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名單風波
    第五百一十七章:名單風波

    名單出來了!

    快。讓我看看,別擠,擠什麼呀,也沒你的名字!

    老子看看都有誰被選上了,還不行嗎?

    一時間,東海龍島海域談論的並不是火龍島上為火千尋夫婦以及十四名火龍族子弟舉行的頭七喪事,而是一份名單,正是這一份名單,攪動了龍族、人類還有海族的敏感神經!

    名單上的十個人的名字,迅的被以一種極快的度的擴散到龍島海域內所有有人類或者龍族居住的島嶼之上,甚至連海族也在當天時間得知了這一消息。

    各方得到這個消息反應都不一樣,龍族中自然是氣憤的居多,人家火龍族辦喪事,戰堂可倒好,不但包庇殺人兇手,反而大肆的替殺人兇手招起夫婿來,這雖然是一巴掌打在火龍族的臉上,可同為龍族,不見得就臉上光彩了。

    火龍族內部吵翻天了,覺得這事戰堂的一次強烈的挑釁,要打上門去討個說法。

    可是安雅知道。當年火千尋夫妻干的那事兒,就算是上門討說法,估計他們也得理虧。

    連龍皇都表態了,這事兒人家佔這裡,總不能因為這個,他把戰堂給逼反吧?

    安雅也知道龍皇龍五和龍相潔卡西現在是一條心,也知道他們對火千尋夫婦以及火龍族的霸道不滿,而且除了土龍族等少數龍族之外,其他龍族幾乎都三緘其口,說是保持中立,其實還不是等著看火龍族的笑話。

    誰讓火龍族得罪的人太多了呢?

    「要去你們去,送上門讓人家打耳光的事情我還沒那麼傻!」安雅見火龍族的情緒有點到了失控的邊緣,索性撂下一句話,就什麼都不管了。

    這一句話澆滅了不少火龍族的心頭的那熊熊燃燒的怒火,是呀,這事兒本來火龍族一方就不佔理,這麼鬧上門去,那還不是自討苦吃,那戰家可不是好惹的,萬一惹毛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可說句心裡話,誰想去呢,要不是死的的火千尋、火千語兩位火龍族實力強橫的長老,亦或是看在燭羽要回來的份上,大傢伙才積極了一下,那些有理智的頂多也就是高喊一下口號,也就是不知輕重的火龍族子弟才會頭腦熱。一心想著去找戰家的麻煩。

    而燭浩這個新上任的代族長呢,他表面上自然是跟大傢伙一致了,只不過內心卻不願意幹這個蠢事,索性不表意見,反正這事兒苦主的意見為大,安雅都不去了,這大傢伙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這事兒上,火龍族也不能太軟了,不然日後其他龍族怎麼看待火龍族呢?

    於是,燭浩想出了一個可以把自己撇開的辦法,那就是懇請龍皇出面,讓戰家取消這一次比武招親,或者說,將比武招親的日期押後,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舉行!

    如果戰家同意了,那就皆大歡喜,這說明戰家還是龍族附庸,甭管是向誰服軟,這戰家算是輸了一籌。

    但是,戰家會服軟嗎?他們既然搞的這麼聲勢浩大。不可能就這麼草草的收尾的,戰家這麼多年沒有什麼動作,一直都是在韜光養晦,這一出手,豈能就這麼縮回去,何況那位戰家老祖宗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火龍族現在實力大損,傳說中的老祖宗更是不知去向,火龍族這個時候絕對沒有膽量跟戰家全面開戰的。

    事實證明,抗議只是最沒有力氣的抗爭,就跟女人的無病呻吟一樣,燭浩的抗議和要求送到龍荒島之後便徹底了沒了音訊,得到的回答是,陛下正在研究考慮。

    龍五確實在研究考慮,這一點倒是沒有敷衍燭浩派過去的使者。

    只不過他的這種研究考慮有點太隨意了,一邊跟老丈人下著棋,一邊吃著龍十三遞過來洗剝乾淨的水果,看的老丈人心裡是吃味不已!

    「我說十三,你能不能給你老爹也來一口,都喂到這小子肚子裡了,你沒看到老爹我也辛勞了一天嗎?」貝蒙多看不過去了,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這心思都在自家男人身上了,那還有做父親的一點心思?

    「爹,您那不是有茶嗎?喝茶好,提神醒腦!」龍十三嬌憨的說道。

    「還,你這孩子,就算你心裡早就沒我這個老頭子了,也不至於這麼說話吧?」貝蒙多吹鬍子瞪眼道。

    「十三。把剝好的水果給父皇送過去。」龍五不悅的斥了一句。

    龍十三嘻嘻一笑,將水果盆推了過去:「爹,您嘗嘗,這是您女兒親手剝的……」

    「這還像句人話。」貝蒙多知道龍十三是故意的,嘿嘿一笑道。

    「父皇,燭浩的要求也不算沒有道理,戰家這麼做不是刺激火龍族嗎?」龍五道。

    「誰說不是呢,我這老朋友從來都是走一步,想三步,他既然這麼做了,肯定想到了火龍族的反應,所以,這事兒,我們最好不要插手。」貝蒙多道。

    「要是他們真的鬧起來了呢?」龍五擔憂道。

    「戰傾城的目標不是火龍族那些人,那些人還不值得他這麼大張旗鼓,他的目標是火龍族那位老祖宗。」貝蒙多一針見血的說道。

    「戰家的膽子也太大了!」龍五道。

    「不,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戰傾城對火淼的恨要比對火千尋要強烈的多,戰傾城這麼多年閉門苦修,為的就是跟火淼再戰一場,贏了,戰家可就成瞭然於龍族各族的存在,輸了的話。那戰家也許就不復存在了!」貝蒙多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龍五不解道。

    「你難道還不明白,戰家是因何而起,而韓家又是因何而衰落的?」貝蒙多提點道。

    「父皇的意思是,戰家想要跟我龍族平起平坐?」龍五一驚道。

    「平起平坐,戰家還沒有這個能耐,他想要的是更多的話語權和利益!」貝蒙多道,「如果戰家出了一位堪比我龍族老祖宗還厲害的高手,今後出了我們龍族,又有誰敢動戰家的地位,戰家就不需要像現在這般隱忍,到時候戰堂會成為他戰家的戰堂。戰家的實力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且戰家擊敗了火淼,那就豎立了一個標桿,戰家可以跟我們龍族對抗不落下風,戰家就可以成為龍島海域內第一大家,就連我們龍族也不能隨意的把她們怎麼樣了!」

    「戰家有這麼大的野心,那您為何還要……」

    「戰家有野心這不假,不過戰家想要撇開我們龍族卻不行,只不過,今後我們龍族跟戰堂由上下級關係變成平等的合作關係,這一點對我們龍族來說雖然損失了一些利益,但從長遠來看,我們並非沒有好處。」貝蒙多道。

    「父皇,我還是不明白。」龍五眉頭緊鎖,輕輕的落子道。

    「戰堂的實力越強,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怎麼說戰堂也是人類的勢力,你說呢,小五?」貝蒙多微微一笑。

    龍五腦中如同劃過一道閃電,他明白老丈人的意思了,海族跟人類是死敵,本來在龍島海域內生活了這麼一大群人類,他們就很不舒心了,現在人類的勢力還大幅度增長,那海族到時候就更加忌諱了。

    心腹大患呀!

    當然這都是不能為外人道也的話題。

    因為龍神頭骨的問題,貝蒙多還不打算直接跟海族撕破臉皮,而扶持戰堂的力量與海神殿對抗,這是貝蒙多思考了已久的一步棋!

    這步棋走的好的話,不但可以削弱戰堂的實力,同時也可以阻止海神殿對龍族的滲透和拉攏,延緩海神殿對外擴張的步伐!

    不管戰堂願意與否,它都得接下這個義不容辭的責任。

    增強戰堂,就是增加戰堂對海神殿的戰鬥力,所以從一開始貝蒙多就力主龍五支持戰堂。

    並且這個策略會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

    「可是,父皇,族內恐怕會有人反對這件事,土龍族最近鬧的挺凶的。說是要給死去的火龍族弟兄報仇呢!」龍五道。

    「讓他們鬧去,我看他們有沒有膽量上逐浪號報仇!」貝蒙多冷笑一聲。

    「土龍族可是我們龍族大族,這萬一鬧出一個什麼好歹來,那不太好收場,您也知道的,蔚姿婷那個女人下起手來,那是絲毫的不留情面,十四名火龍族子弟說殺也就殺了,真要是動起手來,土龍族那些人是要遭殃的。」龍五道。

    「你放心吧,那些女人不會沒腦子亂殺人的,只要這些土龍族沒有真正的惹到她們頭上,她們不會動手殺人的。」貝蒙多道,「而且你那個人類朋友蕭大神醫隱身在幕後,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隨便大開殺戒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是龍神使者了,總要有點顧忌的。」

    「我也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不過總感覺他離我不是很遠,應該就在某處貓著,偷偷的看我們做事呢!」龍五苦笑一聲道。

    「這個蕭寒有點意思,回來了,居然不露面,反而隱身在幕後,很顯然他這一手不是為了好玩,肯定在謀劃什麼大動作。」貝蒙多道。

    「針對海風,在東海,海風曾經差點要了寧馨兒大家的命,這傢伙我太瞭解了,絕對的有仇必報,他是不會放過海風的。」龍五道。

    「我也覺得很有可能,以他的能力,居然能悄悄的潛回來,而我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潔卡西主動的透露出消息,我們也未必會知道他居然已經回來了。」貝蒙多道,「他可比當年的盜神索拉厲害多了。」

    「他這個人總是走一步算三步的,腦袋裡想的那些東西都跟常人不太一樣。」龍五搖頭微微一笑道。

    「燭浩的要求,咱們也不能一點都不理會,這樣吧,你給戰小慈傳個話,話我們傳到了,至於人家搭不搭理,這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貝蒙多道。

    「父皇,我們何不言詞嚴厲一點,這樣也省得別人以為我們偏袒戰堂,反正就是打口水仗,咱們心裡明白就是了。」龍五抬頭望著貝蒙多說道。

    「行,你現在是龍皇,就按你說的辦!」貝蒙多呵呵一笑道。

    戰家老宅,原來君橙舞的小院子,現在暫時改名叫「齊家小院」,裡面住著蕭寒和三娘以及韓嫣、戰江母子,剩下的就是四個丫頭和幾個幹粗活的僕役,加起來也就十來個人,很安靜。

    「齊兄,比武招親的名單已經出來,我這表姨親手擬定的,聽說一共十個人,都是一時翹楚,真令人羨慕呀!」戰江的修為讓戰小慈派人給解除了,這下子他後背上那點小傷就徹底的好了。

    反正他的職讓戰小慈給革了,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也不用天天去耳提命令了,十分輕鬆的跟蕭寒待在家裡喝茶聊天,至於趕她們母子離開的那個父親,至始至終都沒來看過她們母子一眼,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是恩斷義絕了!

    「莫非戰兄想……」蕭寒笑問道。

    「我可不敢有這個念頭,齊兄可別嚇我,我這裡可是差了一輩呢!」戰江連忙搖頭道,「齊兄沒有這個顧慮,怎麼沒有動一下,說不定就成了我表姨夫呢!」

    「我有三娘足夠了。」蕭寒淡然的說道。

    「齊兄對這一次比武招親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嘛?」戰江問道。

    「那到不是,如此盛事,要說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是騙人的,我的興趣就是看誰最後抱得美人歸,這可是一場龍爭虎鬥呀!」蕭寒笑道。

    「這倒也是,上台的就那十個人,剩下的還不得只有在台下看熱鬧!」戰江跟著笑道,「齊兄對比武不敢興趣,對上台比武的人不見得沒有興趣吧?」

    「怎麼說?」蕭寒道。

    「我這裡有一份名單,齊兄不妨。」戰江掏出一張紙來,遞給蕭寒道。

    「戰兄的消息挺快的,這名單剛傳出去,你這兒便拿到了。」蕭寒呵呵一笑,接過名單說道。

    「齊兄慢慢看,戰江出去走走,這幾天悶在家裡,骨頭都感覺僵硬了許多。」戰江起身道。

    「戰兄請便!」蕭寒點了點頭。

    蕭寒展開戰江給他的那張紙,只見上面寫的是密密麻麻,絕不是一張簡單的名單,還附有十個人的簡介和履歷,內容雖然不能說鉅細,但基本上一看就能瞭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排名沒有先後,因為比武之前還需要抽籤,十個人,分十天比武,比武規則是,三個時辰之內,勝則勝,不勝則敗,另外,只要在比武中,被傷則算敗!

    規則很簡單,除了毒藥、**以及魔寵之類的不可以動用之外,兵器不限,防具也不限。

    這一條看似對比武者有利,實際上根本沒用,只要比武者不能在規定的三個時辰之內擊敗台上的君橙舞,那就算是輸!

    不過越是抽到後面的簽的人越是有利,雖然說每天就比一場,還限定了時間,只有三個時辰,可越到最後,這君橙舞的精氣神肯定要比前面要差一些,這就算是撿了一個小便宜。

    不過能不能撿到這個小便宜,就要看各人的運氣了,運氣不好的,次序排在前面,那也只能認了!

    名單上第一個人是祁豐年,這可算的上是蕭寒最熟悉的一個了,玄門的副門主,下一任門主最有利的競爭者,不過只有他自己和戰堂高層知道,門主之位輪不到他,就連副門主都未必能夠繼續擔當下去,最好的歸宿就是去總堂當一個不管事的長老,然後管點瑣碎的事兒,半養老,但是如果他娶了君橙舞就不一樣了,那不但門主之位有望,而且就算去總堂,所獲的權位也會大大的不一樣,起碼混一個實權的長老是沒有問題的,還能遙控玄門,推舉自己的人在玄門內任關鍵職務。

    祁豐年的履歷蕭寒大致清楚,戰江也沒有提供比他所知道的更詳細的資料,所以就略過去不看了,直接到下一位!

    下一位來頭不小,戰堂天門門主戰雨,戰家第三代男性領軍人物,據說是戰家重點培養對象,接戰小慈班底的最佳人選,七歲引紫氣入體,二十二歲的聖階,三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聖階頂峰,四十一歲突破,然後花了兩百年的時間修煉到小神界頂峰,一百年後突破,今年兩千一百八十二歲,中神界中品,快到突破上品的邊緣,修為在戰家中排名第四,除了戰傾城、戰小慈和他的另一位叔叔之外,就是他了。

    其父戰天成,是戰傾城的第二個兒子,也就是戰小慈的二哥,其子戰寧,同樣也是第四代的領軍人物,小小年紀已經是小神界上品巔峰的實力,差一步就進入中神界了。

    父子都表現出極其強悍的修為,難怪被戰家列為重點培養的對象。

    第三位,韓林兒,這一代韓家本宗天才,修煉家傳青芒訣,是韓家三名中神界高手最年輕的一個,與戰雨一樣,修為都是中神界中品,但是他的年齡要比戰雨大一些,兩千三百三十四歲,修煉天賦不分軒輊,被視為韓家崛起的希望。

    第四位,是東海敖家的敖放,這個名字齊三可是有深刻的印象,還在他和死胖子卡比拉沒有出世的時候,這個名字已經在龍島海域被廣為傳說,都說敖放是龍島海域人類第一美男子,幾乎所有的人類少女都視這位敖放為夢中情人,關於敖放四處留情的傳說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後來江山代有人才出,敖放的傳說也就慢慢的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化了!

    但是戰江給的敖放的資料中卻透露出一些齊三和死胖子卡比拉都不知道的**秘密!

    敖放並不是主動消失的,而是追求君橙舞的過程中飽受打擊,然後黯然的從公眾視線中離開的。

    這敖放究竟在君橙舞身上遭到了怎樣的打擊,戰江沒有寫,這涉及家族**,沒有允許,他是不敢透露給他這麼一個外人的。

    毫無疑問,敖放並沒有忘記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這一次恐怕也是懷著必勝的信心有備而來的。

    第五個人叫段子羽,來自戰堂天門,是天門的一位護法,僕從營出生,因此不懼怕戰雨,更自己的頂頭上司搶女人,修為不錯,中神界上品,比前面四個人都高一個小境界,但修為不等於戰力,這個真理已經被無數次的證明了,所以段子羽未必會打得贏修為只有中神界中品境界的君橙舞!

    何況君橙舞隨時可以突破!

    第六個,燕小乙,戰堂黃門玉衡院院主,號廉貞,追蹤藏匿之術無人可比。

    第七個,魏從武,戰堂黃門開陽院院判,人稱武瘋子,修為中神界下品巔峰,年齡一千九百三十六歲。

    第八個,齊鷹飛,就一個名字,什麼簡介履歷都沒有,這人跟齊三一樣姓齊,倒也是個神秘人物。

    接下來兩個人分別一個叫藍鳳凰,來自戰堂地門,最後一個是梅錢,這個蕭寒當然認識了。

    可以說,除了第八個人齊鷹飛之外,剩下的就個人的大體的資料都在這兒了,至於更隱密詳細的資料,恐怕戰江也搞不到,能夠搞到這些就不錯了。

    「齊鷹飛,齊鷹飛,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呀?」蕭寒把名單放下之後,腦子裡不由自主的總是出現這樣那個一個名字。

    「三娘,三哥以前叫什麼名字?」蕭寒感覺有點怪異,這個齊鷹飛好像跟自己似乎有點關係,可是什麼關係,他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三哥以前的名字。」三娘想了一下道,「就叫三哥呀,三娘跟三哥的時候,三個就叫三哥呀?」

    「在這以前呢?」

    「我想想,三哥以前提過,他家弟兄三哥,老大齊龍,老2齊虎,老三好像叫齊豹!」三娘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說道。

    「齊豹,齊豹,三娘,你想一下,咱們齊家有沒有一個叫齊鷹飛的人?」蕭寒問道。

    「齊鷹飛?」三娘一愣,吶吶的說道,「三哥,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給忘記了吧?」

    「什麼,齊鷹飛是齊三的名字,剛才不是說是叫齊豹嗎?」蕭寒驚的跳起來道。

    「這個名字我就聽三哥一次喝醉酒的時候說過一回,他說,這是他的老師給他取的名字,嫌他以前的那個齊豹的名字不好聽,後來,三哥從來不用這個名字,就是在登記入學的時候用過一回,後來用的都是齊三這個名字!」三娘回憶道。

    蕭寒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這搜魂之術可以說是妙用無窮,但難免不會遺漏一些什麼,要麼是主人自己都忘記的記憶,要麼就是被主人自己可以保護起來的記憶,神級高手被搜魂,難免會出現遺漏的地方,這就是搜魂之術的缺陷。

    看來這天底下就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

    為什麼自己的名字,不,齊三的名字會出現在這份名單之上?蕭寒感到十分的憤怒,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的在找自己的麻煩,戰家是在是欺人太甚!

    不行,這事兒不能接受,大不了跟戰家鬧翻,直接離看,還省的在這裡處處提防被人暗算。

    蕭寒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人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那還顧及什麼面子不成,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戰家主,這是什麼意思?」蕭寒一伸手,將手中的名單種種的拍在戰小慈面前的書案自上,其臉上的憤怒之意不言而喻。

    這麼多年,除了戰傾城之外,還沒有看到過外人在戰小慈面前拍桌子的,眼前這位齊三護法可是頭一位!

    這膽子實在是大的可以!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出三百米以外,不准任何人接近這裡半步!」戰小慈眼神想要殺人,衝著門外那些好奇的一雙雙眼睛,怒吼一聲,嚇得那些戰家小輩紛紛如同鳥獸散。

    「齊三護法,你這是幹什麼,我戰家待你如上賓,你卻如此蠻橫無理的闖入我的書房,這是為何?」戰小慈質問道。

    「戰家待我如上賓這不假,可你們戰家也不能如此先斬後奏吧,我齊三雖然不過的護法,比起戰家來說,那就是芝麻一點大,可也不是任由你們這麼玩弄的。」

    「玩弄,齊三護法,我戰家何時玩弄與你?」戰小慈怒道。

    「您老自己看看吧!」蕭寒將名單遞給戰小慈道。

    戰小慈看了名單一眼道:「這名單沒有誤呀,我看過的。」

    「家主看第八個人,齊鷹飛!」蕭寒冷冷的說道。

    「齊鷹飛,沒什麼呀,莫非這個齊鷹飛是你什麼人?」

    「他不是什麼人,就是我,我就是齊鷹飛!」蕭寒怒道。

    「你是齊鷹飛,這是怎麼回事?」這下戰小慈也呆住了,齊鷹飛就是齊三,他怎麼會知道呢,名單是君橙舞擬定的,他也就是蓋個大印而已,反正只要戰雨名字在上面,剩下的君橙舞想要跟什麼人比武,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連老頭子都管不了的事情,他管了做什麼?

    「這得問戰家主,我一沒有報名參加什麼比武招親,二對君門主沒有非分之想,你們為何要將我的名字列在這十個入選的名單當中,這不是在玩我,又是做什麼,戰家就是如此的霸道,欺負人嗎?」蕭寒大聲說道。

    「戰虎,戰虎,你給我滾進來!」戰小慈近乎咆哮的衝著外面大喊道。

    「三叔,您叫我?」戰虎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誰都知道那是裝出來的,不過誰會在這個時候計較他這點小心思呢?

    「名單上的齊鷹飛是怎麼回事?」戰小慈劈頭就問。

    「這,這……」戰虎囁嚅道。

    「這什麼這,快說,不說,三叔讓你掃廁所去!」戰小慈瞪眼大吼道。

    「三叔,別,您可別讓我掃廁所,我說還不行嗎?」戰虎腦門是沁出汗來了,真要是被罰了去掃廁所,他這個戰家第三代精英子弟的面子可就丟盡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叔,這個齊鷹飛本來我們報上去的名單裡就沒有這個人,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終確定的十個人的名單上就有了一個他了。」戰虎道。

    「知道是誰添加這個名字嗎?」戰小慈心中一突,別是老爺子玩什麼花活吧,可也得過得了橙舞那一關才行。

    「不知道。」戰虎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多出一個不是報上去的人,你為什麼不報告?」戰小慈惱火道。

    「我以為三叔您知道,所以就沒說。」戰虎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叫我知道,我每天處理那麼多事,難道每一件我都得記在腦子裡嗎?」戰小慈罵道。

    「三叔,我……」

    「去,去,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戰小慈罵道。

    「戰家主,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蕭寒冷著臉聽完了叔侄倆的對話。

    「這個,鷹飛呀,既然名單都已經公佈出去了,那就不好更改了,何不……」戰小慈商量的語氣說道。

    「不可能,我不介意你們把我的名字立刻劃掉,然後再補上一個人,這個什麼比武,我是絕對不會參加的,你們戰家欺人太甚!」蕭寒怒道。

    「齊鷹飛,我告訴你,別人想要這份機會都得不到,讓你白白得到了,你以為我們戰家隨隨便便的,出爾反爾嗎?」戰小慈態度立馬變了起來道。

    「這就是戰家主的待客之道?」蕭寒冷笑道。

    「這就是我戰家的待客之道,齊鷹飛,我不管這份名單為什麼會有你的名字,但我告訴你,這個比武,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戰小慈道。

    「哈哈……」蕭寒仰天長笑一聲,「好,很好,假如我不答應呢?」

    「綁,我也會把你綁上擂台!」戰小慈厲聲說道。

    「如果我棄權呢?」蕭寒長吸了一口氣,要是與戰家衝突起來,憑齊三的修為,那是肯定離不了戰家老宅的,過早的暴露實力,等於暴露了身份,到時候齊三就會變成戰家乃至戰堂的敵人。

    「棄權,你說什麼棄權?」戰小慈愣住了。

    「對,我棄權,你們可以把我的名字寫在名單上,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參加比武。」蕭寒道,「並且,我不再留在戰家老宅了,我和三娘馬上就回玄門島。」

    「不行,你不能夠棄權,這關乎到我戰家的榮譽!」戰小慈斬釘截鐵的說道。

    「戰家主,你們戰家搞這個比武招親是自願原則的吧,你們本來就沒有問過我,就把我的名字給寫上了,現在又不讓我棄權,這是何道理,莫非你們戰家跟那火龍族的火千尋夫妻倆一樣的霸道,不講道理?」蕭寒質問道。

    「鷹飛賢侄,話不能這麼說,火千尋夫妻倆的霸道,那是欺負人,要搶奪別人的好處,跟我們這性質不一樣。」戰小慈辯解道。

    「怎麼的就不一樣?」蕭寒道,「難道這還是你們戰家強迫塞給我好處不成?」

    「那你說,我們家小舞漂亮嗎?」戰小慈問道。

    「雖然沒有看到真容,不過應該是一位百里挑一的大美人。」蕭寒想了一下說道。

    「這不就結了,如此大美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戰小慈感覺自己有點窩囊,就好像自己這外甥女嫁不出去似的。

    「動心,戰家主,雖然我是男人,這愛美之心人皆有有知,我對君門主只有欣賞之心,卻無愛慕之心,這裡面可是天壤之別。」蕭寒忙道,他可不能順著戰小慈的思路答話,得提防他給自己設陷阱。

    「這麼說吧,如果小舞敗給了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現在她必須嫁個那個男人,如果你有能力救她出苦海,你會怎麼做?」戰小慈問道。

    蕭寒愕然,這個戰小慈的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這個問題肯定是有陷阱的,必須謹慎回答。

    「戰家主,現在談論這個問題還為時過早吧,沒有生的事情我無法回答。」蕭寒直接給推了回去。

    「雖然我不知道這份名單上為什麼會出現你的名字,但我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小舞的同意,你的名字是不會出現在這份名單上的。」戰小慈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是有婦之夫!」蕭寒道。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嘛,就像我,明面上我只有一個夫人,其實哪個男人會老老實實的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呢,有能力的男人,沒有美麗的女人相伴,你不覺得這一輩子算是白活了嗎?」戰小慈道。

    「戰家主,每個人的生活態度都是不一樣的,以前我也曾放蕩不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一份真正的感情很難得的,所以我沒有打算要像您學習,儘管您曾經是我的偶像?」蕭寒很嚴肅的說道。

    「那你給個痛快話吧,要怎樣你才肯答應參加這一次比武招親?」戰小慈實在沒辦法了,這小子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威脅不管用,就算把他綁上擂台,到時候他來一句「我棄權」那不是丟盡了戰家的臉面。

    威脅家人,這事兒要是被捅出去,戰家的臉丟的更大,還以為君橙舞嫁不出去了,居然用這種手段充門面讓人登台比武!

    戰小慈現在搞不清楚,這是君橙舞的意思,還是老頭子的想法,總之不管是誰的意思還是想法,名單既然出來了,也貼出去了,想改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無論是齊三的主動棄權,還是戰家威逼齊三上台比武,那都是一樁極大的醜聞,這事兒鬧出去,戰家丟臉不說,老爺子非把他剝掉一層皮不可。

    「戰家主,我沒有任何條件,我不想參加這個比武招親,就這麼簡單!」蕭寒回絕道,前面剛剛答應了蔚姿婷她們不在主動招惹女人了,這話還在耳邊,他怎麼食言了,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工作需要,找借口別人都不會相信的,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的女人食言了!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是不會登台比武的,就算殺了他都不行!

    而且這事兒擺明了是有人想要看自己出醜,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君橙舞那個小娘皮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還真把自己的名字給列上了。

    真以為這樣玩人很有意思嗎?

    從這一刻起,蕭寒對君橙舞那點為父母報仇而不惜深入虎穴的好感慢慢的消失了。

    這樣的女人太高,也太傲了,把自己置於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從來就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也許她只在乎的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其他的人,在他的眼裡怕是跟路邊的一根野草差不多。

    「你當真不願意參加比武?」戰小慈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問道。

    「是!」蕭寒回答的很平靜,也很堅決!

    「很好,你可以離開了,帶著你的女人給我滾出戰家老宅!」戰小慈憤怒無比的衝著蕭寒咆哮道。

    寒沒有生氣,事實上他也用不著生氣,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跟戰家人有什麼交集,現在算是重新回到兩條平行線上了,很好。

    回到小院,蕭寒讓三娘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戰家老宅。

    「齊兄,你這一走,我們母子也不好住在這個小院了。」戰江尷尬的說道。

    「戰兄要是不嫌棄,跟我們一起會玄門島吧,我齊家雖然比不上戰家,有我一間房,絕不會讓戰兄和令堂沒有棲身之所的。」蕭寒對的上脾氣的也就是戰平了,他也知道戰江母子此刻在戰家老宅尷尬的位置,索性邀請他們去玄門島居住。

    「這,不大好吧,我娘她……」戰江猶豫了一下。

    韓嫣倒是一改以前的溫和,態度變得硬朗起來,聽了兒子的敘說之後,當即收拾東西,準備於蕭寒一道離開戰家老宅!

    就在蕭寒他們收拾的差不多,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院中突然來了一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客人。

    戰小慈的夫人,東海敖家的敖青。

    「戰夫人突然前來,令齊某惶恐,不知道有何要事?」

    「我聽說了你的事,這件事確實戰家理虧,不過你也不用這麼急著離開嘛!」敖青風情萬種的嗔道。

    「夫人有所不住,戰家主都用出滾字了,齊某焉能還有臉留在戰家嗎?」蕭寒苦笑道。

    「小慈這個人就是急脾氣,說話呢張嘴就來,就連我也被他滾過好幾回了,不還是和好如初了嗎?」敖青道。

    「你們是夫妻,有話說,床頭吵到床尾和,這是兩回事,夫人若是來當說客的話,齊某謝了,不過這事兒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齊某實在是沒有臉面再在戰家待下去了。」蕭寒道。

    「那就去我敖家!」敖青毫不避諱的說道。

    「戰夫人,這不大好吧?」蕭寒特意的將那個「戰」字加了重音,雖然現在戰、敖兩家是盟友加姻親,可還不到一家人的地步,這前腳被戰家趕出來,後腳進了敖家,戰家會怎麼想,外面的人又怎麼看待他呢?

    總不能因為自己不是真齊三,就可以隨便的胡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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