲貼服著臉頰,他等待著身後的坦尼斯。
坦尼斯站在風中,他舔舐著嘴唇,這個男人在空氣中留下的味道,實在太讓人心動了。
“十一階惡魔中第四階的普瑞斯,阿斯蒙蒂斯並不會介意這樣一個下屬死去吧。”陸斯恩旋轉著手杖,在風中掄起一圈暗影,“同為惡魔。我並不想殺你,但你不應該玷污那個名字。”
“哪個名字?”坦尼斯略微驚訝地道:“同為惡魔,你是惡魔?”
“玷污了她,就是阿斯蒙蒂斯,我也會殺了他,這個問題不需要再問。”陸斯恩冷漠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他沒有回答坦尼斯的問題,“沒有讓你死在阿佛洛狄俱樂部。已經是我對你的寬容了,我很難想象,像我這樣忠誠地僕人,在主人受到侮辱後,還能讓你活這麼長時間。這算是因為阿斯蒙蒂斯吧,說不定很多年前你還在阿斯蒙蒂斯身後為我搖旗吶喊。”
“居然直呼君主名字,你以為你是其他五位君王。還是至上四柱的魔神?”坦尼斯吸著鼻子,這個男人身上干淨的氣味,甚至讓他產生的興趣過了阿佛洛狄,如果不是對方有太多的敵意。否則坦尼斯真想以女子的形態和他歡好一次。
“不要玷污我的名。”陸斯恩沉默了,橫握著手杖,他將召喚自己的侍。
坦尼斯舔舐著嘴唇,在這荒郊野外。他並不需要太謹慎了,雖然在人世多年,他從未暴露過自己地力量,面對一個實力未知的對手,坦尼斯只想著迅制服他,在從他身上獲得阿斯蒙蒂斯君王座下惡魔最高的歡愉。
他伸出手掌,那已經不再是白淨的手指,五根黏糊糊,滴著白色液體的觸手向陸斯恩伸了過來。
坦尼斯曾經嘗過奉遺天使的味道,在已經差不多消失在記憶中的那次天國戰役中。他遙遙地跟隨著自己地君主阿斯蒙蒂斯,將一個奉遺天使包裹在自己的身體之內,他依然記得那位奉遺天使被他帶來的強烈快感抽搐得痙攣的樣子,這麼多年,他都只能品嘗著人類地女子,再也沒有嘗過那些神聖味道的天使,而眼前這個男人。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覺。他想象著自己的觸角觸碰到這個男人時,給他帶來地極度愉悅。他的唇角已經留下了透明的涎水。
坦尼斯有些難過地閉上眼睛,除非在地獄,低階惡魔才能在使用自己能力的時候保持干淨美麗的形體,一旦來到俗世,即使獲得一具最適合吞噬靈魂依附的身體,也會在這種時候被蛻化成丑陋的外形。
惡魔的天堂是地獄,當來到神所創造的多米尼克大陸,許多規則由不得他們不遵守。
觸角像離弦的弩箭,撕裂著夜風,呼嘯著直接撲向陸斯恩地臉頰,一本黑色書籍擋在了陸斯恩身前,用薄鐵制作的封面似乎蘊含著炙熱的力量,讓坦尼斯的觸角頭部瞬間被燒成了焦炭,一陣惡臭味被吹散。
坦尼斯出淒厲的慘叫,他連退三步收回觸角,卻現身前多了個和陸斯恩一樣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也握著一根黑灰色的手杖,只是他地年紀卻比陸斯恩大上許多,銀白須,皺紋鋪就地溝壑積累著智慧,他的右眼帶著眼鏡,漂亮地鏡鏈掛在耳後,和所有多明尼卡神學院的學一樣,他有一頂象征學身份的書籍徽章禮帽。
就是這個老學用他的書擋住了坦尼斯的第一次攻擊,但他並沒有看坦尼斯一眼,單膝跪倒在陸斯恩的身前,低下頭顱謙卑行禮:“主人,但他林聽候你的召喚。”
但他林!聽到這個名字,坦尼斯踉蹌著摔倒在地,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沒有半點生機和血色,作為一個普瑞斯級的惡魔,他可不會像剛剛具備完整形體的愛慕普斯小惡魔那樣無知。
在惡魔中,一直流傳著一個關於桫欏聖殿的傳說,尤其是作為桫欏聖殿侍從的七十二位魔神,更是威名赫赫,但他林就是七十二位魔神中的一位,坦尼斯沒有見識過這些魔神到底有多麼強大,但他知道七十二位魔神每人侍立桫欏聖殿中的七十二柱,其中最靠近桫欏聖殿主人的四柱魔神,按照惡魔的等級來劃分實力,那就是十一階惡魔中最高等級的達克尼斯,是地獄六君王的級別!
但他林的魔神柱排位,坦尼斯無法得知,他卻清楚地知道,七十二位魔神,普瑞斯這個等級的下階惡魔絕對無法對抗!
“但他林,桫欏聖殿侍立七十一柱的魔神,拜跪於王之右手,統帥三十六個阿斯托裡雅惡魔軍團。”陸斯恩的手杖輕輕地敲打著但他林雪白的銀,“游蕩在人世,沒有陷入沉睡的少數幾個侍,我非常高興,你能夠感覺得到我的召喚,不至於讓我勉強將阿斯托裡雅惡魔軍團召喚出來對付這個普瑞斯。”
“主人,侍聆聽你的命令。”但他林蒼老的臉頰上並沒有分隔很久後見到桫欏聖殿主人的激動情緒,像他這樣亙古存在的魔神,短暫的千年時光並不算什麼。
“將他封存,從此以後你就是坦尼斯-菲茲捷勒。”陸斯恩看了一下縮在墓碑後渾身抖的普瑞斯級惡魔,“探知*和思想,模擬任何人的形象,並且可以形成鏡像,你的能力雖然差點,但在我限制於這具身體,無法召喚出更高柱的魔神時,還算有用。”
但他林打開他的薄鐵皮書,輕聲誦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