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狂野的夫妻
那老漢和老嫗不是拼命想要殺死狸貓精嗎?怎麼她還故意跑過來?三藏在心中疑問,卻沒有再開口。
此時任由他再缺心眼也看出來,狸貓精不想讓他開口說話了,而她自己也不開口說話。
砰!一陣燭火跳起,茅屋裡頓時大亮。
和剛才一摸一樣,而且這次的燈火更多,將整個茅草屋照得裡外通透。
拉著三藏走進茅草屋中,也剛才藍葉子的小木屋一樣,一個人影都沒有。
除了火苗辟裡啪啦的響,還有三藏和狸貓精的呼吸聲,房子裡面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仿佛幾十年沒有住過人一般。
這次,便是三藏也懂得去看那火苗了。
不過看火苗之前,三藏依舊再看了狸貓精一眼。
依舊移不動眼睛,此時燈光太亮了,將狸貓精的衣衫仿佛都要照得透明了。
而且剛才游動太耗費體力了,使得狸貓精不住喘息,使得胸前雙乳更加堅挺,全身各處因為貼身,便是輪廓也看得清清楚楚。
狸貓精沒有出手,只是對著三藏的眼睛輕輕撅起小嘴,然後吐出一口氣。
眼前一黑,三藏的眼睛仿佛被拳頭狠狠打了一計,眼前直冒金星,短暫性地失明。
這便是狸貓精的懲罰了,等到三藏視覺開始漸漸恢復正常的時候,便見到了和剛才藍葉子小木屋一摸一樣的情景。
那火苗子化成了惡魔的面孔,猛地沖到半路散去,變成了一只彎曲的拐杖。
而此時,狸貓精的眉毛也開始彎曲了。
緊接著,她地眉毛竟然猛地一豎。然後將小手放在嘴巴上,用力一吹。
頓時一陣響亮的口哨聲響起,然後遠處一陣嘶鳴聲,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三藏不由得不解,剛剛還偷偷摸摸在水裡面游著逃走,說話也不敢發出聲音,怎麼到現在竟然敢吹口哨召喚馬了。難道她不怕找來黑山妖王嗎?
狸貓精沒有時間理會三藏,猛地抓住三藏的脖子,往門外一扔。
這架勢,可非常凶惡,仿佛強盜扔貨物一般。
這可不像剛剛處處護著三藏的狸貓精了。
就在三藏以為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匹馬竄了進來,三藏剛好落在馬鞍上。
接著一陣香風吹來,狸貓精也躍上了馬背。
三藏就這麼橫在馬鞍上。狸貓精輕輕一抖韁繩,那馬便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之前的狸貓精,是非常愛護自己的馬兒地,跑了一段距離後,就歇下來。
那個時候,狸貓精也是在拼命躲避後面的追兵。而此時的狸貓精,竟然不顧這寶貝馬兒的死活了,就算在崎嶇的山路上,狸貓精也使勁催促馬兒拼命跑。最後看得三藏都有些心疼了。
這匹馬兒是神駿,但是神駿是一種天賦,一種內在的能量和體力,使得它比尋常的馬更加有耐力,跑得更加的快,但是並不意味著這馬地皮肉比其他馬厚實,相反這馬比尋常馬還要嬌嫩一些。
這裡又是山路,邊上到處都是荊棘灌木,很輕易地便可以將馬腿劃破。雖然現在天黑看不清楚,但是三藏可以肯定現在馬掌肯定已經早就鮮血淋漓了。
好在越是神駿的馬,心理素質越是高,在女主人這樣拼命地不憐惜地催促下。它也不惱火也不撒蹄,只是低頭拼命地跑。但是喘息聲越來越重。如同打鼓一般。
作為妖精,不是有很多特殊的功能。比如可以飛……三藏心疼馬,理所應當說道。
不是飛。世界上沒有翅膀的動物,都不能真正的飛。狸貓精冷道:那是以犧牲體內能量為代價的,你所謂的飛,只一小段距離,比打架十場更加消耗。
那和武俠中的武林高手也沒有什麼區別啊,只不過妖精能夠化身為人,這點比較詭異可怕。三藏不由得說道。
狸貓精頓時冷冷望來一眼,道:妖精和人本來區別就不大,都是動物的一種。還有,你別以為有那麼多地妖精變成人形,變成人形的妖精都是特殊的,或者它本身便有很大部分的因素是人,而且沒有一個妖精是自己能夠變成人形的,都是別人讓它變成人形的。
這些事情三藏自然不會知道,不過和他想象中確實有很大的區別。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開口說一句話。狸貓精忽然說道:你只要說一句話,我就用沾了蜜蜂毒液的針刺你一下,不會死人,但是會非常非常痛,會紅腫。
三藏頓時一愕,怎麼那個翻臉無情的狸貓精又回來了,頓時三藏仿佛又回到了前幾天地時光,天天遭受狸貓精的虐待。
為什麼?可是有些時候……沒有等到三藏說完,三藏只覺得腰間一陣劇痛。
原來,狸貓精真的用針刺了一下,刺進去之後還輕輕剮了一下。痛得三藏一陣抽搐,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肯定是那種最厲害的蜜蜂,雖然只是被扎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口,但是三藏這個腰部都痛得幾乎發麻。而且那種痛不是單純地痛,神經是一種非常奇妙地東西。
不說別的,就是頭暈。無論是喝酒時候地頭暈,還是發燒時候的頭暈。在平時好好地時候,總是想。那種頭痛的痛苦又能到哪裡去,肯定是小菜一碟。
但是真正喝醉酒的頭痛和發燒頭痛來臨的時候,才會發現這種痛苦是那麼的痛苦,痛苦得那麼的不可抵擋。
普通疼痛也是,平常不痛的時候,覺得疼痛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但是真正疼痛來臨地時候,神經所帶來的反應總是超過等你的意料之外因為實在太痛了。
不說別的,就說不小心磕了一跤,膝蓋撞到了漸漸的石頭上。
不會流血,不會破口。但是那種從內而外的痛,幾乎讓你眼淚鼻涕都控制不出一起流下來。
而被刺中後的痛也是如此,疼痛來臨後,痛不欲生過去之後。覺得他這種疼痛雖然極其痛苦,但是比較單純,也不是那麼不可忍受。就在你這樣認為地時候,傷口裡面又仿佛有一只蟲子,拼命地鑽,拼命地竄,接著各式各樣的痛奮勇而至。
三藏呲牙咧嘴,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來。拿出所有的精神來抵御疼痛。
心裡面,也不由對狸貓精恨意大濃,不過終究是不敢開口說話了。
而狸貓精面色平淡,神情不改,抖動韁繩,甩抽馬肚,催促它拼命奔跑。在疼痛中,時間過得很慢,也過得很快。
過得慢。是因為希望這種疼痛趕緊過去,所以每一分鍾都在煎熬。
過得快,是因為全精力都在抵御疼痛,不能分心其他。而當人專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無論做的是什麼事情,時間都會過得非常快。
天蒙蒙亮了,這匹漂亮的馬兒,四腿已經血肉模糊。它已經足足跑了一整夜了,足足跑了幾百公裡的山路。
打出來的響鼻。也讓人聽得害怕,擔心馬兒也會吐出血沫來。
本來漂亮地馬掌,也因為山路上的石頭有些扭曲了,將馬蹄都割出了血。
而狸貓精依舊催馬奔馳,三藏心痛不已。又看到眼前不遠處有炊煙的痕跡。不由冒著極大的危險道:快停下來,馬兒受不住了。
啊!腰間果然又是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疼痛。如同魔鬼一般的疼痛。
三藏五官扭曲,痛得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因為剛才正在說話,疼痛猛地襲來,將舌頭也咬破了,滲出了血。
狸貓精依舊不理會,又抖了下韁繩。
咻!那馬兒一聲痛嘶,前蹄一踉蹌,往下一跪,整個身體便栽了下去因為巨大的慣性,狸貓精和馬背上的三藏一起飛了出去。
狸貓精抓著三藏地後背,足下輕輕一點,便站穩了身子,而三藏足足往前踉蹌了好幾米,才沒有摔著。
狸貓精沒有多余的動作和言語,提著三藏的後背,無比飛快朝前面跑去,卻是將馬兒扔在了後頭。
三藏拼著再次被針扎的危險,正要痛罵出聲,忽然感到臉上一濕,轉頭望去,正好看到晶瑩的淚珠如同雨點般從阿狸的眼中流出,因為她奔跑的速度太快,所以飛出去很遠,幾乎是甩在三藏的臉上。
也因為三藏是提著跑,雙腳幾乎沒有沾地。所以以三藏的眼睛為參照物來說,狸貓精是靜止地,所以她臉上的情景,三藏看得一清二楚。
平時尤其堅強,尤其冷漠,尤其無情的人,流起淚的時候,顯得尤其的動人。
看來有一種非常特殊地美麗,當然也有一種非常特殊地痛快。
三藏生生將痛罵噎回到肚子裡面,不過還是要開口說話的。但是沒有等到他說出口,狸貓精忽然一個轉身,朝馬兒躺倒地地方跑去。
隨機,狸貓精抱著馬頭大聲痛哭,雙手不住撫摸著那馬兒的後頸。
這匹漂亮地馬兒,現在全身都是濕透的,嘴角還一直噴著白氣不過,從那雙尤其大的眼睛裡面,三藏看不出這匹馬有什麼憤怒,又什麼頹喪和對女主人的失望。
和以往一樣,它的眼神始終是柔柔的,清澈的。
哭了一陣後,狸貓精對著馬兒低聲道:快快站起來,一會兒就到,不要躺在這裡。
那馬兒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一聲長嘶,接著四肢一陣用力。想要站起來。
不過終究疼痛力竭,沒有成功。
狸貓精便用雙手托著馬兒的前腿上,輕柔地一陣用力,那馬兒也一陣用力,你輕叫一聲,終於站了起來。
頓時,三藏也一陣歡呼。
狸貓精頓時冷冷望來一眼。那目光也如同針一般,三藏不由得雙口禁閉。
雖然狸貓精說的是不許說話,而現在只是歡呼沒有說話,但是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因為高興地歡呼而被扎了疼痛無比的一針,可是不合算的。
就這樣,狸貓精左手提著三藏,右手提著馬。朝前面的農戶家跑去。
一會兒功夫,便到了院子外面。
這是非常傳統的中國式鄉下農家,房子的前面有一個小院子,用石頭圍牆圍著。
房子是用泥土混石頭澆築起來的,不是很高,但是有足夠地寬。
將馬兒放在外面,讓它躺了下來,狸貓精拉著三藏走進了房子裡面。
此時,大廳內有一個中年漢子剛剛起床。正在往頭頂上扎頭巾。一邊扎頭巾,一邊將煙斗咬在嘴裡抽了兩口。
頓時見到有人沖進了自己家裡,不由得一愣,然後見到了身姿窈窕眉目絕美的狸貓精,不由得眼睛一呆。
啪!的一聲,嘴裡面的煙斗掉了下來,頭頂上沒有扎好的頭巾又全部散了,掉了下來。
而且,他還渾然不知。雙眼仿佛觸電了一般。
此時,正在廚房裡面做飯的妻子聽到了響動,便跑了出來。
嘴裡大聲地喝罵,不過說的是當地的方言,三藏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走到大廳地女人見到了生人。立刻停止了罵聲。接著那充滿不快的臉。立刻堆滿了笑容,上上下下看了三藏和狸貓精兩眼後狠狠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撿起了煙斗和頭巾。
頭巾甩給男人,煙斗狠狠在男人頭頂上敲了一計後。又滿臉堆笑朝三藏和狸貓精望來,開口嘰裡呱啦說了一陣話。
不過依舊是雞同鴨講,中國的方言太多,而且同一種方言還有許多分支,甚至有些地方,每一個村寨都有不同的方言,絕大部分比外語都難懂。甚至傳聞在二戰的時候,中國軍隊還曾經用溫州方言做過密碼,日本軍隊怎麼都破譯不了。
而且這個女人耐性極好,明明知道三藏和狸貓精不懂,依舊嘰裡呱啦說了許多。
不過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大概是在誇獎狸貓精長得好看,衣服如何如何好看。
因為,她滿目的羨慕。見到自己的丈夫還呆立一邊偷偷瞅著狸貓精,女人一腳踩了過去,又笑呵呵地和三藏二人說話。
三藏自然滿臉笑意地用表情回應女主人,但是狸貓精的臉始終是一成不變地,就算女主人如此熱情,也沒有半點笑意,只是冷冰冰地對著。
第八章:餓肚子的貓
而女主人粗枝大葉的仿佛沒有注意到狸貓精的表情,依舊滿臉熱情地寒暄著。
狸貓精面無表情地從手指退下了一只戒指來,遞給了女主人。
三藏看出來,那戒指是鉑金的,還不小。而且做工精巧,上面鑲嵌著漂亮的紅寶石。
雖然上面鑲的不是鑽石,但是上好的紅寶石也是極其貴重的,加上鉑金還有加工費用,這戒指價錢不會少於一萬塊。
三藏詫異狸貓精地大方,這麼貴重的東西,眼睛不眨就送出去了。
那個女人仿佛被這個漂亮的戒指閃花了眼睛,但是卻不敢接過來,因為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
於是,女人嘴唇哆嗦地重復著幾句話,一邊不停地擺手。
狸貓精不理會這麼許多,徑自將戒指塞到她的手中,但是自己的手卻不碰到那女人地手,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你在裡面,如論如何都不要出來。狸貓精背對著三藏語氣堅定說道。
女主人上前兩步本來想要將戒指還給狸貓精,但是緊接著哎呀一聲,飛快跑進了廚房裡面。
這個時候。三藏聞到了一股焦味,想必是廚房裡面地造反做焦了。
男主人目光艱難地從狸貓精的背影收了回來,重新將頭巾綁好了,然後又吸起了煙袋,然後輕輕歎息了一口。
三藏不由得奇怪,他到底在歎息什麼。是在歎息,狸貓精這麼美麗地女人。自己永遠只能看看而已。
其實,眼前這個男主人地艷福已經不錯了。她地妻子雖然姿色不是尤其的出色,皮膚也有些黑。
但是有一點,身材是極其健美的。腰不是很細,頓時一對胸部卻是很大,屁股也圓翹得很。
而且看來年級也不是很大,正是熟透了的年級。出於狸貓,三藏不由朝男主人點頭笑笑。
中年男主人也點頭笑笑。然後用極其不標准的普通話說道:你好。
你好!三藏道: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姓冉。中年男主人艱難說道,三藏聽了好大一會兒才聽清楚了。
接著,二人便無話了。這男主人和他妻子性格相反,妻子熱情多話,丈夫少言寡語。
於是,兩個人就干站在那裡,尷尬莫名。
這時候,廚房裡面的妻子一聲叫喚,好像是讓丈夫過去幫忙地。
丈夫朝三藏歉意笑笑。連忙跑進廚房去做下手,免得單獨和三藏面對。
三藏方才無聊地找了一把椅子做了下來,心中不由得將這處房子與老漢老嫗的房子比較起來。
比較後的結果,差別是極其大的。
老嫗家的房子,外邊看來是茅草,但是裡面全部用光潔的天然木板釘好了,干淨而又舒適整潔。
而這處房子,干淨倒也干淨,想必女主人也是愛潔勤快之人。
只不過。這裡的地面是泥土的,與刷了桐油地木板地板比起來,自然是不如。
而且,這房子裡邊的牆壁雖然沒有外邊那麼粗糙,但是也只是刷了一層石灰。
至於家具擺設。老漢家中家具雖然不多。但是拜訪得非常有美感。雖然每件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簡單試用。卻又透露著高雅。
而此處的家具,有的是自己做的。有的卻是外邊買來的。
拜訪得也不是很有規章,而且還有一只小貓,此時正從桌子上竄下來,在桌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梅花腳印。
三藏不由得將目光落在這貓身上,倒是奇怪,這毛顯得尤其的肥碩。
每一根毛都透著油光,身體胖到幾乎臃腫。而且直接朝三藏而來,圍著三藏地腳下打圈,竟然開始嗅起了三藏,這動作不像是貓,反而像是一條狗了。
嗅過之後,那毛張開大嘴,露出長長的牙齒,用舌頭舔了一下牙齒後,又懶洋洋回到自己的木盤子面前。
只不過那木盤是空的,它依舊蹲坐在那裡,仿佛等著開飯。
三藏不由得暗暗奇怪,暗說這裡獨門獨戶的,近處也沒有見到有稻田。
所以,這裡的老鼠應該很少,那麼這貓怎麼吃得那麼肥,那麼油光發亮。
當然,假如這戶主人是打獵的,那貓完全有可能吃野味吃得這麼肥胖,只不過這房子裡面也沒有掛著獸皮,所以他們看來不像是獵戶
不過,這裡靠近河,河裡有不少魚,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很少。假如兩夫婦尤其愛護這貓的話,經常抓魚給這貓吃,還是能偶吃那麼肥的。
三藏自然不會想這麼多地,頭腦並不謹慎緊密的他,壓根沒有想到這些,就只是坐在椅子上想著狸貓精的反常。
在那可怕的地獄裡面,三藏很清除地感覺到了狸貓精變化後的暖意。但是就在剛才,她又恢復了冰冷無情地模樣了,任由三藏抓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那對夫婦很快就做好了飯菜,端上了桌子。
男主人自己裝滿了一碗粥,開始上桌吃早餐了。
三藏可以說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此時聞見食物地香味。不由得腹中饑餓。
但是主人沒有拿出多余的碗筷,就說明人家沒有邀請你上桌吃飯地意思,三藏自然也不好意思開口要求吃喝,就只是強忍著。
你們吃的,另外做!男主人一邊吹氣一邊吃,吃了幾口後,方才想起朝三藏解釋。
難怪女主人在呆在廚房裡面不出來。是看狸貓精這樣絕美精致地人物,不敢用粗糙的食物招待,便重新做一次。
三藏看了一眼男主人的早餐,倒是極其簡單。
一疊豆腐乳,然後竟然是一盤葷菜。依稀是醃制後,用紅辣椒炒的小腸,打著結的小腸。
早飯喝粥竟然吃這小腸,三藏不由得暗中搖了搖頭。
那男主人見到貓早早蹲坐在木盤子面前等。不由得架起幾塊小腸,朝它面前的木盤子扔去。
這一手倒是扔得准,全部扔在了木盤子裡頭了,不知道是不是扔的次數多了。
本以為那貓會歡喜無限地去吃,不料那貓聞都不聞一下,便移開了目光,反而朝三藏望來。
男主人微微一愕,接著開口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罵地什麼。想必是罵那貓竟然不吃。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男主人早就吃好了早餐,又坐著抽起了煙袋。
女主人朝外面一聲叫喚,男主人跑進去,要幫忙端菜,被女主人一手拍掉,然後她自己一樣一樣端了進來。
全部端上了桌後,女主人朝外面的狸貓精喊上一聲。
剛才,狸貓精撕下一片衣衫。沾上了水小心翼翼將馬兒腿上的傷口全部擦拭干淨了,然後又擦干了。接著掏出了藥膏,仔仔細細地抹。
傷得尤其重的地方,還用撕下來的絲綢小心地包扎起來。
最後在院子裡面摘了一些嬌嫩的青草,喂著馬兒。
那馬兒一開始還吃了幾口。後來便搖頭不吃。朝狸貓精一個勁地叫喚。
三藏還以為它難受,吃不下青草。
狸貓精朝院子裡面瞥了一眼後。便到院子外面摘了一些草來。
現在已經是秋末了,外邊的草賣相可不怎麼好。也不怎麼嫩。葉子的顏色都深了,吃在嘴裡面地味道肯定好不了。
但是那馬兒卻乖乖地吃完了,害得三藏好一陣不理解。為何嬌嫩的綠草不吃,反而吃快要枯了的草。
而且這院子的草,怎麼那麼茂密,長得那麼高,那麼好。
聽到女主人叫喚,狸貓精走了進來,洗好了手後,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她手上,竟然還拿著一只碗,一雙筷子。
她身上可帶不了這東西,想必是一直放在馬背的包裹上的。
不過之前在老嫗老漢家中,她沒有拿出來用,而是直接用他們家的碗筷,這個時候卻單獨拿出了自己的碗筷來。
女主人這粥倒熬得不錯,雪白糯香。
菜有幾樣,不過在這處地方,也難找到什麼精致的小菜。
一碟子醃制地紅辣椒,一碟子用植物油炒好的霉干菜,陪著小干紅辣椒炒。還有一盤土豆丁,將土豆切成一小拇指大小的丁兒,然後配上辣椒用動物油炒,最後是用植物油炸出來的紅薯片。這女主人做的食物,自然不能和老漢老嫗比。她們二人是頂尖的美食家。
不過顯然女主人的廚藝是了得的,幾樣菜味道做得很好。
饑餓無比的三藏,也顧不得滾燙地白粥,稀裡嘩啦吃了三碗,菜吃了無數。
那女主人只是吃丈夫吃剩下來的豆腐乳和小腸,新做的幾樣小菜便是碰也不碰,好像害怕自己的筷子碰了那些食物,使得眼前這個精致的小姐沒有了胃口。
不過,狸貓精就只是吃一道土豆丁,喝了一小碗白粥,便放下了筷子,食量當真和毛一樣。
所以,眼前這些見底地盤子。幾乎都是三藏一個人吃空地,三藏本來還想再去添一碗的,但是見到狸貓精放下了筷子,面前地盤子也已經空了,便也不好意思,訕訕地放下了碗筷,意猶未盡地瞧了瞧剩下的幾顆土豆丁。
本來三藏以為。狸貓精吃完早飯後就會立刻趕路地,畢竟剛才為了趕路,她讓馬兒拼命地跑,仿佛連馬兒的性命也不要了。
但是此時,狸貓精反而變得不緊不慢了,等著三藏吃完後,朝三藏說道:讓他們幫我們准備好一個房間,我們休息一會兒。
還要休息?三藏不由得更加驚訝。不過他倒是歡喜的,因為一路在馬上的顛簸,幾乎骨頭都要累散了,他吃飽了之後,更加想要好好躺下來睡上一覺。
像男主人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後,男主人再朝女主人說了。
女主人連忙帶著三藏和狸貓精走進了旁邊的一間臥室。
三藏本來以為這是男女主人自己的臥室,但是看清楚後發現不是。因為這裡地擺設很簡單,而且好像有段日子沒有人住過了。
你困了,就躺下睡覺。熱情的女主人離開口。狸貓精朝三藏道。
三藏巴不得這句話,立刻在床上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准備睡覺。
但是,困是困極了,三藏卻怎麼都睡不著,因為他不知道是不是過一會兒就要起來趕路。
那樣還不如不睡,三藏自然清楚了。要睡就要睡四五個小時以上,不然睡個一兩個小時,被叫醒了更加難受。甚至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而且短短的一兩個小時,睡得極其不踏實,所以三藏從來都是不怎麼願意睡午覺的,因為他覺得睡午覺實在太敷衍了。
不是讓你睡覺嗎?見到三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狸貓精不由得問道。
睡不著。三藏回答道。見到狸貓精眉毛豎起。連忙問道:因為不知道能夠睡多久,要是過一會兒就要起來趕路。還是不要睡的好。
放心吧,你使勁睡。隨便睡多久,可以睡個飽。狸貓精說道。
三藏不由得更加驚訝,道:那不著急趕路了嗎?
不著急,至少晚上再趕路。狸貓精回答道。
三藏越發覺得奇怪,不過瞧狸貓精的神情,不像是要告訴自己的樣子,便也索性不開口問,閉上眼睛准備睡覺。
狸貓精見到三藏閉上眼睛,走到一張凳子面前坐下,也閉著眼睛假寐養神。
有了豐富地時間保證,三藏本以為自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覺了,不料還是睡不著,心中始終有一個問題在別扭著。
為什麼狸貓精又不著急著趕路了,反而大搖大擺地在這裡休息一天,難道非要在夜間趕路不成?
三藏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不由得又開始輾轉反側。
你到底想不想睡覺?狸貓精冷冷問道。
還是睡不著。三藏回答道。
狸貓精這時候再也不回話,而是直接過來,玉指在三藏的動脈上一按。
三藏頓時覺得頭腦一陣昏沉,便沉沉睡著過去。
而狸貓精沒有立刻離開,目光落在三藏那並不英俊的面孔上,開始漸漸變得柔和,最後纏綿糾結。她的目光恢復了平淡,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三藏這一覺睡到了傍晚,才昏昏沉沉地醒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卻見到狸貓精正在輕輕用絲綢擦拭一只薄如柳葉的匕首。
你准備做什麼?三藏不由得被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殺人。狸貓精簡潔回答道。
三藏頓時嚇了一跳,道:ni瘋了……
話沒有說完,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擔心讓這裡的主人聽見。
接著,他低聲緊張問道:ni要殺誰?
狸貓精依舊神情淡淡道:這裡除了你我,還能有誰?
除了三藏和狸貓精,這裡自然就只有房子的男女主人了。
雖然男主人對著狸貓精看了好一會兒,可是那目光也沒有流露出什麼下流的神情來。
雖然女主人最後收下了那枚戒指,但是在招待上。她還是非常熱情盡心地。
狸貓精憑什麼要殺人家,三藏頓時氣急敗壞,脖子漲紅道:你怎麼可以殺人家,人家好心好意招待了你,你吃完休息好後,怎麼好意思去殺人家。
狸貓精沒有回答三藏的話,也沒有因此而發怒。就只是沒有理會。
三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語重心長央求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勸說你,但是我實在非常想要你仿佛這個想法,我求求你不要殺他們好嗎?就算害怕他們吐露我們的信息,你肯定有辦法讓他們失去記憶地,就是不要殺他們好嗎?
本來,三藏認為意志堅定的狸貓精肯定不會答應三藏的,誰知道狸貓精的回答只有簡單的一個字。
好!
這會兒。又輪到三藏驚詫了。不顧總算是不用殺人了,是件值得歡喜的事情。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女主人便過來叫他們吃飯了,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也可以聽出來,她專門做了幾樣好菜。
洗手洗臉後,三藏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
早上那頓沒有吃飽,又睡了整整一天,雖然不是非常餓。但還是有些餓了。
今天晚上地菜豐盛了許多,顏色也好看了許多。
綠色地青菜,黑白相間的小魚,想必是剛剛從河裡面抓來的。
還有山上的一種紅色蘑菇,是一種極其好吃地東西,只不過不在鄉村山野是吃不著地。
還有一盤蒸好的螃蟹,雖然都不是很大。
和早上一樣,他們夫婦吃地菜是另外地,一盤缸豆。一盤炒尖椒,便風風火火地吃著。
對三藏這邊地菜,便是碰也不碰。男主人雖然有些眼饞,但是也不敢伸筷子過來。
幾次想要伸筷子過來,都被女主人在桌子地下狠狠踩了一腳。
三藏頓時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連忙招呼主人夫婦一起過來吃這邊的好菜。
女主人憨厚自卑地笑笑。依舊不朝這邊伸來筷子。
其實,我們也都是平常人家。都不是那種非常講究的人。三藏對著狸貓精說道:我們都不會介意與其他人一起吃飯的,你說是不是?
三藏知道。女主人主要是擔心狸貓精不習慣有別的筷子沾過她吃的菜,所以專門對狸貓精說。
只要狸貓精開口說不介意,那麼主人夫婦便可以放心一起吃飯了。
誰知道狸貓精依舊不語,也不肯定,也不否定。
不過沉默,就意味著她介意。頓時三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再扒了一些飯,吃了小半的菜後,便放下了筷子,朝男女主人說了一聲謝後,便走回到自己休息地房間裡面。
路上,只聽見那貓興奮而又狂野的一聲大叫,嚇得三藏一跳,以為自己踩著它了。
不由得低頭一看,躲開了腳。
不料腳下卻沒有貓,抬頭一看,那貓依舊在那木盤子面前,好像守在那裡足足一整天了。第九章:瘋狂的性愛
見到三藏朝它望來,那貓又尖尖叫了一聲,然後將嘴巴長到最大,仿佛要瘋狂進食一般。
而望向三藏的目光也綠油油的,顯出了幾分凶意。
三藏稍稍一陣詫異,便繼續朝房間走去。
一會兒功夫,狸貓精也進來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見到三藏依舊站著,淡淡說道:你躺下吧!
剛剛睡醒,又要躺下?三藏不解問道。
等下躺著,會比較舒服。狸貓精說道,接著閉上了眼睛。
三藏依言,又在床上躺了下來。
接著,腹中好像輕輕一動,似有若無。
接著又是一動。先是一陣疼痛,好在不是非常厲害。只是有點兒麻,一開始只是胃裡面麻,接著麻痺的范圍越來越大,迅速擴散到全身,最後湧上了腦子。
很快,三藏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眼睛看人不清楚,腦子想東西不利索。
仿佛極其極其的困,就要沒有了知覺。
而且全身酸軟無力,三藏用力地想要舉起一個小指頭,發現也沒有力氣做到。
我們中毒了……三藏無比驚駭說道。
但是,卻說不出字來。
是的,我們中毒了。狸貓精依舊知道了三藏想要表達的意思,淡淡說道:我剛才想要殺了她們你不讓。所以就任由他們在飯菜上下毒毒了我們。
就算昏昏沉沉地三藏,也不由得苦笑不得。
不殺了他們,難道就明明知道有毒,還要吃下去啊。
就在三藏用盡全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接著,門被推開了,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首先印入迷離眼簾地是,明晃晃。冰冷冷的刀。
嘿嘿!然後,便是耳朵傳來兩聲殘忍而又得意的冷笑聲。
依舊是女主人地聲音,之前是熱情爽朗,憨厚自卑地,此時卻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這次可是兩只肥羊,我早就瞧出來了,這男的是個窮鬼,直接殺了,問都別問。那女子地聲音冷笑道:這個女人先別殺。隨便拿一個戒指都是好幾十萬塊地。我掂了掂分量,這戒指光鉑金就有十來克。這顆紅寶石或許別人不知道,就連這個小蹄子肯定也不清楚,以為只是普通地紅寶石。你瞧這顏色,瞧這光澤。絕對緬甸出的鴿血紅。這麼大一顆至少也有近兩克拉。光這顆寶石的價格,都要幾萬美金。若是這個小浪蹄子知道價值。還會送來給我?
那這小美妞肯定出至豪富之家,千萬不能殺了。先探聽探聽情形。要是惹不起的古世家,便直接殺了神不知鬼不覺。要是年代不久的豪富之家,那我們少不得要將她家裡敲個底朝空的。男人得意大笑,接著那雙眼睛又望向狸貓精迷人的身段,咽下一口口水,道:奶奶地,做了野妖精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迷死人的妮子,看來我幾天都不用下床了。
哼!邊上的女人一陣不快,惡狠狠道:你這個王八蛋玩歸玩,可別真對這個小狐狸精動什麼心思,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利用完後一定要殺掉。不過我也不怕你動什麼心思,你玩我也玩,保證比你玩得很。我玩得她人不人鬼不鬼,我玩得她四肢斷殘,面目全非,我玩得她下面的狐狸洞能塞進三個拳頭,我看你還怎麼動心。
三藏此時只是全身沒有力氣,腦子迷糊,但是耳朵還是聽得見的。
聽到女主人狠毒的言語,不由覺得一陣陣惡心。
男人也覺得女人話惡心,不由得不快道:ni這個變態婆娘,ni要折磨人換這個男人折磨去。你瞧瞧這些年給ni折磨死的那些人,我每次往院子裡面埋都覺得惡心,做夢都夢見慘死時候的模樣。我們雖然是沒有人收留地野妖精,但是也不要弄成人神共憤的變態狂。
你他娘假裝什麼高尚?女主人厲聲吼道:你勾引了人家小女娃,在床上日了幾天幾夜日煩了後,還不是將人家一身肉剔了下來,又是紅燒又是水煮,吃不完還醃起來。醃還醃不好,還沾了水,惡心死老娘了。
ni你的人吧!男人吼道:賤人,ni殺男人,我對付女人。我警告你這個騷逼,你半夜用胡蘿卜自個日著玩我不管,但是這男人你不要碰。要是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你盡管上,這樣沒品的男人你要是上了,我嫌棄ni幾年。
滾你娘!三藏心中的髒話差點沖口而出。
老娘就喜歡,你管,你管。女人一把將手伸進三藏褲子裡面,抓起陽物一陣擼動,然後猛地扯下他褲子。讓挺拔的陽物露在外面,張開小嘴一口吞了進去,一陣猛啜,惹得全身無力的三藏一陣戰栗。
吸完後,女人還用舌頭舔了一口,然後示威地朝男人道:老娘就舔他雞巴了怎麼樣?就許你弄別的女人,不許我日其他男人嗎?每次一有錢。你就跑出去亂玩女人,你可有理會過我嗎?跟我一起睡了幾百年,日厭了是吧?老娘告訴你,老娘還日厭了你了。老娘偏要日這個嫩雛,還是個處男,老娘吃了大補。
說罷,女人真地一把脫下褲子,分塊大腿。抬起碩大地肥臀,露出濕漉漉的陰戶,對著三藏便要猛坐下去。
ni真他娘的神經病。男人猛地過來,狠狠甩了女人一巴掌,然後一把將女人扯了下來,解開褲子,沒有任何前戲,凶猛地捅進女人的身體。
我日你娘,你通後面你說一聲。你嫌老娘地逼松了是把,偏偏捅後面。女人一聲痛快地爽叫,然後又大聲地叫罵。
男人退出武器,對准另外一個濕漉漉不住張合的口子,更加凶猛地捅了進去。
要死啊!女人大吼道:日完後面日前面,你當老娘逼是糞坑啊,老娘等下還要燒開水洗。
閉上ni地狗嘴。男人一圈砸在女人的肥臀上,女人雪白嬌嫩地屁股頓時一片紅腫。
然後男人有伸出四根手指,捅進女人的嘴裡。凶狠地讓她閉嘴。
女人一邊猛舔男人的手,一邊嗚嗚地大罵,只不過罵不出聲音來。
三藏心理也在大罵,說實在的他是看過一些成人電影。但是卻沒有見過現場版的,雖然損友沙勿淨經常帶著女人來他的房子裡面辦事。但是每次這種時候三藏都走得遠遠地。
而此時。這麼刺激火爆的性愛場面,就在三藏身邊上演。男女主角好像原始人一樣。絲毫不顧忌有旁人在,大日特日。
這個狸貓精是不是特愛看這種場面啊?三藏不由得心中怒道。要不然她還不睜開眼睛,裝著中毒的樣子。
三藏肯定不相信她會中毒,她一早就瞧出了這對夫婦有問題了。而且以她的妖齡,只怕真的中毒了,也跟平常吃下米飯沒有什麼區別。
那對狗男女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三藏也足足聽了一個小時的叫床聲,聽得全身更加乏力,唯有一處地方已經硬到僵硬生疼了。
這對男人完事後,竟然跑出去洗身子。一會兒重新跑進來後,依舊沒有穿衣衫。
女人只穿著上衣,裸露著雪白的大屁股,一雙健壯修長的大腿,還有毛茸茸的下身。
動手了!女人將嘴裡叼地刀拿下,將刀刃往自己陰毛擦了擦。
然後目光露在三藏的小弟上,道:這個男人的本錢不小,索性趁著堅挺割下來給你泡酒喝。
這話一說完,三藏小弟猛地一跳,竟然沒有被嚇軟了。
你別惡心人,趕緊割下來去喂貓,它從今天早上等到現在沒吃一口東西,就是為了這口好吃的。男主人跑到狸貓精面前,也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挑著狸貓精的衣衫,胯下的凶器頓時又猛地舉起。
最近我好吃素,除了腸子都不要留了。男人又對女人吩咐道,聽來仿佛是跟殺豬師傅商量似的。
知道!女人一把拽住三藏的小弟,一刀子便要揮了過來。
啊!三藏不等那邊地狸貓精動手,忽然湧起一股力量,一腳猛地朝女人踢去。
其實不用三藏出腳的,因為狸貓精手中的匕首閃電般點在女人的脖子上,便使得她全身不能動彈,肯定是不會傷到三藏的。
只不過狸貓精等到這個時候才出手,居心也卻是夠歹。
三藏這一腳就真地不好說了,本來就算三藏再沒有力氣,這一腳踢出去,就算不能將女人踢飛,也要讓她踢翻了身。
可偏偏,人家還是紋絲不動,仿佛踢到了牆壁上一般。紋絲不動。
難道是因為女人地胸部太堅挺碩大,充滿了彈性,抵消了三藏這一踢出去的力道?
賤婆娘,我們瞎眼了,召來了兩個狠角色。那男主人也光棍,見到不對立刻飛快退後數米,後背貼著牆壁。
賤人。呆在那裡做什麼,說話啊!男人地聲音變得有些焦急了,目光緊緊望著自己的女人。
狸貓精不理會他,取出一根針來,輕輕刺入三藏地脖子。
三藏身上酥麻地感覺飛快消失,力氣重新回歸了身體,也能夠自由移動。
見到狸貓精目光輕輕瞥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三藏飛快穿上褲子。狸貓精更加飛快移開了目光。
你剛才為什麼不早點出手,非要到最後關頭才出手?三藏受了好大的侮辱,不由得朝狸貓精質問道。
那是給你教訓。狸貓精淡淡說道:我剛才要出手殺了她們,你不讓。我就讓你看清楚一些他們,讓你知道對敵人心慈手軟的後果。
那你自己不說清楚,她們其實是歹人。三藏氣急敗壞。
我說了你會相信嗎?狸貓精冷淡說道。
只怕是未必的!三藏心中暗暗說道。
接著,狸貓精若無其事地走開,朝那男人道:你的女人已經死了。
啊!男人不可置信地大叫一聲,然後撲了上去。
一把抓住自己女人的肩膀便要搖晃。只覺得本來充滿彈性地肩膀一抓之下,如同質量不好的饅頭一般,猛地陷了下去,多了五個指痕,怎麼也恢復不了。男人驚恐無比,又伸手捏了一把女人的手臂。
骨頭到那裡去了?肌肉到哪裡去了?怎麼變得比饅頭還要松軟,而且沒有半點彈性。
男主人一聲恐怖的尖叫後,失去理智地抓住自己妻子的肩膀,一個勁搖晃。
他用力過度了。將皮捏破了一個口子。然後一團團粉碎從裡面流了出來,混著鮮紅的血汁。
全部成為粉末,比果漿還要細。骨頭直接成為了鈣粉。只是被一層皮抱住了,使得整個人看來完好無損。
只要破了一個口子,裡面的東西全部如同漿一般流了出來。
然後。女人的脖子一陣不規則地彎曲。然後斷裂開來。整個腦袋掉下床去,比西瓜還要脆弱。摔成了粉末。
男人痛哭失聲,猛地將妻子抱進懷裡。
妻子本來成熟柔軟的身體。猛地裂開,噴出無數……(場面過於殘忍,刪除數百字)
三藏猛地跑了出去,對著一個木盆子大吐特吐,將肚子裡面所有的存貨全部吐了出來。
而狸貓精早已經離開了那個血腥的房間,目光盯著正在嘔吐的三藏。
喵嗚!忽然三藏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然後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凌空朝自己撲來,那鋒利的爪子竟然獵獵生風。
這就是那個吃慣了人肉的貓了,而三藏用來嘔吐地正是它吃飯的木盆。
嘎……那貓只叫了前半句,便無聲無息從空中掉了下來,掉下來之後依舊是完整的一只貓,只不過早已經被人從身體中間切開。
只不過切得太快太鋒利,不但沒有流血,就連傷痕也找不到。
知道那場景惡心,你就應該不看,我就沒有看到。見到三藏實在吐得痛苦,狸貓精不由得說道,但是卻沒有上來替三藏拍後背。
我怎麼知道你出手那麼變態,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三藏一邊干嘔一邊說道,胃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吐完了,現在只剩下干嘔,嘔得頭昏腦脹,肚子痛得抽搐。
我是用劍點住了她穴脈,但只是讓她不能動彈,將她全身打成粉末的人不是我。狸貓精淡淡說道。
那是誰?三藏驚詫問道。
誰知道!狸貓精冷道。
呃!三藏腦子頓時清明過來,那個人就是自己了,是自己一腳踢出去的後果。
表面上看,絲毫無損,而身體裡面,早已經被分解成為最細的狀態。
神級的能量,就這麼變態,這麼離譜嗎?三藏拼命搖搖頭。
想要讓狸貓精替自己弄一些水來洗洗嘴巴洗洗胃,但是麻煩她的事情還是說不出口,便自己朝門外跑去。
這房子裡面地任何水,自己是不敢用的了。
你去哪裡?狸貓精的身體如同影子一般出現在三藏面前。
出去河水漱口。三藏美聲好氣道。
你不要出門一步。狸貓精斬釘截鐵道:我去給你拿水。
三藏道:那屋子裡面那個男人怎麼辦?
放心,他還要哭上一陣,而且他不會敢動的。狸貓精說道。
三藏就弄不清楚,為什麼那男人會不敢動,狸貓精都跑出去了,屋子裡面就剩下自己和他。三藏可不相信普通時候的自己能夠阻止他做一些什麼事情。
狸貓精飛快閃身出去,不過轉眼之間就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竹筒,裡面裝著水。
難怪說他不敢,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又是喝,又是洗臉,又是漱口,三藏將一大竹筒地水都用完了。
怎麼那麼快?三藏用完後,才驚訝道。
那水我白天早就准備好地。狸貓精說道。
三藏驚訝道:難道你早就猜到我今天晚上會吐,所以將清水都准備好了嗎?
沒有!狸貓精淡淡說道:那是我取來專門給烏姬喝的。
三藏呆滯,問道:烏姬是什麼?
在外面躺著吃草。狸貓精淡淡說道:這是它喝剩下地。
烏姬就是外面的馬兒,三藏剛剛喝地水,就是它喝剩下的。
見到三藏開始癟嘴,狸貓精眉毛一豎道:怎麼你敢嫌棄烏姬嗎?它雖然才三歲,但是小公主就算腳底板也比你的手干淨。
三藏搖了搖頭,釋然一笑。
他自然不會嫌棄,那馬兒雖然不是人。但是又純潔又有靈性,愛干淨得很。就如同狸貓精所說,它是一個才三歲的小公主,討人喜歡得不得了,三藏怎麼會嫌棄。
你過來!狸貓精忽然冷喝道。
是!那邊的房間應了一聲,接著走了出來。
滿臉的頹喪絕望,比起早上,至少老去數十歲。
我們夫妻作惡那麼多年,有今天也是死有余辜,您想要怎麼處置便動手吧!閹割也好,碎屍也罷,我都不會抵抗的。男人面色倘然,站在狸貓精面前淡淡說道。
閉嘴,我沒開功夫聽你的閒話。狸貓精冷冷說道,袖子輕輕一甩,將大廳的門關上,然後對男主人道:找來一個工具,在大廳中挖一個洞。
是!那男主人果然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直接取來一個鋤頭,開始在大廳裡面挖洞。
挖洞做什麼?三藏不由得驚訝問道。
埋人。狸貓精回答道。
埋誰?三藏驚訝道,雖然心中差不多有個答案,眼前就三個人,自然不會埋三藏和狸貓精自己,肯定只有埋眼前這個惡人了。
三藏本來想要勸阻,畢竟讓人家自己挖洞,然後將自己活埋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但是接著三藏又打消了勸說的念頭,畢竟眼前這個男人的罪虐已經讓他死去幾千次了,活埋還算是輕的懲罰了,畢竟有個全屍。
埋你。但是狸貓精說出來的答案,頓時讓三藏猛地嚇了一個大跳。不過她沒有說出聲音來,只是說出了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