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吶,不可思議我居然回家了。」
「嗨,不是才離開了一個月嗎?什麼叫不可思議啊?」
「歡迎回家。」
「哈,我聞到了,希蓓爾做的晚餐可是好久沒有嘗到了呀……」
「啪!」一個人倒地聲音。緊接著是一陣大吼:「啊啊啊啊啊!下流我和你拼了!!」
「哈哈哈哈,白癡,被我推倒了活該!來追我啊!」
說著,聲音由遠而近,一個穿著黃綠相間的迷彩服的白色長髮的英俊男子衝進了用餐間,邊跑過來邊喊著:「哈哈哈,渙你等著吃我吃剩下的吧!」然後在距離餐桌還很遠的地方,猛地一跳,撲了過來。
這個人才撲過來,門外又衝進來一個和前面那人一樣穿著的白色短髮男子,面目猙獰彷彿要把在場的人全部吃進肚子裡一般:「下流,你去死吧!」
「小流哥哥,渙哥哥,你們回來了!」眾小孩紛紛放下手裡的刀叉,站起來。
「咦!?」先前撲過來的長髮男子看見了我這個外人,在半空中的身子轉了半圈,從腰間拔出武器,對著我面前的地板就是一槍,槍內射出一條類似鎖鏈的東西,緊緊貼在地面上,接著身體跟隨那槍裡的鎖鏈迅速收縮,在半空中的男子眨眼間落在了我面前。
「誰啊這是?」長髮男在我面前撣了下劉海,然後指著我問道。
「來了客人嗎?」跟在後面的年輕人發現有別人在場,也沒再敢造次。
「小流哥,渙,他受傷了,我把他帶回來的。」走在最後的希蓓爾這時才回到用餐間,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說到。
「哦,這樣啊。」長髮男子又甩了一下劉海,雖然這個動作很帥,但事實上我很想對他說,他穿著軍裝做這個動作實在不怎麼樣。
「就是客人嘍,那麼自我介紹下吧。我叫夜小流,可以叫我小流,喂喂,你看我後面幹什麼啊,這個白癡叫渙,不過你不用去理會他,一個沒有出場機會的NPC而已,直接無視吧。」
「啊啊啊啊!什麼小流啊,明明就是下流!」後面的渙不高興地想要扯開夜小流,不過卻被小流一把推到了一邊。
「又開始了……我們繼續吃吧。」傑迪聳聳肩,無奈地對眾多夥伴道。那群小孩非常有默契地低下頭裝作沒看見,繼續吃著。
「啊,沒有了嗎?」夜小流指指餐桌上面的食物這樣道,然後非常不客氣的對希蓓爾說,「小屁孩御用保姆啊,快幫我們做點天青雲淡吧。不用太多,來個五六十盤就行。"
夜小流才說完,希蓓爾突然「啊」了一聲,然後匆匆跑出了用餐間。
「我呢我呢!我還沒介紹呢!」渙又湊了上來,接過還是被小流一把推到一邊去了。
小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沒握手呢!來來,別在意那個白癡。」說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我想,既然是他們把我帶回來,我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實在太說不過去了,於是只能握手。
看夜小流笑的樣子,我心裡毛毛的,總覺得這個傢伙會不會有什麼斷袖之癖什麼的。戰戰兢兢地伸手過去,才一被觸及,一股大力立刻從小流手上傳來,不是用力捏,而是用力扯!
夜小流用腳一勾我坐著的椅子,讓我順著他的力氣的指引,再加上手上的力氣,瞬間把我扯下了桌子。這還不止,他那勾完椅子的腳又順勢迅速在我的腳下連踢好幾次,用的力道不痛不癢卻讓人無力抗拒。被小流這樣戲耍了兩次,我被甩到了半空,從他的頭頂翻過,我的雙腳幾乎是貼著屋頂的牆壁劃過。
我……我靠!有這樣打招呼的嗎?我的手被他抓住,但他的手同時也是被我抓著,被甩到半空的我緊握他的手毫不放鬆,企圖借力落地,遺憾的是他顯然是個中好手,這樣的事情他經歷過不下百次,在我用力握緊他手的時候他立刻就出了反應,大拇指稍稍移動點地方,猛地掐在我的手筋上。
一陣劇烈的痛楚傳來,手也不知覺的放鬆,於是,我被夜小流成功的甩到了半空。
「叫你坐我位置,活該!渙,快接上啊!」夜小流非常噁心做作地拍拍手上的灰塵,然後對另一個男孩說道。
渙?莫非!
我向下一看,那個叫渙的短髮男子正好站在我落地的地點。不是吧?難道剛才夜小流兩次把渙推開,其實是讓他提前站到我的落地點嗎?
我欲哭無淚,這是什麼打招呼的方式啊?耍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嘿!」渙見我在看他,衝我笑了笑。
嘿什麼嘿啊!我暗罵一聲,心裡在想他會如何繼續下去,如果是膝撞,我難道又要用膝蓋去頂他?卡爾那裡學的這招還真是後患無窮啊。不,不行,我這次被整到雙腳朝天,雙手先落地的姿勢,哪有什麼膝蓋啊?
還沒等我想完,渙已經近在眼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想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子,至少先落地再說。
渙見我雙手快著地了,身子一側,讓開兩步,雙手上揚,對著我的雙腳就是一抓。
他要抓我的腳?做什麼?繼續把我扔天上?無聊嗎?
我雙手前伸,準備在落地前做一下緩衝,但是渙會讓我落地嗎?
不過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賭一下他能夠在我落地前抓住我的腳!假設成立,我就可以去拔他別在腰間的槍!
槍……
槍……槍……
我的神智突然間一陣恍惚,雙手不能自己般抓向他的槍套。
「啊,被破解了!」渙大喊著,然後一腳弓起,企圖抵擋我的雙手,不過可惜的是,這不是生死之戰,如果是想要致對方於死地的話,根本不需要去阻擋手,完全可以用膝蓋去撞我的腦袋,這個,說到底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因此,渙既不能下重手,又不能讓我拔到槍,於是非常尷尬的被我抓到了槍套,而他,也正好抓到我的雙腳,如此一來,我整個身子人的重量全部加在渙的身上,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他瞬間被我壓倒在地。
「不錯,有意思啊,居然被你破解了,我所創造的耍人一條龍,只給你試了兩招,就結束了,下次有機會一定讓你嘗到全套的服務!」夜小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渙的後面,正如他所說的,看樣子渙如果抓到我的腳而我沒能夠想辦法停下來,那麼我會繼續被這兩個心理不正常的傢伙當玩具耍。
躺倒在地上的我和渙呈現出69式(咳咳……我很純潔的,我不知道69式是什麼意思……啊啊啊啊……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咳咳……),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會直到渙突然開始推我:「喂喂。你怎麼了?」
「不是吧,難道他有恐高?」夜小流在一旁自言自語,「還是說他已經被你迷住了?不肯放鬆心愛的人的身體?哦,多麼的浪漫啊~~~」語調非常噁心,渙也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啊,我怎麼了?
為什麼……我的手一直抓著他的槍……
我……
雙手不聽使喚地繼續拔出了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蹲在了地上,雙槍在手上熟練地轉動了數圈,在轉動時,我也確認了,槍裡面裝了子彈!
難道……我……
「卡噠!」兩把左輪槍對準了渙和夜小流。
冷汗,飛快滲出,流淌了滿臉。
我的手……為什麼不聽使喚……這個……
不可能……我……
我不要……
手指慢慢滑到扳機上,顫抖的樣子,彷彿隨時都可能按下去一樣。
「開個玩笑而已嘛……」渙嘟起嘴說道,還沒說完,被夜小流一把攔在了身後:「不對,他……」
我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身子不可控制的發熱,這……這都是失控之前的預兆!
難道……又要重現一個月前的那一幕了嗎!?
我不要……我不要……
我咬緊著牙齒,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但雙手還是對準渙和小流,顫抖的手指輕輕擺放在扳機上,一個小小的震動都可能讓子彈發射,但是……我卻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
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凌駕於靈魂之上的力量,彷彿心底深處一個聲音在命令自己一樣……
顫抖著,汗水打濕了地面,渙和夜小流驚訝疑惑地看著我,而我,又陷入了驚恐之中……
我果然……從今以後都只能是……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今天寫的不好,額……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