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墨抬頭望了望天空的驕陽,下意識的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他與采夢已經不知在這片荒漠走了多久,卻仍然沒有走出這片荒蕪之地。
柯子墨雖然擁有勁力,但是至今沒有恢復到巔峰的狀態,況且這裡的天地元氣稀薄的異常驚人,加上沒有水源,采夢早已經昏迷不醒。柯子墨不忍心將采夢一人丟在荒漠之中,便背著采夢獨自前行,在沙地上留下一行深淺不一的腳印。
沒有水源的支持,柯子墨即使有勁力在身,也無法堅持太久。日出日落,柯子墨已經十余日沒有喝到過一滴水,再加上背負著采夢這個累贅,柯子墨早已疲憊不堪。隨著夕陽再次落下,柯子墨的心底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絲淒涼,自己大風大浪都經歷過,難道要死在著默默無聞的荒漠之中?
柯子墨疲憊的長舒口氣,輕巧的將采夢放在仍然有些燥熱的沙地上。若不是背負著這個累贅,也許他早已走出了沙漠。只是每當柯子墨想要將采夢遺留在荒漠中時,心底總有一股不道德的聲音在不斷的責備他,令他無法付諸行動。
柯子墨曾經懷疑自己是碰到了心魔,只是他此刻真元全無,更沒有修煉《太上萬化訣》,這心魔一說有些不大靠譜。他即使尋思良久,也得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便不再想,順應本心做事。他如今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所以再糟糕一些他也不怎麼介意。
柯子墨扭頭望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采夢,心底忽然傳來一陣心痛的感覺。采夢因為長期缺少水源,嘴唇已經裂開了許多缺口,原本潔白如玉的肌膚此刻顯得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不過短短十余日,她的整個身軀瘦了一圈,簡直有些皮包骨頭的模樣。
柯子墨知道這是采夢長期沒有水源補充的結果,只需再過兩日,不,也許只要幾個時辰,采夢再補充不到水源的話,便會遺憾死去,葬身在這無名小天地中一塊無名的沙漠裡。
柯子墨幽幽一歎,右手食指與中指並立成刀,沖著自己的左手腕輕輕一劃,一道鮮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在柯子墨勁力的控制下,化成一道鮮紅色的彩虹直接貫穿虛空,投入到采夢的口中。
睡夢中的采夢似乎嘗到了甘霖一般,忘情的吸取著柯子墨的血液。隨著血液不斷的流逝,柯子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皮沉重如山,好想閉上雙眼一覺睡去。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閉眼,只要一閉上眼睛,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終於,采夢的雙眼一陣翻動,緩緩的睜開了。她首先看到柯子墨手腕的鮮血化作長流不斷投入她的口中時,便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她趕忙沖著柯子墨搖頭示意,表示自己身體無礙,不需要再吸取他的鮮血。
看到采夢搖頭之後,柯子墨仍然沒有停止鮮血的輸送,他有些無力的笑了笑,對著采夢道:“采夢姑娘,恐怕我已經無力走出這片荒漠。不如多送采夢姑娘些鮮血,讓你有力氣走的更遠一些,說不定能夠走出這片荒蕪之地呢。”
聽到柯子墨的話後,采夢的雙眼浮現出一抹感動,她伸手拍開柯子墨的手腕,任由鮮血散落在沙地上,卻再也不肯吸取半滴。她緊緊的抱住柯子墨,動情的哽咽道:“柯公子,要走,便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若是總留我一個人,那該多孤單呢。”
柯子墨無奈的笑了一聲,也不回答。采夢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柯子墨左手腕的傷口牢牢綁住。寂靜的夜空中忽然刮起一陣寒風,吹亂了采夢一頭柔順的長發,原本正在幫柯子墨包扎傷口的她忽然渾身一震,就此凝在原地。
絕情落雨訣乃是一門極為霸道的法抉,它能夠法抉人心深處最真摯的感情,柯子墨在絕情落雨訣的影響下,才心甘情願放血給采夢喝。若是平常,柯子墨肯定會將采夢拋棄在沙漠之中,獨自離去。
采夢剛才醒來時,看到柯子墨甘願為自己做出犧牲,心中下意識的感動起來。只是此時一陣寒風刮來,讓她頓時清醒過來。
她明白,自己若是愛上了柯子墨,那麼便會從此淪陷在熾熱的愛情之中,絕情道最重道心,其中不乏前鑒,無私將全身真元奉獻給對方還是好的,甘願為對方去死的人也不在少數,大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只是還未等采夢想明白,一雙寬大的手臂牢牢的將她環繞,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這個沙漠一到晚上天氣便冷的要死,你的身體如今很是嬌弱,就到我的懷抱中暖和暖和吧。”
聽到如此感人的話語,采夢便不再多想,輕嗯一聲後便安心的躺在柯子墨的懷抱中。她一生玩弄別人的感情,以此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如今修為全無,臨死之際便打算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場,這樣的人生才了無遺憾。
此刻,緊抱著采夢的柯子墨同樣心中苦笑,暗自嘲笑自己真元全失,將死之際卻甘願為一個追殺自己的女人百般呵護,此刻他的內心再也沒有了仇恨,心中牽掛著遠方的蝶兒與苦苦等候的譚雨薇,不知他們兩人是否仍然在思念自己?
荒漠中的寒風逐漸加大,柯子墨將這些雜念全部摒除在外,緊緊擁抱著懷中溫暖的身體,盡量為她遮擋風雨。恰在此時,寒風中忽然傳來一陣陣不和諧的鳴叫聲,柯子墨抬眼望去,只見黑暗的遠方,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在不斷的游蕩。
柯子墨心中驚喜,將逐漸入睡的采夢叫醒,驚喜交加的道:“采夢,你看,遠方有人際,也許我們就在沙漠邊緣也說不定。我們一起趕過去看看吧?至少也可以討口水喝。”
看到柯子墨一臉希冀的表情,采夢瞪大雙眼也沒有看到柯子墨所說的人際,認識她也不點破,只是溫順的點了點頭。柯子墨歡呼一聲,背起采夢運足了力氣,發力向著遠處奔去,在荒漠中蕩起一層層的風沙。
盞茶過後,柯子墨與采夢已經來到了剛才黑影閃動的地方。只是此時這塊地方並無什麼不同,除了一望無際的沙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柯子墨扭頭苦笑一聲,遮遮掩掩的對著采夢道:“也許…是我剛才眼花了。”
采夢溫順一笑,她早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他們來到此處並無人煙時,她也沒有覺得意外,只是溫柔的貼在柯子墨的背上,等待著死神悄悄降臨。
柯子墨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他的心中無比失落,但是他不想采夢失望。當他編足了謊言准備解釋時,原本安寧的沙漠忽然暴動起來,沙地下湧出無數形態各異的怪物,這些怪物有些是野獸的形態,也有人類的形態,更有許多說不出來的外形。
只是這些怪物都是由沙石組成,幽深冰冷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被包圍在中央的柯子墨與采夢,只需一個異動便會紛紛湧上前去,將這兩個柔弱的人撕成碎片。
采夢驚訝的望著周圍一群由沙石組成的怪物,輕聲驚呼道:“這些是大地之精,難怪我說為什麼沙漠中的真元如此稀薄,原來有如此多的大地之精。”
柯子墨微微疑惑的問道:“大地之精是什麼?是這些野獸嗎?我記得大地之精不是一種煉器材料嗎?為什麼會化成怪物呢?”
采夢悉心解釋道:“這些怪物原本是大地精華,只不過經過日積月累之後突然開啟了靈智,就像妖族一般突然成了精。只是這些大地之精靈智低下,連妖獸都不如,需要經過曠世積累才能夠開啟仿若人類一般的靈智。他們並不懂得如何修行,只能依靠本能行事,空有一身恐怖的修為卻無法適當的發揮出來。”
柯子墨聽罷心中一喜,驚聲問道:“這些東西都是大地精華組成的?只要將他們打散便可以得到大地精華對嗎?”
采夢疑惑的點了點頭,不明白柯子墨為何這樣興奮。柯子墨心中暗喜,《九黎蚩尤訣》經過第三層之後,便需要吸收金木水火土五樣元素才能夠再次提升修為。當日在金中界之中,他吸足了足夠多的庚金之力才順利晉升到第四層的巔峰。如今只要吸取足夠的大地精華,他不僅可以將體內的勁力恢復到巔峰時刻,就是進入第五層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想到這裡,柯子墨對著采夢微微一笑,忽然手中傳起一陣大力,將采夢牢牢的抱在懷中,仰頭沖天厲嘯一聲,周身升起一道道黑色的光華,與寂靜的黑夜相互交融,瘋狂的運轉起來。
隨著柯子墨一聲長嘯,他的身體忽然暴漲一倍,結實的身體隆起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宛若嬰兒般細膩的皮膚忽然變成了古銅色,他的身法如電,四指齊並的手刀劃過沙漠中的大地之精時,更是仿佛切蛋糕一般無堅不摧。
隨著大地之精身亡後,無數大地精華湧入了柯子墨的體內,《九黎蚩尤訣》瘋狂的運轉起來,充實的力量感再次充斥周身。
第一百三十七章恢復巔峰
隨著柯子墨擊殺的大地之精越來越多,大地精華更是洶湧澎湃一般湧入他的體內。他的力量節節攀升,雖然大地之精越來越多,但是柯子墨怡然不懼,勁力流轉起來越來越順暢,戰斗起來更是越戰越勇。
采夢躲在柯子墨的臂彎之中,看著大發神威的柯子墨,嘴角忽然升起一絲莫名的微笑。不管能不能夠走出這片荒漠,但是她還是頭一次被男人庇護,所以這一刻的柯子墨在她的心中忽然變得高大起來。
柯子墨此刻正在忘情的廝殺,根本沒有注意到采夢的心裡變化。當然,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完全沉侵在殺戮的歡快之中,殺的越多,他得到的大地精華就越多,體內的勁力恢復的就更快。
只是大地精華雖然罕見,卻是一種煉器材料。《九黎蚩尤訣》講究練體,也就是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了法寶一般來祭練,所以他有特殊的法門可以吸收這些游離在虛空中的元素,但是采夢卻不行,除了天地元氣之外,她並沒有其他的特殊法門來吸取其他的元力。
只是這塊沙漠中的天地元氣都被這些大地之精吸走,哪有多余的元氣供她恢復真元?但是她也不介意,反正在柯子墨的庇護下,她也沒有什麼危險,只需靜靜的觀看便足以。
此時的柯子墨越戰越勇,越戰越興奮。直到太陽再次升起時,柯子墨忽然感覺渾身一震,《九黎蚩尤訣》不由自主的瘋狂運轉起來,他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黝黑的皮膚上突然浮起一層莫名的紋飾,一時間不拘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成倍的翻了兩番。
柯子墨心中痛快,《九黎蚩尤訣》到此時已經進入了第五層,他身上這層紋飾便是第五層的象征,乃是《九黎蚩尤訣》中的一種體相,叫做‘蚩尤紋飾’,這並不屬於圖騰紋章,只是巫族一種戰斗法門,不僅可以激發身體的潛能,更能夠增加戰斗力。
與此同時,柯子墨的《九黎蚩尤訣》進入第五層之後,便能夠運用大部分的巫族絕學。除了圖騰紋章需要第六層的修為做基礎之外,其他的巫族神通大都可以運使。既然《九黎蚩尤訣》晉升到了第五層,柯子墨殺的興起,便在戰斗中磨練起巫族的神通來。反正這些靈智低下的大地之精只會依靠本能行事,發不起像樣的攻擊,無法傷到柯子墨分毫。
隨著柯子墨在怪物群中運使巫族戰法,大片的大地之精都被擊散,化為無窮的大地精華向著柯子墨的身體湧去。伴隨著大地精華越來越多,如此龐大的大地精華《九黎蚩尤訣》運轉到極致也無法一時之間消化殆盡,阻塞在柯子墨的體內,差點就要將其撐爆。
柯子墨忽有所感,體內所有的筋骨與血肉忽然升起一股奇妙的聯系,以一種奇異的韻律緩緩律動起來,不是傳來陣陣雷鳴與虎豹之音。隨著柯子墨的筋骨齊鳴,他體內龐大的大地精華忽然崩潰,化作最純粹的天地元氣,充塞與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當大地精華化為元氣時,原本枯寂的《太上萬化訣》仿佛一個久未吃食的乞丐遇到了一堆可口的美食一般,瘋狂的吞噬起來。而他胸腔中手指大小的太陽精火,也突然脫離了原本的軌跡,向著天地元氣撲去,與《太上萬化訣》一起分食起來。
一時間,《太上萬化訣》《九黎蚩尤訣》與太陽精火一起發動,相繼爭搶分食大地精華。柯子墨在大地之精中越戰越暢快,大地之精的攻擊每次都被蚩尤紋飾所抵擋,柯子墨索性不再防守,在成群的大地之精中運使起所有的道法來。
柯子墨首先使用出來的便是久未使用的誅仙劍典,這部曠世絕學在他的手中荒廢良久,雖然最初技窮時比拼起來所向披靡,但是隨著真元性質的變化,這部絕學的威力便變得有些剛過易折,後續乏力,所以被他擱置了甚久。
如今心情暢快時,情不自禁的順手撿起了這部絕學,在大地之精群落中乍起乍落,大發神威。如今柯子墨的真元已經步入星芒巔峰,誅仙前三式被他使得神出鬼沒,無邊的殺戮之氣擴散四周,他身邊三丈之內竟然成為了絕域。
隨著劍訣使用的越來越順暢,誅仙劍典的劍法更是融會貫通,往往心意一起,劍訣便出,三式之間連環變換,沒有絲毫的阻塞。柯子墨突然仰天長嘯一聲,手中的昊天神劍忽然劍光大熾,無數劍氣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將周圍十丈內的大地之精全部洞穿。原來柯子墨神意結合,順手使出了誅仙劍法的第四式‘萬劍齊發’。
誅仙劍法一式搶過一式,第四式使出,威力竟然勇猛於斯,就連柯子墨本人也是微微一怔,心中驚訝與這部被他荒廢的劍訣竟然是這等犀利。他忽然記起當日在廣寒天地之中,劍聽雨與輔凌天兩人之間的戰斗風姿。
這一對冤家兄弟當日的戰斗別具一格,柯子墨即使靈覺地下,卻細心發現兩人對於真元的控制力比其他人要高上許多。他們兩人總能夠將所有的真元凝聚,沒有絲毫外露,戰斗起來雖然並不如何絢麗,但是威力卻恐怖的驚人。
他們兩人的戰斗藝術完全是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才能夠有如此這般恐怖的微操能力。即使是當日那兩名身著奇異的天庭執法者,也被兩人打得摸不著東西南北。雖然大部分是因為兩人道行高絕,絕學無數的原因,但是他們對於真元恐怖的微操卻深深的印在了柯子墨的腦海之中。
而在柯子墨所修的法門中,對於真元入微操作最嚴格的便是當日羅思哲曾經傳授的《焚天御火訣》,當初柯子墨一時好奇之下,福靈心至之下修煉到了小有成就的地步,可以活靈活現的將火焰便是各種形態,但是至今仍然未參透到‘法有元靈’的地步。
想到此處,柯子墨的風格為之一變,原本犀利無匹的劍氣忽然內斂,八條火蛇分別從他身上的肩部、雙手等部位冒出,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紛紛張開嘴巴吐著蛇信,向著四面八方的大地之精咬去。
焚天御火訣操縱起來雖然沒有誅仙劍典犀利無雙,但是卻多了一份霸道之氣,柯子墨手托火蛇,足踏火蓮,更有一層火焰鎧甲隱隱披在身上,無數火鴉、火鳥環繞紛飛,仿佛天上火德星君下世一般威武。
在柯子墨懷中的采夢看到他此時的作風,雙眼中異彩連連,神光湧現,如今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置身大地之精包圍的危險之中,只剩下火焰化身的柯子墨,在她心中的形象忽然變得高大威武起來。
此刻絕情落雨訣的弊端彰顯無遺,采夢沒有了真元之後,雖然道心仍在,但是控制力度不夠,在危機之中被柯子墨力挽狂瀾般扳回了局勢,難免道心失守,此時的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絕情道傳人的身份,只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轟轟烈烈的真正愛上一場。
好在柯子墨此時雖然真元盡復,但是道心中那一絲裂痕仿佛根深蒂固一般難以根除,這樣下去兩情相悅,說不准便會恩愛到老,攜手共度余生。但是兩人中忽有一人道心圓滿,根除了絕情落雨訣的影響,那麼另一方便會成為唯命是從的人偶,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柯子墨此時運使焚天御火訣的手法越來越熟練,除了火蛇、火鴉、火鳥之外,他的身邊同樣多了許多其他的火焰形態,出手時也越來越有章法。隨著手法越來越純熟,柯子墨神意結合之下,體內的真元忽然回升,循環連震三次,他周身忽然卷起一道火紅色的風暴,將所有的火焰席卷。
雖然火焰風暴越來越熾烈,忽然一道驚天的龍吟聲從風暴中傳來,一條畢露畢現的火紅色真龍從風暴中竄出,圍繞著柯子墨旋轉一周,他周身的大地之精一掃而空。柯子墨心中驚喜,他凝聚出火龍形態,說明他的焚天御火訣再次進步。
雖然這條火龍雙目無神,徒有其形沒有其神,但是距離法有元靈的境界,柯子墨再一次跨步,距離更近了一些。如今他操縱真元雖然未必能夠像劍聽雨和輔凌天那樣凝而不露,但是卻也能夠阻止真元逸散,十成的真元之中至少有六七成能夠發揮出它的威能。
想著道法在實戰中不斷進步,柯子墨對於法有元靈這一境界甚是期待,他躍躍欲試的想要再次尋找對手時,卻猛然驚醒。只見原本密密麻麻的大地之精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屠戮殆盡。
只是還未等他感歎沒有過足手癮時,一股沉悶的威壓忽然自天地之中升起,將柯子墨與采夢兩人相繼籠罩在內。柯子墨心中微微一驚,舉頭四顧,茫然的尋找著這股非同尋常的氣息究竟出自何處。
他懷中的采夢微微怔神,她此時雖然真元全無,但是那股沉重的威壓仍然令她喘息不順,她緊緊的抓住柯子墨的衣角低聲驚吼道:“快跑,這裡竟然有只地精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