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風雲記 0148差點露餡
    常寧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就近佔領「陣地」,這就好比打仗,勝負的關鍵並不在於你有多少實力,而是取決於你最薄弱的那個環節,高飛那裡飛得最高,也是在自己的手上,而丁穎的「陣地」才剛剛佔領,立足未穩,鞏固是要任務。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即使是摸黑前進,也不會偏離正確的方向,藉著昏暗的燈光,常寧很快的站在了丁氏宅院的門口。

    門開處,丁穎驚喜的把常寧拉了進去,關門的度也快疾不少,一個轉身,嬌軀掛到常寧的脖子上,披著的外衣掉得了地上,也顧不得常寧一身的酒氣煙味,抱緊了就叭叭的送上無數香吻,甜得常寧也迅的有了反應,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丁穎就往屋裡走。

    女人配合得更是熟練,也沒了頭次的那縷羞澀,去臥室都是多餘的程序,就在客廳的沙上,也來不及關了電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解除武裝,恢復原始狀態後,兩個身體合二為一融為一體,然後就是瘋狂的開始,上天,結束……許久,女人癱在小男人的懷裡,一臉的滿足,閉著秀目,喘息著說:「真棒啊……」小男人點上一支煙,意猶未盡的讓自己的魔爪,在巍峨的高山峻嶺間流連,「丁姐,好日子才剛開始哦。」女人愛不釋手的捧著休息中的長槍,幽幽的呢喃道:「好弟弟……一頓吃飽,三天不餓,姐不奢求哩。」

    「彭,彭彭。」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沙上的男女從沙上跳了起來,這麼晚了,誰還上門來找領導匯報工作?

    境著,「吱」的一聲脆響,更是驚得丁穎花容失色,難道是老公或者女兒回來了?院門的「司必靈」鎖,別人可沒有鑰匙啊。

    丁穎有些呆了,關鍵時刻,還是常寧反應快,拿手一捅丁穎,她總算清醒過來,兩個人光著屁股,以火箭般的度打掃著「戰場」,其慌亂程度,絕對不亞於小偷被現的那一瞬間。

    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常寧揮了臨危不懼的優秀素質,很快的完成了武裝,並用鷹一般的目光,再次確認了戰場上的乾淨,丁穎受其感染,穿上衣服後從容多了,指著樓梯示意常寧上去,再拿過組合櫃上的一瓶花露水,打開後揮手亂撒,完全的消除了最後的蛛絲馬跡。

    院子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咦,丁姨怎麼啦,門也不關,衣服也掉在地上不撿……」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男人高聲喊道:「丁姨,丁姨,你在家嗎?」

    是李向冬,聽口氣,那個女的應該是他老婆。

    丁穎恍然大悟,不禁朝常寧投去一絲苦笑,原來自己癡亂情迷,竟忘記關緊院門了,還有那件外套……常寧壞壞的一笑,伸出大拇指翹翹,轉身消失在樓梯上。

    打開電視機,丁穎做完這最後一件掩護工作後,轉身朝著院子方向應道:「是向冬和小英嗎?我在看電視,你們進來吧。」

    坐在樓梯拐彎處的常寧,瞅著沙上氣定神閒的丁穎,心裡一個勁的直樂,女人真是天生的會演戲,難怪電影《小花》上映後,奶油小生唐國強,就是比不上女主角劉曉慶和陳沖紅火。

    但見丁穎身著睡衣,一雙**絞在一塊,從容的望著李向冬兩口子,微笑著問道:「這麼晚了,你們兩口子還在外面逛什麼?」

    那個小英看上去,相貌也算過得去,是縣人民醫院的醫生,瞥了李向冬一眼,坐到沙上輕輕嘀咕道:「又神經哩,工作不順心,回到家就專門衝我來。」說著,把手中的外套遞還給丁穎。

    丁穎笑著解釋道:「我說我的衣服哪去了呢,原來落在院子裡,剛才等一個長途電話,一聽電話響,我門都忘了關了。」說起謊來臉不紅眼不眨,看得常寧心中不住的佩服。

    李向冬一聲不響的坐到單人沙上,掏出香煙點上火,悶頭抽了起來。

    常寧遠遠的瞅著,這小子氣量也太小了吧,還縣委常委呢,常委會上一次小小的挫折,臉就拉得這麼長,一定是過去的路走得太順了,這樣的人,將來還怎麼成器做大事。

    丁穎看著李向東問:「向東,還沒想通啊?」

    「丁姨,我……我不明白,」李向冬氣乎乎的說道,「我就是不明白,別人我管不著,可是你,你為什麼會幫那個混小子?這不是明顯的幫著他來打擊我麼。」

    丁穎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怎麼,我為什麼不能幫他,我為什麼一定要幫你,你看看你的表現,你憑什麼讓我和人家幫你,他礙你什麼事了,你們倆年齡差不少,各有所長各負其責,就幹部隊伍來說,你們整整差了半代,你怕他什麼,怕他過你?你李向冬三十一歲就當了縣委常委,那麼多四十上下的同級幹部沒見嫉妒,他常寧為什麼不能在二十四歲當縣長助理,我告訴你,向冬,我對你最近的表現,很不滿意。」

    「再說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那個常寧是有很多地方不如你,但他也有一些優點和特長,是應該值得你學習的,就拿那筆計劃外救災款來說,哪一個人去省裡能一下子要到這麼多?你能嗎?你再看看,無論青州哪個縣,都在盡力挖掘這種人才,為什麼,因為每個縣每生都要有這樣的人去省裡要錢,打擊一個常寧很容易,可今年明年,誰來為青陽縣要錢?以我看,劉守謙的棄權票也投錯了,作為一縣之長,全縣的大管家,他應該投的是贊成票。」

    李向冬苦著臉不敢回答,記憶中,好像作為長輩的丁穎,從沒有用這種嚴厲的口氣批評過他,自從丁穎調回青陽工作以後,兩家雖然平時來往不多,但丁穎對李向冬非常關照,也對他的仕途揮了比較關鍵的作用,不過,隨著李向冬的不斷陞遷,和過於順利的人生,個人的性格缺陷逐漸的暴露出來,丁穎對他的失望也日漸增加。

    在常寧看來,丁穎的話,卻包含著對自己的表白,其實大可不必,李向冬已貴為縣委常委,地位和影響力可以說和丁穎已經平起平坐,怎麼為人如何處世,應該是他自己的事人,性格決定命運,旁人是勸不進去的,特別是象李向冬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尤甚。

    恰好李向冬兩口子背對著樓梯口而坐,只有丁穎是正對著樓梯口坐的,常寧便乘她抬頭之際,探出身去搖了搖頭。

    丁穎起初一怔,但隨即明白了常寧的意思,便一邊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一邊在心裡感歎,常寧是對的,李向冬現在左聯劉守謙和孫青,右和郭江濱莫國強勾勾搭搭,可謂左右逢源,風生水起,怎麼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呢?

    於是,丁穎便緩了口氣,重又恢復了平和的口氣,「向冬,你剛進常委班子,遇事盡量低調一點,宣傳部的工作甚至比你在城關鎮時還要複雜,往往看似一個簡單的小問題,不加注意,就會釀成大事故的,因此,你要靜下心來,先熟悉你的本職工作吧。」

    李向冬點了點頭,臉色有所好轉,也不敢再把話題往常寧身上帶,「丁姨,你對鄭志偉這個人怎麼看?」他其實心中對常委會上的挫折念念不忘,潛意識裡,早把常寧和鄭志偉當成了未來的對手和絆腳石。

    丁穎又是心中一歎,李向冬有點鬼迷心竅,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己剛進常委會,立足未穩,就想著別人的東西,將來非栽跟斗不可,「鄭志偉麼,我對他瞭解不深,工作上也沒有多少聯糸,但覺得他有其父親的類似性格,為人比較低調,你以後要多注意和他搞好關糸。」

    又說了一陣無關痛癢的話,丁穎得了常寧的提醒,心中有所警覺,不敢再說些敏感的話,又心牽樓梯上干坐的常寧,便轉移話題和小英聊起今年夏季的流行衣服來,很快便嘰嘰喳喳,談興漸濃,搞得李向冬索然無味,逮個空檔起身告辭了。

    常寧坐在沙上,盯著送客後回屋的丁穎,認真的說道:「丁姐,你是對牛彈琴,可牛不領情啊。」

    「嗯,」丁穎坐到常寧懷裡,輕歎一口氣後說道,「小常,像向冬這樣的性格,是走不遠的啊。」

    兩個人摟著,互相吻著對方,逐漸的恢復了客廳裡的濃情蜜意,丁穎更是主動,拿手刺激著常寧最容易激動的地方。

    常寧輕笑道:「每個人都在賭自己的人生,丁姐,我們何尚不是呢?」一隻手在兩座高山上爬行起來。

    「……有種快樂,總是,那麼的驚險……那麼的刺激……」丁穎低喃著,全身放鬆的張開,然後慢慢的纏住常寧,「好弟弟,現在,現在不要討論別的問題,好嗎?我需要你,需要你的充實,需要你的瘋狂……丁姐餓了,你,你快些餵飽她……」

    該轉移陣地了,常寧抱起了丁穎,「丁姐,我堅決執行領導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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