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一線月光透過小窗罩進屋內。
)。窗,是泥牆上挖出一個方形的洞,屋子裡的擺設挺簡單,炕、桌,桌旁一個小凳,牆邊堆了幾捆乾草。
流光醒來時,便是這樣的情形。她使勁眨了眨眼,撐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屋內,心一下子緊了起來。這……是夢嗎?
夜靜得有點可怕。害怕的感覺爬滿全身。
她甩了甩頭,嘗試甩開腦子裡霧濛濛的感覺。
一片朦朧。
這是怎麼了?
掀開搭在身上的被子,下炕。
光線很暗,剛走了兩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地面不是很平整,泥地,有些坑坑窪窪。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吱嘎」一聲,伴隨著一點光亮,門被推開了。
「姑娘,怎麼摔了?」
一位老婆婆。持著一盞油燈,衣裳很有些破舊。她見流光撐在地上,把油燈往桌上一擱,上前幫忙把她扶了起來。轉載
「謝謝婆婆。」這聲音……是自己的?很陌生。一點熟悉感也沒有。
流光不自覺皺了眉頭。
踩著不平整的地,婆婆把她扶回床上。
有了燈。她再次打量了四周,然後。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衣裳。這不是我的衣裳!層層疊疊,像是……古裝。
「姑娘,沒事吧?」婆婆關切的問她,聲音刻意壓低。「這天還沒亮,你再睡會罷!」
「好的。吵到婆婆了。」流光壓下心裡的驚慌,躺了下來。
老婆婆拿起小桌上的燈,關上門出去了。
流光很想閉上眼睡上一覺,這些奇怪的感覺就通通沒有了,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害怕的感覺逐漸擴大。
這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連自己的聲音都感到陌生。
渾渾噩噩的,直到天放了亮,她才依稀睡著了一會兒。
到天大亮的時候,咿呀的門板兒伴隨老婆婆的敲門聲,叫醒了流光。
這是一戶農家,姓趙。婆婆的兒子在城裡富裕人家幫傭,丈夫天剛亮就吃了幾塊粗糧下地裡幹活兒了。流光洗漱完畢以後,見著的便是婆婆、媳婦兒趙張氏和兩個三四歲孩子。
見她出來,那婦人忙拉了她坐在自己左邊,她也就不推辭的坐了。
趙張氏原是在城裡人家幫傭過,略懂禮,後來下嫁趙婆婆家裡,也是見這戶人老實勤快,嫁過來一家人相處得極好,鮮少發生口角,所以她性子也並不因嫁了人就變得沉悶。見了流光,心裡也很歡喜,便笑著緩和流光的緊張勁兒,說道:
「姑娘不大吧?我就喚你聲妹子了。」一邊說著,一邊往流光碗裡夾菜。「妹子你別怕,來,吃吧!」
流光微扯了個笑出來,輕輕應了聲好。
看著倆孩子鬧鬧咧咧的,筷子都拿不太穩,心裡頭一下暖了起來,也就放開了。桌子上是一碗兒鹹菜,一碗兒豆腐乳,擺在自己面前一碗兒清粥,米粒不多,倒也就著吃了起來。
「姑娘姓啥啊?」趙婆婆一邊吃,一邊問著流光。
「我……我也不知道……」流光昨個兒想了一晚上,本以為這戶人和自己有關,可聽老婆婆這麼一問,又有點慌了起來,心下一轉,老天!還是先失憶吧!
婆媳倆真沒想到她會脫出這麼一句話,驚愕地看著流光。
這個……先緩和下氣氛吧。被這麼瞪著總不是個事兒。
「婆婆,我怎麼來這兒的?」流光被看得有點兒心慌,但是自個兒的來歷也指著她們能給些線索,忙壓下慌亂,說道:
「我……昨晚,睜眼就在這兒,可是……不記得這兒之前的事了。婆婆,求你告訴我怎麼來的……」說著,一晚上的害怕到現在崩潰出來,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聲音也開始嗚咽了。
「別,妹子,別哭。」趙張氏看她哭了也慌了,忙靠坐過來安慰她。趙婆婆不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頓了頓,這時,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砰」聲,門推開了。
一位老大爺領著一夥人進來。媳婦張氏一見這麼多人便拉著倆孩子進了側屋躲避。趙婆婆趕緊走出堂屋看向自己丈夫。
「老頭子,怎麼了?」,又瞧見門外還有大隊的侍衛,有些害怕,抓了老大爺的衣角,問:「這是……?」
那群侍衛的頭兒跟著大爺進了門兒,瞟了一眼趙婆婆,理都沒理,直向堂屋走來,見流光端坐在桌邊,一喜,便跪下:
「郡主金安!可找著您了!」
流光這時根本沒反應過來啥事兒,驚愕的看著這人走了進來,然後就是一跪,我靠!真穿了!八百兒年沒見過人下跪了!
好吧,其實這時候流光還在激動中,這侍衛頭兒也挺可憐見的,人一跪下就等著您叫起呢,可久等了半響這主兒也沒反應,又不敢自個兒爬起來,只能稍稍抬頭,眼巴巴的望著流光,「郡主金安!」再次請安。
恩,咳,該說平身還是請起?手握了握,還是先叫起來再說吧。
「你起來吧!」
咳,外面這陣仗有點嚇人,接下來該咋辦……?
「郡主,寧公子在德顯鎮和屬下分頭找您,屬下這就去傳人通知公子,以免耽誤郡主回府。」
啊?「好的。」哦,不。那侍衛頭兒錯愕的望著流光。貌似說錯話了……「去吧。」趕緊補上一句。再鎮定一點,嗯嗯,就是這樣。侍衛頭兒疑惑的退出門吩咐去了。
呼!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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