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女各自拿一張素箋,看著上面的純陽秘典,看得津津有味,這般秘笈,她們尚是次見到,自是好奇與興奮。
「若雲,來,咱們過兩招,讓你們見識見識這上面的劍法。」蕭月生見她們看得入迷,不由搖頭。
人們都是眼高手低,李若雲她們幾個卻恰恰相反,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學如何神奧。
「好啊好啊!」柳清泉搶先拍手答應,玉臉滿是雀躍,嬌笑道:「很久沒看到師兄使劍了呢!」
說罷,她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到隔壁她們的房間取劍。
自從授她們劍法以來,確實已頗久沒有在她們面前使劍了,蕭月生除了授劍,平日裡從不帶劍,也不使劍,甚罕見到他使劍法。
轉眼之間,柳清泉已拿了兩柄長劍過來,將自己的佩劍遞到了大師兄眼前,一臉笑嘻嘻的興奮。
李若雲秀披肩,月白的睡衣,手執長劍,在粉光之下,素潔淡雅,容顏容光煥雪,凡脫俗宛如姑射山上的仙子,不食半點兒人間煙火。
諸女將屋內的桌椅拿開,將床前讓出一片空地,便在這不大的地方,她們的輕功高妙,足以在狹小之地騰挪。
「這純陽劍法更有三十六劍,謂之大周天劍法,看好了!」蕭月生左手食指握劍廖,自劍鍔處至劍尖,緩緩抹過,便是開鋒一般。
「第一式,仙人指路!」蕭月生輕喝一聲,挺劍直刺,劍尖顫抖如梨花,罩向她上身檀口周圍諸**。
這一招頗是平常,帶著幾分客套之意,李若雲振劍直刺。施展同一招法,挽出一朵劍花,迎了上去。
「第二式,輕風繞指!」蕭月生輕喝一聲,手腕一翻,長劍微旋,避過李若雲的劍花,斜斜刺其右臂。頗顯突兀。
兩人劍來劍往,在林曉晴睜大了雙眸的注視下,過了十餘招,最終還是李若雲輕輕一劍,破開純陽劍勢,輕輕點了大師兄咽喉一下,收劍歸鞘。
眾女大是失望,沒想到看上去這般厲害的劍法,史是虛有其表,華而不實。竟抵不過幾招水雲劍。
「二師姐。我來試試!」林曉晴來至大師兄身前,將長劍接過,嬌聲笑道。
剛才。她看到了大師兄的出劍,再參照素箋上的劍譜,已略微掌握了純陽劍法。
在黃佑之他們眼中,怕是有些不可思議,如此劍法,自己精研苦思,尚不能領會其妙,竟能被人轉眼之間學會。
李若雲她們所學的劍法,精妙玄奧,乃世間絕頂之學。純陽劍法在其面前,便顯簡單得很,一目瞭然,宛如後世的博士見到中學生的習題,雖未見過,略微一用心,便會解得,層次不同而已。
林曉晴提劍而立,風姿綽約。妖嬈地身材,透出一股英氣勃勃的颯爽,別有一番動人的風情。
兩人劍來劍往,身姿曼妙,蕭月生瞇著眼睛,欣賞著兩人的丰姿,實是比劍舞更勝一籌。
她們的功夫都足以自制,即使是拿著鋒利的長劍,施展起來,仍未留手,且有大師兄在側,也不容自己受傷,兩劍爭鬥得極為激烈。
李若雲收劍歸鞘,再次點中了林曉晴雪嫩的咽喉,令她無奈苦笑。
「師兄,看來純陽劍法果真是二流劍法呢!」柳清泉有些失望的歎息一聲,將手中地素箋遞還楊玉琪。
這般一對比,她們對這本純陽秘典興致大減,不復剛才的好奇與興奮,有些意興闌珊,才覺得,所謂的秘笈,也不過如此。
於是,她們將素箋收起,開始討論起了方老爺子的壽宴,理也不理純陽秘典了,令蕭月生不由的失笑。
晚上,蕭月生並未在客棧中睡覺,而是瞬移回了寒煙閣,不摟著溫香軟玉的身體,他感覺睡覺沒什麼滋味。
李若雲諸女則是留在客棧中,體驗著人在旅途的感覺,偶爾某一天相信師父了,便跟蕭月生回去看看。
她們這種走路的方式,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令溫玉冰常常取笑,明明可以一步回來,非要順著路,一點一點兒走,更像是遊玩一般。
聽聞他們要去方老爺子的府上赴宴,小情不禁嚮往,這些年,她與小蝶一直呆在派中,照顧患了失魂症的蕭南秋,從未下山。
此時今日,她們武功已成,伺候地公子也已經痊癒,自是要隨他身旁,伺候他地飲食起居,也想湊湊熱鬧。
蕭月生對兩女極為寵愛,見她們想湊熱鬧,也便由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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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寧城今天變得格外熱鬧,天公也作美,清朗而涼爽,剛下過了雨的天氣。
方家的兩個兒子方碧青與方碧雲皆是中等身材,面容俊逸,氣宇軒昂,站在府門前迎賓,宛如兩株臨風地玉樹。
兩人皆是方正的臉形,俊眉朗目,雙目精芒閃爍,卻又清正明朗,神采飛揚,正氣凜然,令人觀之好感大生,多了幾分信任。
方府外表看上去並不起眼,宅子不大,唯有門前兩座石獅頗為威猛,露出幾分氣勢。
對於來府的賓客,不管開車功深淺,地位高低,不管有無請柬,方家兩兄弟皆是笑臉相迎,謙謝不已。
四川境內的武林門派,幾乎都派人前來賀壽,許多人見到方府如此的熱鬧,大是驚異,方才覺,方老爺子竟有如斯的人緣。
「青龍山陳家寨,恭賀方老父子五十大壽……」
「理江劍派,恭賀方老爺子五十大壽……」
有司儀在一旁大聲高唱,悠揚響亮,帶著韻律,頗為悅耳。
然後來人被迎進府,城裡的許多人圍觀,看著進去的一個個武林人物,許多人都是聞名已久,卻難以見到。
每次有聲名赫赫的門派或人物,周圍之人皆會出喝彩聲,議論紛紛,喧鬧不已,那在那唱名之人嗓門宏亮,中氣極足,能夠壓過周圍的喧鬧,顯露出了一聲不凡地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