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怎麼了,著急回山?」蕭月生見到她的異樣,輕聲問道,聲音溫和,令人感覺溫暖與舒適。
「不是,沒什麼。」周芷若搖了搖頭,秀輕甩,臻低垂。
蕭月生微一思忖,便知她究竟為何煩惱,不由輕笑,溫和說道:「剛才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便是你師姐來,也會一樣的反應,不是你的錯,實在是敵人太狡猾!」
「可剛才我若機靈一點兒,就不會讓他逃了!」周芷若悶悶不樂的低聲說道。
蕭月生笑了笑:「呵呵,這是經驗不足之幫,著急不得,行了,別多想了,睡吧。」
這股自責之心,才是努力提高的動力,不像是自己水雲派的幾個師妹,世事無爭,練功僅是習慣,積極性極差,還得自己逼著練,引導著苦練,他不由看了一眼巧笑嫣然的五師妹,暗歎她的好命。
「對了,這個人,是否要讓天下人知道是峨嵋派除去的?「蕭月生正要轉身,忽然停住,望向周芷若。
「師父好像沒說。「周芷若微皺黛眉,搖搖臻。
「那好,你過來把他結果了吧,算是完成任務。」蕭月生點點頭,向她招手。
「我?」周芷若面色遲疑,腳下不動,她雖見過師父師姐們揮劍殺人如斬草,自己卻從未殺過人。
「唉,點他的死**便是!」蕭月生看她的模樣,便知未殺過人,不由搖頭輕歎。
這裡不是後世的時代,武林中人,手上無不沾染血腥。這便是另一套法則,容不得你破壞,不遵守,則被淘汰,適生存。
「除惡即揚善,他已害了多少女子?難道還要留他繼續禍害別的女人?」蕭月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師兄,要不,廢了他的武功?」柳清泉也有點兒心軟,看著那麼一個人在眼前死去。也不忍心。
「婦人之仁!」蕭月生臉以沉下來,滯人地氣息撲面而至,柳清泉與周芷若感覺燠上似乎忽然壓上了一座山。
蕭月生凌空一掌拍中他的死**,那人微一抽搐,寂然不動,已是呼吸停止,失去了性命。
他也是憐花惜玉之人,見不得淫賊,一掌下去結果了便是,懶得再與這兩個小女子糾纏。
「你們睡吧,我去把他料理了!」蕭月生點點頭,探手將地上之人直直吸起,提著他。渾若無物,飄然而去。
「啊——!終於除了這個淫賊,這下,可以放心玩了!」柳清泉玉臂張開,嬌聲歎道,心滿意足的嬌笑,彷彿什麼也沒生。
「柳妹妹,你殺過人嗎?」周芷若情緒不高,低聲問道。
「沒有啊,嘻嘻,你也沒有吧?」柳清泉搖頭,隨即嘻嘻嬌笑,明眸亮晶晶的笑望著她。
芷若點點頭。
柳清泉燦然一笑,滿臉的自足:「殺人的事,有大師兄擋在前頭,不必我們這些弱女子出手,不過,剛才那個淫賊,確實不能留在世上,早該死了!」
周芷若點點頭,有些後悔剛才的軟弱,她畢竟在峨嵋派中長大,耳濡目染,對敵人應是寒風般無情,只是一時之間,難免怯陣。
對於柳清泉對敵之法,周芷若心中敬佩,拉著她,說起了剛才的心得,為何要搶攻,應該怎樣做,她怎麼知道地。
跟人搏殺不久,心中的亢奮一時難以平伏,毫無睡意,抵床夜話,說了足足半夜的話,也虧得白天她們已經睡了一下午。
清晨,陽光透過紗窗,將屋內映亮,鳥兒的清鳴聲陣陣響起。
周芷若與柳清泉仍在睡覺,昨夜她們興奮難眠,一直說到了天快亮了,才開始睡覺,此時睡意正酣。
蕭月生在外面敲門,朗聲道:「芷若,清泉,吃飯了!」
他的聲音雖然清朗,在她們耳中,卻覺得刮噪無比,皆恨恨的轉身,拿錦被蒙上頭,黑亮的秀散亂於榻上。
「別睡了,先吃飯吧!」站在門外的蕭月生一臉笑意,若是被柳清泉見到,定會冠以「壞笑。」
雖然她們蒙起頭,堵上了耳朵,但蕭月生聲音卻如魔音般,不經耳朵,直衝心中,堵不堵耳朵,毫無分別。
「起來了!起來了!」柳清泉嬌聲大喝,聲音帶著惱怒氣憤,知道大師兄這般,是鐵了心不讓自己睡懶覺了,只能無奈的屈服,誰讓他是大師兄呢!
周芷若也只好跟著起床,待兩人無精打采的穿好衣衫,蕭月生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掃了她們一眼,笑道:「以後記得,要早早入睡!」
「壞師兄!」柳清泉嘟嚷了一句,略歪臻,整理著散亂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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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身後,兩名清秀的丫環端著木盆進來,她們是雪梅軒自帶的丫環,有柳清泉所扮的貼身侍女,她們也只能做這些。
兩人洗漱完畢,丫環退下,她們坐回桌邊,知道蕭月生有話要說。
蕭月生自懷中掏出一本書,放到桌上,卻原來是兩本薄薄的冊子,周芷若掃了一眼,看到封面地幾個字:「狂風劍譜」。
「芷若,這一本給你,是原著,這一本是我昨夜臨摹,自己留著。」蕭月生將其中一本泛黃的推到周芷若身前。
「蕭大哥,這是」周芷若有些惘然,怔怔望向他。
蕭朋生撫了撫唇上隱隱可見的八字鬍:「呵呵,我略通追蹤之法,根據他的氣味,尋到了他的藏身之所,見到這本秘笈。看起來頗有幾分獨特之妙,便取來,臨摹了一本,原著給你,雖說比不上峨嵋劍法的精妙高深,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說不定會有些微助益。」
周芷若露出驚奇之色,沒想到蕭大哥竟有這般本領。隨即伸出雪白的玉手,拿起劍譜翻了兩翻,吁了口氣:「果然是狂風劍法!」
「周姐姐聽說過?」柳清泉好奇地泛著明眸。
周芷若點頭,俏臉滿是感慨之色:「狂風劍客,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沒想到,昨晚竟是他!」
「不管他什麼劍客,權當作什麼也沒生,好好玩兩天,免得惹人懷疑。今天想去哪兒?」蕭月生擺了擺手,無論什麼人,在他眼中並無二致,殺之易如反掌。
武林大豪,赫赫有名的狂風劍客易天明。被殺於成都城外的荒野中,身旁大石刻有一行字:「**淫賊,人人得而誅之!」
人們上前仔細觀察,竟覺是以指力所寫,頓時嘩然。
這塊石頭乃是花崗岩,堅硬無比,便是用刀劍刻,刻出這幾個字來,也需凡的功力,如今,此人竟能指力做到,實是駭人聽聞,便是少林的金剛指,練至爐火純青,所也難達此境。
人們紛紛揣測,究竟是何人,而這個**淫賊,又是何解,為何大名的狂風劍客,竟成了**淫賊?
疑雲一團一團,難以解開,引得成都城內的武林中人,皆前去駐足觀看,也瞻仰一下這幾個字,面對如此指力,讚歎一番,也有頗通幾分文采的,讚歎這幾個字金鉤銀劃,道勁蒼茫,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字!
目標已經完成,喉中之鯁已拔出,周芷若放開心胸,盡情玩耍,在山上少女的心性壓抑了太長的時間,被蕭月生引導得完全釋放,心中暢快之極,只覺得,這一生,最快樂美好的日子,莫過於這兩日。
蕭月生上一世一直是與義女楊若男一起玩耍,哄小女孩的本事,實是高明無比,周芷若豈能抵擋?!
只可惜,玩了兩天,蕭月生便令她們回山,出來太久,山上的人會掛心擔憂,有時間再下山便是了。
峨嵋金頂,大殿內,周芷若跪倒拜見了師父與師姐貝錦儀,靜靜坐到蒲團上,聽候掌門師父垂詢。
「那具淫賊除去了?」滅絕師太仍舊是一身灰色僧袍,面目冷冷冰冰,坐於金色的蒲團上,目光掃過周芷若光般的玉臉。
「是,師父,那淫賊已經除去了!」周芷若斯斯文文的回答。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周芷若不答,自酥胸高聳的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正是那本蕭月生所贈的狂風劍譜。
她兩手遞向師父,輕聲道:「師父,這是那淫賊的東西。」
貝錦儀聽到小師妹回來了,忙不迭地跑過去,見她無恙,終於鬆了口氣,也好奇在山下的經歷。
她接過周芷若遞過來的劍譜,轉遞於師父。
「狂風劍譜?」滅絕師太放開兩手的指訣,接過劍譜,順便翻了翻,倒吊眉輕動了動:「倒有幾分精妙!」
目空一切的滅絕師太能說出這幾個字,極為難得,這本劍譜自是不僅僅有幾分精妙。
「師父,師姐,那個淫賊但是狂風劍客易天明!」周芷若抬頭,緩緩說道,將狂風劍客四個字加以重間。
「狂風劍客?!」貝錦儀妙目大睜,失聲叫道,意外之極。
狂風劍客易天,在武林中倒也素有俠名,是江南武林地一位大豪,狂風劍法威力無窮。
周芷若望了一眼正皺眉翻看劍譜的師父,對師姐說道:「我開始也不知,後來見了劍譜,也聽到人們議論,才知道他便是狂風劍客易天明!」
「師妹,狂風劍客的武功,可不是容易對付地,你沒受傷罷?」貝錦儀心下有些緊張,忙打量著周芷若。
「沒受傷,幸得有蕭大,蕭師兄幫忙。」周芷若有些不太自然,說不出的心虛感覺。
「蕭師兄?!他不是不去嗎?」貝錦儀彎細的眉毛微微皺起。
「好像是溫掌門不放心柳妹妹,讓他過去照看。」周芷若在師姐目光中,更感不支,臉上染上了兩抹紅雲。
「他也去了,怪不得!」貝錦儀點點頭,沒有現師妹的異狀,只是心下暗自後怕,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歎道:「還好還好,沒想到這個淫賊竟是狂風劍客,若真的是芷若一個人,那太危險了!」
「他的武功如何?」滅絕師太也暗捏了一把冷汗,臉上卻毫無表情,冷冷問道。
「名不虛傳,很高明!柳妹妹先傷了他,我再上去,也沒佔到便宜,差點兒被他逃掉。」周芷若如實的回答,毫不掩飾。
「嗯,有蕭南秋在那兒,只能怪他倒霉!」滅絕師太微微頜,隨即道:「你從頭開始,一點一點兒說,莫漏一絲一毫。」
於是周芷若便從兩人如何在水雲派學習禮儀,扮作千金小姐,進入成都城,入住平安客棧,然後蕭月生出現,再然後狂風劍客夜晚登門,她們如何禦敵,最終如何處置,將如何打鬥,說得尤為詳細,因為滅絕師太不時的問,她需仔細回憶,那些細節,若不是師父問起,她便會忽略過去。
滅絕師太忽然抬手,周芷若腰間的長劍驀然一閃,劍已出鞘,劍柄落至滅絕師太手中。
周芷若與貝錦儀皆有些不明所以,怔怔望向師父。
滅絕師太輕哼了一聲:「好高明的內力,怕是已強於我!「
她自忖擒龍勁可凌空吸來一柄長劍,但若是一個人,卻太過勉強,怕是難以撼動,顯然,這個蕭南秋的內力極深,已過了自己,令她頗感意外。
「錦儀,若是你們幾個,能追到老窩,弄來這本劍譜嗎?「滅絕師太沉著臉,哼聲問貝錦儀。
貝錦儀搖了搖頭,她們不會做這種事,也無法做到。
「他倒是行事無忌!劍譜給了你,他看不上眼?「滅絕師太掂了掂薄薄的冊子。
「不是,這本劍譜是原本,蕭師兄也臨摹了一本。「周芷若急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