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雨柔與劍聽雨交纏在一起的雙手。舒殘顎副劍聽雨溫柔的笑了笑,輕輕的牽起雨柔的手,目光一轉,落在柯子墨的身上。
柯子墨輕輕一笑,目光森冷的盯著徹雪與其他六名天啟者道:「聽雨兄儘管先行,等子墨將這些麻煩處理了,再去九州神土尋你討一杯喜酒喝喝。」
劍聽雨朗聲長笑,緊緊握住雨柔的小手,就要憑空飛走。天空忽然一陣炸響,一張交織著星輝日芒的大陣,不知何時突兀的出現在天空,將柯子墨幾人悉數籠罩在內。一聲爽朗的笑聲憑空升起:「地精之王,天靈大巫,還有那些外界的修士們,今日既然來到某家的地盤做客,自然要親熱一番才行,怎麼能夠這麼快就急著離去呢?」
柯子墨暗罵一聲該死,自己明知道西方諸派已經設下了九星四月灼日大陣,必然有著不小的圖謀,卻沒有想到自己太過專注與九尊的仇恨,竟然將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一時不防落入了對方的全套之中。
地精之王與天靈大巫等人相繼降落在柯子墨的身邊,地精之王面色鐵青道:「對不起柯公子,剛才太過專注與你們的爭鬥,生怕你有損傷,卻沒有注意到紅杉這雜碎將大陣佈置到了上空。」
柯子墨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無礙。他瞇著雙眼,憑藉著天眼的優勢,想要從大陣之中找到破綻。只是入目之處,儘是一片耀眼的血光與漫天的冤魂,不知西方諸派的修士屠殺了多少的無故百姓,才造出這樣的孽緣。
即使柯子墨的九魔宗自認為魔,屠殺幾十名百姓已經是滔天大罪,就是北冥宮的修士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等事情。不然第二天便會被天下所有的門派追殺,即使他的師門北冥宮也不例外。
柯子墨的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怒氣,怒不可揭的大聲罵道:「這群畜生,竟然殺了如此多的百姓,就是為了將我等一網打盡,若是能夠敗於你手,當真是老天眼瞎,我柯子墨定要將爾等殺光,為戊戌城中的百姓報仇。」
柯子墨本來便是一個妒惡如仇的存在,此時見到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可容忍。天靈大巫同樣怒罵道:「這些修士真不是娘生的,竟然連自己的衣食父母都要斬殺。若沒有這些百姓供養,他們的門派如何才能如此興盛。」
劍聽雨的表情則有些陰沉,此時他尋找到了蒼空血脈,正到了將要離開的緊要關頭,卻被人打攪,他的心情自然十分沉悶。只是看著天空緩緩壓下來的大陣,觀其上血光滔天,便可知這座大陣的威力絕不庸俗,僅憑他一人之力絕對無法抗衡。
劍聽雨回眸一笑,捏了捏雨柔溫暖柔軟的小手溫和的笑道:「雨柔,你怕麼?也許我們這一次會隕落在此也不一定。」
雨柔含羞的搖了搖頭,含情脈脈的笑道:「不怕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也知足了。」說罷,雨柔的臉上竟然儘是一片知足之色。
劍聽雨笑了笑,面色堅定的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哪怕是刀山火海,就是九尊前來,也無法奪走你的性命。」雨柔望著劍聽雨堅毅的臉龐,心底忽然趟過一陣暖流,她第一次感覺,這是第一次她沒有過後悔的決定。
剩餘的幾名天啟者紛紛將徹雪包圍住,其中一名天啟者低聲問道:「徹雪大人,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徹雪的面色顯得十分蒼白,她憑空一招手,落在地面的盾牌再次落到她的手中。盾牌上的巨瞳微微一轉,徹雪指著廣寒宮森冷的道:「大家一起躲到廣寒宮之中,我們乘坐廣寒宮一起回到九州神土。憑借天庭的威名,廣寒仙子絕對不敢將我們怎麼樣。」
其中一名天啟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雨柔,輕聲問道:「徹雪大人,雨柔…」
「夠了,這件事情我自然會親自與九尊大人交代。」徹雪厲聲大喝,打斷了那名天啟者的對話。就在徹雪將要離去時,她盾牌上的瞳孔忽然一縮,緊緊的盯著遠處飛來的一道黑影。徹雪眉頭緊皺,卻仍然低聲喝道:「準備戰鬥。」
諸位天啟者趕忙豎起手中的盾牌,捏緊了手中的兵器,一臉緊張的望著飛來的黑影。柯子墨面目森冷的掃視著天庭執法隊,對著身旁的地精之王冷笑道:「還請大哥稍等幫我牽制住這些人,我要與那名女人獨自算算賬。」
劍聽雨與雨柔也相繼飛到了柯子墨的身邊,雨柔抬眼望了一下天空巨大的血幕,略微有些焦急的叫道:「柯公子,不如我們先將私仇放下,一起想辦法突破這座大陣逃出生天再說吧。」
柯子墨猶如一隻獨狼一般緊緊的盯著徹雪,雙眼閃爍著一陣陣危險的氣息。他冷笑一聲,指著遠處的廣寒宮笑道:「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憑借廣寒宮的力量撕裂空間屏障,回到九州神土。僅憑我們幾人的力量,根本無法突破這座祭奠了十二萬百姓的大陣。」
「什麼?十二萬百姓的生命?」雨柔驚呼一聲,劍聽雨也是神色劇震。在九州神土,祭奠上千人的性命,便已經是大手筆,當之無愧的魔王。而在這座祭奠了十二萬七百六十三人的九星四月灼日大陣,根本就是他們無法想像的存在。
劍聽雨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卻只得憋在心中不得發作。徹雪撫了撫頭髮,對著柯子墨嗤笑道:「小子,九魔宗雖然龐大,但是並非天下無敵。我天庭擁有修士無數,我這等的存在更是比比皆是,散仙大能有若繁星…」
「我只知道,你們的首領,叫做九尊。」柯子墨語氣森冷的打斷了徹雪的話,昊天神劍忽然化作一點寒芒,其上燃燒著洶湧澎湃的太陽精火,耀眼的火光上傳遞出炙熱難耐的溫度,化作一道流星襲向徹雪手中的盾牌。
徹雪驚呼一聲,此時她經過了與劍聽雨的爭執,體力如今明顯下降,道心也是不怎麼平穩。如今的柯子墨手中有太陽精火存在,便已經是極大的克制了她的末法深瞳。一旦末法深瞳失去了效力,她便會比尋常的修士更加脆弱。
其餘幾名天啟者看到徹雪有難,臉上紛紛變色,拚命的向著柯子墨攻去。地精之王冷笑一聲,他與天靈大巫合力出手,將這些人全部制服。看到徹雪堪堪躲過昊天神劍的襲擊,雨柔的臉上升起一絲擔憂。
她與徹雪共同做事好多年,雖然因為劍聽雨鬧得不愉快,但是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她也得到了劍聽雨,所以並不希望徹雪出事。但是柯子墨揚明自己與徹雪之間的仇恨不想任何人參與在內,令雨柔顯得有些左右為難。
當她再次看到徹雪竟然以盾牌抵擋柯子墨的指刀時,已經開始驚呼出聲。雖然徹雪並沒有受傷,到時她知道徹雪如今的狀況有些不容樂觀,絕對抵不過柯子墨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柯子墨心中不斷計算著徹雪躲避的方向,忽然他眼中閃出一道寒光,手中的昊天神劍更是乍起先落,昊天神劍竟然順著盾牌之間的縫隙,猶如一道寒風一般直刺徹雪的心頭。天啟者的臉上露出一層絕望,臉上更多的則是癲狂。如今徹雪死亡,雨柔更是和劍聽雨跑了,即使他們回到天庭,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自殺身亡。
當柯子墨的昊天神劍堪堪刺中徹雪的心窩時,一道雪白色的長劍從一旁鑽出,輕輕的在昊天神劍的劍身上輕輕點了一下。一本就要刺入心窩的劍尖,準頭一偏,竟然刺入徹雪的右肩上,其上附帶的太陽精火順著昊天神劍傳入徹雪的體內,瞬間便將他的右臂焚燒成飛灰。
柯子墨扭頭望著正在緩緩收劍的劍聽雨,沒有出聲。劍聽雨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雨柔的長髮,對著柯子墨優雅的笑道:「柯兄,這一次,就當我劍聽雨欠你一個人情。」劍聽雨的笑容,優雅中夾帶著憂傷。
柯子墨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笑了笑,他對著徹雪道:「如今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快滾回天庭吧。記得告訴九尊,我柯子墨,總有一天會將他踩在腳下,讓他千萬不要死那麼早。」
徹雪森冷的一笑,接連運使數道法術將右臂的傷口止住情況惡化,語氣淡然的笑道:「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此時,天地之間忽然一陣轟鳴,陰沉的天空從中間分開,有如退潮一般向著兩邊退去。緊接著,虛空中忽然升起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紋,一隻白贊如玉的小手,忽然從裂縫中伸出,輕輕一撕,便將這道空間裂縫撕裂開來。
眾人呼吸沉重的仰望的天空,竟然久久不能言語。徹雪冷笑著搖了搖手中的盾牌,朗聲狂笑道:「傻瓜們,我早已將這裡的一切傳遞給了冕下。如今冕下趕來,你們一個個,都要死。」
第一百六十七章天庭中的大佬
柯子墨呼吸沉重的仰望著天空,努力的瞪大雙眼,想要看清楚空間裂縫之中到底會出來一個怎樣的存在。既然這名大能並非是這方小天地的主人,而且是隸屬於天庭的存在,那麼必定不是九尊,因為當初他見到九尊時,他還不過是散仙巔峰的境界。即使他再天才,也不可能晉陞的如此之快。
一隻繡著雙龍戲珠的長靴,緩緩從虛空裂縫中踏了出來。緊接著,一名頭戴高冠,面容其古的男子完全走了出來。這名男子手持丹鳳畫扇,就像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是看到他從裂縫中走出的眾人,卻無人相信。
這名文士身上沒有任何的氣勢,也沒有任何的威壓存在。他的身上平平淡淡,就彷彿是一個尋常人,又彷彿他所在的虛空沒有任何東西。但是從心底與靈魂上傳來的威壓,足以令任何人不敢生出小視之心。
望著書生身上似曾相識的氣息,柯子墨神色聳動,失聲喊道:「地仙!」
劍聽雨等人面色大變,他在天庭如此多的時間,雖然聽說天庭有什麼地仙存在,卻從未見到過。如今聽到柯子墨驚呼,他不由想起了曾經的那些傳聞,臉上的神色頗為不好看。只是劍聽雨神色堅毅,卻是緩緩踏前,站在了雨柔的身前,將雨柔擋在了身後。
柯子墨同樣上前一步,將采夢拉到自己的身邊。雖然他心中有許多疑問想要聽采夢解答,但是他卻不知該怎麼開口,不知應該怎麼去問。最終萬千思緒都化作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他對著采夢微微笑道:「讓你受累了。」
采夢同樣抱之以微笑道:「不累,都是應該的。」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柯子墨頓時愣住了。地精之王與天靈大巫則是相繼感歎,這就是地仙的威能啊。
徹雪則是自然的理順了一頭的亂髮,盾牌上的瞳孔不斷亂轉,將雖有人的心緒收入眼底,心中卻冷笑不斷,一直在思考著將劍聽雨與柯子墨抓住之後,應該怎麼懲罰。至於雨柔,徹雪冷笑一聲,聽說天庭新出了一種制式兵器,可以令人犧牲自己的五官呢。徹雪玩味的看著雨柔,一臉的陰毒。
天空那名文士普一出現,便發現了下方籠罩了整個天空的血幕。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這景空真君也忒嗜睡了,他小世界出現了如此的狀況都不知道自己打理。今日被我碰見,便幫你教訓教訓吧。」
那名文士伸出手指衝著虛空輕輕一點,天上濃墨如稠的血幕竟然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彷彿一面破碎的玻璃一般,伴隨著無數慘叫聲碎裂開來。空中的紅杉真人與兩名道貌岸然的修士景空的望著天空的那名文士,以他們淺薄的認知,自然不知道地仙的存在,以為自己觸怒了這裡的主人,不斷的哀嚎求饒,卻仍然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化作無數碎片消失在這小天地之中。
眾人呆呆的看著逐漸明朗的天空,猶自不相信剛才這裡真的存在一座祭奠了十二萬七百六十三人的九星四月灼日大陣。他們以為不可抗拒的存在,竟然在那文士的輕輕一指中,煙消雲散。
等到空中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在眾人的身上,他們才幡然醒悟,這一切都是真的。柯子墨苦笑一聲,緊忙呼喚腦袋中的九宮八卦圖,只是不知他喊幾聲,也沒有任何回應。柯子墨之所以敢與徹雪為敵的主要依仗,便是九宮八卦圖。只是如今出現了一位地仙大能,打亂了他心中的一切計劃。
要知道,整個九州神土千百年來,除去先天神器之外,修成地仙的大能也不過一個巴掌的數字。無一不是赫赫威名之輩。當初柯子墨境界尚低,碰到了那名神秘老者時,並未有如何感觸。
此時隨著境界的提高,當地仙大能再次站在他的面前時,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渺小,就像是大海中一粒水珠一般,即使蒸發了,也不會對世界產生任何變化。
忽然,那名文士突兀的出現在柯子墨的面前,目光平靜的盯著他。柯子墨驚異的抬起頭,發現周圍的場景竟然接連變化,最終出現在一座荒蕪的沙漠之中。這片沙漠一望無際,入目之處儘是一片黃色的風沙。
柯子墨緩緩抬腿,想要邁步上前。只是他神色一滯,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了手與腳,他縱觀自己全身,竟然是一片黃橙橙的圓球。柯子墨心神一震,便明白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化作了沙漠中一粒尋常的沙石。
柯子墨仰望著天空灼熱的驕陽,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口乾舌燥的感覺。就好像他真的就是一粒沙石,矗立在這沙漠中已經有千年之久。至於柯子墨一生的所有經歷,不過是南柯一夢。當他見到了那名地仙文士時,夢便醒來,又重新化作一粒沙石。
忽然一陣狂風吹來,柯子墨身不由己的被狂風漫捲上了天空,他張慌的向著下方望去,只見下面荒蕪的沙漠之中,一株有些枯黃的小草頑強的立在風沙之中,挺立著那微不足道的驕傲。
「這裡怎麼會有一株小草。」柯子墨此時的腦袋似乎反應也變得很慢,有些遲鈍的想到。
載著他的風沙忽然間消失了,柯子墨心中一慌,輕飄飄的從空中散落下來。柯子墨望著不遠處的小草,忽然心中升起一個願望,希望可以再吹來一陣微風,將他送到小草的身邊。忽然他感覺週身一輕,一陣微風果然吹起,輕巧巧的將他送到了小草的身旁。
柯子墨仰頭看著小草,心中羨慕他的傲骨,希望可以如他一樣,逆著風沙獨自拚搏著成長,這樣的人生才完美,而不是像他自己,沒有一點的主動權,從此以後,柯子墨便盼望著永世與枯草呆在一起,即使看著她拚搏也挺好。
只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如願,沒有過多久,這株枯草雖然依然挺立,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傲然。隨著水分的缺失,枯草開始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又過了不久,枯草最終是沒有挺立過來,在柯子墨的眼中逐漸枯死。
柯子墨心中一陣難過,但是每當被酷熱難耐的驕陽照耀時,他總是能夠很快的走出陰霾,將枯草的事情忘記。隨著時間的推移,柯子墨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小草的痕跡,他又開始口乾舌燥,但是他並不是想要喝水,而是想要乘著風一起遊蕩。
風?多久了,竟然還沒有起風。柯子墨有些懶洋洋的想道。
多久了?柯子墨悚然一驚,他張皇的望著四周,卻發現除了與自己一樣的沙石之外,竟然空空如也。如今連枯草都已經死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起風?風到哪裡去了?
想到了風沙,柯子墨的心底忽然一陣劇痛。似乎他的心中丟掉了一件最關鍵的部位,他拚命的想,卻不知自己為何會為風沙如此心痛。他費勁的想,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明悟,他想風了。
沒有了風的存在,他就是沙漠中最普通的一粒沙石。只有當風陪伴時,他才是一粒翱翔天空的風沙。如今他最快樂的時光,並不是陪著枯草成長與崢嶸,而是與風遊蕩天空俯視大地的感覺。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風,他想要大聲怒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緊接著,一道灼熱難耐的熱流與一道冰冷徹骨的寒流從他的心中升起,在他的體內轟然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徹地的巨響,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柯子墨雖然回歸到了身體,但是靈魂暫時還未從沙石的身份轉換過來,心中仍然掙扎著想要呼喚風的名字:「蝶兒!」柯子墨發出一聲尖叫,才猛然睜開眼來。
聽到柯子墨的尖叫,采夢平靜的臉上升起一絲蒼白,她怔怔無神的盯著柯子墨,心中焦急的想到:「蝶兒是誰?他難道打破了絕情落雨訣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中了我的絕情落雨訣,我採夢又是一等一的佳人,有什麼女子能夠比得過我?我一定會用自己的魅力,讓他成為我的男人!」
「嘿,果然不愧是『伏』呢。」文士衝著柯子墨微微笑道。柯子墨被文士的聲音驚醒,茫然的看著四周,有些遲鈍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士喟然的搖了搖頭,反而轉身對著雨柔和善的道:「姑娘,和我一起走吧。」
劍聽雨上前一步,擋在雨柔的面前,優雅淡然的笑道:「不。」
文士眉頭一挑,仍然笑著道:「我是在問那位小姑娘。」
劍聽雨堅定的搖了搖頭,即使站在地仙面前,他的從容與不迫也從未改變過:「她是我的妻子,我說,不。」
文士哈哈一笑,似乎劍聽雨勾起了他的興趣,低聲問道:「你說,怎麼樣才能讓我帶走她?」
劍聽雨回眸溫柔的對著雨柔笑了笑,輕聲低語道:「踏著我的屍體才行。」
文士雙眉一豎,原本溫文爾雅的氣質猛然一變,手中的折扇輕輕一點,折扇竟然劃過虛空,直接點在了沒有防備的柯子墨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