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九百三十一章結症
    心;歌回府時,是被人扶下馬車的,攙講院年

    今日十三阿哥與十六阿哥都去了四阿哥府上,而且,風頭正勁的十四阿哥也親自過去給四阿哥拜壽,這席面上的氣氛,看著那叫一個「好」所以連曹頤都被多灌了幾盅。

    最讓曹頤圃的是,平素不愛搭理人的十阿哥,今兒親自敬了他一盅酒,有「致謝」之意。看來,方種公這些日子的針炎療法,已經初見成效。

    要說這位十阿哥,卻是個有心的,外人只道他魯莽,其實心中明白。

    他也曉得,曹頤同自己沒什麼仇怨,當年時疫封他的王府也是為了遏制時疲的擴散。雖說折損了他的面子,但是隔了這些年,再說這個也沒意思。

    如今,經過皇父「追封」這一出,他才曉得曹頤不僅是自己的侄女婿,還是自己的親外甥,倒是真生出幾分親近。

    就連早先將方種公「封口」的想法,也淡了。

    十阿哥這一示好,可是將九阿哥給噁心壞了。

    曹頤這小子不簡單,讓人頗為顧忌,現下卻成了親戚,往後要是他再想收曹頤,就是「以大欺小」

    為了李氏的身世,他親自問過生母宜妃,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見平素不待見曹頤的十阿哥都對曹顆緩和了顏色,九阿哥哼哼幾聲,也跟著湊趣。

    誰讓曹顆喝酒就上臉,一副「不勝酒意」的模樣,讓九阿哥存了壞心眼,想要灌醉他。讓他出個大醜。

    這來吃酒的宗室王爺貝勒們,見這兩位都對曹頤「慈愛有加」少不得就有人跟著湊熱鬧。

    這些人,論起身份,都比曹頗尊貴;論起輩分,都比曹頤高,壓根沒有曹頗回絕的餘地。

    於是,喝來喝去,曹頤「醉了」

    還是十六阿哥出面。同四阿哥說了一聲,叫人送他回來。

    左住、左成兄弟見曹頤如此,忙上前喚了一聲:「義父!」

    曹頤哪裡是真醉了,不過是見九阿哥歪纏不過,「酒遁」脫身。

    如今進了自己院子,他就推開扶他的人,自己站得好好的。

    「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來了?用了晚飯沒?」曹頤摸了摸這小哥倆的腦袋,說道。

    「義父」兒子」左成養著小腦袋,支吾著。

    曹頗雖沒喝醉,到底多喝了幾盅,覺得有些口渴。見兩個義子有事要說,他就帶著兩人到前廳說話。

    聽說是想要跟著鄭叟出京,曹頤有些皺眉,道:「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夫子對你說的?」

    這一刻,他心中有些惱。

    他就是因鄭叟品行有瑕疵,會影響孩子夢的名聲,才想著以捐官的名義,打發其離開,怎麼還會讓左成跟過去?

    只是左成十歲,能自己有這樣的主意麼?

    「是兒子想同夫子學畫。」左成的回答到是毫不遲疑。

    「哦?那夫子怎麼說?」曹顆端起茶盞,用了兩口,追問道。

    左成漲紅了臉小聲說道:「還沒同夫子說,昨兒同我娘說了。娘說,要聽義父的。」

    曹頤看了他一眼,倒是頗覺欣慰,還好這孩子沒有直愣愣地跑到鄭受面前求學。

    他撂下茶盞,道:「你想要學畫,義父不攔你;但是隨同夫子出京,不妥。夫子是外放當知縣,乃一地父母,公事繁忙,哪裡有授課的功夫?」說到這裡,頓了頓,道:「如今內廷有幾位供奉,都是畫壇高手。你要是真心求學,義父為你張羅。」

    左成聽了,卻不見欣喜,小心翼翼地說道:「義父,就同夫子說不行麼?兒子不會給夫子添亂的,服侍夫子筆墨,做個書僮也行了。」

    前面曹頤還耐心聽了,聽了這「書僮」二字,曹頤的臉就黑了,盯著左成。

    要是真讓左成做了鄭變的「書僮」那還了得。鄭樊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這是私德,曹的顆管不著,但要是敢牽扯到自己孩子,他可不管是不是歷史名人。

    氣氛一下子凝固下來,過了半晌,曹頤才開口道:「父母在,不遠遊。大人尚且如此。何況孩童?你這麼大,固然不怕長途數涉辛苦,也要體恤親長。況且,明年還有童子試,學問不能耽擱。」

    這些日子,他也想好了,讓左住、左成兄弟參加童子試,好入順天府官學。說起來,比八旗官學還名正言順,往後就算不走科舉仕途,混個舉人功名,日後不管選擇做官,還是選擇為民,都兩相便宜。

    左住、左成到底頭一回聽說這個,望著曹頤,說不出話。

    說起來,曹家子弟,曹頗這一輩還真沒有人參加童子試的,都是納捐成監生。就是東府的探花郎曹項,也沒有經過童子試。

    「好好用功,考出功名來,也給你娘賺個誥命出來。」曹頰對左成道:「既漸大,要分清輕重緩急。課阻竹沖,畫畫為後你要孝順你娘。邁要娶妻生子,。琰畫畫為生。」

    不是曹顆古板,而是這個時候的職業畫師身份低微,畫作也不值錢。只有那些士林名家、名臣名宦,才會偶爾風雅一把,揮毫一次,賺得豐厚的潤筆費0

    左成聽了,小眼神有些暗淡,點了點頭。

    左住倒是對童子試留心,開口道:「義父,大哥與恆生弟弟也參加嗎?。

    曹顆笑著點點頭,道:「自然參加,只是聽說,這童子試也不好考,現下到明年秋還有十個月,你們可得用功!」

    科舉傳家,才是這個社會家族不敗的根基。憑借的帝王的恩寵與姻親關係,不過一代人富貴。

    左住聽了,眼睛發亮。

    東府兩位叔叔都走進士,他的未來岳父也走進士,使得小傢伙這兩年也存了好強,一心要考進士。

    原還以為要等到十五、六後,才能跟叔叔們一樣,參加鄉試,沒想到明年就要考試。

    左成耷拉個腦袋,曉得義父說得是正經。

    曹顆這幾日正猶豫請什麼人到家中做館,秀才的話,怕學問不夠;舉人的話,這每次會試就要耽擱一年,做不長久。

    太年輕的,怕不安分,往後生出事端,連累曹府邸名聲;太年邁的,不知變通,不會帶孩子。

    雖說是家學,但是對孩子們來說至關重要。《紅樓夢》中,黛玉、的先生是丟官的賈雨村,同落第秀才不可同日而語。

    同兩個義子說過後,他到是有了主意。

    要請,就請最好的,明兒就使人打聽有閒賦的官員。正經童子試、鄉試、進士科,一層層考下來的,又經歷過宦海沉浮的,到時候給孩子們將八股應試,還能講些官場見聞,善莫大焉。

    他這邊心定,左成卻是心中沉甸甸的,難受得不行。

    回到梅院,左住直接拉到他小書房,道:「你怎麼還想不明白,方才義父不是說得清楚麼?就是義父,也是十五,六才離開父母出門的

    「可是,我想跟夫子學畫,還捨不得硯香。平素放了學,夫子都教我們兩個學畫的,如今他指定要跟著夫子去。」左成嘟囔道。

    聽到「硯香」左住皺眉,道:「有什麼捨不得的?瞧他羊素陰陽怪氣的,不許同他玩兒!」

    左成歎了口氣,倒是也不同哥哥相爭,

    東府,南跨院。

    兆佳氏站在西廂門前,推開門往裡看了兩眼,見收得利利索索,隨時能安置人的樣子,臉上添了笑模樣,邁步走了進去。

    小的兩間屋子,分了裡外間。

    她仔細看過,覺得還算滿意。畢竟這屋子是空的,沒有住人,所以她看了一眼就出來。

    素芯跟在婆婆身後,曉得她又要舊話重提。

    怕是去西府吃酒,看了初瑜與曹頤的肚子刺激的。

    素芯心中酸酸的,生出幾分悲涼。這日子日復一日,如枯井一般。她倒是真心盼著能有個孩子,不拘男女,往後就有了指望。

    回到上房,兆佳氏果不其然開口道:「從上半年,你們爺就說要添人,這半年都過去了,怎麼還沒動靜?媳婦啊,這子嗣大事,可不好耽擱。你也放寬心,在這個,家裡,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任由兒子們鬧什麼「寵妾滅妻」妻就是妻,妾算什麼?那個爺們的玩意兒,生孩子的母馬,不必放在心上

    「媳婦曉得了0」素芯垂下眼瞼,淡淡地應道。

    兆佳氏滿腦子都是江慈的小模樣,拉著素芯坐下,倒是添了幾分熱絡。

    「你們爺不是一心想要從良家納妾麼?可有了人選?正經人家的姑娘,誰會巴巴地上門做妾?不會是外頭有狐媚子,勾搭上小五吧?」兆佳氏問道。

    素芯無語,這半年,她冷眼旁觀,丈夫卻是沒有納妾的心思,夫妻兩人忙著「子孫大業。」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上個月她經期延遲了三日,曹煩興奮地好幾晚沒睡好,恨不得立時就請太醫過來診治。一到吃飯的時候,就盯著她,問她噁心不噁心,想不想吃酸的。

    結果,太醫沒請呢,她開始行經了。曹煩雖沒說什麼,但是其中失望可想而知。

    想到這些,素芯幽幽地歎了口氣。

    因為丈夫比她長得又英俊風流,所以她原不肯拋一份真心,就是不願做個怨婦。

    五年了,丈夫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就是她娘家給預備的兩個陪嫁丫頭,他也一個沒收用。

    她倒是不知自己是幸還是不幸,早年沒有真心,想要為他納妾時,他不納;如今,這夫妻之間感情漸深,卻為無子困擾,此結症,如何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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