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失魂引
「夫人,這齊三你說了。可那個叫三娘的女的,你怎麼看?」戰小慈追了上去,問自己夫人道。
戰夫人嫣然一笑,盯著自己丈夫道:「你盯著人家看了至少三十秒鐘,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我,夫人,你別逗我了,我那點觀人之術還不是跟你學的。」戰小慈訕然一笑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戰夫人頗為得意的一笑,戰小慈在外面是威風八面,可是到了家裡,那老虎也變成了貓咪,對自己是言聽計從,這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一種相當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夫人吶,我當然想要聽真話了。」戰小慈道。
「真話就是,那個三娘就是一個花瓶,從頭至尾,她都是在看齊三的眼色行事,毫無主見,可以說她不過是齊三的一個附庸。」戰夫人輕飄飄的說道。
「你是說並非是像傳言說的那樣齊三為了這個叫三娘的女人才甘願過這種隱居式的生活?」戰小慈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戰夫人話中的含意。
「可以這麼說,齊三絕對的控制了三娘的一言一行,可以說,三娘根本無法左右齊三的任何想法和決定。」戰夫人道,「這一點從三娘對齊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是一種愛慕之中帶有一點點的畏懼。」
「夫人這麼一說,令為夫好像覺得這個齊三渾身上下都帶著謎團,這個人還能用嗎?」戰小慈猶豫道。
「這個可就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夠決定的。」戰夫人一笑道。
「我的好夫人,你就幫我出出主意吧?」戰小慈懇求道。
「父親大人那邊怎麼說?」戰夫人問道。
「似乎很有興趣,但也不好說,父親做事,不是我能夠猜度的。」戰小慈道。
「那你覺得,這個齊三有沒有可能是父親大人的人呢?」戰夫人問道。
「不好說,我試探過,父親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態度有點怪異。」戰小慈順著戰夫人的思路說下去。
「如果齊三是父親的人,那麼他遲早會把他交到你的手中,如果不是,這個齊三就非常的危險,就算父親對他感興趣,咱們最好的辦法是,靜觀其變,先冷他一段時間再說。」戰夫人道。
「夫人所見,為夫受教了。」戰小慈點了點頭,區區一個玄門護法還不能令自己進退失踞。
冷風一吹,站在院子中的蕭寒頭腦不由的清醒了不少。戰家的水很深,戰小慈對自己的態度也異乎尋常的熱情,雖然這裡面有故意的套他話的嫌疑,但戰家的家主,戰堂的副堂主,對一個玄門的普通護法表現出如此熱情的態度,這裡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雖然他得到了齊三的記憶,但是這些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沒有在第一時間銘記的,很多都消失了,就是他現在搜腸刮肚也找不到一點有關齊三跟戰家什麼人來往或者恩怨的一點有用的信息。
「三哥,外面天涼,進屋吧。」三娘給蕭寒披上一件長衫說道。
寒點了點頭,雖然他已經寒暑不侵,可冷暖還是有感覺的,三娘這是一番好意。
「三哥,我感覺那位戰夫人不簡單,她對你觀察了很久,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種很深沉的戒備。」三娘小聲的說道。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蕭寒驚訝道。
「三哥別忘了我是什麼出身,我們天狐一族的六識的敏感度過常人的一倍。」三娘解釋道。
「那你。戰小慈和那個戰夫人都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蕭寒問道,也許身邊多一個人可以商議,這不是什麼壞事。
「戰家主表面粗獷,實際上心思很縝密,他的一舉一動都帶有強烈的刻意的痕跡,也許這是他故意的釋放出來的,用來迷惑三哥的,戰夫人則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絲危險,這個女人比戰家主還要可怕。」三娘道。
「這個戰夫人究竟是什麼來歷?」蕭寒聽了三娘的感覺之後,喃喃自語道。
「三哥,這個戰夫人我好像曾經聽三哥說過,她是東海敖家人,她的名字好像叫敖青!」三娘小聲道。
「敖青?」蕭寒眼皮子不由的一挑道。
「東海敖家,曾經是東海顯赫一時的家族,在龍族還沒有遷徙進入龍島海域之時,敖家就已經存在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家族有多少年的歷史了,反正歷代都是人才輩出,在東海十分出名,不過自從龍族遷徙龍島之後,先是韓家崛起,然後是戰家,敖家反而被兩家甩在身後,東海三家,戰、韓、敖,雖然敖家位列第三位,但是戰家和韓家都先後跟敖家聯姻,三家關係十分密切。那戰江的母親便是韓家人。」三娘解釋道。
蕭寒雖然得到了齊三的記憶,可那並不是很完整,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蕭寒也只能按照自己的需要搜尋齊三腦海裡的某些記憶,還有一些齊三記的比較深刻的東西,而大部分瑣碎的記憶自然而然的就被選擇性的過濾掉了。
所以有好多東西在齊三的記憶深處,就是齊三自己如果不遇到的話,也不會想起來的。
三娘倒是知道不少東西,除了齊三關係之外的。
東海三大家,果然是藏龍臥虎呀,又有誰會想到,在這片汪洋大海之中,人類還會有這麼一支如此強大的力量?
「敖家能夠在東海生存這麼多年,不會跟海族沒有關係吧?」蕭寒心中一動,問道。
「三哥也有過這樣的懷疑,不過涉及太多的隱秘,這些也是他一個小小的護法無法得知的。」三娘說道。
「海風,敖家。」蕭寒自言自語一聲。
如果敖家早在龍族遷徙到東海之後就已經生活在這片海域的話,那麼敖家肯定跟海族又脫不開的關係,敖家或許擁有海族血脈,否則海族又怎麼會容許一支人類的勢力在自己的領土範圍內生存呢?
戰家和敖家聯姻,那豈不是戰家的後代中也有人身體內存在海族的血脈?
這麼嚴重的問題,龍族為何視而不見呢。或者說他們是知道的,但卻沒有阻止。
龍族、海族還有人類,三方糾纏在一起了。
還有龍人,這裡面的關係越來越複雜了。
一萬年的時間太長了,偌大的地球中國有記載的歷史也不過是上下五千年,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個舊的種族消失,再讓一個個新的種族誕生,何況一個家族呢,一萬年,足夠傳承多少代了。真正第一代的血脈傳到現在,會留下幾分都不好說了。
海風是自己的敵人,對待敵人,當然是不能放過,但是這個敵人現在看來,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龐大,儘管他至今為止還沒有吃過虧,也讓對方折損了不少人,但他到現在還沒有摸到這個組織的底細,想要一網打盡僅憑自己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怎麼做,還得有一個詳細而周密的計劃!
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原以為打入海風內部,就可以來一個裡應外合,將海風一舉殲滅,但是現在看來,他連獲得對方信任的機會都沒有。
齊三充其量只是海風外圍組織的一個有點價值的小棋子而已。
其實蕭寒有點高估了海風組織,也低估了自己現在偽裝的這個齊三的價值!
齊三的修為放到蒼茫大6上任何一個組織中都是十分稀缺人才,雖然看上去他不過是海風組織的一個外圍小頭目,可這樣的小頭目就算在海風內部也不是很多,小神階的高手或許海風組織還不怎麼看中,可中神界的高手,那可是任何一個勢力都極力拉攏的對象!
齊三是組長,君橙舞也可能是組長,那麼就說明齊三與君橙舞在海風組織中受重視的程度是同等的。
但是君橙舞和齊三在戰堂的地位確實相差很大的一大截,一個是戰堂堂主的外孫女,玄門門主,另外一個是沒什麼後台,小小的玄門護法。
海風可以犧牲他們手下的任何人呢,但是對於他們每一個組的組長,卻不會用同等的待遇,他們可以說是海風組織外圍最中堅的力量。
整個海風組織,外圍的力量是強過核心力量的,只不過外圍的力量分散,而且又被核心力量所控制,所以才給了蕭寒那種海風隨時可以犧牲自己,而保存君橙舞的感覺!
蕭寒再想到那個要殺自己的刺客,他安排了一個必殺之局。要不是僥倖讓他提早現了水中**,加上虯榮適時出現,驚走了對方,不然自己未必能夠完好無損。
刺客若是真如虯榮所說,是銀龍一族的話,那銀龍一族潛伏在戰家,又為了什麼呢?
天門島,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
後園池塘邊上,一條條金色的鯉魚圍繞著一隻手在下面歡快的追逐著。
「先生回來了!」一副英俊的面孔下,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動了一下,手中的魚食兒片片落下,在他的身後,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離地大約一腳,飄浮在半空之中。
「回來了。」
「怎麼樣,成功了嗎?」年輕人問道。
「沒有。」
「哦,你失手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失手了。」年輕人嘴角抽了一下,不過面容很快平靜了下來。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夠成功的。」
「什麼原因?」年輕拍了拍手,問道。
「被他現了。」
「你被他現了?」年輕人詫異的一回頭道。
「是的。」聲音很平靜。
「看來,這個齊三很不一般,居然能夠現你。」年輕人驚訝道。
「我也不是天下無敵,否則當年也不會……」
「好了,當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已經聽的夠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我自有主張。」年輕人不耐煩的揮手道。
「好的。」
年輕人望著飄走的黑衣人,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鷙,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這一夜是風平浪靜,連耗子都躲在自家的小窩裡沒有出來打擾蕭寒的休息。
第三天,蕭寒到戰家島第三天了,零零碎碎的也從戰家的人口中聽到一些關於火龍島的消息,好像是火龍島變天了,重新選出了一位族長之類的。
蕭寒知道,潔卡西肯定是聽從了他的建議,說服了奧黛雅,主動提出推舉新族長。
這樣一來,新族長選出,燭平的身份就將為普通火龍族子弟,沒有多大的實際價值,如果還海風的人想要令火龍谷內亂,這個時候就該將燭平放回來。
當然也許不會,但起碼燭平的身份降下來了,價值也小了很多,殺死燭平,只會引起火龍族強烈的仇恨,畢竟燭平也曾當過幾天代族長,被人殺死族長,火龍族人豈能不報仇?
蕭寒也擔心,海風的人心狠手辣,會不會殺了燭平,這是很有可能的,海神殿逼迫龍族投向,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現在龍族忽然態度強硬起來,這其中與自己不無關係,海神殿和海風的人肯定是恨自己入骨,想殺自己那是必然的。
龍族如今這局勢,有點令人看不透的感覺,海風擄走燭平究竟想要做什麼?
還有火淼與火千尋勾結海風組織又想要做什麼,為什麼大總管又會派他們三個前去火龍洞的第五層盜取火屬性本源之晶?
這一切的秘密都隨著火淼和火千尋夫婦的死而找不到答案。
但是從各種跡象來看,火淼應該跟海風組織並不是一條心,他是在利用海風組織來幫助他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火淼已經是火龍族的老祖宗,他一句話估計都比老火龍王燭融在的時候還要頂用,所以權勢應該不是他所想要的,那又會是什麼呢?
蕭寒百思不得其解,這火淼為什麼要勾結海風的人,而火千尋跟火淼之間是不是親密無間的,那張所謂的地圖,到底是火淼命火千尋交給海風的,還是火千尋私自交給海風組織的。
這都沒有半點的頭緒。
關鍵的知情人都死了,物證更別說,就連喀秋莎也不清楚火淼跟火千尋之間暗地裡都幹了那些事情。
喀秋莎雖然很聰慧,但哪裡比得上更狡猾的龍心。
搞不清楚那個銀龍族的刺客為什麼要殺自己,那就很難把他找出來,這個人必定是隱藏在戰家,並且對戰家無比熟悉的人。
但是蕭寒是客,他沒有資格去調查戰家的人。
就算要離開,這也要得到主人的許可才行。
「稟家主,木龍族的一位長老過來了,他有重要的事要見您。」
「木龍族的長老,快請!」戰小慈一愣之下,連忙站起身來,快聲說道。
「戰家主有禮!」
「長老有禮!」戰小慈看這個木龍族長老有點面生,而且似乎比他見到的龍族長老要偏老了許多,心中咯登一下,難道這是木龍族的一位多年不出的前輩長老不成,那可就不能怠慢了。
木龍族雖然戰鬥力不是很強,可是他們的纏人的功夫,以及主守的能力那是非常強悍的,即便是強大的黃金巨龍要想打破木龍族的守護,那也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木龍更多的留在老巢防禦,很少參加龍族對外的征戰,最多在治療驅毒方面比光明龍族強一些,所以木龍族在龍族內部的地位並不是很高。
「戰家主,可是你讓人派人去我木龍島遞上一種**的稀釋的水?」木龍長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呀,這**長老看出來歷了嗎?」戰小慈承認道。
「不,水裡面並沒有**的成。」木龍長老道。
「這不可能,我親手試過的,不但可以麻痺肌肉,就連神識也有影響。」戰小慈吃驚的說道。
「大凡**都有時間限制,但只是對作用者而已,但也有的**十分特殊,除了時效之外,本身還有一定的揮性,時間過了之後,便會消散於空氣中,無影無蹤,令人無從查證。」木龍長老道。
「長老的意思是,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戰小慈明白了,這種**不但對作用人有時效性,自身也有時效性,過了時效,便什麼的查不出來了。
「不錯,這種類型的**在當近世上並不多見,尤其是能夠作用域神識的**,就更加罕見了,老朽活了一萬多歲,有印象的**多大數萬種,唯獨至於一種**跟戰家主所說的效果十分相似。」木龍長老道。
「什麼**?」戰小慈驚訝道。
「失魂引!」木龍長老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的說了出來。
「失魂引?」戰小慈仔細回憶了自己的記憶,現根本找不到相符的記憶。
「失魂引不是一般的**,先它的原材料就十分罕見,其中第一種,就是失魂草,這種草只有在惡魔深淵才有生長,別的地方根本沒有,第二,是銀龍涎,這兩種是最為關鍵的,如果沒有銀龍涎的話,其他龍涎也可以代替,但效果會打折扣,也很容易被高手察覺。」木龍長老道。
「惡魔深淵在魔界,而銀龍一族早已滅絕了,這失魂引是從哪裡來的?」戰小慈緊張的問道,這兩樣東西,失魂草不在這一界,空間壁壘就連侍神階頂峰都破不開,更別說去魔界的凶險之地惡魔深淵取失魂草了,銀龍涎,那更難得了,銀龍一族據說早已滅族,那還有什麼銀龍涎存在呀!
「這個我還要問戰家主呢,這失魂引的製法早就失傳,就連我也只能從龍族的典籍中知道他,而對其製法也不是很清楚。」木龍長老道。
「長老能不能肯定就是失魂引呢?」戰小慈問道。
「這個不好說,但就目前的情況判斷,戰家主描述的這種**的特性與傳說中的失魂引十分相似,但這世上有沒有其他可替代的**就不好說了。」木龍長老道。
「多謝長老了,勞動長老這麼遠的跑過來,小慈心中過意不去,不如就在我府上小住幾日,有事正好可以隨時請教長老。」戰小慈道。
「戰家主可不可以告訴我這種**是誰現的?」木龍長老問道。
「這個……」戰小慈遲疑起來,這事兒關係到戰家的臉面,不好對外人說,要是傳到龍族的耳朵裡,那就更不好聽了。
「戰家主有為難的話,那就算了。」木龍長老活了那麼長時間,豈能看不出戰小慈一臉的難色。
「多謝長老體諒,等小慈處理好一切,一定等島賠罪,必將一千前因後果告訴長老,只是現在還不能對長老如實說明,還請見諒。」戰小慈道。
「無妨,你有你的難處,我可以理解!」木龍長老大度的一笑道。
「謝長老理解!」戰小慈鬆了一口氣,這木龍長老還是挺好說話的,「來人,帶長老下去休息。」
「失魂引,銀龍一族,惡魔深淵,那木龍族的長老是這麼說的嗎?」戰傾城聽了戰小慈的稟告,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冷峻起來。
「千真萬確。」
「失魂引這個東西我聽說過,當年銀龍一族投靠魔族,製造出失魂引這種天下最奇特的**,無色無味,傷人於無形,當年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著了它的道兒,慘死在魔族刀下,聞之無不為之色變。」戰傾城說道。
「父親,我覺得齊三所中**未必就是失魂引,這天下**萬千,失魂引雖然是最厲害的,可齊三居然能夠事先現水中**,這說明,**並不一定是失魂引,就算是失魂引,那也可能被認為誇大的效果,所以只需謹慎小心,就不需懼怕失魂引!」戰小慈道。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的成分已經從水裡揮掉了,想要追查**的成分和來歷就很困難了,讓老宅裡的人都小心一點。」戰傾城吩咐道。
「知道了,父親,我和敖青昨晚宴請了齊三夫婦,這個齊三對我們戰家似乎有很深的戒心,所以孩兒覺得還是先淡化一段時間再說。」戰小慈道。
「嗯,我知道了,你看著辦吧。」戰傾城點了點頭。
對於戰家忽然冷淡下來,蕭寒自然是鬆了一口氣,戰小慈真要是抓住自己不放,那他說不定就要尋個理由離開戰家島了。
戰江的傷勢經過兩天的修養,已經差不多好了,就是修為被封住,三天時間還沒到,所以只能夠暫時變成一個普通人。
蕭寒在戰家也沒什麼事兒,他也不想著做門主,又不想攀龍附鳳,加上戰江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兩人品茶、飲酒、下棋,倒也快意。
時間如飛一般的向前移動,蕭寒已經登上戰家島第四天了,除了第一晚的驚心動魄之外,剩下的兩個晚上都還算平靜,只不過戰家老宅卻變得繁忙熱鬧起來了。
戰家給君橙舞比武招親的時間是五天,除去貼出告示的第一天,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第一天,只有三個人報名,但無一例外的,全部都被君橙舞一筆將名字勾掉了。
第二天人數多了起來,統計了一下,有十七名,其中過十人根本不符合報名資格,直接給刷了下去,真正報到君橙舞手中只有五個人。
五去其四,君橙舞之留下了一個人。
第三天,人數增多了,有二三十人,第一波條件不符刷下去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君橙舞選了其中兩個人。
第四天,報名的多了起來,大哥有四五十人吧,名單還在統計中,初步篩選的話,至少過七成的人都沒戲。
戰家子弟也有人報名了,就只有一個人,戰雨。
君橙舞本打算將戰雨直接化掉的,因為她根本不喜歡戰雨,不然也不會同意戰傾城搞什麼比武招親了,如果戰雨在擂台上打敗了自己,那怎麼辦?
難道要自己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嗎?
「小舞,小雨說了,如果擂台上他輸給你,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戰小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他當然希望君橙舞花落戰家,可是君橙舞就是不喜歡戰雨,這讓他的願望落空,可又不能逼迫君橙舞答應這樁婚事,不然老頭子那裡交代不了,所以只能懇求君橙舞給戰雨一次機會!
如果戰雨在擂台上打敗了君橙舞,那麼君橙舞在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至於悔婚吧,就算到時候有人打敗了君橙舞,憑戰雨的實力,擊敗競爭對手,成為君橙舞的夫婿,這應該不算是什麼難事!
在他看來,能夠擊敗君橙舞的人非戰雨莫屬!
「三舅,我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你。」君橙舞平靜的注視著戰小慈道,「我就給他這一次機會,輸了的話,不要再來煩我!」
戰小慈給僵住了,君橙舞分明是拿話把他給套住了,戰雨要是不遵守規矩,繼續糾纏他的話,她不找別人,就找他了。
「好吧,三舅給你作證,如果戰雨輸了的他,他絕不會再來糾纏你,要是做不到,三舅我親手打斷他的雙腿!」戰小慈一狠道。
「好,三舅的話小舞還是相信的。」君橙舞點了點頭,同意在通過的名單上加上了戰雨的名字。
「小舞,這麼多人報名,你打算將名額控制在多少之內?」戰小慈鬆了一口氣問道。
「十個吧。」
「十個,是不是太少了點,三舅看這麼多人,不如讓他們來個自我淘汰吧?」戰小慈道。
「三舅,你是不是想打著給我比武招親的名義,讓下面的人開了堂口了?」君橙舞一抬眼,目光如刀一般刺入戰小慈的雙目之中。
「小舞,你說什麼呢,三舅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沒有,絕對沒有。」戰小慈斷然否認道。
「最好沒有,如果被我現的話,所有賭資沒收,我正愁沒有嫁妝呢!」君橙舞說道。
「放心吧,三舅怎麼能夠拿你的幸福做賺錢的工具呢?」戰傾城忙道。
「那就好,準備好擂台吧。」君橙舞微笑道。
火龍選出了新的代族長,潔卡西就不需要留在火龍島鎮場子了,回到了冰龍島,開始於秦嵐一道致力於尋找第三塊艾草島城堡令牌的線索。
進過摸底排查,秦嵐和潔卡西將第三塊令牌的擁有者,鎖定在三個人身上。
第一個叫黃天霸,是燭南身邊信任的侍從,修為不錯,平時只要不待在火龍島,基本上是形影不離,這個黃天霸攛掇了燭南禍害了不少人類女子,可以說是惡貫滿盈,這個人在燭南被帶走的那天起就消失不見了,而且那燭平失蹤後的兩個晚上艾草島上城堡也沒有見他回去過。
第二個是一位龍族,叫燭苗苗,是女性火龍族,是燭南的拼頭,燭南出事後,就立刻返回了家中,至今還待在家中,沒有出來。
第三位是叫白卿相,是燭南身邊的謀士,燭南出事後,跟黃天霸一樣失蹤了。
「這三個人當中,燭苗苗的嫌疑最小,因為她並沒有跑,至今還跟父母住在一起,我已經派人證實過了,燭苗苗跟燭南關係並不是很好,原因很簡單,就是燭南只把她當做是燭蓮兒的替代品,而且燭南根本不讓燭苗苗管他的事情,燭苗苗並不知道艾草島上的事情。」秦嵐一邊分析解釋,一邊將燭苗苗從三人名單中劃除!
「黃天霸,聽這個名字,就感覺這不是一個好人,這個人的確不是一個好東西,在他的唆使下,燭南欺男霸女,多達上百人之多,實際這個數字是這個的四五倍,這其中大部分都被黃天霸自己個享用了,罪惡滔天,因為是黃天霸出身僕從營,戰堂早已現其惡行,報了上來,結果都還沒到上面,就被壓下去了,其結果自然是報上去的戰堂的兄弟一家慘死,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管這個黃天霸了!」秦雨道,「黃天霸在燭南事之前就失蹤了,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艾草島城堡內的人也數日沒有見過他的蹤跡,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截殺並擄走燭平代族長的很有可能就是黃天霸奉了燭南的命令所為,而黃天霸很有可能就是擁有第三塊令牌的人,因為燭南對這個黃天霸十分的信任。」
「如果黃天霸是計劃執行人,又是第三塊令牌的擁有者,可一個黃天霸值得燭南拚命的去維護嗎?」秦嵐反問道。
秦雨想了一下道:「也許黃天霸掌握了燭南太多的把柄,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燭南一定有很多為惡的把柄攥在黃天霸的手中,所以他不願意說出擁有第三塊令牌的人就是黃天霸。」
「或許有這個可能,不過究竟是什麼把柄才能領燭南敢冒必死的風險維護這個黃天霸呢,要知道陰謀刺殺代族長,只要證據確鑿,就是火龍族老祖宗火淼也都是保不住他的。」秦嵐道。
「說說第三個人白卿相吧。」潔卡西抬手打斷了兩人的爭論,說道。
「白卿相,出身、年齡都不詳,這個人幾乎就是憑空出現在龍島海域,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了燭南,然後就在燭南手下效力,並收為僕從,這個人很神秘,不喜歡在人前露面,只是在幕後策劃,我們關於他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就是連這個人長什麼樣子都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這個白卿相深的燭南的信任,比之黃天霸也不差。」秦雨道。
「這個白卿相難道是外來的?」秦嵐吃驚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我詢問了很多人,都說不出這個白卿相的是來歷。」秦雨道。
「一定要查,如果是外人,肯定不會只有一個白卿相,僕從營規矩太鬆,下通知,讓各龍族展開自查,並且將僕從營的名單上報,凡是沒有上報或者遺漏的,立刻就地抓捕,如遇反抗者,可就地格殺!」潔卡西殺氣騰騰的下令道。
「大人,這樣是不是太過嚴厲了?」秦雨道。
「嚴厲,本相還嫌輕的了,像燭南這樣的龍族,你以為這是我們龍族的特例嗎?你們知不知道,追隨我們龍族的人類是希望我們強大的力量保護他們,而不是任意的欺凌他們,等到他們現我們並不能保護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丟棄我們,而我們龍族的維持了數十萬年的良好聲譽將會被這些害群之馬斷送掉,所以,本相決定以此為契機,狠狠的整頓這些龍族,還有清理出一些別有用心的異族,聽明白嗎?」
「聽明白了,大人!」
「可是潔卡西,我們人手不夠呀?」秦嵐眉頭微皺道,他對潔卡西的決定也是贊成的,可是龍相府人手並不多,如果要狠狠的整頓龍族的話,光靠這點人手那是不夠的。
「找戰堂借人!」潔卡西道。
「潔卡西,找戰堂借人,這不合適吧。」秦嵐擔憂道。
「放心,這對戰堂也有好處的。」潔卡西道,「這件事我們只能用戰堂的人。」
「好吧,如果龍相大人堅持,我不反對,不過我保留意見。」秦嵐道。
「秦雨,將這一次整頓的目的給陛下呈交一份詳細計劃,等拿到陛下的批准之後,立刻去戰堂借人,人數不設上限,越多越好,但必須給我的都是身家清白的。」潔卡西下令道。
「好的,大人。」秦雨說白了就是一個秘書兼執行者,這樣的大事,秦嵐也只有建議權,決策權在潔卡西手上,潔卡西既然決定要對僕從營進行大清洗,那也只能聽從她的命令,進行清洗。
「潔卡西要對僕從營進行大清洗?」貝蒙多一驚,這僕從營的建立是為了平衡戰堂中人類勢力所為,走僕從一的路子加入戰堂的人不在少數,潔卡西居然要清洗僕從營,這對龍族對龍島海域的控制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那實在是不好說。
「潔卡西龍相懷疑僕從營中混入了大量的外來的奸細,所以考慮到僕從營的純潔性,必須對僕從營進行一次摸底排查,甄別,還有清洗出來歷不明的人員。」秦雨匯報道,「同時處置一些為非作歹的龍族,將這些害群之馬給懲治一下。」
「好吧,潔卡西準備怎麼做,這件事恐怕會引起龍族內部的動盪,需謹慎行事才行。」貝蒙多何嘗不知道僕從營內弊端繁多,已經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非動用雷霆手段不可解決。
既然潔卡西有這個魄力,想要第一把火燒在僕從營上,他只能支持,相信龍五也會支持的。
「龍相大人想要從戰堂抽調高手,但是這沒有龍皇陛下的命令,她無權給戰堂下令。」
「好吧,你先回去等候命令,我要跟小五商量一下,會馬上給你下達命令的。」貝蒙多道,事關重大,他的跟龍五商議一下,動用他的印信才能給戰堂下令。
「潔卡西要對僕從營下手?」龍五吃驚的望著老岳父道,雖然他這兩日沒有親自處理政務,但貝蒙多都會將處理完的政務送給他,一來是希望他瞭解情況,而來也是希望他學習一下。
「僕從營管理太鬆散了,以至於什麼人都可以加入僕從營,現在燭南的惡行爆於大家眼下,僕從營再不整頓,恐怕龍族會因為這些害群之馬徹底的跟戰堂和人類對立起來!」貝蒙多道。
「可是父皇,這個時候動僕從營,會不會有什麼不測的後果?」龍五謹慎的問道。
「瞻前顧後,你還沒有潔卡西一個女孩子有魄力!」貝蒙多斥了一句道。
龍五不好意思的低頭道:「父皇息怒,我只是擔心這件事會被人利用,到時候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嗯,你擔心的有道理,不過,這件事要是做成了,對扭轉我龍族在龍島海域內人類心中的形象有很大的好處,所以做這件事之前一定要保密,先暗中調查,等拿到充分的證據之後,再一舉的拿下,這樣即便是有人想要搞事,也無能為力了。」貝蒙多道。
「保密!」龍五眼睛一亮道。
「不錯,就是保密,這把火潔卡西要是燒好了,你得到的好處也會不小,不過這麼一來,會有不少龍族會把你給恨上了。」貝蒙多歎息一聲道。
「父皇放心,自從我坐上這個位置就明白一個道理,不可能天下人都念你的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支持我的人多,那少數幾個人恨我又有何妨呢?」龍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