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心情挺好?」流光從鏡中瞧見寧熹臥在床榻上看書的模樣,軒逸的身姿斜臥,背後靠著一個枕頭,一手拿著,一手支在頸子後頭,嘴角微翹慵懶地歪著,說道:「我瞧著你挺高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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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自鏡前起身,走到寧熹身旁,抽走了他手上的書,看了看書封,《大易游志》。
「這書就這麼好看?」流光把書還給了寧熹,問他道:「今個兒我回來之後,就沒見你臉上的笑停過。」
「有嗎?我平時不都這個樣子的?」寧熹笑答,他從來都是笑不離臉的。
流光把手支在床上撐著下巴,跪坐在塌上,仔細地打量著寧熹,良久,她狡黠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該不會又算計了誰?」流光暗襯,這個男人熟識久了,還真能看出些微不一樣來。雖說寧熹臉上總是掛著笑,可今個兒他的笑容裡頭有一絲不一樣的味兒,她總覺得每每他有什麼籌謀之時,那臉上的笑容,總是透著一股子狡詐,若非與他日夜相處,還真難發覺出來這麼點細微的不同之處。
「不說這個,」寧熹笑著說了一句,對流光方纔的一問,不承認也不否認。
「嗯?」流光斜著腦袋望著他,他想說什麼呢?
「我問你,」寧熹笑看著在自個兒面前熟悉的面容,問道:「雁忻的婚事,你可想一同去?」
「能去嗎?這來來回回可得兩個多月呢。」流光疑慮的問道。再說,陛下也不會同意她跟著去吧。
「不是讓你跟著雁忻去西涂,大易只嫁了一位公主出去。」
寧熹用指節敲了敲流光的腦門,她在想什麼呢!她要跟著雁忻送親的隊伍一同去了西涂,那成什麼樣了?一般來講,陪同新娘到夫家的女子,都是陪嫁的女子,也就是一同嫁過去做妾的。所以流光這話一出了口,寧熹就有些惱怒了,她是傻了還是怎的?
「喔,」流光挨了寧熹那一下子。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有些彆扭起來。說道:「我這不是沒想到那個嘛,以為你要讓我同雁忻一起去西涂呢。」說完。又挨了寧熹一個瞪眼。她趕緊接著說:「你別惱,哪有郡主跟著公主陪嫁過去做妾地?」
她還當真不知道。有些沒有封號不受寵的皇室女兒,還真有陪嫁去做小妾地。只不過大易當今地陛下妃嬪不多,也沒有生出那麼多名字都記不皇子皇女,不然。就真得給她了。
寧熹無奈說道:「你都想些什麼呢!」說完。又敲了她額頭一下。接著說道:「我是讓你跟著送親地隊伍到大易與西涂交界之處即可。可沒想讓你也嫁到西涂去!」
「喔。明白了。」流光垂頭頷首,又問:「陛下能同意嗎?」
「你明日上個折子,你和雁忻公主情誼深重。她如今遠嫁,你不捨得那是應該的,再說送到交界之處就折返回來。陛下會允准的。」寧熹微笑著。告訴了她怎麼去辦。流光聽了。雙眸汪汪地看著寧熹。說道:「那折子,你幫我寫了吧?」反正他最近沒什麼事情操心。閒著呢,要該她寫,難保不會又犯了什麼忌諱。
寧熹用那《大易游志》輕拍了她一下,「待會兒就幫你寫折子去!」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懶了,快沒法子了。
流光伸出手來抓了那書,問道:「怎麼忽然看起這類書來了?」
「等過陣子閒下來時,我們去遊走遊走。」寧熹任由她搶了書走,看著她翻看起來,笑了笑。她老常時間呆在這府邸裡,等雁忻的婚事辦了,再把手裡的事情了結了,他們也能放心到處去走走玩玩了,也省得這個女人成日在府裡無聊著。
流光翻看了一下,是些講大易地理風情的,寫的都是一些地方的遊玩記事,也好,這府裡呆著確實忒無聊了,出去找些樂子也不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嗯!」
「你快幫我寫折子吧,早些遞進宮裡去,等雁忻的婚事過了,我們就出去玩。」想到要出府去遊玩,她就有些興致盎然起來,催促著寧熹趕緊幫她寫折子去。
寧熹搖了搖頭,無奈地從床上起身,走到案旁,翻開空白折子,書寫起來。流光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寫折子,可這一回親眼瞧著他幫她寫,那字跡,和她的完致!
寧熹三兩下把折子寫好了,晾乾了墨,塞入流光的手裡,說了一句:「給,拿著。」流光接過,樂得開懷,原本她還擔心雁忻的事情,若是那些歹人在送親路上使什麼壞來,她總是害怕的,現在寧熹讓她跟著一塊兒去送親,她也能放心許多。咦?
流光眼珠子骨碌一轉,看著寧熹,說道:「你把我擱進送親的隊伍裡,是在算計什麼呢?」這個男人陰笑了一整天,那高興勁兒她可沒漏掉,如今他慫恿著自個兒上折子請求一同送親,鐵定是有什麼計劃,她才不信他真能那麼安心把她往那埋著地雷的道上扔呢!
寧熹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說:「想到了?」方纔她只顧著高興能同雁忻一道同行了,忽略了他的意圖,現下把這些跡象連在一塊兒,也該明白了。
「嗯,」流光點了點頭,問道:「說吧,要讓我做些什麼?」
寧熹擺了一下手,說道:「你安安穩穩地同雁忻呆在一塊兒就成了。」
流光聽他這麼,想起當初他說的「她要是跟你在一塊兒,她便不會有事兒。」,他是這個意思嗎?其實流光想得倒是不錯,寧熹打的就是這麼個主意,他既應承了那個人不插手,那個人也就該答應他不動卿雲,不過,卿雲自請跟著送親,可不干他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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