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還算平靜,沒有再發現什麼線索,也沒有再出什麼特別的狀況。
)楮亭襄部署了一支禁衛隊伍在城外的管道上,以防再出什麼意外。呆在自個兒府裡的流光就無聊得緊,寧熹怕她真悶出病來,讓她去找郁漸,一是知會下林行坦的動靜,二是讓郁漸領著流光出府去逛逛,畢竟,在郁氏的勢力範圍內,她的安全才有保障。
流光樂呵呵地跟著郁漸一同出了門之後,寧熹也跟著她出了府。
那人本是約他到藝館見面,寧熹考慮到上回被流光瞧著進了藝館,回來後她惱得不行,仔細想了一想,還是把約見的地點改到了茶樓裡頭。省得萬一被她又瞧見了,平白多生些事端來。
包廂是早已訂好的,寧熹下了輦,直接上了樓,揮手斥退了小廝們的引領,自個兒上去了,推開門來,裡面坐著一個胖子正在喝茶,很是舒爽的模樣,赫然就是吳紹文在妍馨閣見到的那位客人!也就是如今正躺在錦義府停屍房裡的那具屍體!
寧熹反手關上了門,那胖子便起身迎了過去,拱著手說道:
「見過三皇子殿下。」
寧熹揮了揮手,止了他的禮,逕自坐下了,端了茶喝了一口,倚在椅子上,說道:
「你倒還敢出來。」
「殿下那兒的話?奴才可是沒有犯什麼事兒。」胖子諂媚的笑著說道:「只要殿下的那位郡主高抬貴手,奴才在錦義,會更便利一些。」
「哼,」寧熹發出一個鼻音,滿不在乎的說道:「即便她知曉了,你們的事兒,不也辦得順溜得很?」
「那是主子高明。」那胖子往空拱手,讚了一句。
「你主子讓你來地?」寧熹問道。
胖子彎了下腰,說道:「回三殿下的話,若非主子地意思,奴才那兒敢過來見您?」
寧熹端起了茶。用蓋子撥了撥茶水,沒有看那胖子,只出聲問了他:「說吧。你主子讓你來做什麼?」
「奴才過來的時候,主子告訴奴才,若是三殿下見了奴才。便讓奴才給您帶一句話。」胖子笑著說道。直起腰板兒來。
「說。」
「主子說,要您放心,他暫時不會動您的那位郡主。」胖子說話時,一臉子的笑。
「回頭你告訴他,」寧熹說道:「以後也別動我的人。」
「是,奴才一定把話帶到。」胖子哈了一下腰,仍舊笑著回話。
寧熹撥了撥蓋子,想了片刻,又問:「你主子要你來做什麼?」
「三殿下打趣奴才了,」胖子說道,「奴才只是過來給三殿下帶話的。」
「哼!」寧熹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把茶往桌上一放,發出「啪」的一聲響來,說道:「打趣你?官道上易容成你的人是怎麼回事?寧塬身邊的熊施意是怎麼回事?」
那胖子仍舊在笑,一點兒都沒有不自然,聽到寧熹的問話,還是笑吟吟地回寧熹的話,說道:「官道上的人只是為了知會三殿下一聲,而我那侄女可與主子無關。」
無關?鬼才信!寧熹不以為然的靠著椅子,面前這個胖子,就是熊保成的弟弟,熊施意的二叔熊保德。熊保成明面上經營的那家鏢局,實際上他這二弟暗地裡為他主子做了不少手腳。明面上的生意都是熊保成在接,而暗地裡卻是為他主子在辦事。他的那個侄女熊施意都能被安插到了寧塬的身邊,可見他主子的手伸得多長。
寧熹直了直身體,問那熊保德:「你主子想要在寧塬和大易的婚事上做什麼手腳,直說了罷。」
熊保德又哈了一下腰,笑著說道:「主子說瞞不了三殿下,奴才還不信,如今可算是信了。」他見寧熹不理他的話,也不介懷,接著又說:「主子的意思,他不樂意大易和西涂結成了親家。」
寧熹微微蹙了下眉,果真是這樣。
熊保德又說:「主子還說,讓三殿下別壞了主子的事。您不會願意讓主子不樂意吧?」
寧熹笑了笑,又端起了茶來,問熊保德:「我若是插了手又怎樣?」
「主子說,若是三殿下一定要管這閒事,便只好讓您那位郡主不安生了。」熊保德笑著答道。
「是麼?」寧熹睨了熊保德一眼,說道:「他只是讓我不插手罷了,既是如此,我應了他便是。你們若是敢動我的人,該知道下場!」他的語氣驟然發狠,把笑得燦爛的熊保德驚了一下,他點著頭哈著腰連連說「那是那是。」他還算知道,若是得罪了這位三殿下,主子那兒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熊保德換上了一臉諂笑,對寧熹說道:「既是三殿下應承了下來,我們絕不敢動那位一根寒毛。請三殿下只管放心。」
「嗯。回頭告訴你主子,若是我的人有個什麼萬一,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寧熹把手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扔,「啪啦!」一聲摔了個粉碎,他站起身走了出去,再不理會包廂裡那個胖男人。
寧熹走出了茶樓,輕輕地笑了一聲。駕輦的車伕看著公子的笑臉,奉承了一句:「公子可是遇上了什麼開心事兒?」
寧熹搖了搖頭。他看著那車伕,沉吟了一下,附到他的耳邊,對他說道:「你去攔個禁衛,告訴他這茶樓上有個人長得很像前日裡他們搜尋的人。你不必管我,我自會回去。」
那車伕聽了,應了一聲,就跑去報訊了。
不多時,一隊禁衛直直地闖入了這家茶樓,把那家茶樓的驚得雞飛狗跳,禁衛們裡裡外外地搜了個遍,沒有搜到那人,領頭的揪了車伕的領子,問道:「你說的那人呢?」
車伕戰戰兢兢:「小的確實見了一個很像那畫上的胖男人上了這茶樓,這才來報了信。官爺,您這麼問小的,小的如何能知道?」
旁邊走上個禁衛兵悄悄兒在他耳邊說了句:「這個車伕好像是卿雲郡主府上的。」那領頭的這才把那車伕扔了下來,大喊了一聲「再搜!」禁衛們又都繼續動了起來。茶樓掌櫃一個勁兒的嚷著「官爺,輕點兒!」
離這茶樓小半條街距離遠蹲著個衣衫襤褸的胖乞丐,往茶樓方向瞧了一眼,苦笑了一下。三殿下的脾氣可真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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