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就在三藏怨天尤人時,門外傳來一陣聲。
“怎麼會那麼快,不是才在三樓嗎?”三藏的心彷佛就要被敲門聲震出胸膛外一般。
“先生,我們來收水費的。”一個聲音響起。
三藏心中一松,原來不是他們。
“不過我五天前才交的水費,怎麼今天又來收了,肯定是騙人的。”三藏馬上恍然大悟過來。
門外的人聽到裡面沒有反應,叫道:“唐玄莊,你快開門,我們是《角落》的節目組。你一定很奇怪電視裡面我們還在三樓,怎麼現在卻已經到了你的門外了。這是我們故意的,雖然是現場直播,但是卻故意讓節目比真實慢了一分多鍾,讓你覺得還有時間去將裡面的女人藏起來,實際上我們卻已經到了你的門外,給你來一個措手不及。”
“你不要裝作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因為裡面的電視機現在還開著。”
三藏此時正無比地焦急緊張,埋怨自己的小弟弟實在太不爭氣了,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無論怎麼想曖昧情色的畫面,卻依舊不能抬頭,若不能抬頭就不能恢復腿腳的靈便。
“罪過,罪過,我這樣做實在是迫不得已。”三藏心中連連贖罪,然後眼睛飛快朝房間裡面望去,剛剛為了讓下身勃起,他看了芭比的裸體,而這次為了勃起,他看了床上水青青隆起的美臀和腿間的溝壑。
剛才三藏僅僅看了一眼就渾身冒火,下身如同燒紅的鋼鐵一般。
但是現在看了一眼竟然不管用,於是三藏又看了一眼,還是沒反應。
外面敲門聲越來越響。三藏的心裡也越來越急。但是一點用也沒有,他地小弟弟依舊我行我素,平常時候亂勃起,關鍵時候卻蟄伏不動,一點都不能做到急主人之所急,想主人之所想。
“唐玄莊,你趕緊開門,我們知道你就在裡面,我們這裡有警察。而你的身份是嫌疑犯。所以等一下我們有權讓警察先生撞門進去搭救婦女,為了減輕罪行,我勸你趕緊開門,免得還要等到警察大哥動手。”
“五!”
“四!”
“三!”
三藏焦急如火,平常敏感無比的小弟,現在不但是遲鈍,而且因為緊張而變得更加冷靜。
“二!”
“一!”
看上去,三藏已經放棄了希望,就等待著自己身敗名裂那一瞬間的到來。因為警察已經開始撞門了。
“砰!”術業有專攻,這位警察先生果然了得,僅僅兩秒的時間便已經將門撞開。
頓時,外面的人群轟地進來。攝影師、燈光師、主持人、葉的姑姑等等,將三藏家的客廳擠得滿滿當當。
“哇!”沖進門之後,眾人頓時一陣驚歎,一陣歡喜的驚歎。因為裡面地情況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作為制作電視節目那麼久的人,一眼見到上身赤裸的三藏就知道今天的節目有料,必定會引起收視高潮。
首先。見到光著身子的三藏,攝影師來了一個全面的特寫。緊接著,主持人飛快湊了上來。
而葉的姑姑也第一時間在客廳裡面找到了葉,然後她一聲大叫,舉起兩個拳頭朝三藏的胸口捶打。
“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地侄女兒果然在你這裡啊。你到底將她怎麼了?你說,你說!”接著,葉的姑姑跑到葉面前,拉起她的手無比關切道:“乘侄女兒,妳怎麼了?妳有沒有被他欺負?妳有沒有被他欺負?”
葉輕輕地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妳肯定被這個畜生欺負了,只不過妳善良單純,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好意思說出來。乖侄女兒,妳不要害怕,姑姑給妳作主、警察先生給妳作主。這裡所有的人都給妳作主。“葉姑姑哭著叫道,然後又跑到三藏的面前,指著三藏赤裸的上身道:“你們看看,這個畜生現在還光著上身,說他不是變態色魔,說他沒有欺負我的侄女兒,誰相信。電視台的攝影師,你們靠近一些,將這個衣冠禽獸的樣子拍得清楚一些。警察先生。您趕緊將他抓起來吧,像這種人渣抓了一個。社會就少了一個禍害。”
三藏此時反而挺直了腰桿,面孔上也是一動不動,彷佛麻木了一般。
“唐先生是嗎?請問你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傷害這些無辜的少女地呢?請你給我們講一講你從小的心路歷程。是不是你太不出色,導致從來都沒有受過重視也沒有受過青睞,所以導致了心理扭曲,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這不是一個人的責任,這是整個社會的責任,這是一個時代的責任。”
“攝影師,進房間去,房間裡面肯定有許多我們意想不到地東西,也有許多讓觀眾意想不到的東西。現在我們的攝影機還沒有進入房間,誰也不知道房間裡面到底會出現什麼?所以現在可以進入觀眾和我們的互動時間,您認為我們沖進房間以後第一眼會看到什麼?有三個選擇,:我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我們第一眼看到的會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一只剛剛成年的母貓,或者母狗。請您將您認為可能的答案以手機簡訊發送4389438……”
“攝影師請等等,我們要給觀眾發送簡訊地時間。我們會留給觀眾朋友兩分鍾的時間,下面這兩分鍾時間我們會用來采訪男主角唐玄莊先生。”
那個女主持人將麥克風放在三藏的面前,道:“我們之前曾經調查過你,雖然你長得不帥,也沒有什麼才華,更加不會賺錢。但是你這個人之前做事非常規矩,極其愛面子。既然你那麼愛面子。應該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們的節目有數百萬的觀眾,也就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會為你之前做出地卑劣事情嘗到報應,你會身敗名裂、會被關進監獄。就算你出現在大街上,也會被人用口水吐死、會被人揍死、會讓人鄙視死。難道你之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後果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地父母想想。你這樣做會讓生你養你的父母親蒙羞,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
“我沒有父母!”三藏淡淡說道。
“什麼?沒有父母,干嘛不早說。”主持人不快地瞪了三藏一眼,然後朝攝影師一揮手,那攝影師頓時停止了拍攝。
主持人臉上迷人
頓時消失,朝三藏道:“唐玄莊,我們這是電視節目讓你的父母蒙羞,盡管你父母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剛才說的話的意思,就是他們還在,那麼你就當作他們都還健在,不能讓我們的節目出現破綻,不能讓我地話出現破綻,你明白了沒有,我們這是電視節目,所以要讓他們死,他們就死,要讓他們活。他們就活……”
“沒有想到我竟然也有想要打人的時候!”三藏心中暗道。
“好了,觀眾發送簡訊的這件事情應該都已經做完了,該是我們揭曉答案的時候了。攝影師,請跟著我走進這個陰森恐怖的房間……”
然後,這個漂亮的女主持人朝三藏望來一眼,冷哼一聲。然後朝邊上的警察說道:“這個人交給你了!”
那個警察立即朝三藏走來,要將他抓住。
三藏擋在房間的門口處,對著攝影師和那個主持人道:“裡面有你們不方便看到的東西,所以你們絕對不能進入!”
“不方便我們看到地東西?是什麼?是那些受害女性慘不忍睹的畫面嗎?那就更加證明我們的猜測了,警察先生,為了方便我們救出無辜的女性,你是不是可以將這個嫌疑犯帶走呢?”那個討厭的女主持人說道。
其實,現在三藏該丟人也已經丟人了,該曝光也已經曝光了。老實說,他也不怕被別人看到裡面的水青青和芭比。只不過他在意的是,裡面的比現在是全身赤裸的。而這次進入的不但有女主持人,還有男攝影師。更加嚴重地是,這是一個現場直播的節目,那樣芭比的裸體會讓無數的人看到,會赤裸裸暴露在無數人的面前。在三藏眼中,這對芭比是一個絕大的傷害。
雖然芭比有些時候非常可惡,但是三藏絕對不想讓芭比受到這樣地傷害。
此時,那個警察又上前。這次他直接拿出了手銬,要將三藏銬上。
那個女主持人使了一道眼色。頓時身後三個強壯的男人上前,揮舞著拳頭要來制服三藏,然後女主持人和攝影師便要強行沖進房間裡。
三藏從牆角拿了兩瓶沒有開蓋的啤酒,對著女主持人道:“我告訴你們,我從小就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你們若進去,就會對另外一個人產生巨大的傷害,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假如你們還要強行進入的話,我不保證我不會對你們之中的一些人造成傷害。”
“就你那窩囊樣子。”女主持人見到攝影機對准的是三藏手中的啤酒,不用擔心破壞自己的形象,不由鄙夷撇了撇嘴,輕聲說道。
她手一揮讓幾個壯漢撞門,彷佛是在自己家裡一般。
“砰!”三藏手中的酒瓶猛地砸落。
只見裝滿啤酒地酒瓶在那個女主持人的腦袋上炸開,她那還算漂亮的腦袋被砸得一歪,玻璃碎片和啤酒噴射出老遠。
“啊!”只聽到女主持人一聲淒厲的尖叫,不可置信地看著三藏,然後一道血痕從她額頭上流下。
“給我撞門,給我揍死他!”女主持人指著三藏淒厲叫道,帶著鮮血的面孔如同厲鬼一般。
“砰!”三藏手中剩余的半截酒瓶側著對准她的腦袋砸去,頓時酒瓶在他的手裡和那個女人的腦袋間全部碎裂。
女主持人姣好妖媚地面孔,被劃出幾十道深深的傷口。
“啊!啊!啊!”女主持人嚎叫幾聲後,伸手一摸,然後掏出鏡子照了照自己地面孔,最後一聲慘叫,昏厥過去。
三藏又提起一只酒瓶守在房間門口,對著攝影師、幾個壯漢,還有那個警察看了一眼,卻是如同一個視死如歸的守護者一般。
“砰!”房子的大門猛地再次被推開,一個美麗的人影飛快沖了進來,卻是岳潸然。
岳潸然走進來後,見到了房子裡面的情景,飛快朝三藏望去,卻是彷佛不認識三藏一般,用一種非常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此時的三藏應該是她從未想過的,也是第一次見到。
“收工吧!”岳潸然玉手一揮。
頓時,那個攝影師趕緊退了回來,充滿畏懼地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三藏。
而那幾個壯漢抬起地上血流不止的女主持人,也趕緊退到了岳潸然的身後。
葉的姑姑看了一眼岳潸然,張了張嘴,彷佛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放開了葉的手也退了出去。
“哥們,其實我不是警察。”那個警察把警帽掀掉,朝三藏說道。
岳潸然走到三藏的面前,道:“放心,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會被人知道。你狼狽的畫面也不會被播放到電視上,更不會被其它的人看到,因為剛才那個電視節目只有一台電視機收得到,那就是你家的電視機。剛才拍攝的一切,不是電視台的節目,拍攝的畫面直接連接到你的電視機上,別的電視不可能收到。這個拍攝小組,還有這個主持人,以及葉的姑姑,都是我花錢雇來做戲的。葉在你家裡,也是我通知葉的姑姑。我知道你家裡有一些你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我只想要耍你一陣,想要惡作劇,所以有了今天的事情發生。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會動手,這和我印象中的你太不一樣了。”
盡管自己不用身敗名裂了,剛剛的事情只是虛驚一場,但是三藏內心沒有任何的輕松和愉快,反而充滿了一股彷佛要爆發的憤悶,這使得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望著岳潸然堅決說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人通過這道門,給別人造成傷害。”
“就和上次你想要救水青青一樣,明明知道自己寡不敵眾仍不放棄?如果不是做戲,你根本敵不過那些男人,就算被他們揍成殘疾,或被關進牢房,你也要守著這扇門嗎?”岳潸然問道。
三藏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那假如我現在要進入這道門,看房間裡面到底有什麼呢?”岳潸然問道。
“不准!”三藏堅決道。
岳潸然嘴角浮起一道譏誚,道:“你打得過我嗎?你攔得住我嗎?”
“妳,妳不要讓我仇恨於妳。”三藏喘息道。
岳潸然眉角一挑,卻是伸出玉手,便要去推門。
“砰!”三藏手中的另一只酒瓶對著岳潸然的手猛地砸去,卻是沒有絲毫猶豫,酒瓶在岳潸然潔白如玉的手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