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青青沒有噴出剛才的那一口毒的話,是可以與這妃一戰的。
此時,虛弱的她卻是極其危險了。最應該做的是立刻找到一處地方歇息,蛇毒是不可以輕易噴射的。但是剛才若不噴毒,抱著芭比的她便很難逃脫使劍的王妃的毒手。
水青青也不動手,目光就只是盯著使劍的王妃,面色蒼白,卻是忽然一笑,然後朝使劍的王妃的脖子望去。
那使劍的王妃低頭一看,見到一點藍光正在飛快游動。一細看,卻是沿著纏住自己脖子的異獸筋游動。
「那是什麼?」她驚訝無比,接著驚駭地想到:「那便是剛剛噴射出來的毒,雖然將異獸筋腐蝕斷了,但是卻也留了少許在異獸筋上,那毒竟然沿著異獸筋游動。」
使劍的王妃連忙飛快去扯脖子上的異獸筋,但是怎麼也扯不斷。
那位國王面色卻沒有多大變化,手中輕輕一彈。
頓時,捆在使劍的王妃脖子上的異獸筋全部鬆開掉落。
然而,那道藍光卻是有了絲毫粘住那妃子潔白粉嫩的小臉。
頃刻間,那道細微的小點開始擴大,雪白的肌膚變黑,腐蝕出一個黑洞,越來越深、越來越大,最後幾乎露出了肉下的白骨。
而且,她的面孔還在以更快的速度腐爛,可見水青青噴出劇毒的恐怖。
「啊!」國王猛地一吼,寬大的袖子一卷,頓時將那受傷的妃子捲到面前,低頭一看那正在腐爛的面孔,又一聲狂吼,完美心思極其重的他竟然不敢再看一眼,而是並指如刀猛地凌空劃過。
那妃子正在腐爛的半邊面孔便整塊掉了下來,瞬間便只剩下了半張面孔,另外一半便是蒼白的骷髏。
不過,就算割掉了半邊面孔。那半邊的骷髏骨頭表面也開始發黑,顯然劇毒已經沾染上骨頭了。
「咯!」國王手中長長的指甲刮過,頓時將那骷髏也刮下一層來。那刺耳的響聲,讓三藏心中一個寒顫。
終於,這個使劍地王妃命是保下來了,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這位國王飛快甩過一件寬大的袍子,將她緊緊裹住。不露出面孔。
接著,國王目光如電朝水青青望去,滿目的殺氣,大聲吼道:「妳可以殺了她!為什麼要毀壞她的美麗?妳讓我多了十年的噩夢。這十年,我不知道要花掉多少的精力去忘掉剛才那張恐怖的面孔。」
「吼!」國王又是一陣狂吼,接著寬大的袖子對著水青青兩人猛地一甩。
「啪!」水青青和芭比兩人被狠狠地捲上空中,然後在空中被一股無形地力道猛地拉扯。接著狠狠摔了下來。
摔下來的時候,就連水青青都口鼻流血,生死不知。
接著,那位國王如電的目光朝三藏望來。凶狠、憐憫各種神情在他的眼神中流露。
「你有兩個選擇。」國王朝三藏說道。
「什麼?」三藏問道。
「一,留下來做我地奴僕。二,自己去那個能量毒井。」國王說道。
「她們呢?」三藏指一指芭比和水青青。
國王朝芭比和水青青還有妲己美麗的面孔望去。然後緩緩說道:「她們的美麗太難得了。主人的牌位過於寂寞。就讓她們作為美麗地人偶,去陪伴主人。」
「就連他那般了得的人都有主人。那他的主人該多麼的厲害了。」三藏心中暗道,接著不由問道:「什麼是人偶?」
「留住她們地美麗,失去她們的靈魂和思想,會動不會說話,眼睛會看,卻沒有表情,全身上下只有皮囊是活的,剩下都是死地。」
這位國王是用一種非常癡狂地口氣說出這些地,而三藏卻是聽得遍體生寒。
「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還有離開地機會。」三藏說道。
國王瞇著眼睛朝三藏望來,道:「你是說你?」
三藏點了點頭。
國王又看了三藏一眼道:「你手無縛雞之力,我這裡所有的妃子還有奴僕,就算站著不還手,你也打敗不了他們。」他笑了笑:「不過,我尊重你,你可以在我們當中任意挑選出一個人做對手。」
「我想要選你做對手。」三藏說道。
「你確定?」國王有些驚詫,接著緩緩走了過來,站在三藏的面前。
國王足足比三藏高了近一尺,站在三藏面前不動,就如同一座山一般。
「和你對打,我不還手,也不能還手。」國王對三藏說道:「所以我站在這裡,只要你能夠傷到我的衣衫,便可算作你贏了。」
聽了這位國王的話,三藏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猛地一咬牙,緩緩閉上眼睛,心中開始回憶那日在無言藏劍房中見到的幻景,回憶那複雜的運氣路線。
漸漸地,身體內部彷彿有一股氣息蠢蠢欲動,三藏讓這股氣息去感覺手中的寶劍。
「咦?手中怎麼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三藏立刻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手中果然是空的,還帶著血跡。
「不好意思,請給我一支寶劍吧!」三藏朝那位國王不好意思道,這麼一來,心中好不容易積累的一些殺氣,便剩下不了多少。
國王擺了擺手,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妃子們捂著嘴使勁笑,其中一個妃子上前,手中拿著一支寶劍。
國王沒有睜開眼睛,卻知道那位妃子拿來的是什麼劍,只聽他說道:「妳這冷泠劍好是好,但是它在井口待了那麼久,浸透了恐怖幽冷的氣息,而且妳用鮮血餵了那麼多年它才和妳靈氣相通,妳給他這支劍倒是在害他,只怕他剛剛碰到這支劍,心神便被擾亂得痛不欲生了。」
「我也叫冷泠。」那位妃子走上前來,朝三藏微微一笑道:「我這劍你接過去麼?」
對於國王的話,三藏自然是相信的,因為這位國王是幾乎不用說假話的。
但是,他還是接過了這支劍。
劍不重不輕,但是就在剛剛接過的瞬間,三藏便覺得渾身一涼。幾乎不能動彈。然後,一陣黑暗從頭頂籠罩,從腳底下湧起一種灰冷的絕望,心裡只想著拿起這支寶劍,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橫,自殺了事,因為已經了無生趣。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三藏頓時覺得手中的劍在笑。一邊笑一邊還在說道:「快去死,去死吧,去死吧……」
心中一陣冰冷,三藏猛地舉劍朝脖子上抹去。
「先生。不要。」遠處的妲己忽然一聲嬌呼。
三藏覺得身
一凜,然後一股莫名的坦蕩升起,那種吞併一切地無劍上所有的詭異氣息還有特殊的能量全部吞噬,頓時握在三藏手中的。便只是一支普通的寶劍,頂多只是鋒利一些。
這個時候,國王睜開了眼睛朝三藏望來,將三藏從頭到尾看了個仔細。顯然他也發現寶劍的異常了。
三藏又閉上眼睛,開始想要尋找那氣息運行的古怪路線。
這次卻是半點也不管用了,肚子裡面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再怎麼拚命的去找、拚命去想。卻依舊了無聲息。但是要說一點點痕跡都沒有。卻偏偏有一點點苗頭。
就好像上廁所地時候,卻發現那便意若隱若現。怎麼也抓不住頭緒。
就在所有人都等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甚至那個國王都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輕輕打了一個呵欠。
三藏不由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再拖沓,睜開眼睛後又閉上眼睛,按照記憶的軌跡,手中的寶劍猛地揮灑而出。
揮出劍了之後,三藏片刻功夫不敢睜開眼睛,只覺得四周寂靜無比,心中忐忑地睜開雙眼。
只見到那位國王依舊高大地站在面前,如同一座山一般,衣衫整整齊齊,看不出有任何劃破地痕跡,只不過看他的架勢,好像睡著了一般。
接著,國王見到三藏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愕,道:「怎麼?打完了麼?」
三藏恨不得在地上鑽一個洞,然後自己鑽進去。
「嗯,打完了。」三藏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什麼事情也沒有麼?」
「沒有。」國王搖搖頭。
三藏道:「所以呢?」
「所以,我讓人帶著你和她們,去不遠處的能量毒井了。」國王淡淡說道。
三藏身軀一陣顫抖,然後道:「只死我一個,其餘人都不死,可好?」
國王搖了搖頭,朝三藏說道:「其實重要的是,她們得死。」
「三藏,不要求他,死便死!」忽然,那邊地芭比朝三藏大聲嬌喝道。
而水青青也漸漸醒了過來,見到三藏目光朝她望去,便微微一笑道:「死便死吧,不打緊的。」
「冷泠,妳率領幾個人帶他們去。」國王輕輕歎息一口,朝芭比等人道:「妳們的壁畫,我都已經畫好了。只有妳們變成人偶之後,妳們.妳變老變醜是一件非常遙遠地事情,但是終究還是會變老變醜的。」
冷泠點了幾個妃子,招手叫來了幾名奴僕。
因為水青青和芭比都已經不能走路了,所以,她們便索性給每個人叫了一頂露天的小轎子。
轎子被抬出了宮殿,便是一陣水路。
一路上,冷泠竟然也沒有向三藏要回寶劍。
雖然是水路,但是依舊鋪得整整齊齊,每一塊玉石都打磨得極其精緻,上面還有一些密紋,使得人走在上面,一點也不覺得滑。
一開始,路邊還有許多漂亮地生物,但是到了後來,便開始死氣沉沉。偶爾有一隻動物經過,都是顯得詭異危險,一看上去就知道只有在特殊環境下才能生長地不正常生物。
到了最後,所有地生命都已經絕跡,就連五顏六色的海石珊瑚之類地也絲毫看不到,有的只是灰禿禿的石塊。
而且,周圍氣息的顏色也不是原來的淡藍色,而是越來越紫,到後來變成了一種腐敗絕望的灰紫。
「到了。」冷泠淡淡說道。
三藏正在努力抵禦這片海水帶來地黑暗氣息,努力克制昏昏欲睡、胸懷翻滾。
此時聽到冷泠說地方到了,他不由得抬頭一看,頓時見到眼前有一個球形狀的建築。好像是用整塊的玉石雕琢成的,找不到入口。
「那能量毒井就在這裡面,每次噴發的時候,都會讓周圍數百平方米的生靈絕跡。產生的颶風和巨浪,毫不留情吞噬周圍所有的船隻,所以這裡也就成為最神秘地海域。陛下憐憫生物,費盡數十年精力終於找來這塊巨大玉石,鎮在噴發口上。雖然不能阻止毒氣的蔓延。但是至少使得傷害範圍減少了大半。」冷泠指著眼前的玉石建築道。
三藏一看,那上面果然泛著異樣的光澤,顯然不是俗物。
「可是,宮殿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為什麼在噴發地時候,裡面的人都沒有事情?」三藏問道。
「每次噴發的時候,外面驚天動地,在宮殿的範圍內始終安寧寂靜。無論是駭浪還是劇毒。都不會影響到宮殿周圍。」冷泠走上前去,輕輕按動那玉石一處地方,頓時開啟了一道小門。
「現在劇毒能量並沒有噴發,所以這周圍地海水都是沒有毒的。因為那毒漿在井下數百米的地方。和水不相溶。現在周圍生靈絕跡,是因為受不了劇毒的氣息。那是一種無形地毒,摧毀生物的精神生機。就算生命力再旺盛的物種。靠近這裡一會兒。便會心思暗淡絕望,最後所有地生機全部萎靡而死。」冷泠朝三藏微微一笑道:「在這個宮殿裡面。我是修為最靠近陛下地一個,那不是……」
「什麼?」三藏驚詫道:「剛剛和芭比比武地那個,並不是最厲害的?」
冷泠輕輕搖了搖頭,道:「或許她學劍地天賦、劍術上的造詣是最好的,但是內在能量、氣息、精神上的造詣,她卻是非常弱的。而那些精妙的劍術,在她沒有達到玄級高手之前,在我們面前什麼都不是。」
「你們?」三藏問道,因為聽口氣,像冷泠那麼厲害的人物,還不只她一個。
「沒錯,是我們。」冷泠說道:「連同我一起,大概有十四個。我和我妹妹,另外,還有兩個男的奴僕正在看守陛下主人的牌位。」
「這個是我妹妹,冷憐!」冷泠一指身後的一個女孩。
老實說,三藏幾乎已經快要忽略這個女孩的存在了。她也是陛下這裡的妃子之一,雖然她戴著面紗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她的身軀卻是非常曼妙窈窕,照理說,她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讓人遺忘的人物,但是偏偏三藏等人都遺忘了她,差點不知道她的存在。
因為,雖然她站在眼前,但是卻好像是隱形的,所有的人都彷彿可以當作她不存在。她不但不說一句話,眼神是死的,動作也是死了。
你在發現她之前,不會覺得她危險,只會將她當作路人甲而遺忘掉,一旦發現她的時候,就休想再忘記她,她會成為你的
|然後若無其事將你殺掉。
因為她如同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雖然她很曼妙,但是冷泠介紹她的時候,三藏特意看了冷憐一眼時,不由得深深的後悔,因為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度的恐懼。
「我妹妹修為比我厲害許多。」
冷泠淡淡一句話,便讓三藏打了一個寒顫。
「我們十四個人都在那劇毒井口待了一段時間,我待了半個多小時,我妹妹幾乎一個小時。當時她精神生機全斷,除了肉體機能還在運行外,其餘幾乎已經可以宣告死去。陛下救了我們,我漸漸回復了許多精神生機,我妹妹卻一直處在了無生機中。然後在陛下的指導下,我們的修為突飛猛進,而我妹妹因為在井口待得比我久,所以比我厲害了許多,因為人假如沒有了感情存在,學什麼都是飛快的,人的精神本來就不可以存在那麼多東西,若其餘全部斷絕,只剩下一種,那該有多麼恐怖。我妹妹就是這種人。那十二個看守靈堂的奴僕則完全成為了傀儡,每一個人都比我妹妹厲害。」
「為什麼要和我們說這麼多?」芭比忽然問道。
冷泠淡淡一笑道:「等一下你們會知道的,現在我們進去吧!」
冷泠揮了揮手,那些抬轎子的奴僕連忙飛快離開,再慢上一步,他們就會活生生死在這裡了,被這裡的氣息折磨死。
冷泠和冷憐二人,領著芭比、三藏、水青青和妲己四人走進了這個球形建築物。
裡面沒有水。在水中三藏不覺得窒息,但是剛剛走進一步,三藏便開始不能呼吸。
和剛剛抓到冷泠劍的時候一樣,從腳底。從頭頂,從四肢地頂端,從內心的深處,從眼前。從精神裡面,從大腦裡面,湧起的,便是無盡的黑暗、無比的絕望。
彷彿有人蒙住你的眼睛。塞住你的口鼻,然後千萬斤的巨物壓在你地胸口,你唯一想到的。就只有死亡。
「砰!」那球形建築物的門關上。便再也無法出去。
「陛下一般都不喜歡人死。因為那樣太浪費,還不如多出幾個傀儡。」
冷泠的話如同霹靂一般。讓三藏從無比地絕望中稍稍有些波瀾。
「沒有精神生機,靈魂已經死亡,只會執行命令的傀儡。就如同我的妹妹一樣,或者比我的妹妹更加沒有靈魂,比我地妹妹更加厲害。如同一具沒有思想的機器,可以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等待命令一百年。」冷泠目光望著三藏、芭比、水青青和妲己四人,笑道:「過兩個小時後,陛下就會多出四個傀儡了。」
「那妳算傀儡嗎?」三藏忽然問道。
冷泠微微一愕道:「我不算,我算半個傀儡。本來我會成為傀儡,但是陛下希望我快樂,就讓我心靈的生機復甦,變成現在一半的人,一半地傀儡。」
接著,冷泠和冷憐坐在門口處,淡淡說道:「你們出不去了,我們會在裡面半個小時。那個時候你們就會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然後你們的精神生機會開始衰竭。我們離開這裡,等到一個半小時後再進來。那個時候,我們領回去地便是四個沒有任何思想地傀儡了。」
接著,冷泠和冷憐便隨手將三藏、水青青等人放在地上。
三藏坐在地上,水青青和芭比則無力躺著,妲己靠在角落。
在這玉石建築中間,有一個幽深地洞口,約莫有一個人大小的直徑。所有一切幽冷地氣息,全部從那裡蔓延出來,所以三藏不敢去看。
就這麼坐著,六個人沒有發出任何聲息,一開始彷彿還有些許生命的氣息在浮動,但是到了後來,幽冷的氣息開始滲透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然後漸漸侵入每一絲生命氣息,最後佔據。
三藏覺得腦子越來越遲鈍,腦子裡面的記憶好像也越來越模糊。那些堅定的、膚淺的、搖擺的、好的、壞的意識全部都被侵蝕,漸漸只剩下一片空白。
三藏或許算是這裡面意念最微弱的人,所以這股氣息滲透起來也極其的容易,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擋。
而水青青、芭比和妲己三人,意念則是凝聚而又強烈。所以當這股氣息侵入的時候,三個女子的精神開始了強烈的反抗。
但是,不要說現在受傷慘重,就算在完好的時候,她們的精神與這裡的詭異能量比起來,當真如同汗毛比拚大樹一般。
只不過,這股能量是在一絲一毫的滲透。
於是,三個女人魅力的面孔開始漸漸扭曲,目光時而散亂,時而堅定,時而迷離,時而凝聚。
然後,面色和目光都開始黯淡,顯然在對抗過程中,她們凝聚了太多的精神力,而透支了她們的生機。
最後,她們沒有絲毫懸念地輸掉了這場對抗。首先,芭比的鼻子開始流血,嘴巴開始流血,眼睛開始流血,耳朵開始流血。
然後是水青青。
最後,竟然是妲己。
反抗得越厲害,則輸得越快。這裡唯一一個沒有反抗的人,三藏,此時卻還有些許的神智。
見到了七孔開始流血的三女,三藏幾乎已經不能思考的腦子裡面浮上了兩個字「女鬼」。
「我們要走了。」冷泠緩緩站起來,走到三藏面前將三藏手中的冷泠劍拿走。
握在手中的瞬間,頓時一驚。
這劍,竟然沒有了絲毫的氣息。之前的那股幽冷、那股詭異,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現在剩下的,就只是一支非常鋒利的鐵劍而已。
冷泠驚詫地望著三藏。
本來三藏精神已經接近完全空白,但是見到芭比三人的慘狀後,善良的本能竟然發出了極大的能量,張了張嘴朝冷泠問道:「如何讓她們不這樣,不要成為傀儡?」
冷泠淡淡一笑道:「堵住這個洞口。」然後,朝那個井口指去。
「怎麼堵?」三藏問道。
「跳下去堵。」冷泠說道。
「哦!」三藏踉蹌站起,蹣跚地朝那洞口走去。
頓時,芭比三人已經幾乎完全無神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道生機,劃過了一道微弱而又無比複雜的情感。
冷泠不知為何沒有阻止,冷憐也沒有阻止。
:_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思都已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