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餐廳在約克區非常有名,這家餐廳不只能夠提供優質正宗的塔利菜,來自塔利的專業糕點師製作的糕點也很值得品嚐。
塔利是提拉米蘇的故鄉,塔利人將他們特有的醇郁文化融合到了糕點中,讓糕點總是帶著浪漫的文化氣息。
幾位貴族小姐正安德莉亞餐廳靠窗的位置聚會閒聊,水流沿著落地玻璃大窗潺潺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窗下堆滿鵝卵石的水池中,激起起伏連綿的漣漪,一如芬格爾斯小姐無法平靜下來的心情。
「塔克區真夠髒的,有一次父親命令我乘船進入倫德,還在古斯塔夫,我就聞到塔克區那股臭味了。」坎斯拉夫家族的二小姐奧蘿拉捂著鼻子說道,好像在約克區最高檔的安德莉亞俱樂部裡還能聞到那股臭味。
「臭味還算好的,我的一個僕人,有一個遠親在塔克區,他只是路過,被那個所謂的遠親硬拉去他家,結果被人從頭到腳都拿走了值錢的東西,只剩下一條褲子。」看到同伴鄙夷的眼神,德維特家族的柏妮絲小姐連忙補充道:「後來我馬上就辭退了這個丟人的傢伙,居然有塔克區的親戚,他一定是隱瞞了這些親戚關係,才使得他那骯髒的身體能混進來,現在想想都惡
「你們不知道嗎?塔克區每天都會至少生十起搶劫案,偷竊案無法計算,兇殺案也頻頻生。那個地方住的都不是人,只是一些飢餓的老鼠,他們會咬食同類的屍體。」坎蒂斯小姐同情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有著讓人讚賞她善良品性的憐憫,「這些垃圾遲早會被趕出倫德,真希望他們能夠在適合他們的斯蘭羅行省找到新的垃圾堆,也好有個安身的地方。」
芬格爾斯輕輕地舀起一勺蛋糕放入口中。清爽溫涼的感覺在舌尖綻放開來,粘滑濃稠地鮮奶油在舌頭上打著滾,緩緩嚥下,溫柔甜蜜的感覺肆虐地放縱,就像陸斯恩騎士的笑容,讓人陶醉。
「你們知道為什麼塔克區的河道總是那麼骯髒,而兩旁又是塔克區最雜亂貧窮的地區嗎?」芬格爾斯反問這些只知道對塔克區洩不滿的貴族小姐們。
柏妮絲小姐搖了搖頭,渾不在乎地道:「誰關心這個,只要塔克區早點消失就好了。至少也應該清潔下河道。然後將兩岸那些礙事的矮房子拆掉,擺上像紐芬大街那樣的大理石柱。」
「據說早在洛德陛下在位的時候,就有人認為塔克區河道周圍地貧民區有礙市容,來自伊登的菲茲捷勒家族甚至表示願意全額出資幫助倫德整理塔克區的河道。洛德陛下拒絕了菲茲捷勒家族對倫德帶著炫耀和嘲諷的好意,他告訴西裡爾區的貴族們。這條河道在提醒著,櫻蘭羅帝國還不夠富裕,當有一天塔克區地人們口袋裡裝滿了金幣時,塔克區河道自然會清潔起來。」芬格爾斯依然記得沙芭絲蒂安修女將這個典故告訴自己時,臉上那種聖潔憐憫的神情,只是現在老師失蹤了,芬格爾斯雖然非常焦急。但幾個好姐妹邀請她出來散心,她也不好拒絕。
對於洛德陛下的話,這些貴族小姐們沒有表意見,但是她們的神情分明是不以為然。櫻蘭羅帝國在某些方面非常傳統而保守,因為洛德皇帝的這句話,倫德市政府和西裡爾區的貴族們有心改造塔克區河道,也會遭到許多保守勢力的阻撓。
「芬格爾斯,夏洛特莊園地那個陸斯恩騎士,最近有沒有對你展開熱烈的追求?」討論塔克區顯然不是一個能讓坎蒂斯小姐感興趣的話題,她更關心芬格爾斯小姐的感情。她們這個年紀的少女。正渴望著一段浪漫的愛情降臨。
蛋糕中加了可可粉,香滑甜膩的柔和口感後,還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苦澀,芬格爾斯放下勺子,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流水朦朧的窗外,「原來約好了明天傍晚在辛西婭區的菩提樹下見面。但因為沙芭絲蒂安老師出事了。我在想這時候和陸斯恩騎士見面,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如果讓陸斯恩騎士認為自己是個毫不關心老師。只顧自己享受愛情地薄情人,那麼這個約會將會讓芬格爾斯十分難過。
奧蘿拉小姐湊近芬格爾斯,低聲笑道:「這可是個好機會,你應該趁機對陸斯恩騎士表示,因為沙芭絲蒂安修女失蹤,讓你十分不安,擔心自己也會碰到同樣地遭遇,希望陸斯恩騎士能夠保護你……你甚至可以讓這位溫柔而勇武的騎士進入尤金芬妮莊園對你進行貼身保護。」
柏妮絲小姐也認為這是一個好注意,「如果白天黑夜他都守護在你的身旁,兩個人的感情就會像英雄希羅和他的情人一樣熱烈。」
「最新的章節裡,希羅的情人被惡魔誘惑離開了希羅……哦,天哪,我這才想起來,那個惡魔居然和陸斯恩騎士有同樣地名字,我可以肯定這個作一定是個嫉恨陸斯恩騎士地男人,就像馬歇爾那種,用這種無恥的手段來打擊陸斯恩騎士。芬格爾斯,你不會因此而懷疑陸斯恩騎士地品德吧?」說完坎蒂斯小姐吃吃笑了起來,「我可不介意一個風流一點的情人。」
「你胡說什麼啊,坎蒂斯,你那位小提琴天才情人,最近好像看上了梅薇絲,我不敢相信墨菲斯居然會對蕩婦的女兒感興趣。」奧蘿拉小姐不屑地嗤了聲,「蕩婦的女兒也是蕩婦。」
「是嗎?」
「當然,葛洛仙妮……」奧蘿拉小姐不由自主地回答,突然覺得這個聲音,這個語調好像是格利沙爾塔小姐。
奧蘿拉小姐不敢回頭,她偷偷地打量著自己的同伴,柏妮絲小姐低頭吃著蛋糕,而坎蒂斯小姐嬌媚的笑聲也吞了回去,芬格爾斯則欣喜而微帶驚訝地看著旁邊的黑衣男子。
「你好像在說蕩婦的女兒也是蕩婦,你是指梅薇絲嗎?」格利沙爾塔小姐的語氣十分平靜。
奧蘿拉小姐撐著餐桌站了起來,鼓起勇氣回頭看了一眼。正是格利沙爾塔小姐,她挑起眉頭,眼神冷漠,嘴角有著讓人害怕的冷笑。
奧蘿拉小姐勉強笑了笑,「是格利沙爾塔小姐啊,大家都知道葛洛仙妮公爵夫人的名聲,梅薇絲小姐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奧蘿拉小姐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而且也不是得罪了羅秀,只是說一句大家都這麼想的話而已。沒有必要害怕羅秀。
芬格爾斯閉上了眼睛,她不忍看到同伴地淒慘下場,崔凡希家族和烈金雷諾特家族一直交好,羅秀尚且會因為碧翠絲諷刺了一句梅薇絲而狠狠地甩了碧翠絲一個耳光,奧蘿拉只會更慘。
「啪!」沒有什麼懸念。羅秀給了奧蘿拉小姐一個響亮的耳光,在清淨的餐廳裡格外引人注意,整個餐廳裡的人都回頭看著這個位置。
「你!」奧蘿拉無法相信,羅秀居然真的動手給了她一個耳光,看來關於羅秀甩了碧翠絲一個耳光的事情真的不是傳聞。
即使是心眼相對狹小的貴族小姐們之間,也很少會有這種直接撕破臉皮的做法,這意味著羅秀將永遠不會成為奧蘿拉地朋友。
「啪!」又是一個耳光。奧蘿拉小姐漂亮的臉頰左右各有五個指印。
羅秀冷冷地看著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姐們,扯下甩耳光的手套丟掉轉身離去,「一個是為了梅薇絲,一個是為葛洛仙妮公爵夫人。我並不在意你們說一些無聊的話,但最好不要讓我聽見。」
「給我抓住她!」看到羅秀施施然地離去,奧蘿拉幾乎喪失了理智,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甩了兩個耳光,沒有誰可以忍受。
「真是可惜,醜陋如豬地女子。」陸斯恩遺憾地搖了搖頭,跟在羅秀的身後。
芬格爾斯心涼如水。騎士一直溫柔而寵溺地看著他守護的驕傲少女。卻從來不曾把他眼角的餘光落在芬格爾斯身上。
西裡爾區的紛亂,讓貴族小姐們出行都小心地帶上了幾個家族騎士,坎斯拉夫家族雖然派遣了大量騎士參與搜尋沙芭絲蒂安修女的行動,但是依然為奧蘿拉的出行配備了四位家族騎士。
這些騎士早已經現了餐廳裡地糾紛,奧蘿拉小姐受到欺辱,等於踐踏了護衛騎士們的尊嚴,他們毫不猶豫地衝向了餐廳。
奧蘿拉捂著臉。衝到了門口。抓住羅秀後,她一定要狠狠地還給羅秀二十個耳光。讓她那驕傲的小臉蛋腫的和麵包一樣。
讓她意外而震驚的是,只是這麼短暫的瞬間,四位掛著坎斯拉夫家族徽章的騎士已經躺在地上呻吟,陸斯恩正在為羅秀拉開車門,「我的小姐,以後動手這種事情,交給我好了。你尊貴的手,不應該觸碰那些醜陋如豬的卑賤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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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整理爺爺地老房子,在灰撲撲的閣樓裡找到了一張老唱片,搗鼓了一陣爺爺留下來的寶貝留聲機,居然還能用,只是聲音有些嘶啞,唱的有些像老上海夜總會裡常聽到的那種調子,例如:梅蘭梅蘭……什麼的。
老鄰居送來一點三月的新茶,熱炒了一下,還沒有烘烤過,溫水一沖,茶葉在白瓷碗裡舒展開來,翠綠如新芽。
茶色漸漸浸染到茶湯裡,水色深了,日向西行,春日地午後,如同冬日一般,讓懶惰而有暇地我昏昏欲睡。
一覺醒來,茶涼了,農人還在翻著春耕的犁,總覺得人生是美好地。
因為死亡的終點,才會讓人駐足停留欣賞沿路的風景,這大概是人們感到幸福和美好的最終原因吧。
如果某天這本書毫無徵兆地停更了,請別罵太監,那是因為我死了。
死為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