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媛和徐慶的婚事過了幾日之後。
)流光和兩個女人在院子裡的菜地裡挑選今個兒膳時要用的時蔬,祁珩來到了莊子上。他看見菜地裡開懷大笑的幾個女人,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寧熹進屋去說,兩人在屋子裡關了一陣才出來,奴才們給祁珩在寧熹的旁邊安置了一個位置,男人們就坐在菜地邊上笑看著打鬧著的女人們。
流光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等她們都挑選完了,她才和她們一起走了出來。寧熹起身遞了塊帕子給她擦手,她接過來遞給了雁忻。祁珩起身給她行了一個禮,她點了點頭,看向寧熹,問道:「要回去了麼?」
寧熹頷首。
「什麼時候走?」
「明日一早。」
歡笑聲都停了下來。
雁忻悶悶地,沒有出聲,流光看見了,對她說道:
「呆會兒回屋收拾一下行禮罷,明日就要回府了。」她明顯感覺到雁忻的情緒變化,可這些,是她必須面臨的,誰也幫不了她,逃避並不是辦法。
雁忻聽了,轉身往自個兒屋去了。
一旁的王筱菲微微扯了個笑容出來,說道:「我去陪陪她。」
流光點了點頭,她追著雁忻去了。
流光轉過身子,面向祁珩,問道:「府裡最近怎麼樣?」
「一切安好。」祁珩微彎了身體答道。
「嗯。你先休息會罷。用晚膳的時候我讓她們去叫你。」流光說道。
「是,祁珩告退。」
寧熹牽起流光的手。說道:「我們走走罷。」
流光點了點頭,跟著他沿著菜地散步。兩人都靜靜的走著,一言不發。
走到莊子後面的一大片稻田的時候,寧熹停了下來,他脫掉了外衣,白色的衣裳鋪在地上,鋪好了,把流光拉下來坐著,他自己依著流光也坐了下來。這裡是個小山坡,俯瞰山坡下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昂昂綠意充斥滿目。他們的背後靠著一棵大樹,樹蔭遮住不算烈的太陽,兩個男女,在這樹下享受著這片寧靜的時光。
過了許久,寧熹才出聲問她:「好受些了麼?」
「嗯,謝謝。」流光伸出手來撫了他的臉,道著謝。這個男人總是能明白她心中所想所慮。雁忻是她的朋友,她驕縱,她純真,她即便是和自個兒一塊胡鬧,她待自個兒的心確是真誠。她的壓抑和沉悶,讓自個兒的心境受到影響,也氣悶起來。寧熹感受到她需要舒展,陪著她一路出來散心,他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寧熹聽她跟他說謝,笑了笑,這個女人真不同了,他拉下撫著自己臉龐的手來,握住,認真地對她說道:「你該知道,皇室的女人,在婚姻大事上,只有這麼一個選擇。她只能接受。」
是啊,皇室的女人是幸福的,也是悲哀的。無與倫比的精緻和奢華的生活,養育出為政治利益無畏的獻身,尊貴的身份,便是這一輩子婚姻牢籠的報酬,從出生,便無從選擇,自主,對她們而言,是一種奢侈的妄念,服從,是她們終生的無奈。越是榮寵,越是縱容,換取的價值也就越大。這是她們的悲哀,也是流光自己的悲哀,縱是一屋子裡男寵,她也逃不出皇室女人的命運,掙不脫這個枷鎖布身的牢籠。
對於雁忻,她很無奈。她明白她們這一種人的命運,在流光看來,這就像是讓她親手把這個純真的女孩兒推進那個籠子裡,尤其是寧塬原本所求的,是她,而不是雁忻。雁忻代替了自己,讓她掙脫開來,她卻親手把雁忻推了進去。
「這不怪你。」寧熹像是看出流光的自責,擁住了她,揉捏著她的身體。「你不必如此自責。這不是你的責任。陛下根本不會答應寧塬和你的婚事,出嫁的只能是雁忻。」
流光沒有搭話,只是往寧熹懷裡縮了縮,這個時候,他的胸膛,是慰藉她的源泉,她需要他,給她勇氣,面對她們接下來的命運。
寧熹緊了緊懷裡的女人,她正在難受,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會如此自責,在他看來,這件事其實和她並無關聯。但是她的情緒,卻把他的心也揪得生疼。他自小便寵她,縱她,可像如今這樣牽扯著自己的情緒也紛亂起來,還是頭一回。寧熹只想讓懷裡的女人稍稍好過一些,但他第一次不知從何處入手!
流光在寧熹的懷裡甩了甩頭,想要甩掉這難受的情緒,撐起身體來,才看見寧熹胸前的衣裳被她糟蹋得一團亂,皺巴巴的不說,襟口還敞了開來,露出他的胸膛。人們說「女人心,海底針。」意思便是女人的心思總是難以琢磨,流光看著眼前的春光乍現,片刻前憂慮的事情硬生生的轉了一道彎兒。做快樂的事情甩掉所有的不快樂,流光沒有絲毫的猶豫,湊上眼前這個須臾間還擔憂著她的男人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寧熹有些錯愕,這是什麼跟什麼?方纔她還難受得要人命來著……被吻住了,也不管了,張了口,迎住探入的香舌,糾纏起來。
流光嘴上吻住不停,手上又開始了動作,就著敞開的襟口,伸進手去,捏了他胸前的一點紅潤,揉搓著那粒小果子。聽到寧熹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她的心也緊跟著被填滿,再容不下其他的事兒來。
寧熹背靠著樹幹,被她手下的動作逗弄得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聲音嘶啞起來,他微用力推開流光,止了她的動作,提醒她道:「流光,沒有點香。」皇室裡的yin亂是眾所周知的,流光一度好奇她的府裡這麼多男人,而且打聽到她的前任確實很好男色,居然沒有弄出孩子來,就是她來了以後,和寧熹在一起,也沒有特地避諱這個,所以她很疑慮地悄悄拉了曼箐來問,這才知道,他們的房內都會燃一種有避*孕功效的熏香。弄明白了,她也就放心了,原來不是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啊,她差點兒還想去請大夫來檢查一下呢。
流光睨了寧熹一眼,很不高興他這時候說出這種特別掃興的事情來,不過也知道他的提醒其實是為著她好,她還沒有成親,未婚先孕在這個世上,還是很受歧視的,對她也不例外。
這時興致也沒了,流光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伸出手給寧熹,「走吧,回去了!」嘴唇微撅,是有些慾求不滿的味道兒。寧熹無奈的笑了笑,站了起來,拾起衣裳抖了一抖,穿上身,牽了她的手,一起往回走。十指交握,她不難受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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