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的話是什麼意思?淨白蓮台大法七層次第,每層次第都有一種劫數考驗,第五層升座境界中要面臨的就是真空天劫。提到真空天劫小白一點也不陌生,簡單的說起來就是修行到一定境界,會暫時失去或無法使用一身神通。清塵此重劫數剛剛過去,那是相當不容易才安然度過的。
當然這種考驗對於不同的法門,不同的人來說形式也是不同的,往往事先難以預計。其實修行中的天劫、人劫往往難以分清,所謂天劫是指在修行境界中必須要突破這一階段,而人劫的含義比較複雜,簡單的說起來就一句話:「假如重新來過,還會如此選擇,每人的性格心性使然。」比如小白心裡明知道繼續修行淨白蓮台大法真空天劫將至,還是將赤煉神弓交給了梅野石帶走。
淨白蓮台大法中的真空天劫不像清塵所遇那麼猛烈,它本就是修煉心法中的一個部分,要麼不修煉,只要繼續修煉就會有這個階段。在第五層次第「升座」境界中,從「能入次第」到「能守知常」這個過程,修習者將不能使用任何神通法力,不是失去神通,而是修煉心法本身就要求不能使用。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洗淨塵埃、升座蓮台」的境界
對於白少流來說,這本可不必過於擔心,因為有赤煉神弓,小白可以不用自己的神通法力,遇到危險以神念招喚赤焰蛟龍就可以。白毛早知他會有此考驗,教他煉製赤煉神弓也是為今天做準備。可是恰恰在今天小白讓赤煉神弓離身,你說白毛如何不生氣?
看見白毛生氣的樣子,小白勸解道:「算了,是我笨,你就別跟我生氣了,我最近小心一點就是了。」
白毛:「事已至此,跟你發火也沒用了!好在洞天屏障已經完成,如今之計,就是趕緊別再管任何閒事,在坐懷丘密室中閉關。等修為境界突破再說。」
白少流:「現在這個時候,我哪能什麼都不管就閉關呢?你放心。該修煉我就修煉,該做什麼事我還做什麼事。我沒有神通這二十多年不也活過來了嗎?況且如今在坐懷山莊還有陶奇陶寶。還有赤蛟七劍,我沒什麼好怕的。」
白毛:「不閉長關,打短關還是必須地,否則你根本就修煉不了。約束弟子把什麼事都安排好,你還是要抽一段時間閉門靜修的。」
白少流點頭:「這我知道,已經在安排了,我暫時先忍一忍避一避。有什麼大事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
一度風雲匯聚的烏由又安靜下來,很多人都離開了,不過有一個人卻沒走,就是神聖教廷負責東方傳教事務的紅衣大主教約格。通過緝拿殺害宣一笑的兇手約捨夫,並且親自將屍體送到坐懷山莊,約格與崑崙修行人建立了「友好關係」。不論這種關係的實質是真是假,至於面子上不會再無事撕破臉皮。如果教廷也分派系的話,那麼約格在別人眼中看來一定是親志虛派。
志虛大主教馬可也許魔法修為沒有他的前任魯茲高。但是從外交角度絕對比魯茲處理的要好,鄧普瑞多推薦的這個人非常稱職。而約格,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比他地前任那位死在梅野石手上的克裡根要高明太多了,他長袖善舞、文武全才,真不愧為教皇心目中地最佳繼承人。約格在烏由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但是烏由教區終於漸漸地站穩腳跟開始在暗中擴大勢力。
還有另一股勢力進入了烏由,那就是長白劍派,長白劍派本有弟子在黃亞蘇身邊,前段時間藉著保護黃亞蘇的名義,盡遣精銳弟子來到烏由。黃亞蘇死後,杜寒楓不知用什麼手段暗中搭上了艾思這條線,長白劍派與艾思的關係比當初與黃亞蘇的合作更緊密,其中的門道連小白都沒查出來。根據羅兵的消息,黃亞蘇死後的第三天,杜寒楓拜訪了河洛集團地現任董事長艾思,艾思在自己的辦公室單獨接待了他,兩人談了很長時間,不知談了些什麼。
除了教廷和長白劍派之外,白少流和他的坐懷山莊也是鼎足而立的另一大勢力。若單論修為,一對一動手鬥法的話,白少流現在還遠不是杜寒楓或約格的對手,但是他在烏由地勢力一點都不比那兩位小。坐懷山莊如今也是得到崑崙修行界承認的一派,同時也做為了與教廷之間轉送消息的基地,其地位也得到了教廷地默認,否則約格也不會把約捨夫的屍體送到這裡來。白少流控制了烏由最大的幫派黑龍幫,同時也是烏由首富洛兮的監護人,在修行界還兼任了另一大派海南派的代掌門,明裡暗裡勢力不小。
所以對於白少流來說,失去赤煉神弓只是他個人力量的削弱,並不傷及如今烏由各股力量之間的均衡力量對比。但是小白要想繼續修行淨白蓮台大法,要抽一段時間閉關,哪怕是很短的十天半月也是必須的,這對於一般的修行人來說也許沒什麼問題,因為他們可以於山中清修不問世事,但是對於小白來說想不問世事幾乎不可能。所以黃亞蘇死後小白的策略就是四個字——韜光養晦。
小白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其實就算不用神通法力,他仍然是世俗間的「烏由第一高手」,別忘了他的眼力和反應都是遠遠超於常人,而且師從名師學過最高明的內家武功,這一年多來雖然事情很多,但功夫沒有放下。他還有一種特殊的本領不受真空天劫的限制,那就是得自吳桐的狼人狂化術。
小白的速度和反應本已驚人,如果再加上清醒的狼人狂化狀態,其爆發力以及靈活性簡直是恐怖地。只要距離不算太近,他甚至能避開子彈。自從小白開始修煉淨白蓮台大法第五層「升座」的心法和口訣之後,出門便不再攜帶任何法器,即使有神宵雕這樣的法器也使不出雕翎神芒這樣的法術來,就連他的掌門信物寒金蛟吻也交給了張先生保管,那意思是張容道完全可以代替他安排坐懷山莊的一切事務。
白毛一直要小白給麻花辮一件法器防身,白少流就把暫時用不著的神宵雕給了麻花辮,並對白毛打趣道:「這件東西刺了你半年屁股,你如果欺負她的話,繼續用神宵雕扎你。」白毛道:「神宵雕暫時就給她防身吧。等將來有時間你再去一趟終南派我的藏寶庫,煉一件趁手的法器給她。用什麼東西煉什麼法器我都想好了,到時候再告訴你。」
還有一些瑣碎事務要一一安排妥善。白少流並沒有立刻閉關,這幾天他出門也不是什麼東西都不帶,很有意思地是,他現在隨身帶了一件防身武器,就是當初洛水寒送給他的那把小鏟子。現在一年多來雖然事情很多,但功夫沒有放下。他還有一種特殊的本領不受真空天劫的限制,那就是得自吳桐的狼人狂化術。
小白的速度和反應本已驚人,如果再加上清醒的狼人狂化狀態,其爆發力以及靈活性簡直是恐怖地。只要距離不算太近,他甚至能避開子彈。自從小白開始修煉淨白蓮台大法第五層「升座」的心法和口訣之後,出門便不再攜帶任何法器,即使有神宵雕這樣的法器也使不出雕翎神芒這樣的法術來,就連他的掌門信物寒金蛟吻也交給了張先生保管,那意思是張容道完全可以代替他安排坐懷山莊的一切事務。
白毛一直要小白給麻花辮一件法器防身,白少流就把暫時用不著的神宵雕給了麻花辮,並對白毛打趣道:「這件東西刺了你半年屁股,你如果欺負她的話,繼續用神宵雕扎你。」白毛道:「神宵雕暫時就給她防身吧。等將來有時間你再去一趟終南派我的藏寶庫,煉一件趁手的法器給她。用什麼東西煉什麼法器我都想好了,到時候再告訴你。」
還有一些瑣碎事務要一一安排妥善。白少流並沒有立刻閉關,這幾天他出門也不是什麼東西都不帶,很有意思地是,他現在隨身帶了一件防身武器,就是當初洛水寒送給他的那把小鏟子。現在這把小鏟子對於小白來說,比神宵雕更有用。
白毛擔心他安全,其實現在地小白想刺殺也幾乎不可能。白少流靈活的身手以及警覺地反應,再加上他幾乎能夠察覺任何危險接近的天賦,要想暗算除非是清塵那一種超一流的殺手,普通的修行高人恐怕也很難辦到。白少流就是保鏢出身,當初能保護洛兮,現在也能保護自己。
小白在這段時間不想生事。估計約格在這段時間也不想生事,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還真有高手前來刺殺。刺殺的對象卻不是白少流。如果在此時殺了白少流,會引起烏由大亂,誰也討不了好。但是這位刺客很聰明,他選擇的刺殺對象是坐懷丘的鎮山瑞獸——白毛!
為什麼要殺一頭驢?對於知道內情地人來說,假如刺殺成功絕對是擊中了白少流的要害,那頭驢其實是小白身後最強大的力量。假如刺殺失手,最壞的打算也不算太壞,不就是一頭驢嗎?賠錢賠驢都行,難道還要為一頭驢償命嗎?白少流就算再憤怒也只能私下報復,公開的場合卻說不出什麼來,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白毛這一次擔心小白的安危,如此聰明地一頭驢,卻恰恰忽略了自己。
白毛遇刺的這一天,很巧,白少流正在附近——
這一天白少流來到了到了洛園西邊的大路對面巷口中,這裡有個烤地瓜地小販,小白來到爐子前道:「老闆,來個烤地瓜,挑個烤透點的。」
小販:「這個,香著呢,兩塊錢。……白莊主,你怎麼突然照顧起我的生意來了?」
白少流笑道:「蒼檀師兄,你的地瓜烤的很好啊,我大老遠聞到香味就流口水了。記得小時候進城,吃不起別的,烤地瓜是最好吃的零食了。」
蒼檀也笑:「看來你小時候家境不富裕啊。」
白少流:「豈止不富裕,簡直窮得叮噹響,後來做了五香驢肉的買賣,這才寬裕點。」
蒼檀:「白莊主今天找我,不僅僅是為了尋找童年美味吧?」
見四下無人,小白道:「還真有點事,過幾天我要閉關清修,可能需要十天半月方能露面。……洛園周邊的動靜,就拜託師兄以及海天谷各位道友了。」
蒼檀:「你不必客氣,我們既然在這裡就會注意的。洛園內部的保安措施很嚴密,任何人都很難不觸動警報擅入,至於外圍海天谷弟子會留意,白莊主就安心閉關吧。」
正在說話間看見一輛房車從洛園開出來,正經過這個路口,白少流一閃身就站到了路邊,伸手讓車停了下來。開車的人是一名坐懷山莊弟子,趕緊請白少流上車,車裡有麻花辮和白毛,他們剛從洛園出來,正好捎上白少流一起回坐懷丘。
在房車裡,白毛側臥在地毯上,麻花辮拿著一把小刷子給它梳理鬃毛,白毛的很舒服享受的閉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白說話。小白打趣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都快成過去地地主老財了。拿麻花辮當丫環使了嗎?」
白毛:「那是我和她關係好,你有對我這麼好過嗎?」
白少流一聳肩:「聽這話我怎麼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小狼妖對你是真不錯,你應該謝謝我給你找了這麼好一個伴。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指點她修行,能得到你這樣一位大宗師日夜不停的貼身教導,麻花辮可真是福緣不淺。」
白毛歎息:「她不算很聰明,但資質還可以,她現在的修為不比你當初遇到洪和全的時候差,可惜我是一頭驢啊,否則能夠教她學的更快!……對了,約格最近有動靜嗎?」
白少流:「無聲無息。連我都不知道他還在不在烏由,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
白毛有點擔憂的說道:「連亭曾經說過。誰能幫她報父仇,她願意以身相許。……我聽說是約格殺了那個兇手。而且此人年紀輕輕身手不凡,相貌還非常英俊。」
白少流:「原來你擔心這個呀,看來你關心的人還很多?我可聽說紅衣大主教是不能結婚的,你就暫時別操心這事了。問你個問題呀,假如你有朝一日脫困而出,打算拿麻花辮怎麼辦?」
白毛:「還能怎麼辦,當然繼續陪在身邊最好了。她對我這一頭驢尚且如此,如果我變成一個人她會開心的不得了的。……到那時,她也許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唉,就不知道何時能有這一天?」
白少流:「別歎氣,遲早會有這一天地。……我再問你,那連亭呢?你現在那麼關心她。將來想與她如何?」
白毛:「你說什麼呢,我可是她的叔叔輩!」
白少流:「可不能這麼論,七葉早已死了。你為驢三世,就算再為人也不再是當年地七葉。況且以你的脾氣,叔叔輩又怎麼了?不就是照顧她嗎!」
白毛:「你說地倒輕巧,照顧一個人那麼容易嗎?七花的在天之靈看著呢!」
這回輪到小白歎息了:「你說的沒錯,每次我見到洛兮,我總覺得洛先生的在天之靈看著我!……但是你不要忘了,七花臨終之前,親手指著你將女兒托付給你,必定有深意。……真是很難想像,從你嘴裡說出『在天之靈,這個詞,你已是神識不滅的修為,應該明白所謂靈者何意。」
白毛:「就算沒有那在天之靈,我心中有,就像你心中也有。」
正在這時,房車已經開過了龍塘鎮,進入坐懷山莊外圍的櫻桃林。此時早已過了櫻桃成熟的季節,但是初秋地山野景色別有一番情趣。海邊齊仙嶺餘脈遠看起伏綿延,山腳下的櫻桃林鬱鬱蔥蔥,周圍還生長著不知名的野花野果。麻花辮看著車窗外道:「這裡很像終南山的小山谷,白毛,我們下去玩一玩好不好?」
麻花辮畢竟是個小女孩的心性,還有著做為狼妖在山野中遊蕩的天性,天天悶在坐懷丘或洛園陪白毛,難得有出去逛逛地興致。白毛一抖鬃毛就站了起來,對小白說:「快叫停車,我陪她去玩,你自己先回坐懷丘吧。」
這裡離坐懷山莊已經很近,而且周邊的人都是坐懷山莊的弟子,已經進入了小白勢力警戒地範圍,所以小白也沒想太多,讓白陪著麻花辮去山腳下玩了。他坐著房車拐了個彎穿過櫻桃林繞過山腳,在山莊門口下車。
白少流剛一下車,突然覺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從遠處傳來,正是白毛與麻花辮所在的山腳那個方向。在生死危機之間打過很多滾的白少流反應極快,鼓足中氣大喝一聲:「有強敵來犯!」同時腳下不停,拔出腰間的小鏟子,以閃電般的速度穿過樹林山野,直撲那個方向。
小白的反應救了麻花辮一命,但是真正救了白毛的人卻不是他,而是白毛身邊的麻花辮。麻花辮領著白毛走到櫻桃林邊的山腳下,摘了許多黃白相間的連莖小野花,想編一個大花環給白毛套上。花還沒采幾朵,突然眼神一厲,拔出袖中的神宵雕就跳到了白毛的身上。她有著比野狼更敏捷地反應與直覺,那是在山野中長大修煉成妖的天性,同時她還得到過狼人吳桐以及大宗師七葉的指點,修為可能不如修行高手,可是直覺反應是一流的。
她剛剛拔出神宵雕跳上驢背,半山坡的密林中一道青色的劍芒飛襲而來,麻花辮口中發出低沉如狼嗥般的吼聲,神宵雕朝天而指,數道凌厲如分岔電蛇般的霹靂從半空而降,正擊在劍芒上。霹靂擊碎了劍芒。離白毛身前一丈多遠的草木一片焦枯,而麻花辮一聲未響口噴鮮血從驢背上栽了下來。恰在此時白少流揮舞著小鏟子如流星般趕到了。
白少流沒有衝向白毛與麻花辮的所在,而是從遠處走直線越過樹梢直撲半山腰刺客藏身處。此時第二道劍芒發出如一片扇形青光,貼著山谷掃了下來殘枝落葉紛飛,迎向白少流地來勢。此人的修為很高,就算白少流能使用神通法力也不是他地對手,此人施展的法術很絕,這一片劍芒根本沒有躲避地餘地。
不過刺客卻不太瞭解小白,小白根本就沒躲。怒吼一聲身形突然騰空而起,他雖然不會飛,可這突然發力騰空速度比飛翔還快,竟然越過這一片青光直接跳到了山林中。小白的身形撞斷了一棵小樹,小鏟子直刺而出在一株灌木叢中穿過,衣服被扯的粉碎。肩頭也被劍芒的邊緣掃過血流如注,可是他的速度絲毫未停。這不是鬥法而是格鬥,小白將自己學過的格鬥衝擊技巧發揮到了極限。
那刺客一身青衣。面部也用青紗掩住,看身形髮髻是一名男子,手持一柄三尺青鋒劍。他剛才凌厲的一擊沒有擋住白少流很意外,還沒來得及再發出一擊,小鏟子帶著凌厲地寒光已經直刺胸前。這把小鏟子在小白手中,甚至可以刺穿防彈鋼板,血肉之軀哪怕修為再高也不能用胸口去擋。顯然那刺客不是等閒之輩,身形往後急退,手中劍發出一片光幕分出一支一模一樣的劍影,小白就覺得面前人影一晃,這一鏟子正刺中分光劍影。
一股大力傳來,劍影散開,力量如同捲起一陣驚濤駭浪,將小白的身形拋出幾丈遠,與此同時那刺客也覺得手腕被小白的力量所震陡然一軟,急切之間也沒有發出追擊法術。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和一聲嬌斥,陶奇、陶寶已經飛天而來。陶寶手中的搗藥杵也就是風君子所說的群芳點顏筆,倒轉尖端向前,空中射出一道十餘丈長地七彩長針,直射刺客身形。
刺客輕嘯一聲,一揮劍擊在七彩長針的針尖,化解了這一擊。而陶寶手揮百草鋤,這鋤頭也變成了十丈長,從天空直接砸在了地上,山中塵土未起,可是刺客落腳處所有的樹木都連根跳了出來,地底有一股爆發地力量將刺客拋向了半空。陶奇、陶寶兩大飛天高手聯手一擊威力不小,把這個刺客從山林中逼了出來,白少流以及山下的白毛暫離險境。
刺客見行藏敗露,坐懷丘方向又有一片赤色霞光升起,那是飛天璇璣劍陣發動的跡象,也不敢戀戰,空中一揮青鋒劍,無數道劍芒四面發出,就像一個耀眼的青色太陽突然出現。陶奇、陶寶揮動法器擋住了向這面的攻擊,而那刺客已經化作一道青光飛遁而去。他逃走的時機選的很好,對手想追恐怕也追不上,可是此時出了一點意外。
與坐懷丘相對的另一個方向,突然飛來一道紫氣金光,斜刺裡撞上了天空中飛遁的劍氣青光。兩片光影相撞,發出的竟然是金鐵交鳴聲,就像一個巨大的鼓槌砸中了一座碩大的洪鐘,震得遠處地上的小白雙耳嗡嗡作響。他卻看得清楚,出手的人是清塵——沒想到清塵此時出現在坐懷丘附近,剛才事發突然清塵也晚到了一步,出手卻恰到好處。
殺手就是殺手,況且清塵不像小白那樣不能使用神通法力,她的修為可能不如那個刺客,可是這出手一擊卻凌厲無比。那刺客很難用什麼花巧的手段躲開,仍然是對付小白小鏟子那一招,用分光劍影迎向槍尖。槍尖一顫將劍影擊碎,又直接刺在那人手中劍的劍脊上,劍脊和槍尖相擊發出一聲巨響,清塵也被一股大力震開,可是在空中旋身時回手一槍刺中了那人的大腿,然後才力盡直落山林。
若論鬥法,那人的法力一定在清塵之上,空中法力相擊竟然能將清塵震落於地。可是面對這天下第一殺手的突然偷襲,沒有防備的近身格鬥又有誰不怕清塵?清塵輸了卻沒事,他贏了腿上卻中了一槍,這一槍差一點沒把他的右大腿給廢了。刺客發出一聲痛呼,空中灑落一片血雨,青光飛遁的速度陡然加快眨眼消失不見。
小白喊了一句:「清塵——!」然而清塵落地又化作一道紫氣金光飛起,頭也不回朝著海面的方向去了。這時就聽見山腳下一聲淒慘的驢叫,傳在小白的神念中是白毛在喊:「麻花辮——!」
小白趕緊一個跟頭翻下山落到白毛的身前,只見麻花辮面色慘白雙目緊閉,胸前衣襟上和她的嘴角都有血跡,小手還緊緊的握著神宵雕已經人事不省。陶奇、陶寶也落在了小白身邊,天空紅霞飄落赤蛟劍陣也落在此處,眾人一起問道:「莊主,可看清何人來襲?」
小白還沒答話,蹲了下去抓住了麻花辮的一隻手,扣住脈門查看她的傷勢。白毛一頭撞了過來,正撞在小白的腰上將他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喊道:「你快救救她!」
小白抱起麻花辮站了起來,立刻下令道:「我沒看清,速回坐懷丘穩守門戶,加派弟子在周邊各處警戒。」說完話抱起麻花辮飛速的趕回山莊,白毛奮起四蹄跟在後面,速度比賽馬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