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雲覺得他說話如同一個打架的潑婦,忍不住咯咯嬌笑,花枝亂顫,美不可言。
面對他刺來的長劍,江南雲屈指一彈,「叮」長劍脫手飛出,在天上翻滾,最終插在大廳的柱子上,顫動不已,宛如靈蛇。
「你還不走麼?!」江南雲嬌哼一聲,笑盈盈的問。
瓜子臉青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不止,最終,轉頭看一眼那圓臉青年。
圓臉青年跳出圈外,狠狠瞪一眼李天澤,哼道:「姓李的,算你運氣好,山水有相逢,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他飛身而起,拉起瓜子臉青年,手上撒出一蓬黑沙,轉身便走。
他知這蓬黑沙傷不了人,只是為了防止江南雲他們追擊。
江南雲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待他們跑到廳口時,她屈指一彈,一道白光「嗤」的劃過。
白光瞬間擊中圓臉青年,他「砰」的一聲,跌落在地,摔了個跟頭,瓜子臉青年也一起跌落在地。
圓臉青年只覺力氣源源洩出,轉眼之間,身體虛弱之極,竟似大病一場。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轉身望向江南雲,滿眼的怨毒:「你……你……!」
「廢你武功。饒你性命。你賺了呢!」江南雲笑盈盈地道。對於他地怨毒目光毫不在意。若是怨毒能夠殺得了人。自己早就死了無數次。
「你……」圓臉青年大叫一聲。仰天朝天。一口熱血噴出老高。軟軟地倒了下去。
「還真是沒用呢!」江南雲搖頭歎息。
宋夢君諸女剜了江南雲一眼。搖頭歎息。這個江南雲。嘴巴委實也夠厲害地。將人家地武功廢了。偏偏還說風涼話。能活活將人氣死。
瓜子臉青年轉頭看一眼江南雲。深深望一眼。目光閃爍。彎腰背起圓臉青年。踽踽離開。
李天澤渾身寒氣大冒。偷瞥一眼江南雲。汗毛豎起。被其談笑間制人地手段所懾。非非之念煙消雲散。這樣地女子。委實可怕。
江南雲笑盈盈的望向李天澤:「李少俠,你需得加緊練功呀,若不然,李大俠的仇人尋上門來,你豈不是危險得很?!」
李天澤頓時嚇了一大跳,慌忙應道:「是,是!」
「若是不然,我幫你一把罷!」江南雲嫣然微笑。風華絕代,令人目眩神迷。
「好,好!」李天澤忙不迭的點頭答應。隨即省悟,臉色一變,想要反悔。
他看到江南雲的嫣然微笑,不知為何,背後涼氣慢慢冒起,隱隱覺得不妥。心底警兆升起。
「嗯,如此甚好,明日清晨,你便過來找我,可要記得喲!」江南雲抿嘴輕笑,眼波流轉。
李天澤明知她危險,卻仍禁不住怦然心動,不由自主地點頭答應,宛如應聲蟲。
蕭月生搖頭一笑。這個江南雲。又要胡鬧。
卻沒有制止,他也覺。這個李天澤武功太低,沒有自保之力,拖了李開葉的後腿,將他武功提升,鑄就一段武林地佳話,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
清晨
李府後花園
李天澤一身寶藍色勁裝,步伐輕盈,面如冠玉,俊眉朗目,實是一個瀟灑的美男子。
他來到一座小亭前,拱手道:「見過江姑娘!」
江南雲坐在小亭中,身前桌上擺著一壺茶,她輕輕把盞,慢慢品茗,目光一般淡泊,如煙如霧,閃爍著迷離的光芒。
這般情形,李天澤看得怦然心動,一顆心隱隱絞痛,如此絕美女子,卻不能擁有,委實世間至憾之事。
忽然之間,他心底騰上一股勃勃的力量,一定要練好武功,若是自己武功強橫,天下無敵,如此美貌的女子,何愁不能吸引住?!
一切,都怪自己無能,當初沒有練好武功,方才錯過如此的美女,悔恨宛如數只螞蟻,不停的噬咬他地心。
他心中暗自決定,即使吃再多的苦,只要能練好武功,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退縮!
「見過江姑娘。」他心中已定,目光堅毅,抱拳沉聲道。
江南雲一手托下頜,一手端著茶盞,湊在紅唇邊,嗅著淡淡的茶香,神怡情曠。
聽到李天澤的聲音,他慢慢放下茶盞,轉過頭來,迷離的眸子望向他,漸漸清明,點點頭:「你來啦。」
天澤被她的神情所染,輕聲答應。
「坐下罷。」江南雲素手輕指對面。
李天澤依言坐到對面,目光迎上她,不再躲躲閃閃。
江南雲明眸在他臉上流轉一圈,覺到了他精氣神的變化,點點頭,道:「你現在,才算是有幾分神采。」
天澤點頭,神情嚴肅,板著臉,一臉的深沉。
江南雲將另一隻茶盞斟上,纖纖食指一點石桌,茶盞慢慢滑到李天澤跟前。
她轉過頭,一手支著下頜,另一手拿起茶盞,湊到挺秀的瓊鼻前,輕輕嗅著清香。
她的眼神再次迷離起來,似夢似幻,李天澤感覺,她思緒已經飄飛,神馳萬里,已不在此處。
他受這安靜地氣氛所染,輕輕端起茶盞,湊到鼻前,學江南雲一般,輕輕嗅著。
一股清香頓時湧入身體,十萬八千個毛孔倏的張開。濁氣盡情排出,週身清虛通透。飄飄欲飛。
他沉醉於這般如登仙的感覺中,難以自拔。
似是過了千萬年,又似是過了一瞬,他悠悠醒來,茶盞已涼,轉身一看,江南雲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我……」李天澤迷惑。
「你坐了半個時辰。」江南雲嫣然微笑。容光燦爛,卻柔和如華燈,並不逼人。
她微微笑道:「這是我師父珍藏的離魂茶。」
「好茶!」李天澤讚歎,依依不捨的放下茶盞,看了看茶壺。
江南雲搖頭一笑,惋惜的道:「再沒有了,此茶產量極少,我只得了一兩,拿來半兩招待你。」
「李某幸何如之!」李天澤忙道。
江南雲擺擺素潔如玉的小手,笑了笑:「用這離魂茶。是讓你找一找感覺。」
李天澤神色一正,目光專注的盯著她。
「離魂茶,可令你陷入定境之中。體會安靜之愉悅感。」江南雲娓娓道來,親切而柔軟,聽得他渾身皆暢,彷彿一道醴泉注入心田,甘美無比。
李天澤點頭,這股愉悅之感。現在仍殘存於心中,令他週身**暢美,難以言喻。
「你從前練功,一直浮浮躁躁,難以完全靜下心,自此以後,練功需得保持這般愉悅,方能有所成就。」江南雲娓娓道來。
李天澤點頭,示意明白。
江南雲明眸掃他一眼。淡淡道:「你既明白了這些。咱們可以開始練功罷。」
她盈盈起身,款款走出小亭。如弱柳扶風,風姿搖曳。
李天澤亦步亦趨,走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小亭外一塊空地上,站定,江南雲清亮地目光望向他:「李少俠,你出劍,咱們切磋一二。」
李天澤點頭,毫不猶豫拔劍,輕喝「有僭」,劍出如風,瞬間刺至江南雲眼前。
他毫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傷著江南雲,明天動手時,他眼觀六路,見到了江南雲的身法。
江南雲神情恬靜,右手提起,玉掌一拍,輕輕拍中他劍脊,動作曼妙輕柔,如情人間打情罵俏。
李天澤渾身一震,驀地僵直,隨即恢復,長劍卻脫手飛出,直直飛起,衝上雲霄。
他忍不住抬頭,看著長劍直直衝起,在空中掉頭下落,陽光照耀,劍身閃爍著森森冷光。
長劍稍稍偏離,最終飄到了江南雲頭頂,悠悠落下來。
江南雲笑盈盈的望著李天澤,右手往上一抬,信手將長劍抄住,順勢一甩,插回李天澤腰間長鞘中。
「再來罷。」江南雲招招手,笑盈盈道。
李天澤心中不服,覺得她動作輕柔,慢慢悠悠的一掌拍來,明明可以躲過,自己偏偏沒躲過去。
若是換作下一次,定能躲得過!
長劍出鞘,他低喝一聲,挺劍便刺,轉瞬即至,「嗤嗤」作響,再不留手。
江南雲仍舊輕飄飄拍出一掌,慢慢悠悠,恰巧擊中長劍劍脊,「噹」宛如金鐵交鳴之聲。
在李天澤不甘的目光中,長劍震飛,脫手而出,飛上天空,閃著寒光落下來。
江南雲信手一抄,一甩,長劍再次歸入他腰間劍鞘中。
「再來!」江南雲笑盈盈道。
李天澤更加不服,深恨自己無能,竟避不過她如此輕慢的手掌,稍一思索,慢慢的刺出。
這一劍雖慢,卻內力蘊集,凝神運氣,劍上所蘊力道,乃是他週身功力全部聚凝。
江南雲仍舊慢慢悠悠拍出一掌,比剛才更慢幾分。
這一次,李天澤心中已有準備,長劍陡然變招,嗡的一聲,劍尖顫抖,幻出一朵劍花,刺向江南雲雪白細膩地掌心。
江南雲掌式不變,悠悠緩緩而來,臉上笑意盎然。
李天澤看到她這般笑意,心下惱怒,卻硬不起心腸,長劍上地勁力撤去了十之。
他目瞪口呆,劍花刺穿了江南雲手掌,卻似刺中一團白霧,長劍穿過手掌的影子而過,毫無阻礙。
李天澤驚訝之餘。心生慶幸,虧得沒有真地刺中。
隨即。他雙眼一瞪,似乎見到不可思議之事,「噹」的一響過後,他身子一僵,手臂顫了一下,長劍脫手飛出。
「為什麼?!」李天澤摸著腰間的劍柄,難以置信的問。
江南雲抿嘴一笑:「無他。你的眼睛欺騙了你。」
「這怎麼會……?」李天澤難以置信的問。
江南雲笑盈盈地道:「精妙地武功,總是各有花巧,你若是被騙,只能挨打。」
「所以,這一步,便是訓練你地反應能力!」江南雲收起笑意,淡淡道。
「反應能力?!」李天澤疑惑。
「我射出石子,何時能夠完全閃開,才算是入門。」江南雲淡淡說道。
看她不容置疑的模樣,李天澤不由自主地點頭。江南雲見他點頭。抿嘴一笑,眉梢間露出一絲得意,輕笑道:「諸位姐姐妹妹們。現身罷!」
數道人影掠過小亭,落到他們二人跟前,正是宋夢君她們四女。
見她們笑盈盈,一幅興奮的模樣,李天澤心中升起絲絲涼氣,忙問道:「江姑娘。她們是……?」
江南雲漫不經心的道:「她們是幫你特訓的!」
「不……不用了罷?」李天澤遲疑,心中涼氣更盛,看著她們清亮興奮的目光,覺得大事不妙。
「要地,要地。」江南雲擺擺手,笑道:「若沒有宋姐姐她們,特訓可是差了很多,這個小遊戲可玩不起來!」
李天澤想了想,為了提升武功。即使受點兒苦。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再怎麼說,她們也不會殺了自己!
想到此,他重重點頭,一幅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神情:「好罷,那就有勞諸位姑娘了!」
「這才對嘛!」江南雲笑盈盈的道。
諸女雀躍不已,神情興奮的盯著李天澤,似在想著用什麼辦法對付他才成。
李天澤心中冒起了寒氣,強自抑制,緊閉著嘴,生怕自己說出反悔之語。
接下來,他才知道,自己所預感的並無差錯,被這幫女人特訓,宛如地獄中走一回。她們的法子也簡單得很,按五行方法站好,形成一個直徑十餘丈的圓圈,李天澤站在圓心。
她們腳下各放著一堆松球,蓬蓬鬆鬆,個個都很結實,乃是後花園中那些松樹所掉落。
然後,她們拿起松球,往***中間的李天澤擲去。
李天澤只能躲閃,不能出手擊落。
這便是江南雲所說的小遊戲。
她頗為人道,開始時,極是容易,五個人依次擲出松球,每次一人擲出一球,順時針轉動,依次輪流。
她們諸女之中,除了小香武功弱一些,其餘諸女,皆是一流高手,所擲出地松球快逾閃電,瞬間即至,往往他反應不及,便中了一球,疼痛難當。
即使是松球,輕飄飄地,但在她們功力的催動下,也力量極大,打在身上,宛如抽了一鞭子。
江南雲見此,便讓她們慢一些,使出五成地功力,不得過,下手也輕一點兒,惹來李天澤的感激一瞥。
眾女應聲稱是,一張張玉臉喜笑顏開,極是暢快。
力道輕了之後,李天澤大有進步,由一枚松球也避不開,到了中午時,已經能夠偶爾避開兩三枚。
她們是三輪一次,當每個人輪流擲完三次之後,便停下來歇一歇,讓李天澤恢復體力。李天澤需得坐下來盤膝運功,身上疼痛難忍,到了後來,全身已經被打得麻木,不知道疼痛。
在這般殘酷的特訓之下,李天澤突飛猛進,令他欣賞無比,即使疼痛,也覺得值得,對江南雲感激極深。
江南雲曾聽師父說過,疼痛是激潛力的極佳手段,今日拿李天澤來試驗一番,果然大有靈效,到了傍晚時分。李天澤已經能夠避開所有的松球,雖然僅是她們一半兒功力所運。
隨後幾日。她們又變花招,手上換了石子,每人擲出石子。
李天澤則可以拔劍格擋,或施展身法躲避,或用劍刺碎,只要不讓石子擊中自己便成。
他只用一招,便是直刺。乃是破解石子的最佳招式,其餘招數,太過花哨,根本來不及施展,石子已經擊中他。
六七日下來,這一招直刺,他已極具火候,奇快無比。
中午時分,李天澤正在午憩,一上午地特訓。讓他精疲力竭,幾乎站不住,必須午憩休息。恢復元氣剛睡了一小會兒,便得到僕人的通稟,有兩個人神色不善,想要找老爺。
李天澤無奈翻身起榻,繫上長劍,讓僕人去後花園知會江南雲一聲。便慢慢踱步過去。
客廳之上,兩個中年男子穩穩坐在椅子上,皆是一身玄黑長衫,身形挺拔,腰桿筆直,傲氣凌人。
見李天澤進來,他們轉過身,目光如寒刃般掃過李天澤。
李天澤心中一突,覺得二人目光含著敵意。這二人雖然相貌平常。站在人群中難以注目,武功卻強。他心生警惕。
「兩位前輩,小子李天澤,不知二位登門,有何指教?!」李天澤措辭小心。
「你是李開葉之子?!」身材更削瘦一些的漢子開口,皺著眉頭,冷冷問道。
「家父正是,不知二位前輩尊姓大名?」李天澤躬身一禮,彬彬有禮的問道。
他見到蕭月生之後,慢慢領悟出了一個道理,以禮待人,才是強所為。
「李開葉呢,出來說話!」削瘦中年漢子皺眉哼道。
李天澤溫和有禮,不卑不亢的道:「家父有傷在身,正在閉關療傷,不便見客,還望二位前輩見諒才是!」
「他果真是受傷了?!」另一個壯實魁梧地大漢嘿嘿一笑,被削瘦中年人掃了一眼,馬上閉上嘴。
但這一句話,已經讓李天澤隱隱明白,又是一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小人。
想到此,他臉色冷了下來。
雖然領悟了以禮待人地重要,但面臨這種事情,心頭騰騰火起,再也顧不得其它,只是恨不得破口大罵。
「家父受傷,二位前輩若是無事,小子便先告辭了。」他強忍著怒火,淡淡說道。
他雖然說得客氣,語氣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客氣,目光冰冷。
「既然李開葉受傷了,那便父債子償!」削瘦中年男子目光冰冷,緩緩說道。
另一個壯實中年男子站起身,朝李天澤慢慢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意,泛出一絲殘忍之意。
李天澤渾身戒備,手按上劍柄,冷冷哼道:「兩位前輩就不顧名聲,不顧顏面了?!」
「殺了你,誰又知道是咱們做地?!」壯實地中年大漢嘿嘿冷笑,兩手互相按壓,扭了扭脖子,好整以暇,一幅貓捉老鼠狀。
「既如此,動手罷!」李天澤冷笑,長劍出鞘,直直指向他。
中年壯漢嘿嘿笑道:「你是李開葉的兒子,想必劍法也不錯,我就拿一雙手掌陪你玩玩!」
「著!」李天澤一劍刺出,如一道閃電劃破空間。「咦?!」中年壯漢疾退,滿臉橫肉地臉露出一絲驚訝。
李天澤弓身上步,猛的直衝,再次刺出一劍,比剛才地那一劍更快幾分,劍光逼人。
中年壯漢強身一扭身,粗實的身體忽然靈活,似是一條大蛇般扭動,看著怪異無比。
李天澤疾退,落回原處。
大漢摸了摸鼻子,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幾分本事,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老二,莫再磨蹭。還是先解決了他罷!」削瘦的中年男子眉頭緊皺,沉聲哼道。
「知道啦!」大漢無奈的點頭。猛的一瞪眼睛,精芒四射,宛如電光迸射而出。
李天澤只覺一陣刺眼,忙閉上眼,眸子仍微微刺疼。
恰在此時,他心中警兆大聲,只覺一陣輕微的風聲自右側而來。腳下一滑,長劍舞動,瞬間退出兩步。
這得益於特訓,宋夢君她們後來擲石子,往往無聲無息,待到了近前方能覺,已是晚矣,令他警惕之念極強。
睜開眼睛一看,卻見那大漢手持長劍,眼神愕然。顯然沒想到這一劍會落空。
「卑鄙!」李天澤怒哼,毫不猶豫的挺身刺劍,與大漢戰在一處。
此時。江南雲與宋夢君她們五女盈盈進來,頓時一室生輝。
她們衣衫各異,卻俱是光彩照人,容光耀眼,將整個大廳映亮,彷彿陽光穿過屋頂。直射而入。
「李公子,這兩個是什麼人?!」江南雲一身月白羅衫,一塵不染,宛如姑射仙子。
「他們落井下石,要來找我父親報仇!」李天澤忙回答道,身子一跳,跳出圈外。
如今,他見江南雲如老鼠見到貓,這幾日實在被折騰得太慘。不堪回。江南雲她們幾個絕色美女,他現在一見到。不但心中毫無綺念,反而心驚膽顫,形成了陰影。
「美貌的女人最壞。」江南雲閒暇之餘,常常給他灌輸這般觀點兒,已經深入他心了。
「哦,那轟出去便是了!」江南雲一挑黛眉,輕輕一哼。
小香站出來,一叉柳腰,柳眉豎起,杏眼圓睜,小手一指他們,嬌喝道:「沒聽到麼?你們快走罷!」
兩個中年男子皆出一聲長笑,雙眼灼灼,緊盯著江南雲她們幾個,似乎老鷹看著小雞。
凡是實力強大地男子,見到美女,總有征服收為己有之念,只是或深或淺,或行動或克制。
他們身為鼎盛地男人,自視極高,張狂無比,行事隨心所欲,故被李開葉教訓,見到江南雲幾女,自然也難免生出邪念。
「好色之輩,該當教訓!」江南雲嬌哼,一揮手。
頓時數道褐光劃過人們眼簾,「嗤嗤」厲嘯,射向兩人。
這一招,她們經過數日地配合,已經出神入化,僅是江南雲的一句話,她們整齊劃一,分別射向兩人身體地不同方位。
兩人嚇了一跳,各自拔劍,揮舞一團,燦然生光,將自己護在當中,密不透風。
小石子宛如飛蛾撲火,爆出一團一團的飛屑,漫天灑下,紛紛揚揚,煞是熱鬧。
她們射出一枚,又拿起一枚,射得沒完沒了。
石子雖小,又被劍光攪碎,但石子上蘊著她們各自的內力,性質各異,或剛或柔,或陰或陽,或炎或寒,不一而足。
他們雖然劍法不俗,但每粉碎一顆小石子,石子上的內力通過長劍,湧進手臂,循經脈而行,直入全身。
開始時,他們尚能強行驅除這些內力,但到了後來,她們射得性起,石子上所蘊內力越深厚。
一轉眼的功夫,二人已是手臂酸麻,長劍幾乎脫手。
二人腳下慢慢移動,朝著大廳地門口,僅是移出兩步,便被眾女覺,前面地路上,石子內力驀的加強。
手臂**,他們無奈,即使明知眾女存心將他們逼住,逼他們跳入火坑,也只能往後退,遂了她們的心意。
他們置身於如雨般的石子當中,宛如大海之舟,在狂風暴雨之下,搖搖欲墜,情形岌岌可危。
蕭月生與李開葉坐在屋中,喝茶論道,漫天談地。
他聽到外面的動靜,放下茶盞,道:「李大俠,外面有熱鬧,咱們看看去?」
「好啊。」李開葉點頭,放下茶盞。
兩人來到大廳中時,那二人已經挨了數十枚石子,打得滿頭是包,鼻青臉腫。
二人的劍法已被眾女看破,每一枚石子都能穿過劍網,結結實實的打到他們身上,但二人仍在不屈不撓的揮舞著長劍,身子不時的一顫,是中了一枚石子。
兩人鼻青臉腫,身形踉蹌,但雙眼通紅,佈滿血絲,彷彿憤怒地雄獅,似欲噬人。
江南雲諸女則是笑嘻嘻地看著,手上不時丟著石子,宛如小孩子丟沙包,玉臉帶著調皮的笑。
「師父。」江南雲現蕭月生進來,忙湊過來,嫣然笑道,對李開葉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你們將他們打跑便是,何必捉弄人?!」蕭月生眉頭微皺,有些不喜地問。
「師父,這兩人忒是可惡!」江南雲忙道。
宋夢君她們也湊過來,紛紛見禮,手上的石子停下來,二人仍在揮舞著長劍,搖搖晃晃。
「李大俠,他們是何人?」蕭月生轉頭問李開葉。
李開葉仔細的打量,頗是費勁,搖搖頭,苦笑道:「他們臉腫得太厲害,認不出了。」
那二人見到李開葉出現,又瞄一眼江南雲她們諸女,轉身便走,動如脫兔,迅疾無比。
江南雲她們也不阻攔,任由他們離開,玉臉帶著嘻嘻笑意。
李天澤過來,見過蕭月生與李開葉。
李開葉皺眉:「孽子,他們是什麼人?!」
李天澤搖頭,哼道:「這兩個瘋子,上來就說找爹爹你報仇,但又明明知道父親你受傷,是故意找我的,說是父債子償!」
「原來如此,早知道他們這般可惡,就留下他們了!」蘇青青黛眉一蹙,嬌聲哼道。
小香重重點頭附和,狠狠盯了一眼李天澤,怪他沒有說清楚。
蕭月生擺擺手:「算了,李大俠明日便可痊癒,到那時,再有人找上門來,可以給他們一個驚喜了!」「爹你的傷好了?!」李天澤大喜。
「蕭先生妙手回春,我若再不好,實在有愧!」李開葉呵呵一笑,死裡逃生的感覺,唯有親自經歷過才知什麼滋味。
「李大俠,我等便要告辭了。」蕭月生抱拳。
李開葉忙道:「蕭先生何必著急,容李某稍盡地主之誼才是!」
蕭月生搖頭一笑。
當他們回到觀雲山莊時,劉菁卻沒在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